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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争宠博位;唯独自己,千方百计的既让皇帝讨厌自己,又不至于恨自己。果真不易。
……
明仙宫在当日黄昏又热闹起来。莫非协理六宫的旨意传下去,给这个表面波澜不惊的后宫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和冲击。精美而极富心思的礼物一样一样的进入明仙宫来。由于协理六宫的实权向来都有着某些象征,特别是,另一位有着协理六宫实权的常妃,是不可能登上后位的。于是,这个旨意更加变得意义深远。最让六宫惊叹的是,协理六宫的莫昭仪,还没有侍寝。是问,若是侍寝了,再有了身孕,又该如何?答案呼之欲出。是以,这热闹远远胜于莫非册封之日。
直到入夜,皇帝的另一道旨意下来,明仙宫才终于又有了片刻清闲。
圣旨曰:即日起,莫昭仪慕容云菲,入太庙祈福。
……
第九十九章 坝下鏖战勇,方寸总难平
……
第二日,莫非向太后请安后,便折往太庙,斋戒沐浴,静心为大庸、为太后祈福。常妃则住进了晗宁殿,于榻前侍奉太后,为皇上分忧,让皇上能静心国事。太后与皇帝皆赞誉常妃孝顺。
三天之后,郴州捷报传来,李贤出栗城,占领北道,兵压嘉勐关,一路所向披靡,燕军步步败退,已递交降书。
郴州大营一片喜气洋洋,皇上传旨重赏三军,所有的军士的荷包都是满满的,胜利加上赏赐令郴州将士扬眉吐气。
只是唯有一件事,李贤将皇帝的重赏分了上中下三等,校尉以上受上等赏赐,天策军为中等。而一直驻守郴州的将士,无论功勋,皆受下等赏赐。此事让充满欢喜气氛的郴州大营无形中弥漫起一股奇怪的意味,郴州将士虽不说什么,却都离天策军远远的,连吃饭喝水也不在一起。
此事经王卫密折上报李柚,李柚将折子往御案上一扔,冷笑道:“果然是个贪腐不足的,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肯放过。好,朕就让你再高兴一些。”遂密令王卫,暗中安抚郴州将士,稳定军心。当夜,李柚留宿存香殿,宠幸了李欣玉。第二日,更是传谕六宫,升了李欣玉的品级,封为昭容,赐封号“淑”,位份仅在常妃和莫昭仪之后,俨然成为宫中的新宠。
而此后几日,李柚一连数日的宠幸,让这位原本娇纵华丽的淑昭容的风光一时无人能及。后宫诸人的目光,也都自然而然的集中在了这位新宠身上,渐渐淡忘了那位前几日还选了礼物,费尽心思想要讨好的莫昭仪。在她们看来,那位仅凭着慕容世家而步步高升的昭仪。至今还没有侍寝,根本不足畏惧。更何况,常妃祈福时。皇帝常去探望。而莫非祈福这许多天,皇帝一次也没有去过。这便很能说明问题了。毕竟,在这宫里。有皇上的荣宠才是王道。
……
然而,郴州北线的胜利。并不能驱散蒙在李柚心中的阴霾。涿郡在司兰国公主,兵马大元帅司兰雪衣的领军强攻下,久久僵持,伤亡掺重。
十月初十,慕容云随领军师职,赴涿郡。
……
涿郡。
十月二十日,在连日行军之后。修整了一夜的司兰大军在大元帅司兰雪衣的率领下,从涿郡西北进入了战场。距离九月的那一次双方都很克制的交战之后,改变西北局势的涿郡会战开始了。此战,三十五万北庸军和二十三万司兰军正面会战,方圆百里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带着万余司兰铁骑军精兵的铁骥将军忽伦左,顺清流溪而下,直奔禹州,所过之处。因为北庸军坚壁清野,并无人迹。可忽伦左仍然严令,哨探齐出,遇生人者。斩杀无赦。就在十月二十二日,忽伦左即将抵达禹州辎重大营,开始筹划歼敌之计时,涿郡西北,坝原之上,两军经过几番试探性的布阵之后,正式拉开战局。
策马站在坝原高坡之上,天下兵马大元帅慕容霸秋的帅旗在寒风中猎猎狂舞,火红的铁骑将中军护得水泄不通。帅旗之下,慕容云奇身穿金甲,骑着火红的战马,迎风而立。慕容云奇左侧,慕容云随披着一件银灰色大氅,俯视着千军万马,冷淡如冰。慕容云随身旁,唐子俊白衣白马,目光如炬。而在唐子俊身后,一个身穿轻甲,外罩红色战袍的人手提马鞭,若有所思的望着下面的战局,这人容貌清秀,唇红齿白,腰间悬着一柄短剑,飒爽英姿,静静立于唐子俊身后,正是中伏节宫里闹刺客那日失踪的慕容蓝。
慕容云奇不时传下各种谕令,由他身后那些赤色甲胄的亲兵飞快的传下军令,指挥着前面的战事。慕容云奇的目光却是透过重重阻碍,落到远处敌军中那一片赤红之中,在那迎风飘扬的金色龙旗下,一个纵然在千军万马当中,也是佼然不群的娇俏身影。许久,才叹道:“果真当得起‘女中豪杰’四字!”
……
这时,司兰雪衣一身绯红轻甲,骑在雪白战马之上,在指挥作战的同时,更留心着庸军的中军大营,那帅旗下面,和自己连番对战,越战越是顽强的敌人,就是大元帅慕容霸秋么?他身旁那意态悠闲的白衣侠士,便是伤杀父王的唐子俊么?司兰雪衣心中涌起强烈的斗志,又转瞬冷静下来,她的目标不是杀死唐子俊,也非尽歼庸军,而是尽量的消耗敌军的战力,在忽伦左的配合下,蚕食雍军实力,唯有如此,才能让司兰军越战越强,甚至逼入庸境。至于唐子俊,迟早是要杀的,先让他再得意几日。最好是,他再敢来刺杀自己,哼,正好可以收拾掉他。
可惜啊,司兰雪衣心中涌起一丝无奈,可惜兄长司兰皎皎继任司兰王后,只顾花天酒地,却又狂妄自大,急于建功,获取几位首领的支持。否则,按照她的计划,等北庸野挑起慕容氏与议政王争斗夺权的狂潮时,再起兵攻打涿郡,自然可以事半功倍。如今,议政王已平定北境,少了燕国的助理,自己只好孤军作战了。
司兰雪衣仰起头,眼神晶亮,信心十足,心道,无论如何,只要有我司兰雪衣,无论对方是谁,智谋再高,只要我用兵没有差错,又不虞谁来刺杀,必定能在寒冬降临之前,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想到这里,司兰雪衣微微一笑,道:“金念将军、忽必思将军,你们领本部下去冲杀一阵,本帅见敌军左翼有些迟缓,机不可失。”
金念是已故司兰王旧部,颇为勇猛。忽必思是司兰雪衣的师兄,跟随司兰雪衣出征,所向披靡,是司兰军中最出名的先锋,二人观战多时,早已心痒难耐。见元帅有令,轰然应诺,策马飞奔到本部中军。引兵厮杀而去。
北庸军出动了十万步兵、弓箭手、长矛手、藤牌手,参差错落,层层叠叠。摆的是固如金汤的行军大阵,而八万骑兵隐在步兵阵后。精锐骑兵纹丝不动,原地等候中军号令。除了偶尔安抚一下被战场的惨烈氛围引得跃跃欲试的战马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另外还有五万步兵,侯在大阵之外,随时准备替换疲乏的同袍,大阵之中杀气隐隐。
司兰军多为铁骑兵,数万骑兵游弋在大阵之外。强弓硬弩,一层层的削弱着敌军的防守,寻找着敌军的软肋。这一场,纯粹是拼实力拼战力的硬仗,没有丝毫取巧的余地。满天飞舞的强弓不时带起血雨,染红了坝原。
经过了半日苦战,司兰军面对坚强的敌军大阵,始终不能取得满意的战绩,双方几乎是在僵持着,进行着极为过硬的消耗战。到了午后。大阵左翼被连翻猛攻,开始露出破绽,而慕容云随和慕容云奇见了,也并没有再换上生力军。此时。金念和忽必思带军攻入。
金念手持马槊,高声道:“随我来。”带着一众长矛骑兵,一马当先冲进了敌军左翼,经此撞击,北庸的防线再次削弱,这时,忽必思也带着一众骑兵冲进了左翼,与金念互相配合,连续猛攻左翼防线,凶猛如洪水一般涌入大阵之内,开始肆意残杀,顿时血肉横飞。
这时,慕容云奇一声号令,中军传来号角长鸣,北庸步兵一面抵挡敌军厮杀,一面向两侧分散。他们身后,八万北庸铁骑狂吼着冲入阵中,硬生生迎上最凶猛的司兰骑兵。两军绞杀,嘶喊大作。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北庸中军传来高亢的号角指挥声,忽必思顿时一个激灵,知道自己不该和重骑兵硬碰。伸手一挥,高声呼道:“冲杀中军。”说罢带着部下转向北庸中军步兵,金念娴熟的接替他留下的空缺,骑阵变换自然流畅,司兰铁骑如同一把利刃,切入了北庸中军。
慕容云随在中军帅旗之下将敌军的变阵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动容道:“司兰铁骑,果然天下无双!这种冲杀配合,只怕我军再练十年也难有。司兰雪衣,果然名不虚传。”
唐子俊笑道:“这先锋忽必思本就骁勇,他的骑兵确实精锐。可你是没见过司兰雪衣带的骑兵,比起这支骑兵,气势不知道强了多少!真没想到,弄死了司兰王,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儿!”言语间转过头去看了慕容蓝一眼。
慕容蓝冷冷瞪了回去,道:“虽然都是药秀的弟子,虽然都会武功,可我不是那种天生的变态!”
慕容云随摇头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慕容云奇已经传下军令,又有兵力投入战阵。慕容云随可以清晰看见,在大哥的指挥下,司兰骑兵的厮杀和行动变得越来越艰难。此时,司兰雪衣突然策马,带着两万骑兵,从外围攻击北庸军阵。这个抵挡了敌军整整大半日的坚韧军阵,在司兰雪衣铁骑军的突然撞击下,险些崩溃。慕容云随再次惊叹,司兰雪衣的进攻犀利而变化多端,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杀伤力十足。不到一刻钟,司兰雪衣突破北庸军阵,忽必思和金念在司兰雪衣亲自断后下缓缓撤走。慕容云奇也趁势收兵。
“突围的时间选择相当精准,若是再早一些,只怕损失惨重,再晚一些,我军完成合围,却又难以突破。司兰雪衣……”唐子俊望着策马狂奔的绯红身影,眼中精光乍现。
此战,司兰军留下了将近九千具尸体,而北庸军则是伤亡一万七千余。慕容云奇以步兵为主力迎战司兰铁骑,这个伤亡,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为了缠住司兰军,为慕容大元帅争取时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一百章 夜袭,金戈铁马犹不惧
……
涿郡,夜,军营。
慕容云随走进唐子俊的营帐时,慕容蓝正在给他杯中倒酒。见慕容云随进来,行了礼,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慕容云随随意坐在唐子俊对面,慕容蓝适才所坐的位置,端起面前一个酒杯,轻轻与唐子俊碰了一下,见唐子俊一口饮尽,他却只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这个心高气傲的侍女骗到军中来的?”
“噗!”唐子俊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横了慕容云随一眼,“你就当行行好,把她领走得了。你们慕容家的女子,都不是好相与的。又不让我吃豆腐,还什么事都要掺上一脚,动起手来敢往死里拼。我可无福消受。”
看着慕容云随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唐子俊叹气道:“上次敢在宫中扮刺客,若不是我去的及时,只怕死都不怎么死的,多半还会连累慕容家。不过大约我的出现早就在那位昭仪娘娘的算计中。即便如此,我赶去之时,慕容蓝也已经中了一箭。我只好乘乱将她带出宫去。又不能发回你的令公府,便在央都城的月胧纱要了间厢房,将她养在里面。你知道,我是月胧纱的常客,就是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