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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赵亦柔却嗤笑了两声,淡淡道:“不必了,该解释的你早已经解释清楚,我也全都明白。可是赵玉连,伤害毕竟是造成了,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给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我……”赵玉连也忍不住地落下泪来,她想要安慰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这样吧!我全都明白的,你们有你们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赵亦柔缓缓地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明媚。
亦萱心中警铃大作,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不好!”她话音刚落,那厢赵亦柔便捡起了地上的碎瓷。抬手,猛地朝自己的脖子上割去。
屋子里一阵骚动,赵玉连更是捂着嘴,被吓得失声尖叫。
她只知道赵亦柔喜欢安允,却不曾想到她爱得这样浓烈疯狂!
亦萱眼疾手快,也顾不得太多,连忙扑了过去,结果推到了赵亦柔的同时,自己却不慎被她手中的瓷片划破了脸。
脸上火辣辣的痛,可亦萱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劈口冲赵亦柔吼道:“你在干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男人,难道得不到你就要去死么!你可有想过你舅舅,可有想过父亲的感受?!难道当初你娘为了你牺牲。你弟弟因你而死,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么!”
亦萱真的是被吓坏了,若是赵亦柔真在宁平侯府出了事儿,王赋安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安允跟赵玉连?宁平侯府跟赵府有关系,赵府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再者。她若真死在了他们面前,那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赵亦柔被猛地推开亦萱,放声大哭了起来,“你别管我!你不是从小就讨厌我吗?我死了又与你何干?!用不着你在这边假好心! ”
“我是讨厌你,但你不是你娘,我还没有想要你死的地步!”亦萱对赵亦柔实在无语。儿女情长就那么重要,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简直愚蠢至极!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孤孤单单地度过下辈子不如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死在你们面前,要你们为此后悔内疚一辈子!”赵亦柔的声音尖锐愤恨。好像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若还活着,不过就是碍你们的眼,让我自己更痛苦罢了!”
亦萱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当即弯下身子,蜷缩在了地上。
“元娘!”赵玉连终于回过神来。不过却更加吓得六神无主,她以为匆忙中亦萱除了脸还有什么地方被赵亦柔刺伤了!
可只有安允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忙放开赵玉连,疾步走到亦萱身边,扶住她的肩道:“你没事吧?”
亦萱紧咬牙关,额上已经因为疼痛而沁出了层层冷汗,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闭上眼睛不断的祈祷。
孩子,你可不能有事!娘求你了,你不能有事!
安允见状,二话不说地将她抱了起来,随后放置到一旁的香妃榻上,对一旁吓呆了的几个丫鬟道:“快去请大夫!”
因为赵玉连生产的原因,府中专门备了大夫,这会子应该还没有离开。
丫鬟这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忙不迭跌地冲了出去。
而外面被人拦住的安老夫人和徐婉清也总算能够冲了进来,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这屋子里混乱的场面给吓懵了!
“元娘!”徐婉清急不可耐地冲上了过来,待看到她脸上的伤口,更是捂着嘴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老夫人自然也发现了安允手上的伤口,惊惶之余正好瞥见跌坐在地上的赵亦柔和地上的那些碎瓷片。
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即怒上心头,也不管赵亦柔的身份,恼怒道:“来人!将这个蛇蝎毒妇关到厢房里面去!我倒要看看,她这样为所欲为,害人性命,王赋安要怎么为她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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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穿越成了不受宠的侯府小姐。
处境艰难,前路坎坷。林昭言却表示乐观淡定。
生活嘛,无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一世,她只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闺阁暖暖无冷意!
可惜,天偏不遂人愿。有个坑爹的金手指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男主的设定都那么悲催?!
她说:执子之手
他说:将子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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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赵亦柔的结局(和氏璧加更)
亦萱痛得直冒汗,也顾不得为赵亦柔脱罪,安允也忧心着亦萱的安危,且还恼着她先前差点伤了赵玉连的事情,亦没有开口为她脱罪。
赵亦柔更是无力反抗,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就这么任由丫鬟们将她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先是看了亦萱,表示脸上的伤没事,只是轻微蹭破了皮,好好将养几日便能好全。
但是肚子里那个却有大事儿!
“夫人这是有小产的先兆啊!这一跤可摔得不轻,幸好腹中的孩子生命力顽强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在怀孕初期是很可能小产的。一会儿老夫开一副安胎的药方给夫人,每晚喝一回,好好休养几日便能好了。不过日后夫人定要上心注意,这肚子轻易碰不得,哪怕是一点小摩擦都不可以!”
亦萱重重地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大夫给吃了定心丸,这小腹也没有先前那么痛了,她忙不迭跌道:“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再也不会行危险之事。”
刚刚她也是一时激动,想到赵亦柔若是死了会牵扯出很多麻烦,才会没有多想地扑上去。
今后一定要三思而行!
而徐婉清和安老夫人则是都被亦萱吓了一跳。
“您,您说什么?”徐婉清怔怔地看着那大夫,半天都不能反应。
有了身孕?元娘竟然真有了身孕?
安老夫人也是问道:“您确定?元娘她有了几个月了?”
那大夫奇怪地看了亦萱一眼,答道:“你们竟不知道吗?这位夫人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快三个月……
那也就是威远将军在河北的时候!
元娘哪里来的身孕?!
徐婉清被吓坏了,安老夫人更是脸色惨白,看向亦萱的眸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包括安允,也是被吓得不轻。
他自然不相信亦萱是那种不守妇道的人,可她这快三个月的身孕却又如何解释?
安老夫人忙将大夫和下人支使了出去。随后望着亦萱,有口难言。
亦萱望着她的样子,再看看众人错愕震惊的神色,才明白他们是误会了,除了她贴身的几个丫鬟,还没有谁知道她去了河北找顾廷睿的事情。
只好无奈道:“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有些事情我一会儿再和你们解释,总之这孩子是他的,他明白。”
其实也只要顾廷睿明白就够了。
不过该解释的,总归还是要解释的。
徐婉清跟亦萱不愧是母女。通过亦萱的话一下子联想到了亦萱先前消失掉的那几个月,那段日子听说她病了她要去将军府看她都被打发了出来,那时候她就觉得有什么猫腻!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反倒异常焦急道:“你是不是先前去了河北找威远将军?!”
亦萱怔了怔,没想到徐婉清这么快能猜到,看她神色不满的样子,只好垂下头道:“那时候莫心妍闹上门来。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这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丢下府中那么多人和事儿,竟千里迢迢跑去河北!你一个弱质女流,若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虽然这事儿已经过去,而亦萱也没有什么伤害,但她光想想就会后怕。
安老夫人也是异常纠结,就算这腹中的孩子是威远将军的又如何?威远将军都已经跟元娘和离了。而且说不定马上要娶新妇了,元娘这孩子生出来又能如何?无非就是被接回去养,最终还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她很想跟元娘讲。但看她这么喜悦的样子又不知如何开口,正纠结间,外面突然有丫鬟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惨白着脸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柔姑娘她……”
“她又寻死了?”安允的心猛地一跳,冲口问道。
安老夫人疑惑地看了安允一眼。不过也没时间多问,只问那丫鬟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丫鬟白着脸,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奴婢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剪子,柔姑娘一被关到厢房就想要自戮,被奴婢们拦下后,她竟然,竟然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
众人皆震在了原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古往今来头发对女子来说都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甚至还有些女子因为擅自剪发而被关入祠堂,沉入河塘的!
一个女子除非是看破了红尘,否则不会乱在自己的头发上动刀子。
赵亦柔她,这是打算要干什么?
安老夫人和徐婉清赶去厢房的时候,赵亦柔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锦榻上,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安宁祥和。
徐婉清看着她原本一头齐腰的乌黑秀发,现在被她剪得乱七八糟到了耳朵根子,一颗心就抽抽得发痛。
这丫头,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心!她怎么下的了手?!
“母亲,你来啦!”赵亦柔冲徐婉清微微一笑,竟是难得的和善温柔。
徐婉清不由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赵亦柔时,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女孩,长得娇媚可人,那时候纵然已经知道她是王丽盈的女儿,可对这孩子却是从来没有过恨意的。若不是,若不是她之后做了那么多伤害元娘的时候,她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她过得如此不堪的。
现在,看她这样凄楚哀绝地坐在锦绣榻上,竟然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安老夫人亦是如此,刚刚还因她伤人一事气得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现在看她这幅落魄的样子,倒是生出了恻隐之心。
“你刚刚伤害了元娘跟允哥儿,但母亲知道你是无意的,你真正想伤的人怕是连姐儿,为什么?”徐婉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亦柔却不答,只缓缓道:“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想再争了。娘争了那么多年,以为爹是爱她的,所以就不惜用尽任何手段去争取,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争到?结果害了自己的命,害了弟弟的命,也独留我一个人在这尘世苦苦挣扎。其实我真的很怀念小时候。怀念爹还没有找到我们,我跟娘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思。脸上浮现一抹类似于向往的笑意,“那时候娘不是这样的,她很善良很温柔,会帮我缝衣服,会帮我梳头。会在晚上的时候跟我说故事。娘真的好温柔。可是后来爹出现了,娘就开始变了,她变得虚荣、虚伪、深沉,再也不会亲手帮我做衣服,再也不会在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哄我睡觉。我知道她是恨爹的,只是以前找不到爹。她就把恨埋在心底,直到爹出现的那一刻,才将所有的恨都爆发出来了。也终于,酿成了悲剧……”
“我也知道母亲很好,待我也是真心的。只是以前我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才以为母亲是害了我跟我娘的罪魁祸首,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母亲的行为。母亲。对不起。”赵亦柔突然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徐婉清。随后起身,跪倒在了地上。
徐婉清下意识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