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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秋莲笑着招手,“即是写完了,过来这里坐,和你妹妹一块玩。”辰哥儿抽了下嘴角,爹爹和外公都说过,他现在是小男子汉,怎么还和那个小丫头玩呢。
不过,他娘说话了,他是不会反驳的。
伏秋莲的话那是辰哥儿乐意听,也最爱听的。
不像是连清的话,小家伙是下意识的想完成,想着完成之后自家爹地就能多表扬他,甚至在连清眼里增加印象。
但伏秋莲不同,她的话辰哥儿是喜欢听。
没办法,这就是慈母和严父的区别。
小妞妞看到自家哥哥过来,倒是很开心,伊伊呀呀的伸着手往辰哥儿身上扑,辰哥儿伸手抱住小丫头,在她的小脸上捏捏,“什么时侯你会叫哥哥啊。”
伏秋莲就笑,娘亲和爹爹都不会喊呢,还叫哥哥。
母子三个人在榻上玩了半响,眼看着就是亥时中(约是晚上十点),小妞妞就开始打瞌睡,伏秋莲示意屋子里的几人都别出声,自己抱起小丫头慢慢的哄。
半刻钟工夫,小丫头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辰哥儿看着躺在榻上的小妞妞,撇了下嘴,“娘,那个丫头就这样睡了啊?”
伏秋莲在他脑门上敲一下,瞪他,“什么叫那个丫头,她是你妹妹。我可告诉你啊,你可是当哥哥的,要是欺负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娘,你偏心。”多了几分的委屈,辰哥儿嘟了嘴,站在地下,小脸带着几分倔强的看向了一侧,他不要喜欢娘亲了,娘亲现在眼里只有妹妹,一点都看不到他。
伏秋莲忍不住的笑,“这孩子,怎么今个儿就吃起你妹妹的醋?”她对着辰哥儿招手,让他在自己身侧坐下,亲自把冬雨捧来的百合粥,亲自给儿子拿了调羹,“真真是个孩子呢,娘亲和你说过的话都忘了?”
“啊,娘,您和我说的什么?”打小到现在,他娘和他说过的话那么多,每天都说每天都说,他哪里知道娘亲说的是哪一句话啊。
“忘记了?”
“娘,您和儿子说嘛,您说的是哪句话啊。”
伏秋莲看着儿子尚带几分稚气的小脸,抬起的眼眸黑葡萄似的,咕噜噜的转着,带着些许的懵懂和迷惘,伏秋莲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春水一般,伸手把儿子拥在自己的怀里。
辰哥儿倒是被闹了个脸红。
他现在是小男子汉了啊,怎么还能被娘亲抱呢。
似是知晓他的心思,伏秋莲在他脑门上弹一记,“我是你娘。你是我生的,打小什么我没看过,这会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你不觉得晚了么?”
辰哥儿的小脸腾就红了起来。
伏秋莲有点舍不得再欺负,怎么也是自家儿子啊,她可是亲妈,也会心疼的,轻轻的抱了一下辰哥儿,放开他,伏秋莲一本正经的语气响起来,“娘亲曾经和你说过,你和妹妹都是娘亲心里最宝贝的宝贝,你把这话给忘记了吧?”
这次,辰哥儿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抬起眼,眼巴巴的看向伏秋莲,“娘亲,我错了。”
明明他都知道娘亲也是最疼他的,娘亲和他说,妹妹还小,需要照顾,他小的时侯娘亲也是这样照顾他的,现在他大了呀,妹妹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一个。
你看,他真的是心里都知道这些道理的。
可看着自家娘亲和小妞妞在一侧玩,笑声不断,辰哥儿觉得愤愤不平,直到这会被伏秋莲一说出来,他才觉得是自己的错,赶紧对着伏秋莲道歉,“娘亲,儿子错了。”
“乖,去吃你粥,你冬雨姐姐特意帮你煮的呢。”
辰哥儿睡下,屋子里留了一盏灯,几个丫头都被伏秋莲给赶去歇下,伏秋莲自己靠在窗前的榻上,窗外几株梧桐树影影绰绰的立在那,风吹起来,树叶沙沙作响。
眼看着就是子时正,伏秋莲坐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小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咪似的。
连清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眼底尽是怜惜。
他轻轻的走上前,声音温柔,“娘子——”
“啊,相公回来了?用过晚饭了吧,我让冬雨帮你留了碗粥,相公要不要用一些?”伏秋莲几乎是从榻上惊的跳了起来,清醒过来之后她已经被连清给扶住,“娘子,娘子慢点,小心别跌了。”
伏秋莲吐了下舌,有些不好意思,连清却是扶她在一侧坐下,看了眼外头,蹙眉,“她们都睡了?怎的留下了你一个人?”
伏秋莲笑,“大家都累的够呛,又不是和你一样,必须经出去应酬,不过是几个丫头罢了,我想着也没什么事,就让她们去睡了。”
“你呀,从来都是心软。”连清看着自家娘子这么好说话,也只能是做罢,最后,他起身去净房,“娘子你先睡,为夫去梳洗,马上就好。”
连清回来,伏秋莲帮着他泡了杯茶,看着连清的样子,伏秋莲抿了抿唇,“相公可要用夜宵?我让冬雨丫头去煮碗醒酒汤可好?”
“不必,天色很晚,外头起了风,娘子别出去。”连清把伏秋莲按在榻上,自己则端了茶抿了两口,“放心吧,为夫真没喝几杯酒。”
现在这整个县城整个衙门可是连清为尊。
谁有那个胆子灌他酒?
夫妻两人合衣躺在榻上,连清问着家里的事情,偶尔说两句外头的事情,最后,听着身侧没了动静,连清抬眼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伏秋莲竟然睡着了。
他有些好笑,伸手帮着伏秋莲掖掖被角。
自己也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早上醒过来,伏秋莲身侧已经没了连清的存在,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伏秋莲起身坐起来,外头,冬雨也听到动静走进来,“太太,您这要起床梳洗么?”
伏秋莲点点头,“去端水吧。”
龚家。
龚明哲夫妻在用早饭,吃到一半的时侯,龚明哲看向龚大太太,“你昨个儿去连家的情形如何,那位连太太待你还好吧?”
把手里的水晶糕放到面前的碟子里,龚大太太拿了帕子拭一下嘴角,笑咪咪的,“老爷放心,那位连大太太待我很是客气,精明能干的很。”
龚明哲不罩可否的咪了下眼。
临出门上轿子,他叮嘱龚大太太,“娘子没事多过去看看,怎么说也是才来的,连大人如今怕是被衙门里头的事情绊住,也顾不得后头,你常去陪陪连太太。”
龚大太太笑,“老爷放心,妾身记下这话了。”
回到后院,计妈妈扶着龚大太太,小心的劝着,“您可别想太多,这不是连家如今是咱们老爷的顶头上司么,常来常往也是应该的。”
龚大太太把身子靠在椅子上,对着计妈妈摆摆手,“妈妈你不用多说,我都晓得的。”看了眼外头,龚大太太抿口茶起身,“走,去回事厅。”
龚大太太才坐下来,便有婆子陆续上来回话,等到把诺大府里的事情打理好,给各个妈妈吩咐了一些事情,一个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
回到自己的卧房,龚大太太坐在那里。
脸上的倦意看的计妈妈心疼不已,同时她也几分的疑惑,“太太您赶紧喝杯参茶,看看这脸色,怎么瞅着比前些天还要难看?”
龚大太太摆手,“让我自己咪会,妈妈也出去。”
外头,计妈妈的脸整个纠成了一团。
前些天那个大夫不是说自家太太的身子好了么。
怎的这脸色让她看着觉得不安?
远在千里之外。
连老爹正在气呼呼的教训田氏,“你看看你,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我好好的小四教给你,你把他带成了什么样?”以前虽然也是毛病一堆,但没有这样严重啊。
看看小四现在成了个什么样儿?
好吃懒做,连田都不肯下。
前天竟然还让人找上门来讨债,竟然是赌博输掉的!
二十两银子啊。
连老爹是越想越觉得心疼,肝肉,心肝肉一直疼啊。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能买多少东西?
田氏垂头,由着连老爹坐在炕上骂,心里却是满满的不以为然,什么叫她把他儿子带成了什么样,他儿子原本就不是啥好东西好不?
一脸的不愤,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啊。
现在她可谓是指望着连老爹生活呢。
顶撞连老爹?
田氏倒是有这个心思,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骂我就骂呗,挨几句骂难道会少块肉?
倒是自己,如果她这会和连老爹顶撞起来,连老爹一怒之下把他们四房给赶了出去,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或者,这老不死的心疼儿子,可却指使他儿子休了自己。
到时侯她想找哭的地儿都没有。
田氏泪流满面,一脸的凄楚,“爹,您骂的对,都是媳妇不好,是媳妇没管好相公,爹您别生气,如果骂媳妇能让爹消气,您就骂吧。媳妇给您端茶,润润喉咱们再继续。”
连老爹,“……”
☆、047 田氏的心思
田氏气恼的很,你儿子那就是个不成材的东西,怪得了我?有本事你去好好教你儿子啊,气呼呼的坐在屋子里,连非已经两天没回家,她就是想找人都找不到。
外头,是金银两女脆生生的笑。
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在笑什么,直觉的,田氏觉得她们两个是在笑自己,可她也不好就这样冒冒然的跑出去把人骂一顿,那可是两个丫头,她和她们计较,岂不是自掉身份?
坐在炕上喝了一肚子的水,田气黑着脸下地,趿了鞋子,饿死了,她得去找些东西吃才成,厨房里,陈婆子正在生火煮午饭,看到田氏进来,笑呵呵的,“四太太您来了?”
“有鸡腿么,还有包子,我要白菜肉馅的,快点给我吃一个。”田氏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呢,眼神四处打量,手已经在厨房各种翻找了起来,没一会就被她找出来了一堆的吃食。
看的陈婆子一惊一诈的,“四太太,这个不能吃。给老太爷炖汤的,”一会又上前去护,“这是金子姑娘爱吃的糕,四太太您还是用些别的吧。”
田氏忍无可忍,冷笑着一抬手。
面前的碗筷杯碟都唏哩哗啦的丢到了地下。
陈婆子看的要哭出声来了,“四太太,您这是作啥子?”东西都倒在了地下,她一会怎么和老爷子还有两位姑娘交差呀,老爷子要是心情不好,赶她走了可怎么办?
田氏才不理呢,把丢在地下的东西狠狠的踩了一脚。
让你两个丫头吃的比她都好!
闹腾了一会,田氏找到了自己爱吃的鸡腿,啃了两个,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肉夹馍,拍拍肚子,白了一眼哭丧着脸的陈婆子,志得意满的走了出去。
外头拐角的地方。
蓬头垢面的李氏看着一身华丽衣裳,比她记忆里镇上最富有的员外太太穿的还要好看,头上闪闪发光的田氏,眼底慢慢的闪过一抹寒芒。
这个不下蛋的鸡!
嫁到连家这么几年来,自己的儿子哪点对不起她?
连家好吃好喝,把她养成一个懒婆娘。
养条狗还给主人家看门呢。
她倒好,不但不能给她儿生儿育女,还敢嫌弃她儿子?
以前她家小四多好啊,看看现在这个样。
都是这个女人带坏的自家儿子。
这就是一个扫把星,败家娘们儿!
四十出头的李氏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妪,头发零乱,稻草一样枯黄,发着杈,身上的衣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补丁又补丁,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沾着不知打哪蹭来的鸡屎!
如果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得六十开外。
李氏看着田氏走进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她慢慢的从拐角里走出来,眼神如同恶毒的蛇般盯着那紧闭的门,好像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一口吞掉似的。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