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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亲眼看到了,绝没有假。”月娘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抬头,坦然地对上莫心妍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道:“莫姑姑,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为什么要害我?
月娘的质问就像是一把重锤一样狠狠砸向了莫心妍的心,鲜血淋漓得痛,就像当初她哀求言之想要回到他身边,他冷漠的一句“你以为你凭什么?”的时候一样的痛!她最爱的两个人,却成了伤她至深的人!
“月娘,你就如此恨我吗?恨不得想要我死对不对?!”莫心妍尖锐地盯着月娘,心中,还抱着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期待。
她的女儿,不会让她痛心失望。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月娘冷漠厌恶的眼神,跟当初言之看她时的一模一样。
真不愧是父女,连伤人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莫心妍只觉得喉头涌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是她已经无暇再顾虑那许多,她没有办法忍受月娘那样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心痛难耐,再也受不住地转身冲出了屋子!
月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淡淡地叹了口气,眸中有无限哀愁流转。
PS:
感谢snailabby、mcj221、热恋^^、Sunflower889打赏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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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一章 反转
忠勤伯夫人知道此次是输得彻底,皆因为向来深谙人心的他们,此次无论如何都没有猜到,月娘,会那样对待她的生母。
这孩子才七岁,就有如此的心思,只怕将来长大了了不得!忠勤伯夫人沁出一身冷汗,心里已经盘算着该怎么将月娘收为己用,又或者是……干脆毁了她。
直到忠勤伯夫人离开,沐王妃才弯腰将月娘抱起,歉疚地捏了捏她因病而消瘦的脸颊,“都是祖母不好,让月娘受苦了。”
月娘摇摇头,将小小的脑袋搁在沐王妃的肩头,闭上眼睛,喃喃道:“祖母,月娘好累。”
她是真的好累,只想要好好睡一觉,忘了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事情。
“嗯。”沐王妃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好孩子,睡吧,等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京都的舆论很快便转了向,说是忠勤伯府设计陷害不成,反倒被将军府的姑奶奶当场揭穿,颜面尽失。忠勤伯府的莫大小姐羞愧难当,躲在忠勤伯府不肯出门,倒真被气出病来。京城的百姓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倒因为先前被耍弄了一把而大为光火,百姓们私下都暗暗诅咒这等蛇蝎妇人还是早日去菩萨座下教化的好。而先前被误会的将军夫人“冤情”终于得到“昭雪”,京都的百姓都说她情深意重,照料大小姐病愈反倒自己累倒在床,此情此心感天动地。甚至有茶馆里说书的先生将这件事编成了段子,一时间在京城广为流传。
河北那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当时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顾廷睿正在研究保定近年来各处水患的相似之处,想要寻个法子最有效地减少水患的发生。亦萱正在边上替他研墨,顺便也替他出出主意,夫妻二人搭配干活。倒是一点都不累人。
听到刑珏汇报中京城来信,亦萱连忙搁下手中的墨柄,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净,便冲上前拿过信件,焦急地打了开来。
顾廷睿也搁下笔,剑眉深锁,显然也很担心京城那边会有什么预料不及的变数。
月娘展开信,一路往下读去,原本纠结的眉宇瞬间松了下来,只是表情仍有些怔忪。
“说了什么?”顾廷睿见状。也分不清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忙上前一探究竟。
亦萱摇摇头,将信直接塞到顾廷睿的手里。喃喃道:“没事,只是月娘她……”
“月娘她怎么了?”顾廷睿眉心一跳,忙将信接了过来,粗粗看了一遍,大松了一口气。道:“我便知道我顾廷睿的女儿不会这样任人摆布。。ysyhd。”
信不是探子写的,竟是孙明珠寄来的!
她就说这信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所以,信中自然也将事情的前后起因全都交代了一遍,包括月娘从她离开京城后就开始布下的算计,就等着莫心妍,等着忠勤伯府的人一步步跳下来。
相比较顾廷睿与有荣焉的自豪。亦萱则是有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月娘做的那些事儿虽然让她感动不已,但她其实宁愿希望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女孩。至少,那样她可以活得开心一点。
她太清楚什么都明白的那种心情,她真的不希望月娘小小年纪便要承受上一辈给她带来的痛苦和压力,她希望她可以永远都单纯快乐。
只是,这不过是奢望罢了。做爹娘的不争气。只有叫女儿来承担这一切。何其相似?
不过,月娘终是要比她幸运许多。
“在想什么?”腰肢被搂住。耳畔传来顾廷睿低低的询问。
亦萱一惊,连忙回过神来,才发现刑珏已经走了,那挣扎也便化作了迎合,转身抱着他,缓缓道:“没什么,只是替月娘心疼。”
顾廷睿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道:“傻瓜,月娘心里有数,别替她担心。”他的女儿,纵使错过五年的光阴,但血缘假不了,他很清楚月娘在想什么,也很清楚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月娘这么做,是开心的,她很爱你。”顾廷睿又补充道。
或许是吧!顾廷睿这个当父亲的总要比她懂月娘的心思,亦萱这样安慰自己,便弯唇笑道:“既然京城那边没事,那你这边也不用这么着急紧张,慢慢来。”顾廷睿这几日天天忙得昏天黑地,她看着都替他心疼。偏偏这人晚上还不知收敛,真是……
想到这儿,亦萱的脸颊不自然地浮现出几朵红晕。
顾廷睿不知亦萱心中所想,只是道:“既然开始便要认真做完,松懈不得。再者,如果时间富足,咱们回京的路上也不必那么赶,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带你出来游玩么?这不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从河北往京城,一路上可以经过许多地方,他在朝堂上处于上升期,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陪她游玩,这次,正是个大好时机,若错过,下次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而且,若这次有了孩子的话,以后出来也是个麻烦。
亦萱的眼眸顿了亮了起来,游玩?
“当真?”
看她像个孩子似的笑,顾廷睿的心情也变得爽朗起来,点头,认真道:“当真。”
“太好了!”亦萱开心极了,忍不住欢呼出声。要知道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几乎没有去过什么远的地方,这一世倒还好些,先前随祖母去过汴州,这次又来了河北。上一世可是从生至死都没出过大宅院,如今想来可真是憋屈。
顾廷睿也跟着眯眼微笑。
因为太开心,亦萱忍不住踮起脚尖狠狠亲了他一口,眉目间洋溢着璀璨笑意,“顾廷睿,你真好!”
顾廷睿摸了摸被轻薄的脸颊,伸手一把将她捞了过来,俯首,暧昧道:“哪里好?”
刚刚还大肆轻薄的人此刻却羞怯起来,微微挣扎道:“哪里都好,如果你放开我就更好了。”每次被他以这种距离盯着,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且,而且最近他二人在房事上实在太过放纵,她这瘦身子骨是真虚了。
好在顾廷睿也考虑到了她近来虚弱的身子,这次并没有做出什么脸红心跳的事情,只抱了一会儿便松开,轻啄了下她的眉心道:“真是越来越拿你没办法了,好了,过来帮我研墨吧!”
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打道回府
莫心妍这回是真的病了,气病了,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不着觉,脑子里回想的全是嫁给顾廷睿之后的光景。
她知道她脾气不好,从小就被宠坏了,众星拱月般的生活让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全世界应该围着她转,她从来不在乎旁人的感受,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所以言之其实很不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刚开始成亲的时候他能够包容她,好脾气地跟她商量,可后来她越发的无理取闹,搅得后宅不宁,他大约便对她失望了吧?至此,宁愿在前朝夜以继日的工作,也不愿意回到内宅来看她一眼。
可她从前竟然天真地以为他其实是爱她的,否则为什么当初群芳宴的时候他要救下差点摔落荷花池的她,让她从此间对他倾心交付?又为什么在两家定亲之后没有反对这门婚事?那时候她才是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他也只有十二岁,可这一喜欢,便是一辈子了。
她一辈子的爱恋,所以才会那样激烈地想要捍卫自己的爱情,想要独自霸占他,不准他出门,不准他跟旁的女子说话,不准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也因此才会做出那么多让他厌恶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看她,他冷着脸对她,他无视追在他身后只想要给他看看新穿的衣裙的她,他在她又一次打死婢女后厉声训斥已经示弱求饶的她……
太多太多,有太多太多的证据表明他并不爱她。可是,她从前竟然天真地以为他是爱她的!甚至在他多年之后找到她询问她月娘下落时对她厉声的质问和不屑的腔调,她都以为他是爱她的!所以才会那么疯狂,那么执着地想要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如果不是月娘那天冷漠厌恶的眉眼与他一模一样,让她顿时间恍然大悟。或许她就要这么被骗上一辈子,被自己骗上一辈子……
他是爱她的,他是爱她的……
她有多傻,她多有痴!在他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她还记得要替他守身如玉,亲手毒死了信安侯府的大少爷,也亲手葬送了自己原本该一帆风顺的人生。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得到个克夫的名声?还是说为了赌他能东山再起而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懂她呢?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误会她呢?她只是太爱他罢了,爱到自私,爱到可以对不起全世界,爱到失去了自我。
她若真是那样蛇蝎恶毒的女子。这世上又哪里还有月娘的存在?她又哪里会被这样狠狠伤重?
莫心妍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痴痴傻傻,令人哀恸。
其实,她嫁给言之后也是过过一阵子幸福生活的吧?
新婚那时,他对她自是百般包容尊敬的,她也没有展露自己的坏脾气。甚至连明宁都对她客气有加,那是很快乐的时光。
只是那记忆对她而言太过遥远,之后被吵闹的光阴折磨,已经让她记不清那时候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唯一记得的,便是月娘出生那时候,他们一家人。最最幸福,她这一生,最最难以忘怀的光阴。
没有人因为她生的是嫡女不是嫡子而看轻她。没有人因为生产后更难缠霸道而厌恶她,大家都是那么高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甚至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言之都笑了出来,眉梢眼底全是飞扬的幸福光彩。
那时候她就想啊。她的女儿,是她一辈子的宝贝。她会用尽余生去呵护她,去爱她,让她比她这个母亲还要得到更多的宠爱和尊荣,绝不会让她委屈了分毫。
她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为颦儿,希望她将来都是笑着的,都是幸福的,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际遇波折。
月娘还是颦儿的时候,是她这辈子最最幸福的时候。
她以为今后都会这样了,从来不知道暴风雨前总是异常宁静,老天爷给她那样一段幸福的光阴,只是为了衬托她今后是多么的悲惨罢了!
她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和誓言,把颦儿送了人,让她变成月娘,让她从堂堂王府嫡女变成了村野中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