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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归觐九重天-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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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病愈之后,侍寝的规矩也变了,听说,是太后给皇帝出的主意,说是皇帝日理万机,不宜再为侍寝一事亲临宫嫔住处,而改为六宫嫔妃进而御之。
皇帝并不反对,所以每次被点到侍寝的嫔妃,就会在日落之后梳洗更衣,前往永乾宫等候,翌日再离开永乾宫。
他曾经捧在手心的皇后,两个月来,一直都没有得到尚寝局送来的银戒,宣坤宫变得和皇后刚刚进宫时候一样冷清。

凌珊不愿意相信皇帝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对自己无闻不问,她思来想去,自己为他所做的并无不妥,他没有理由这样待她。
可是,皇太后一道懿旨,让她不能离开宣坤宫半步,这着实令她备受束缚,她传下去的懿旨必须要用内侍省印,但内侍不知何时换做了太后的人,她的懿旨没有印,不过是废纸一张。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是用的宫官印?”凌珊倚在美人榻上,缓缓摇着手中的团扇,半闭着眼喃喃问。
手中奉着刚刚从内侍省送回来的懿旨,江宛筠脸颊微红,“是。”
凌珊睁开眼,翻看着团扇上的花草,眯起了眼睛。

“娘娘,不如让李公公去一趟永乾宫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吧?”江宛筠试探着问。
她眉间轻蹙,苦苦一笑,“本宫是皇后,还要自荐枕席了?”
江宛筠屏住呼吸,神色为难,道,“娘娘,臣隐约听见宫中有风闻,圣上的病正是皇室宗族中时常遗传的心疾。若是真是如此,臣只怕圣上循崇帝、昭帝、惠帝之迹……”看到皇后冷酷至斯的眼神,江宛筠叩首道,“臣委实忧心社稷,娘娘安危,淑妃虽已被贬为庶人,但韩王尚在,他日韩王登基,娘娘地位未必能保。韩王年纪还小,淑妃必然辅政,到时候圣上和娘娘提拔上来的人恐怕都会被一网打尽的!”

凌珊坐起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跪在面前的尚宫,良久,她垂眸问,“故而江尚宫以为如何?”
江宛筠微微一颤,道,“娘娘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如今圣上龙体康健,娘娘应该早日怀上皇嗣,延续龙脉。”

她歪着头,仍旧是看着江尚宫,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江宛筠狐疑地抬起头看向皇后,她正摇着扇子望着外头的青天发呆。
“星大人还没有来吗?”她依旧望着天,喃喃说道。

江宛筠愣了一下,手指扣住了袖口,低声说,“回娘娘,应该到了。”
“让他来了,去书房见我吧。”凌珊说着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之后,她停下来,余光瞥了江宛筠一眼,淡淡说道,“江尚宫,吴王走之前和本宫说过,‘神莫神于至诚’。你若是不以真心待本宫,本宫也不会告诉你哪怕一句心里话。”
江宛筠听得战栗,骇然抬头望向皇后,但皇后没有多看她一眼,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凌晏,字玄宁,因古人多以与名字含义相反或者相近的字眼来取字,“晏”字的字义之中有一个是“安定,安乐”,还有一个是“鲜艳”,所以用了一个与之相近的“宁”字和与之相反的“玄(黑色)”字。星荀,字子萱。这个很简单,荀和萱,同是香草之名。珊儿她到底还能不能写完那封回信呢?在回家的公车上写了一个小湛和珊珊的对话段子,希望可以在以后用到。




86

86、第八十五回 八至 。。。 
 
 
作者有话要说:题记: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唐】李冶
 

一曲《白头吟》毕,空寥寥的宫殿中,只听得一两声奚落的掌声。
凌珊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一眼从琴旁小心退开的李越哲,示意他退下。
“没有想到李公公不但箜篌空绝古今,琴艺也是出神入化。”星荀坐在晶莹剔透的白水晶珠帘前,拖着头忧愁地望着李越哲离去的背影,对立在门边的宋沛羽说,“宋尚宫,把那张琴拿过来给我好吗?”
宋沛羽俯首一诺,走到绣着百鸟朝凤的锦毯中央将一张乌檀古琴端起来恭谨地拿到了星荀面前,小心放在几案上。

“星大人会弹琴?”隔着珠帘,凌珊看到星荀拨弄了几下琴弦。
星荀似笑非笑点点头,“从前学过一些吧,向母亲。”
他说罢,双手抚琴,不急不慢地弹出另一首《楚调曲》。

悠扬的琴声绕着雕龙画凤的横梁,游过殿内盆栽的花叶,掠过串串珠帘闪烁斑驳。

凌珊轻轻扬起了嘴角,好一首《梁甫吟》。
“自从新的良家子被册封为内官之后,陛下就没有再开过宣坤宫了。”音落后,她不曾回味,盯着旁边一座白鹤香灯,幽幽地说道。
星荀撩拨出一个低音,说,“娘娘何必嫉妒?圣上是天子,这天下都是圣上的,他又怎么可能只看见娘娘一人呢?”
听他说的话和太后教训她时候的异曲同工,凌珊冷冷一笑,“夫字天出头,在我眼中,苍天与之相比还逊色几分。”
他余光瞥了凌珊一眼,寂寥地笑了笑,“这话该寻机会与圣上去说。”

凌珊歪过头打量星荀,看他今日似乎有心事不便言所,思忖了片刻,改口说道,“他是我今后要倚傍的男人,外朝无势,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少一毫,在宫里的地位就要减一丈。我的担忧怎么可能是无中生有?”
“外朝无势……”星荀若无其事地提出一个高音,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娘娘又将臣视为何人呢?臣一直都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啊。”
此事凌珊一向知道,可是二人之间从未如此挑明。
她听了一惊,想了想前因后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星相是你……”

“圣上已经不久于世,我们该早点做准备。这天下,决不能假手他人。”

凌珊蓦地站起来,面前的珠帘为之晃动。
她忽然觉得无限的伤感,她终究没有办法像这些人一样,在看清局势之后就那么毫不动摇地迈出自己应该迈出的脚步。

“陛下说了,他龙潜之后,会让我辅佐韩王。”凌珊缓缓坐了下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恍惚。
星荀抬头望着三阶以上的六宫之主,对宋沛羽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去守着外头。
看到尚宫已经走到了外面,星荀耐心规劝道,“淑妃还在,即便娘娘真的临朝,也未必能够称制。现在皇上还在,寒门出身的官员尚且能够一抒己见,四姓士族碍于皇上的关系也多有忍让。但若皇上不在了,韩王尊淑妃为圣母皇太后,娘娘纵然是母后皇太后,两宫相持,娘娘也未必能够压制住四姓士族的势力。”

凌珊低头拨弄着裙上的一串璎珞,紧抿着嘴唇,过了很久以后开口问,“如今八座又少一人,皇上准备如何呢?”
说到这个,星荀眼底掠过一道狡黠的笑意,温声道,“玄宁已经被夺情,不日就会回到凛都。”
“晏儿要回来了?”凌珊惊喜地反问。

“对,淄州王也要回来了。”星荀顿了一顿,说,“或许娘娘可以问一问李公公,他的兄长的为人。”
凌珊却笑着说,“李越彬是皇上的人,我不想去琢磨。”

星荀一怔,也笑了,弹出几个《楚调曲》的音,起身拜别,“臣请先辞。”
“有劳星大人过来了。”凌珊起身相送。
星荀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隔着珠帘,她的容貌并不是十分清楚,但他几乎还是觉得她的眼睛就和她面前的水晶一样空灵。
“曲子是首好曲子,但《梁甫吟》和《白头吟》却是天差地别,娘娘该听前者才是。”



入夜。
银汉皎皎碧落天,漫天的星辰在紫黑色的苍穹上争相辉映,纷繁得如同羊奶洒在了天际中。
凌珊梳洗罢,走到秦芳阁去看书。
秋风阵阵,吹得面前的书卷不断翻动,宫人们怕碍着皇后读书,才要去关窗,却被她制止了。
她款步走到外头游廊坐下,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永乾宫,那儿灯火通明,不知今日又是哪位佳丽侍寝。
凌珊看了很久很久,看得眼睛发酸,眨了眨眼睛,又望向天上的繁星,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颗星星能够预示自己的命运。

楼下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吵闹声越来越大,凌珊奇怪地回过头,开口问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宫人立即下楼去探听,准备责备那些不懂规矩的小宫女。
但似乎没起到什么效果,凌珊纳闷地看了宋沛羽一眼,起身往里面走。

才走到楼梯边缘,凌珊的脚步溘然而止。
身后传来尚宫的轻声惊讶。

凌珊扶着扶手,在熹微的烛光中,她看到站在楼梯底下的皇帝。

宋于晞肃立在楼梯下,举头仰望着站在阁楼上高高在上的皇后,淡泊宁致的面容中带着几分疼惜的愁绪,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隐隐透着暗色。
“陛下……”凌珊的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两腿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缓缓瘫坐到了地上。

背着光,宋于晞也能看到她的脸几乎苍白。
他一步一步走上来,目光却片刻没有离开过她,就好像她是个多么稀罕的人物,第一次见,从此也不得再见一般。
“我还在想,‘皇后为什么没有来永乾宫?是不想见我了?’”

凌珊直摇头,却发不出声音,她紧抿着嘴唇,知道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落下来。
他微微笑了笑,走到了她的面前,任凭她抬起头仰望着自己。
宋于晞弯下腰,用修长的手指怜悯一般拭去她眼底的眼泪,柔声说,“看来,只是母后和我们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凌珊一怔,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他叹口气,在她旁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
“这阵子居然没有主动关心过皇后过得怎样,对不起了。”感觉到她在他怀里的颤抖,宋于晞低头轻吻她的发顶,“皇后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凌珊挣扎着坐起来,婆娑的泪眼痴痴看着眼前人,忽然间感到不能承受的恐惧。

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急忙握住他只留有微微温热的手,有些害怕他并不是真实的,“陛下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我求陛下把这话收回去。”
宋于晞凝神望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疼惜着将她拥紧,不再说。



这夜他留在她的身边,事事迁就她。
她总是带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担心和忧虑,总是害怕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消失,在梦境里也不可寻。所以她不肯合眼,一直缠着他,要他跟她说他从前的事情。
但他毕竟不习惯熬夜,免不了说着说着,就困倦得睡过去,这时她就会任性地把他叫醒,不许他合眼。

在一段平淡的呼吸和静寂的对视之后,于晞失笑,隔着芙蓉帐指着外头的荷花刻漏说,“朕再不睡,明日就不能早朝了。”
她趴在他的身边托着腮,微微怒了一下嘴巴,置身事外一般央求道,“那陛下明日就不要早朝了。”
“哈?”他被她逗笑了,翻身揽过她的腰,引得她惊讶得一声轻叫,转眼已经被他抱到了凤榻的另一边,枕到了他的枕上。
他起身半倚在榻上,取了一束她的长发在修长的指尖缭绕,悠悠感叹,“孰谓妇人柔弱?一颦一笑,犹胜百万甲兵。”

凌珊轻笑,也不去问他明日究竟会不会早朝——
这何必问?他的意志什么时候会为她而转移?从来,都是她在附会他,才能显出他们的琴瑟之好。可是,怎么办呢?谁叫,他想要做的事情与她心中所想是如此契合?
“怎比得陛下呢?”她昂然与他对视,“陛下一人皱眉,能令万人之心为之颤动。”

听到她的恭维,于晞笑着摇了摇头,躺下之后伸开手臂让她枕在他的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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