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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真得。”凤于飞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两道纤细的眉毛狠狠得拧在一起,在前世,她曾和一位高人学习过一种秘法,通过刺激身前的这几处穴位,既可以暂时封闭人的战斗力,又可以得知是否是真得中毒了还是借助外物伪装而成。
“难道我真得看错了吗?那抹身影不是倚梅苑的人?”凤于飞狠命的回忆着昨天的情景,那抹翠绿的身影在脑海中也越来越清晰,“不,就是那个丫鬟,绝对错不了,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凤于飞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左手闪电般的收回芽儿身上的银针,右手一把探在芽儿的脉搏上,闭起眼睛,如老僧入定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轻轻放下芽儿的手臂,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巴掌大小的脸颊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若是之前,自己的血液便可解她体内的毒性,只是现在是自己魂穿过来,只能依靠药草来慢慢驱逐了,这恐怕会多少落一点病根在身上。如此想着,便又捻起几根银针,轻轻刺入芽儿手臂,头顶的几处穴位,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缓缓得退了下来,
凤于飞直起身来,看着脸上的青白之色稍稍退却的芽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所用之物尽数收起,这才对着门口冷冷得喝道:“你们进来吧。”
“芽儿怎么样了?”上官弘烈几乎是立刻就飙了进来,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焦虑,一双漆黑的眸子也紧紧得盯着凤于飞,生怕她会吐出一句让自己彻底绝望的话来。
“我刚给她诊治过了,也暂时封了她的经脉,不会有生命之忧,但是需要药草来慢慢驱逐。”凤于飞虽然是对着上官弘烈,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扫向那名翠绿衣衫的丫鬟,企图从她的面色上看出一点什么。
“需要什么药草,我派人去抓。”上官弘烈长吁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芽儿的床前,眼神毒辣的他自然也能感受到芽儿面色上的变化,当下更加欣喜的说道:“就算是需要天山雪莲,我也能弄到。”
“哦?”凤于飞眼珠轻转,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关于芽儿的毒,我有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上官弘烈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一身红衣的凤于飞笔直得站在自己身前,就像一株冷傲寒雪的红梅,清冽冷然。
“这一个月我需要时刻守在芽儿的身边,以便驱毒,而你又不能时刻都守在这边,所以我需要你给我提供绝对的权利。”凤于飞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名翠绿衣衫的丫鬟。
“没问题。”上官弘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这段时间,王府之中除我之外,便是你最大。”
果然有问题。凤于飞心中冷哼一声,随着上官弘烈的话语,那名翠绿衣衫丫鬟的身体不自觉的轻抖了一下,眼神也有一些闪烁。
“还有,给芽儿驱毒,我需要很多的药草。”凤于飞收回目光,静静得说道。
“没问题,无论你需要什么药草,招呼一声,我会派人去抓。”上官弘烈的语气中多了一分轻松。
“不行。”凤于飞一口回绝道。
“哦?还有什么问题吗?”上官弘烈又拧起了眉毛。
“你亲自去抓。”凤于飞淡漠的说道:“不要假他人之手。”
“你的意思是……”上官弘烈的心头猛然一跳,敏锐如他,又怎么能听不出凤于飞的话外音呢。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凤于飞转过身来,打断了上官弘烈的话,表情淡漠的对着那两名翠绿衣衫的丫鬟说道。
“奴婢眏荷,是芽夫人的贴身丫鬟。”那名身量高挑的翠绿衣衫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她本就是芽儿的陪嫁丫鬟,以前和凤于飞的关系也很好,只是因为芽儿中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凤于飞,所以她的心中才对凤于飞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可如今,凤于飞却是施手救助芽儿,当下心中的恨意慢慢敛去,态度也温顺了许多。
“奴婢翠柳,也是芽夫人的贴身丫鬟,这期间,如果王妃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吩咐给奴婢。”另一名身材相对来说要娇小上许多的翠绿衣衫丫鬟也开口说道,只是目光中却带着点点游移。
“上官弘烈,药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凤于飞伸了个懒腰,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一张纤细的手掌轻轻抚上,“这段时间,我要住在倚梅苑,你派人叫沉香过来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吧。”
“都没问题。”上官弘烈点头道:“我也会让影留下来,我不在的时候,如若发生什么事情,影都可以帮你解决。那现在,你把药方给我,我去抓药。”
“不用药方。”凤于飞的唇角终于绽放出一丝浅笑,狭长的凤眸中也充满了狡黠:“你见药便抓,就对了。”
第八章 天山雪莲
“什么意思?”上官弘烈一把抓信凤于飞的手臂,厉声问道:“难道你想用芽儿试药?”
“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啊?”凤于飞狠狠得瞥了上官弘烈一眼:“我是怕我写得字你不认识,而且我也确实需要大量的药草,你要是不想去抓,我也不勉强,就是不知道会对芽儿造成什么影响。”
“你……”上官弘烈的拳头攥得死死的,这个女人,等芽儿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不然,她恐怕会越来越嚣张了。
“听明白了就赶紧去安排吧。”凤于飞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自己写得字他们不认识,而且又不是同一个时空,也许称呼也不尽相同,到时候解释起来,又要费一翻唇舌;这另一方面嘛,凤于飞的唇角微微一勾,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清楚上官弘烈心中的想法呢,所以才叫他见药就抓,也是想通过这些药物,好好的补一下自己几乎孱弱的身躯,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救好了芽儿,那个霸道的男人就会放过她。
“哎,还有。”凤于飞又一把拉住准备去采办药材的上官弘烈,“那个,天山雪莲你真得能弄来吗?”
“如果解救芽儿需要,我自然能弄来。”上官弘烈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直直得盯着凤于飞。
“如果真有天山雪莲,可以事半功倍。”
“没问题,”上官弘烈没有一丝的犹豫,芽儿在他心中太过重要了,只要能唤醒她,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
“那行吧,我要在这里照顾芽儿了,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进来。”凤于飞点头道。
“以后,王妃的话就代表本王的意思,你们都要好好遵守,若是出什么差错,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上官弘烈冷厉的眼神一一扫过,磁性的声音中带着点点的威压。
“是。”
地下一干奴仆恭敬的弯腰道,对于这个冷厉的王爷,他们可不敢生出一丝的异心。
上官弘烈面无表情的走出倚梅苑,对着身后的影说道:“影,好生看着这里。”
“王爷放心,属下遵命。”常年似冰块儿一样的影点点头,声音冷硬的回答道。
上官弘烈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缓缓走开:凤于飞,你真是太让本王好奇了,在霸王‘拆骨鞭’所带来的疼痛下,居然还能如此的的泰然自若;在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药面前,居然有信心医治,驱逐;原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岩城才女居然不会写字;温柔娴静又胆小的王妃现在居然有胆子和本王叫板……这些,是你自保的手段,还是你的真性情?
细碎的阳光穿过竹林,留下斑驳的影像,清风拂过,枝摇叶颤,婆娑作响。
在竹林的一头,一方红木的茶桌,一张红木的靠背方椅,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一位中年美妇靠坐于此,悠闲的闭目养神。
“太后娘娘,六王爷来了。”一名身穿浅色宫装的中年宫女凑到中年美妇耳边,轻声说道。
“烈儿来了?”中年美妇,也就是皇太后,半闭的眼睛张开,微微抬起眼眸,便看到正恭敬得站在一旁的上官弘烈。
“儿臣参见母后,恭祝母后身体安康。”上官弘烈恭敬的跪拜道。
“起来吧。”皇太后抬起一只手,在空中虚扶了一把,又回身说道:“芳若,找人去再搬一把椅子来,哀家已经好久没有和烈儿好好得喝过茶了。”
“儿臣也有许久不曾和母后话过家常了,还望母后不要见怪。”上官弘烈把手中提的坛子放到茶桌上,笑道:“这是前年芽儿为母后从绿梅花瓣上收集的雪水,整整一个冬天,也就只收集了这么多,一直埋在梅花树下,今日才刚从树下刨了出来,带给母后品尝一下,儿臣也能顺便沾下光。”
“芽儿有心了。”皇太后忽又正色道,“听说芽儿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是,已经昏迷六天了。”上官弘烈的眸子又暗沉了下来。
“太医院怎么说?”皇太后也拧了拧眉头,这芽儿怕是烈儿最疼爱的姬妾了,如今一直昏迷不醒,烈儿心中苦涩怕是浓得化不开了吧?
“无人能解。”上官弘烈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浓浓的伤痛。
“哎……听天命,尽人事吧。”皇太后轻叹一口气,在这深宫之中,见多了龌龊的生死,都已经近乎麻木了。
“怎么隐隐听说是飞飞做的?”皇太后平淡的双眸中间或闪过一丝精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连芷,嫣然,符筱,还有芽儿的贴身婢女翠柳,都亲眼所见,这难道还有假吗?”上官弘烈的怒气又不自然的散发了出来。
“烈儿,眼见还不一定为实呢,何况只是耳听?”皇太后叹息道:“哀家知道,你是恨飞儿占了芽儿的王妃之位,可你并不能为此而冤枉了飞飞,让真凶逍遥法外,这对芽儿不公平,对飞飞就更不公平了。也许哀家现在谈公平两个字有些搞笑,做为一个深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上位者不是踩着无数的尸骸和鲜血走过来的,没有对与错,只有成与败。”
“母后……”
“听哀家把话说完。”皇太后摆手道:“你的王府中虽然不比这皇宫,可也有一名正妃,四名姬妾,女人不同男人,男人之间的战争硝烟弥漫,却看得见,摸得着。而女人之间的战争却是看不见的,也是最狠辣的。”
“对了,飞飞那丫头自己怎么说?”
“死不承认。”上官弘烈摇头道,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在“拆骨鞭”下泰然自若的女子。
“飞飞那个丫头,哀家也多少了解一些,况且她和芽儿一向交好,哀家也很难相信她会做出这等事来。”皇太后叹口气:“哀家言尽于此,至于如何处置,哀家也不便插手,只是希望你顾全你们兄弟之间的情意,断不可伤其性命。哎,这可真是孽缘啊。”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上官弘烈脸色一变,旋即又点头道。
“哀家人虽然老了,可眼力还是有的。”皇太后轻品了一口茶水:“说吧,你此次来这万寿宫所为何事?在这当口儿,你断不是只为给哀家送这一坛子雪水。”
“儿臣惶恐。”上官弘烈难得的脸色一红,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儿臣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求助于母后。”
“说吧。”皇太后点点头,半靠在椅背上,身后的芳若急忙伸手招来一个小宫女仔细的捏着肩膀。
“凤于飞说可用药草救芽儿,若有再有天山雪莲的话,可事半功倍。”上官弘烈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儿臣知道皇兄那里有一株珍贵的天山雪莲,只是……”
“飞飞说的?”皇太后惊奇道。虽说凤于飞那个丫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可是,却从没听说过,她在药草方面也有研究啊。
“是,凤于飞说,她有把握一个月内完全驱逐芽儿体内的毒素。”上官弘烈确认道。
“奇怪了……”皇太后紧蹙起眉头,喃喃道。
“母后,儿臣也觉得奇怪。”上官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