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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清的紧张让她心里很开心,她对着连清挤挤眼,露出抹俏皮的笑,“看到相公,突然不疼了,看来,这孩子肯定是个怕你的。”
“还有这样的说法?”连清对于孩子也是头一回,听到伏秋莲这样说,不禁觉得稀奇,不过一想也点了头,“我自然是严父的。”
身后,一声怒喝响起,“都给我住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老二,过去把你媳妇拉开!”连老爹觉得又气又怒,又恨这些人在里长面前丢自己的脸,黑着张脸杵在那,“老大媳妇,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同时警告似的扫了眼伏秋莲,意思是给我闭嘴。
在连老爹眼里,伏秋莲那就是个脾气一上来浑不拉几的人,别说当着里长的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以着她那霸道的性子也敢闹上一闹。但周氏就不同了啊,这个儿媳妇可是顾忌良多,素日里也低声敛眼的,而且主要是周氏心里顾忌连老爹!
“爹问你话呢,还不快说?”连夏瞪了眼周氏,心里也有几分火,这个不懂事的婆娘,刚才他可是听到他的声音了,有什么话不能等里长走了再说,非得这个时侯闹不可?
“当,当家的,爹,也没什么事,是甜儿丢了东西,我,我和两位弟妹帮着她找……可二弟妹在那边的坛子里寻到这些东西……这,这些东西里头有二弟妹的,也有我的……可,可都不是我们给甜儿的……”
“相公,还有我的那个玉镯子呢,啊,对了,那副耳环也是我的,还是我哥哥给我的十三岁生辰礼物呢,后面不见,我找好久的。”
“就是你去年丢的那对耳环?”
看着连清黑着的脸,伏秋莲默默的点点头,站在连清身侧没出声——现在这情景,还用得着她出声吗?
“你们都胡说,这是我的。都是我的。”
“即是你的,那好,你就说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连清沉着一张脸,站在伏秋莲身前两步的地方,虽然是看着连甜儿,可眼角余光却是不离伏秋莲身上半分,生怕她又突然不舒服,“甜儿,你说说吧,只要你说的清楚,咱们都信你。”他顿了下,又道,“刘叔刚好也在,就是谁日后冤了你,也会有刘叔给你作证的,不然——”
“三哥,你怎么能信她们的话?我才是你亲妹妹。”连甜儿一脸的震惊,脸上是受伤难过的表情,“哥,她们几个是诬陷我,看不得我东西多——”
刘里长脸上掠过几分尴尬,他是来证明分家的,原本想着好吃好喝的混一顿,顺便签个字画下押就好,可不是来断案的。
不过,这老连家的姑娘可真真是……他有些无语的摇下头,干咳两声正想着出声,连甜儿的声音响起来,“这些都是我娘给我的,对,是我娘给我备下的嫁妆。不是你们的。”
即是把李氏牵扯出来,连清深邃若星海的眸子微微一闪,定在伏老爹身上,“爹,这事还是您自己个儿处理吧。”事关继母,他可不去掺合这些破事。
李氏被连甜儿这话气个倒仰,可她又不能不接话,在一屋子里的眼神注视下,饶李氏脸皮再厚这会也不禁脸一红,硬着头皮点点头,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道,“是,是啊,有些是我给这丫头的,甜儿是马上要出嫁的人,总得有几件压箱底的东西不是?”
“我不管,把我的东西都给我,不然,我和她没完。”被连午压着的钱氏一个没留神蹦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指着连甜儿骂个不停。气的连老爹和李氏脸色发青,李氏更是恨道,“你说你的就是你的,这上面难道还刻着你的名字不成?”
钱氏一拍大腿,咧嘴笑,扯疼了嘴角的伤疼,疼的她倒抽了口气,“可不是来着,你看看你那钗子末端,是不是有个‘兰’字?”
兰花是钱氏的闺名,这么一说,连甜儿哪里还敢看?期期艾艾的站在那,眼角直往李氏身上扫过去,急的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刘里长心里叹口气,朝着连老爹拱拱手,“老哥哥,我看你今个儿家里这事够乱的,这分家也不急在一时,我明个儿再来就是。”
连清和伏秋莲互看一眼,同时起身道,“我们送送刘叔。”连老爹想了下也点头,“去吧,你们两帮我好好送刘叔回家。”
才出了连家大门,刘里长笑咪咪的和连清夫妻告辞,似是之前看到的闹剧根本不存在,伏秋莲咪了下眼,笑笑——
能当上里长的果然也有几分心思呢。
远远的,有惊惶的声音响起,“里长,里长,你快回去吧,你孙子晕过去半天了,黄婆子请了神也不管用,眼看着就要不成了,你快回家看看去吧。”
刘里长脚一软,差点瘫在地下。
幸好被连清手快扶住,“刘叔别急,幸许这会已经好了?我送你回去看看。”
“好好好,快点,三子快点走。”刘里长急的都不会自己走路,恨不得再生双翅膀飞回家去,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子啊,要是没了,他老刘家可就要断了后喽。
身后,伏秋莲眸光微闪,想了想,也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跟了上去——小孩子晕迷不外乎那几种,要是赶的及时,说不定还有救?
不管怎样,她得过去看看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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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水痘,转变
刘里长家的孙子大名叫刘常理,小命就是毛豆,今年五岁,很活泼的一个孩子,伏秋莲是跟在连清和刘里长后头过来的,她又走的慢,等到了刘里长家,推开那半扇篱笆门,伏秋莲就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她心头一紧,难道是孩子没救了?
院子里没有人,她一直朝屋里走去,才走到门口,和走出来的连清撞个头碰头,伏秋莲还没出声呢,连清已是急忙的扶住了她,一脸的担心和着急,“没撞到你哪吧,不是说了你让在家等着,我一会就回的吗,怎么又过来了,刘叔家的毛豆病了,屋子里正乱,咱们也帮不上忙,走,我扶你回去。”
伏秋莲由着他扶着自己,脚下却没动,“毛豆怎样,请的大夫怎么说?”
虽然有些诧异伏秋莲这样的问,可连清还是小声的答了,“请的是婆子,说是撞了热邪,正在给小毛豆收邪,可依着我看——”连清摇摇头,声音又轻了几分,“那孩子全身通红,烧的厉害,一直在说胡话,看样子怕是有些不妙。”
果然是发烧,可是等等,连清刚才说什么,请了婆子在收邪?她脸一黑,抬脚往里走,“咱们也进去看看去。”
“娘子,里头乱,再碰到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呢,伏秋莲已经抬脚走了进去,连清无奈的摇摇头,迈步跟上去,却是小心的护在了伏秋莲的身侧,防着她被屋子里的动静给唬到或是碰到。
入眼所见,屋子里的土炕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双眼紧闭脸色潮红,炕前头是刘叔一家人,再旁边,有个五十出头的婆子穿了身长长的几乎要拖在地下的道袍,一只手端着碗水,一只手伸食指在水里沾了,冲着屋子里,炕上的小男孩乱弹,水珠四溅里,她不时的嘀咕着一些谁都听不清的话……
伏秋莲站住,她身后,连清紧紧站在她身旁,一脸的小心冀冀,“娘子,咱们回家吧,黄婆子你又不是不认识。前些天二嫂家的娃受了惊,不就是请的她么?”
“你也相信这个?愧你还是读书人,这孩子分明就是病了,怎么可以不请大夫?”伏秋莲拧了眉,有些埋怨的看向连清,这会那个婆子也收了手,把一碗水泼在炕前头,朝着刘里长家呵呵一笑,“好了,我已经把热邪收走,你们别怕,孩子明天就会好了。”
“多谢黄婆婆啊。”
刘里长一家子感恩戴德,满脸的感激,毛豆的娘,刘里长的儿媳王氏有些犹豫的小声道,“黄婆婆,那豆子身上的那些红点,不会去不掉了吧?”
“怎么会,明儿个保你全消。”
“你要是能让他明天全消,让这孩子明天完全好起来,我明天就给你磕头拜你为师去!明个儿这孩子要是好不了,甚至若是会更加严重,你来说说该怎么办?”伏秋莲的话又快又急,连清甚至来不及阻制她!只能上前一步,对着刘里长一家和黄婆婆拱了拱手,“我娘子她心情有点不好,所以——”
伏秋莲甩开连清的手,瞪了眼那满脸怒意,又在眼底深处隐着几分惶乱的婆子,走到刘里长跟前,一指炕上的毛豆,“刘叔,要是你信我,就让我先给这孩子看看,反正,多一个人多个法子,也不会耽搁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因此救了毛豆一命?”
“可是,黄婆婆?”
“哼,让她看看好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黄嬷婆眼一翻,眼神落在连清身上,“我说秀才哥儿,自家娘子可得好好看着,不然,惹祸上身可就不妙喽。”
“我家娘子我自会护着,就是她惹了我祸,自有我这个为夫的给担着,不劳婆婆你多操心了。”
要是平时,伏秋莲听了这话肯定会对着连清大赞一句,可这会,她看了两眼炕上的毛豆,眉微蹙,猛的,她伸手拉开他的衣领看了下,顿时就是脸色大变,“刘叔,毛豆这是要水痘啊,要是再不治,会出大事的。”
“你说什么,你胡说,你敢咒我家毛豆。”王氏脸一黑,怒视伏秋莲,“我娃哪里惹到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要咒我娃?”
刘里长也黑了脸,“连清媳妇儿,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家娃只是寻常的风寒,已经怯了邪,马上就会好的——”
“好什么啊好,你看看毛豆这一身,这都马上要显出来了,而且这才是开始,等到晚上会更多,你看他身上这些红肿,是他自己抓破的吧,这是因为他痒,要是不去处理,等到这些被他抓伤的部位感染,发炎,会让病情更加严重的,刘叔你信我。”伏秋莲说着话,扭头看向那黄婆婆,一脸的厉色,“你自己抹着心口问问,你刚才那套,是真的有用吗?换了一般孩子的风寒喝几碗姜汤,缓个几天或者就好了,可你再看看毛豆,这样的情况,你摸摸他额头,烧的多高,明天他真的能好?”
“我——”黄婆婆眼神微闪,有点犹豫。
“哼,我相公可是马上要考举人的,你要是敢说假话,等到他以后做了官,到时你想想后果吧。”伏秋莲软硬兼施,又指刘里长,“这可是刘里长唯一的孙子,要是真因你而出个好歹,你日后怎么面对刘里长?”
“哼,我不看了,你们家的娃是个福薄的,和我没那个缘份,你们另请高明吧。”黄嬷嬷眼珠一转,作势发怒的转身走人。
不管是连清秀才的身份,还是刘里长家,她可都惹不起,而且刚才,她不知不觉的竟然被伏秋莲那眼神给震慑了一下,心头剧震,略一犹豫,黄婆婆马上明智的选择走人。
看到黄婆婆走了,王氏和刘里长家的不干了,王氏哭的一脸是泪,“你怎么可以这样,黄婆婆可是很灵的,娘,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不赶紧去把人请回来?”刘里长家的也是脸黑黑的,顾不得和伏秋莲计较,起身要去追人,却被刘里长给拦下,他皱着眉,一脸郑重的看向伏秋莲,“连清媳妇,你真有把握?”
“虽没有十分,可也有七八分。不过,”伏秋莲语气极是认真,她也郑重的看向刘里长,“我敢打保票,要是毛豆的病再不治,他烧的这么厉害,说不得脑子会出问题也是有的,甚至,说不定还会危及到生病。”
“你懂什么,你个懒婆娘。”
“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