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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明察。小人,小人便是这家酒楼的当家人,不知王爷有何交待?”袖下的手心一紧,唐棠涯好不容易压下惊慌,却话中仍不免带有慌乱,口齿不如先前沉稳伶俐。
对他的否认,慕容祚也不怪罪,依旧微微而笑,寻常道:“呵呵,唐总管此言确实不虚。作为这家百年老店的唯一传人,本王自然相信你是这家酒楼的当家老板。可唐总管不要忘了,酒楼虽然属于你,可你,已经不属于自己。那个连你一同买下的人,才是如今你和这家酒楼的真正当家人。你放心,本王并无恶意,对你的情况本王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你只须告诉你的主人,只要他肯与本王合作,本王绝不会断他财路,也绝不会让他有生命损伤。相反,本王会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反之,他知道后果!”
雅致的厢房宽敞明亮、温适宜人,可此刻唐棠涯却仿佛如临冰渊,身心都被冻结。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那俊美如神的男子,尽管对方一直笑着跟自己交谈,可他却发现,那种笑不仅不能让他感觉半点暖意,相反越发寒得渗透骨血,让他一双腿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确实将自己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主子的一切也摸得清楚。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快通知主子,别无他法。
***
闻名遐尔的华清宫南依骊山,北面渭水。因其亘古不变的温泉资源而远近闻名,自古以来为历代帝王权贵所有,供游玩赏乐,兴建别宫,使得若大的山林四周都形成了独特的风景,惹人流连忘返。
当华思弦一行人来到华清宫时,早有闻讯而出的侍从恭迎而出,极其恭敬地将几人迎入王室行宫,即汤泉宫。
相传此处曾是周幽王为一名宠妃兴建的离宫,后又历经多代帝王,经过多次的修建,成了如今的汤泉宫。
据说此处的温泉四季不绝,即使飘雪的冬天,经过温泉的循环,雪花便会很快地落雪为霜,是而又有飞霜殿的名称广为流传。
而今真实地居在这座宫殿之中,华思弦才惊奇地感受到这份自然界的神奇。
自从进了离宫,她便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此处气温与外界明显相差甚远,初冬的寒冷在这里找不到半点踪迹,处处温暖如春,让人如沐春风,心情舒畅。
即使还未曾泡洗温泉,这种温适的气温已经让人一路的疲劳都消失殆尽,甚至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整个人的面色都不知不觉白亮红润了许多。
“思弦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带你去泡温泉。”慕容祚安排好一切,便独自离去。
甚至没等华思弦反对,便如前几次一样,带着叶青匆匆而去。
这一路走来,他对华思弦的照顾都是亲力亲为,无微不致,却不曾有半分越轨动机,总是替她打理好一切,便让她与浅歌好好休息,他则独自离去。
开始时华思弦还满心戒备,对他的亲近总不冷不热,能远则远;这两日却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照顾,对他每次下次抱扶自己的动作,竟了从抗拒、挣扎,到了顺其自然地由他来扶抱。
这些细微的变化,她还未察觉,却让一旁的浅歌心中暗喜不少。
见到小姐与姑爷如今终不再冷战,她也暗暗替小姐高兴。眼下就等这温泉的日子再悄悄找个好时机让小姐与姑爷独处,那她这趟出行,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小姐,这里的气温真是好舒服啊,难怪世人都说这里是神仙一样的世界,果然到处仙雾潦绕,温暖如春,百花不败,简直太美好了。咦,小姐你锁着眉作什么?有哪里不舒服吗?”浅歌一边收拾着待会儿要换洗的衣裳一边欣叹,一抬头却见小姐皱着秀眉心思重重的,不知心里又在想些什么了。
摇了摇头,华思弦望着桌上饮露欲滴的海棠花束,美眸微凝,“我很好。只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要预谋着什么呢?”
“什么什么?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浅歌一头雾水,看着小姐那发呆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姐口中的“他”指的是慕容祚。
待到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哦了一声,忙着劝慰道:“小姐是说姑爷呀!嗨,小姐猜不透是因为小姐心里一直没肯接受姑爷呗。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依奴婢所见,姑父当然想的是小姐肯原谅他从前的所作所为,愿意跟他好好相处。至于预谋,小姐你真是多虑了,姑爷若是想害小姐,还用这般假惺惺地委曲求全来讨好小姐吗?不说他那样性子的人根本装不了这么久,就是一刻也是极难的。小姐你就放宽心,既来之,则安之。干什么总让自己闷闷不乐呢?”
“算了,你不懂。那人阴险狡诈,我都猜不透他的诡计,你被他如此蒙骗,又怎能看清。”听浅歌又话匣子打开说了这么一大通,却根本不是自己的那层意思,
华思弦忍不住轻轻一叹,不再出声。
也许一开始她还曾认为那人是假惺惺地想来讨好自己,定又是想利用自己,可转念一想,他的表现根本没有丝毫做作,绝不可能一演便是这么久。
而且,以他的能力,直接威胁自己明显更快更省事,他有什么计谋,又何必这样费心费力呢?
可若说他没有,那他如此待自己,却又总是这般的这神出鬼没,又是为了什么,都在做些什么?
在烨哥哥大婚前夕他带自己来泡温泉,是单纯的想放松放松,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若是他有阴谋,那他带着自己一起,是与她有关?还是另有原因?
若都不是,那他这一系列的行动,又是为了什么?
浅歌撇撇嘴,道:“我是不懂。我不懂小姐怎么就认定了姑爷他阴险狡诈,怎么就诡计多端,怎么就蒙骗了我了?我到是知道小姐被自己的执念蒙蔽,认定了人的心是不会变,人的情是不会变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姑爷如今回了心转了意,却是小姐心如金意如铁,怎么都不给人一个重来的机会。唉,我觉得姑爷也蛮可怜的,这般照顾讨好了别人,不被领情就算了,还被想成包藏祸心!这样子,谁还敢知错即改,回头是岸呢!”
说完,她还一连“唉唉唉”叹了三声,引得华思弦真是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戳着她的脑门气道:“你这鬼灵精,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慕容祚他才待你好了几天,都快连我这个小姐也不认了。成天姑爷长姑爷短,如今说起话来还佛理深深,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我记得我藏书架上的那些经书,你可是从未翻过。现下看来,你到是颇具慧根,与佛缘深哪。说不定哪天,我们浅歌也能普渡众生了呢!”
“好啊小姐,我好心好意开解你,你到拿我打起趣来!奴婢不理你了!”浅歌听得脸蛋一红,又窘又恼地跺起脚来。
二人一番打闹,竟将华思弦先前疑虑打去,到也一时省了心。
只有陆云听了华思弦那番话后,心中微动,暗自紧了紧手心,便悄悄退了出殿,悄然替主子暗中监看慕容祚的行动。
如果确如主子所说,那人暗藏诡计,他定不能让主子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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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亲们。
本来镜子说好年底一次多发点章节上来,但抱歉的是,镜子一直没什么时间码字,就只好传这么点上来了,真是很对不起大家,让你们失望了。
明年镜子会努力填好这个坑的,么么大家,明年再见!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0
更新时间:201369 21:50:36 本章字数:3402
与浅歌闲话一番静下来后,华思弦不觉生出了些许倦意。殢殩獍晓
此处气候如此宜人,虽扫却了一路奔波的疲倦,却凭空让人滋生一丝懒意,在无所事事之下,便隐隐生困。
浅歌亦是如此,见小姐困倦,不知姑爷何时回来带她们泡温泉,便劝说小姐且先小憩一下再起。
闻言华思弦也未反对,在浅歌的服侍下除去外衫后,见浅歌也是一副无劲打采的模样,便让她也去房中小睡会儿,不用守着她。
浅歌本不放心,好在见房外有姑爷安排的侍从守着,才免强同意。待得她应声离去,华思弦独自躺在那张温软适宜的大床上却又困意了无,迟迟未眠謇。
想着这一趟出行也已数日过去,不知慕容祚打算在此呆多久,他们是否能够如期回京参加太子的婚礼;便是回去了,她又该如何面对烨哥哥。
对这段情,她如今已渐渐将之放下,也明白,她与烨哥哥之间,终是隔着一座看不见的鸿沟,有缘无份。
他的执着,只不过是让他多了一份牵累,成了有心人陷害他的把柄而已菰。
而她对他,即便早已放下了那份男女之情,却始终视之为至亲之人。一如浅歌与陆云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忍他受伤,不舍他心伤难过,却……
心叹一声,她的眼角有些酸涩,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她如今该面的,是那个让她总也猜不透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改变是有阴谋,还是真的对她有所改变。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他那样冷情冷心的男人,又因何在短短时日中,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
慕容祚……他的温柔与体贴,都让她在不安的同时,无端地触动;仿佛一济不可沾染的毒药,正缓缓地注入她的体内,让她在无知无觉中,渗入心脾。
他这般转变,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是想要利用她,设计她么?
又为何,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半点虚伪,在他的身旁,感觉不到半点从前的狠戾。
那个素来是人人畏惧的冷酷男人,如今竟连浅歌对他也是赞不绝口;竟连陆云,对他的防范也不断减轻。
呵,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她们太笨?
为何,她的心中竟有一点点希望,希望这样的他,是真实的他;希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而非虚伪……
可倘若他真是为自己而改变,那她,又该如何去做?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华思弦只觉心乱如麻,许多的事情积在心中浮沉不定,想去解开,却无从下手。
就这样想一阵,烦一阵,竟也不知不觉中,渐渐陷入沉睡。
只是由于在睡前想得太多,以至她在梦中也不得安心。
当慕容祚处理好事务回到房中的时候,便见房中静瑟一片,而那个一路来对他冷颜相待的女子此刻正安静睡在床上。
好看的薄唇微微一扬,他眼带宠溺地轻身走到床边,本想叫醒她随自己同去泡温泉,却见她安睡的样子,有些不忍。
轻手对叶青挥了挥,对方则领悟地轻身退出房间,并识趣地掩上房门、吩咐门外的侍卫好好守护主子这才转身离去。
一时,若大的房间静得仿佛无人,却又莫名添上一抹温馨,让立在床边的男子眼神分外柔和,静静直落在床上女子的面宠不移半分。
她梦到了什么?
见华思弦睡梦中不时眉结深拧、小脸微皱,慕容祚不觉心中怜惜,忍不住地轻手抚上她的脸孔,却因指尖残余着他从室外带来的寒气,使得睡梦中的女子下意识地瑟缩一下,眼睫亦有轻微抖动。
以为她是要醒,慕容祚竟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迅速地缩回了手。但见她仅是下意识的反应后,忍不住唇角轻动,为自己方才那不受控制的心悸而暗暗自嘲。
许是近日她对他的冷落起了效果,令他不仅没有让她放松对自己的戒备,反而害自己像是做贼心虚,时时担心她会排斥他。
方才那一瞬间的自然反应,他并非是怕她会醒,而是怕她一经醒来,便不肯再容他这样亲近地陪在她身畔。
这样复杂难明的感觉,他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认真凝视着那张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