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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姬胜的胃疼被治好了,几人回去环采阁。
算起来这次姬若返回襄阳城,心心念念的都是哥哥,到现在也没踏到环采阁。不知道鸳鸯和老鸨是不是在盼着她归来——当然前者是盼她回来作伴,后者是盼她回来摇钱。
此刻环采阁门口已经有人走漏风声,说姬若姑娘回到城中了。老鸨赶紧领着杂役在门口东张西望,当望到那抹无人可以媲美的身影时,老鸨眉开眼笑,扭着圆圆的腰迎上来,一条香气刺鼻的手绢在姬若和程玉轩脸前来回晃悠。
“哟,若若回来啦,这次给圣上献舞有没有什么赏赐啊?”
反正老鸨满心想的不过是钱,姬若笑道:“赏赐不薄,过不了几天,临安那边就会有人送来。”
老鸨立刻开怀,大赞起来:“哎哟,这太好了,若若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哦,朝廷的赏赐也要让我们环采阁都跟着沾沾光!”
程玉轩的唇角微微一翘,反正也看够了这些钱洞子里长出来的货色,他用温润却又含着距离的语气说道:“老板娘,姬若姑娘这次是撼动了临安将相,不少人想娶她回家。不过呢,被在下抢先了。”
老鸨的笑容瞬间凝固,她道:“这……公子玩笑话,姬若是我环采阁的镇店宝贝,就跟老娘的亲闺女一样。若若嫁人,得老娘亲自首肯才算数吧!”
程玉轩冷笑着道:“我要替姬若姑娘赎身,您开多少钱?”
老鸨摇摇兰花指,“哎,提钱做什么,多俗气!我家的若若是无价之宝,买不来的!”
姬若也知道老鸨是不会让她这只能赚钱的金丝雀飞出笼子,一时不说话。只是程玉轩的笑更加冰冷了,对他而言,钱算什么,这老鸨嘴上说说罢了,如果给她来个几万两黄金,她又焉能不动心?
却道这时,不远处突然来了一声“哥——!”
程玉轩表情一震,知道是玉鲤来了,这么说那柳辰逸定也一并来了。刚好!待向牟从临安过来,就着手安排下一步,将这柳辰逸和姬若都收入麾下,为父亲大人搜罗那件“宝物”。
“哥!”
玉鲤总算看到程玉轩了,这舍我其谁的气场,在安定玉鲤内心的同时,也亲手丢给她一份感情与理智的挣扎。即便如此,玉鲤还是可爱的双手背后探出身子,冲着程玉轩说:“哥,总算碰到你了,这一路上我都被僵尸吓坏了,多亏了柳公子——”
话没说完,就见柳辰逸的身影从眼前一挥而过,待画面定格时,画中的主人公已经变成了他与姬若。柳辰逸执起姬若的双手,深切担忧的问着:“若儿,这些日子你可还好?有没有遇到尸变?”
姬若虽也欢喜,但总觉得被他捏着手很是唐突,便礼貌的挣脱了柳辰逸,笑答:“多谢柳哥哥关心,我没什么事情,你和玉鲤姐姐这一路上怎么样?”余光里,姬若望见玉鲤的眼神,那之中似乎溶解着怨念、低落,甚至还有淡淡的妒意。
姬若恍然察觉到什么,便又来到玉鲤身前,温和的说着:“玉鲤姐姐,你的肩上好像有伤,伤的严重吗?”
玉鲤很不自然的别过目光,语气也透出了疏离:“我没什么,伤势柳公子已经帮我处理好了。”
姬若又善意的多问了嘴:“要不,还是找小静给看看吧。”
真不料今天是说曹操曹操到,霍然街上就有女人们的尖叫声,惹得几人纷纷看去。
只见一伙装扮妖异的人,匆匆从大街上跑过,其中一个人身形健壮,居然把淳于静捆得结结实实,扛在肩膀上。淳于静的嘴里也被塞上了抹布,想要说话都说不出口。
这伙人就这样从环采阁门口撤退过去,冲向南城门。路上遇到挡道之人,竟不是被撞飞,就是被他们乱刀劈倒,非死即残!
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这等不遵从王法之事!柳辰逸正义感爆发,立刻持起了剑来。同时又想到义父之前让他将一封书信交给淳于静,想来是淳于神医对青冥谷来说颇为重要,眼下看到淳于静被绑架走了,柳辰逸自然是必须要管的。
他高喊着:“站住——!”就这样追了过去。
玉鲤也头脑一热,喊着:“柳公子——!”随即也跑走了。
这变故让姬若又惊又急,偏偏傻蛋姬胜还在拍手叫着:“抓人啦!抓人啦!”
太守出兵,玉鲤坠崖
这变故让姬若又惊又急,偏偏傻蛋姬胜还在拍手叫着:“抓人啦!抓人啦!”
而唯有程玉轩,方才有一眼分明瞟到了那伙人中其中一人的手心,手心中的纹样早已见过好几次了。
长生圣教——!
他突然觉得此事相当蹊跷。如果说长生圣教真的是襄阳城尸变的幕后操纵者,那他们的意图是什么?若说是为了掳走淳于静,那也早该下手了吧。还有,为何淳于静一说出自己身负洪荒炼药术,便遭到了长生圣教的绑架?莫非与长生不死药有关?却是这襄阳城的太守简直窝囊废,就任一个民间邪教组织在城里兴风作浪。陶太守啊陶太守,你这样不中用的下属,父亲大人能留着你的命就已经不错了!
姬若忧心忡忡的望向程玉轩,“轩公子,玉鲤姐姐和柳哥哥这样过去,我不放心,敌方那样人多势众……不行,我要去求见太守大人!”
这句话令程玉轩狠吃了一惊,他从未想到,这没心眼的姬若竟还有大爱无私的一面。上次因为她的缘故,太守的侄子被他杀死,如果陶太守待会又要跟她算旧账……程玉轩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被一种类似担忧和挂碍的情绪缠住了。可笑!自己才没有这种低级的感情。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办事,才想和她一起去太守府的。
停下思维,程玉轩干涩的笑了起来:“若儿别急,我和你一起去,陶太守忌惮家父,想来会出兵的。”
的确,程玉轩所料不差。那陶太守本来就不是个有能力的官,要不是靠上面提携,根本当不上太守,当然也因为这样,他最害怕得罪了上司而导致丢掉乌纱帽。上次被向牟警告后他就提心吊胆的,这次一看到程玉轩造访太守府……只能说轩公子的折扇摇一下,陶太守的心揪一下。
老老实实的,陶太守出兵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带领官差们,听候程玉轩的调遣。
这让姬若忍不住说:“程学仕在朝堂上一定是呼风唤雨的角色吧。”
程玉轩笑而不答。他不会告诉姬若,程学仕不过是秦桧的一条狗,扮演出程玉轩的父亲这个角色而已。
自己不叫程玉轩,而是叫——秦玉轩。
在太守府的院落里,各路官差就位,准备行动了。陶太守的儿子,一个满腹书卷气质而没有半点强势气概的青年,将令牌交到程玉轩的手中,然后便懦懦的站到一边。
接着,程玉轩便向官差们分配任何,让他们有的去各城门斩杀僵尸,有的去保护居民安全。而自己和姬若则亲自率领一伙官差去追柳辰逸和玉鲤,解救淳于静。
由于这次行动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姬胜被留在了太守府。
程玉轩、姬若带着官差们火速行动。
马匹在襄阳城飞驰而过,把土灰溅在了环采阁的老鸨裙上。姬若心里很是担心玉鲤和柳辰逸的情况。从南门出了城,便沿着地上的足迹一路行进,不想竟是到了岘山!
这岘山本还是襄阳城郊的风景名胜区,只可惜如今兵荒马乱的,连山上那座神庙都显得荒废下来。
沿着山道一路驰骋,霍然,姬若倒吸一口气,扬手指向一处山崖,惊魂般的喊着:“轩公子,你看!那是玉鲤姐姐和柳哥哥!”
情况看似十分不妙,因为那两人背对着悬崖,面朝一伙长生圣教的教徒。教徒中为首的是个哑女,手腕上镶了锋利的刀片,这哑女柳辰逸和玉鲤见过的,就是当日在驿道旁的茶亭下眼也不眨的杀死老板一家的那个哑女!她还有个孪生姐妹!
姬若和程玉轩竭力催促着马匹,又上了一层盘山路,眼看着离那两人越来越近,可那两人却被逼到悬崖边缘了!
柳辰逸持着剑,将玉鲤挡在身后,即便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能临危不乱的说:“你们将我和程姑娘引开,看来是想逼死我们了。为何要劫持淳于神医!你们目的何在!”
哑女不会说话,手下的教徒也一个个像干尸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但强大的压迫感和背后的悬崖共同组成了一只可怕的魔爪,掐着柳辰逸和玉鲤的脖子,令他们窒息。
柳辰逸突然低道:“程姑娘,在下接下来说的每个字,你都听好了。我一会儿想办法支开他们,你赶紧往山下逃,能逃多远逃多远。我会帮你拖时间,你千万不可松懈。”
玉鲤的鼻尖一酸,从后面缠住柳辰逸的一只手臂,涩然的说:“那样的话,你会走不了的,我不愿意你为我拖时间。”
“你少废话,走是不走!”柳辰逸冷冷的声音在玉鲤耳边萦绕着,听来又有些焦心。
玉鲤望着眼前的敌人一点点逼近,她的脑中几乎乱的什么都没有了,可突然又涌起一个新的念头,逐渐鲜明起来,填满了她的整个脑海。不染污浊的眸子,轻轻瞥了瞥身后的悬崖……自己是柳公子的累赘,如果不是因为带着自己,柳公子一定早摆平这帮敌人了。他一直在保护自己,可自己呢,却是身负着母亲和哥哥所下达的任务,要诱骗他、利用他为秦家做事……
我不想那样!现在的我只想让这个人安全脱困,这样他就可以去救出淳于神医,去查清襄阳城的一系列怪事了!
再开口时,玉鲤的语气,仿佛是不会倒流的水一样。
“柳公子,我若是在这里你便无法放手一搏。玉鲤不能让你为难。”
似乎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柳辰逸的心脏整个寒了下。
“柳公子,那么……玉鲤这就走了。”
语毕之刻,尽管柳辰逸已经感到不祥的兆头,却还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缠在他手臂上的那两只娇柔的手,突然间丢开了他,玉鲤一个纵身,粉紫色的衣衫像是蓦然飘洒的榆叶梅,从悬崖上跳下!
跌落悬崖,两心暂合
“柳公子,那么……玉鲤这就走了。”
语毕之刻,尽管柳辰逸已经感到不祥的兆头,却还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缠在他手臂上的那两只娇柔的手,突然间丢开了他,玉鲤一个纵身,粉紫色的衣衫像是蓦然飘洒的榆叶梅,从悬崖上跳下!
此刻柳辰逸的感觉,不啻于自己的心被撕成两半,一半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另一半却已经随着玉鲤跌落了深渊。那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啊,总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头疼,也总是暴露出很多疑点惹得他怀疑。可是她若不在,他就算逃出包围,一颗心也会血淋淋的不知要疼上多久。
霍然抽身,柳辰逸高喊着:“玉鲤——!”退了三步,一跃投入万丈深渊!
这一幕被姬若看得真真切切,她当场便无法承受现实,哀叫着从马上滚落下去。
“若儿!”
程玉轩被她弄得心脏猛凸起了下,赶紧勒住缰绳,翩跹之间便落到了姬若的身前。这柔弱纤细的身子,此刻肌肤都是凉的,程玉轩把她拥在怀里,不知不觉间她骤冷的体温竟也冷着他的手,冷着他的心。
“快!现在去崖下找我妹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程玉轩一时间不大冷静了,冲着官差们咆哮起来,他们犹豫了几下,便集体改道去搜寻玉鲤。
“若儿,若儿?”程玉轩轻轻晃着怀中人,她已经因为过度情绪化而失去了意识。
程玉轩把她抱到马上,赶紧策马往襄阳城赶。此时的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是对的,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不把若儿送回太守府休息,只怕她的身子和精神都会因为双重折磨而崩溃。
从悬崖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