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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名女子模样倒还齐整,看她们的穿戴排场,父兄的官位应该都不会太高,难得的是皇后竟然一下子找了九名出挑的女子出来。看这些女子的神情,想必已经知道选他们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多数人的表情暗含欣喜,这三人都是长相出众,家底殷实的成熟男子,当中除了王亦诚名头稍弱一点,崔颖与李进可都是名闻遐尔的人物,就算是做继室也比嫁给普通人家好太多。
宫女们送来一样的宫装,一样的帷帽,让十人穿戴起来,又有一名女官前来将她们领到坤元殿一侧,背对着众人一溜儿站好,这个侧角摆满了半人高的鲜花,也就是说李进三人能看到的只是十名穿着一样的女子的上半身背部,而这上半身的一半又被黑色的帷帽遮挡。
皇帝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是他特意吩咐人将厅中放满半人高的鲜花,挡住腰部以下,只凭背部,要将一个人认出来难度相当高,而且浓烈的花香也排除了闻香识人的可能。
“为了公平,还是王爱卿先选,然后才是崔爱卿,李大当家!”皇帝再次发话。
王亦诚在十名女子的背后来回走了两趟,急得手心全是汗,十多年来他与杜萱娘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光看背影,哪里认得出来?最后只得胡乱指了一个,立刻有女官过去将那名女子带到王亦诚身旁。
“宋氏桂英,父亲于兵部任职,叩见皇上,皇后娘娘!”那女子倒也识大体,首先拜了最大的那两位。
皇后正色道:“你旁边这位乃定远将军王亦诚,本宫若将你指给他为妻,你可愿意?”
那宋桂英立即叩拜起来,“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臣女愿意!”
接下来是崔颖,崔颖比王亦诚还紧张,慢慢地来回看了两遍,直到皇帝等得不耐烦了,轻咳示警,才颤抖着手指了最边上一位与杜萱娘的背影极相似的。
李进一看,立即神采飞扬,只用眼角扫了一下,便知道这个女子不是杜萱娘,他心爱的女人还隐藏在剩下的八名女子之中。
那名女子也朝着皇帝皇后跪下,“臣女蓝氏蝴蝶,长兄任户部给事,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崔颖的脸色瞬间苍白,失魂落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直到皇后娘娘再次再次赐婚,才机械地跪下谢恩。
皇后面露微笑,这九名女子的父兄大多是太子党,促成了这两桩婚姻,算是又帮太子巩固了权位。
轮到李进时,竟然狂妄地提出将八名女子将位置重新换过,然后自己蒙上双眼来选。
皇帝皇后更是兴奋,立即允了,看着李进在一名名女子的背后慢慢走过,突然停在一名女子背后,伸手便将那位女子的肩膀抓住,然后一把扯下蒙眼巾,激动地说道:“萱娘,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纵然你泯然于众,纵然我看不到你,但是只要我站到你身旁,我的心便会便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安详与愉悦,所以萱娘,今生你注定是我李进的女人,这是皇上的恩典,也是上天的旨意,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坤元宫内一片静谧,因为大家已经看到被李进抓住的女子缓缓取下帷帽,不是杜萱娘是谁?
皇帝大喝一声“好”,说道:“看来你二人确有缘分,望你二人珍惜,来人赐他们四人黄金百两,珍珠一斛,锦缎十匹,权作朕的贺礼!”
谁说皇帝就不是奸滑的?李豫赐了婚,赏了贺礼,其它的赏赐便不再提,王亦诚反正是要辞官的,升不升官无谓,最后赚了一个年轻的夫人也不算太亏。
崔颖就有些惨了,升官无望,对杜萱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还被赐了一门婚事。
最春风得意的当然是李进,总算载得美人归,杜萱娘再怎么避而不见,皇帝的赐婚却是赖不了的。
王亦诚最是干脆,反正这辈子与杜萱娘是再也没有了可能,直接上宋家下了聘礼,定了日子,在京城成了亲,又与王谏之一家子聚了一段日子之后,便带着新夫人回果州龙泉驿镇王家庄去了。
不管崔颖愿不愿意,崔家与蓝家的亲事已是定局,只好也下了聘,定好来年迎娶,又嘱咐了崔念几句,没有与杜萱娘告别,心灰意冷地回了果州。
由于杜萱娘的几名养子女,除了顾尚远在益州,其余的都在京城安了家,李进执意要在京城与杜萱娘办喜事,众养子女当然极力赞成。
于是,腊月二十二,正是李进极力争取来的与杜萱娘成亲的好日子,落云巷的李宅一派喜气洋洋。
来的宾客除了李家重要的头面人物,便是杜氏一大家子,于是李家来客与杜氏亲眷各自聚在一处以各自的方式热闹着,颜彦毫无悬念地继续做管家婆。
“李家那些大爷们带来的人马安置在何处?”颜彦在后院门口问管门禁的管事婆子,
“回夫人,在门房那边另开了四桌酒席,由小金管事照看。”
“你们这边好要小心一些,若让闲人进了后院,惊扰了太子爷,太子妃,昭王爷,昭王妃几个贵人,就算我母亲心软不罚你们,我却是绝饶不了你们的!”
“是,大少奶奶,请大少奶奶放心,这后院里每一个门口都有两名婆子,加一名护院看着,连苍蝇都难飞进来!”管事婆子回道。
正说着,一名门禁婆子引着两个穿李家标志性黑衫的护卫过来,这两名护卫手中用木棒抬着一只大竹筐,筐里有两条扭动着的娃娃鱼,若有细心的人会发现那竹筐下面垫了厚厚的草,看起来不重,担系着竹筐的绳子较绷得笔直。
那门禁婆子对颜彦与管事婆子行礼道,“这鱼是滁州李大掌柜带来的,大当家让暂时养到后院的荷花池子里。”
颜彦皱了皱眉头,待这三人过去后才对管事婆子说道:“你现在便跟这三人去,回头扣守门的三人半个月工钱,三个人守门,一个人暂时守着,两个人抬这筐都抬不动?分明是想省事,让这两个外人帮着送。”
管事婆子抹了头上的汗,忙回头追那三人去了,心里将那两个懒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又庆幸只扣了那三人的工钱。
待到管事婆子追上前去时,竟然只看到那门禁婆子一人在荷花池边看稀奇,管事婆子上前一通痛骂之后,才想起那两个护卫。
那婆子畏惧地指了指另一条路,“我怕他们再碰上大少奶奶,让他们从凉亭那边绕过去出后门了。”
管事婆子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那边正好是厨房,人来人往的,若是被某位主子的得脸丫头碰见了,又是一场大风bō,也顾不得再训这婆子,撒腿便追了上去。
管事婆子最后当然没追到人,又去后门问过,证实刚才确有两个护卫出去,这才放心去寻颜彦听命。
李府的酒窑旁,一棵茂盛的冬青树伫立在寒风中,在这万物调零的深冬里,显得格外的养眼。
酒窖门突然打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出来朝门口的小径有些焦急地打量着,嘴里还嘀咕着,“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来领酒?”
老头摇摇头,回头进屋时冷不防冬青树后闪出一条人影,“嗵”的一声闷响,老头的头被一根木棒击中,萎顿倒地,那人影迅速将老头拉进酒窖,顺手将那老头塞到一堆酒坛子后面,再慢慢抬起头来,窗外的阳光照到这人头上,赫然又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而且与被打昏的老头长得一模一样。
假老头的目光落到桌子上一只温在装有热水的木盆里的白玉瓶子上,那瓶子细长的颈上系着红色的绳子,瓶肚子上还贴了一个红色的“喜”字。
假老头伸手拔开酒塞,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发出一声怪异的不男不女的冷哼声,“五百两银子一瓶的玉脂流光,倒是便宜了那贱人,临死还能喝到这种好酒。”
假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末,毫不犹豫地倒进了那瓶叫玉脂流光的酒中摇匀,赤红的双眼看着那白玉瓶子,泄露出的凶残与疯狂仿佛一条复仇的母狼。
“大当家,你一次又一次地负我,都是因为那个贱妇,吃了绝情散的人,便不再惧绝情露,大当家,你可一定要亲眼看着那贱妇喝下这酒,再亲眼看着她死啊!咭咭咭……。”
外面传来丫环婆子的脚步声,两名衣着光鲜的漂亮小丫环与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婆子推开门,急匆匆地跨进了酒窖。
“快点,先将玉脂流光放到这温酒壶里,当心别将喜字弄掉了,老王头,其它酒也赶快温一些,否则到了开席时,你就忙不过来了。”
假老王赶紧点头称“是”,转身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一名头发全白的老太监站到大门口处,慢腾腾地宣读着圣旨,又有两个小太监上来将一幅打开,原来是李豫亲笔赐字“萱堂风光”。
厅内一片黑压压的跪着的人群,整齐地呼喊着,“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那老公公拂尘一甩,转身回宫复命,而喜堂内一对新人也开始正式拜堂成亲,有人呼喊着让新人喝交怀酒,颜彦忙在一旁阻止道:“在大堂内喝什么交杯酒?要看新人喝酒只管晚上前来!”
众人不依,尤其是李氏商行那些不拘小节惯了的大掌柜们,立即鼓臊起来,李进笑道:“我早知你们有此招数,来人!拿酒来!”
两个乖巧小丫环忙走上前,手中捧着那瓶玉脂流光,有识货的立即发出惊叹之声,“玉脂流光!大当家居然搞到了玉脂流光!”
李进小心地拔开白玉瓶上的软木塞,顿时一股清洌的酒香味弥散在喜堂内,不用喝到嘴里,大家已经觉得沉醉。
一对新人各自握着一杯浓稠如奶液的美酒,眼睛里含着拢不住的幸福互相凝望着,手臂轻轻的交叉,将手中的酒送到对方的唇边,喜堂内一片安静,大家兴奋而又略带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刻的风景,想将之在脑海里保留成一幅永恒的画面!
人群中,一名着下人服的须发皆白的老头更是紧盯着杜萱娘手中的酒杯,眼中的怨毒与幸灾乐祸让人不不寒而栗,竟然连下巴上的胡子掉了都不自觉,只是这老头下巴上的皮肤颜色与脸上的明显地不同,上面还有一道道交错的伤疤。
见证了李进与杜萱娘之间的那些悲欢离合的雪竹,感觉眼睛发涩,回头悄悄抹泪,错眼之间,正好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心中猛然一惊,曲翠栊不是失踪了么?她是如何进来的?她为何打扮得与酒窖的老王头一样?
雪竹骇然回头,只看到李进与杜萱娘二人举着酒杯仍然在互相凝望着,他们……,喝那杯了酒么?
(写到这里,亲们,原谅知其偷个懒,女主与男主的结局只有两种可能,喝或者没有喝,杜萱娘死还是没死。为了让亲们满意,你们自己安排好么?至于曲翠栊已经被雪竹发现,结局肯定不会美好,坏人自有坏人的去处,亲们也可以自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