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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听到这里,恍然明白,原来那次淳于静被长生圣教掳走后,竟是这样就被送回来了。却是不知哥哥说的那位神秘的“朋友”是谁,居然认识淳于静那个两百多年前的祖师爷!还有,孟婆姐姐竟然能消去别人的记忆,这是什么独门绝技啊……
一边想着,姬若一边听着里面的谈话。
“姬公子,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而且,僵尸的事,你也没让我们完颜家失望。”
“呵呵,王爷客气,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反倒是有些人说不定更高兴呢,比如说,秦桧。”
“……秦桧,唉……!”
不知怎的,祺王爷突然就唉声叹气起来了。
而姬若也感到两人的谈话有些费解,便小心的退开身子,心想不能让祺王妃生疑,遂回到了大厅。眼下祺王妃还在兴奋中,甚至对音无也眉开眼笑,状似母亲一般的慈祥宠爱。
姬若便笑着上前,吟然道:“王妃殿下,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王妃可以告诉我。”
“哎哎,姬若姑娘请问吧!”
姬若于是问道:“祺王爷和我哥哥是怎样的交情,而王妃托付我的那件事,不告诉王爷好吗?”
母女奇遇,西辽杀手
祺王妃脸色一变,迟疑了须臾,才回答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与王爷早已同床异梦十八年了。关于他的事我没有兴趣过问,而关于我们的女儿……是他狠心抛弃了女儿,我说什么也要把女儿找回来!”语至此处,祺王妃的心绪十分的波澜起伏,她捏着手头的丝帕,强笑言欢:“姬若姑娘,音无姑娘,可不可以陪我去街上走走散散心,我这胸口堵得慌。”
姬若瞥眼音无毫无表情的脸谱,便做主答应下来。两人于是陪着王妃出了祺王府。
走在街巷上好一会儿,姬若才发现,其实这里的宋人也不少,毕竟此处原本就是大宋的地盘。可是自打金人攻陷了开封府,搞出靖康之耻后,许许多多本来很安逸的宋人就成了亡国奴,日日受着金人的冷眼和蔑视。
环顾四周,的确宋人们看上去都情绪不佳,一个个也不免显得土里土气。唯独从远处走来的一男一女,很是显眼,男的出尘若仙,女的璀璨可爱。
姬若不禁惊了下,脱口而出:“柳哥哥!玉鲤姐姐!”她赶紧迎了过去。当经过祺王妃身边时,似乎听到王妃倒吸了一口气,在说:“玉鲤?就是秦玉鲤?是、是我的女儿……?!”
眼下柳辰逸和玉鲤也发现了姬若,三人赶紧会合。姬若惊怪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柳辰逸薄斥道:“你们匆匆离去,只留下音残道别。我和玉鲤自然是放心不下,先找到了长生圣教的总舵,还险些被机关射杀。幸好音残帮助我们脱身,并告知我们来这里找你。若儿,你们怎么会跑到金国?!”
“这……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姬若低声说着。
这时那祺王妃颠簸的跑了过来,冲到玉鲤面前,像是查看一个价值连城的古代文物一般打量着玉鲤。那眼神里像是燃烧着火,乍现着惊喜、恐慌、不知所措。
玉鲤不免眨巴眨巴眼,怔怔道:“您、您好,请问您是?”
姬若在一旁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又见祺王妃眸底一片泪光而说不上话,姬若便说:“玉鲤姐姐,这位是金国祺王爷的王妃,她——”
话还没说完,祺王妃赫然高呼道:“你是秦、秦玉鲤吗?”
“是啊,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祺王妃又倒吸了一口气,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她又问:“你母亲是不是秦桧的妻子王氏?还有,你今年是不是十九岁?”
玉鲤有点酸道:“我……是十九岁。王氏也是我娘……可是娘她不要我了,还有人说我不是娘亲生的。”
但似乎这番话对祺王妃来说,是她梦里都想要听到的。现在终于在现实中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祺王妃觉得自己哪怕晚上就死了也很满足。她突然将玉鲤紧紧的抱在怀里,喊着:“女儿!我的女儿啊!!”
这下别说玉鲤僵了,连柳辰逸都僵住了。他怔怔的问道:“若儿,这是……怎一回事?”
姬若步到柳辰逸耳畔,低喃道:“不知什么原因,似乎祺王妃的女儿寄养在王氏膝下。”
这对柳辰逸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莫名其妙给玉鲤换了个母亲,那他呢?恐怕也会有新的麻烦出现。再望着玉鲤那吃惊而愕然的神情,柳辰逸忍不住唤道:“王妃殿下,玉鲤一切都不清楚,还请您能慢慢道来。”
祺王妃这才发现柳辰逸的存在,心想这人是谁,黏在我女儿身边是有何图谋,居然还随身背着剑匣……祺王妃放开了玉鲤,舍不得的抚着她的脸蛋说:“女大十八变,这话说得可真是不假,瞧我完颜家的女儿现在生得多标致!玉鲤,你是从宋国过来的?你现在累不累,要不和娘回家吧,娘叫下人们赶紧给你炖一碗银耳莲子羹……”如是哄着玉鲤,又蓦地望向柳辰逸,微微敛了神色,如霜一般的寒冷道:“公子是什么人?和我女儿又是什么关系?”
“我——”柳辰逸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说不好话了。
姬若便解释说:“王妃,这位是柳辰逸柳公子,关于他的事,王妃不妨听听玉鲤姐姐的说法。”
玉鲤这才如梦初醒,忙回答道:“他、他是我的……”
哪料话还没说完,突然间,空气里似乎多出很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闪放出贪婪致命的寒意。柳辰逸最是警觉,剑匣里的剑当即飞了出来,被他握在手上。
“当心四周!”柳辰逸道。
几乎同一时间,四周冒出来许多打手装扮的人物,很快就把几个人围在了中间。姬若不禁在心里大叫怪哉,同时,后背靠在了另一个娇小的背上。这是音无。
柳辰逸观察了这班人的相貌,喝道:“契丹人!你们是辽国的余部?!”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便张口嚷嚷了半天,说着别扭的宋国话:“大辽国永存不朽!我等势必要复兴当年的辽国!”
不知怎的,姬若突然觉得这些人的嘴脸十分的可笑,她冷冷的嘲讽起来:“你们复兴你们的辽国,干我们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么嚣张的事情,不觉得很荒唐吗?”
姬若这副临危不乱却阴暗重重的态度,不仅让那些西辽的杀人有些嗔怪,更让柳辰逸都微微战栗,心道:若儿,你是从何时开始,竟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待他多想,祺王妃便叫了出来:“难道!你们是耶律大石的手下?”
那些人答:“祺王妃记性不错,那么也应该记得你丈夫昔年对耶律将军所做下的承诺吧!如今十九年之期已满,我们按照耶律将军的吩咐,来向您要人了!识相的就把女儿交出来——!”
一听这最后一句,玉鲤和柳辰逸都心头一凛。
往事揭露,祸从天降
祺王妃连连摇头,央求道:“求求你们告诉耶律大石,他想要什么样的儿媳我都能给他找来,唯独我的女儿不行!我和她阔别了十九年了,今天才见上面啊!”
打手们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骂道:“你这个刁妇!背信弃义,言而无信!当我们契丹人是软柿子吗?!”
又有一个人说:“哼,咱们先去禀报大少爷,到时候就有她好看的了!”
于是这群打手又换了契丹语说了一大通,然后便收了阵势,聚到一团,像是要撤走了。姬若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却突然发现身边的音无表情一沉,缓缓抬起右手,手腕上镶着的利刃将一道凛光反照进姬若的眸底。
姬若心下一寒,说时迟那时快,音无已经先一步冲上去要杀光这群人。可音无万万没想到,突然自己的腰被一条粗大的藤蔓勒住了,她再也没法前进半步。回眸望去,正是姬若用藤蔓阻止了音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祺王妃被两个少女吓得尖叫起来,捂着耳朵跌坐在地上,惊恐的叫道:“你们、你们是人是妖?!”
姬若收回了藤蔓,说道:“音无姐姐,杀了这些人,也会来下一批的,不如赏他们一条命。”又望向祺王妃,“王妃殿下怎么说我和音无姐姐是妖怪呢?我们横看竖看都是人吧,还是说,这世上人面兽心的太多了……”
这语气冷的不像话,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听得柳辰逸和玉鲤都起了鸡皮疙瘩。玉鲤毕竟还觉得云里雾里的,便主动唤了声:“王妃殿下?”
祺王妃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爬起身,扑上来紧紧攥住玉鲤的双手说:“乖女儿,你不要怕,娘说什么也不会把你嫁给耶律大石的儿子!快,先和我回家,吃点东西压压惊!”
玉鲤更不解了,却又知道自己惹上了很坏的事情。她不由目向柳辰逸,那惹人怜爱的目光,使得柳辰逸也心下一沉,暗叹不要再出什么莫名其妙的坏事。
总之一行人就这样回了祺王府。眼下祺王爷和姬胜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两人正在正厅品着茶。
当姬若踏入大厅时,姬胜笑着迎上前来,“若若,你出去了?”
“嗯,我陪王妃出去走了走。”姬若答道。
姬胜瞄了眼柳辰逸和玉鲤,懒懒散散的说:“随意走走,竟然遇到了柳公子和玉鲤姑娘,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说是吧,王爷?”
祺王爷似乎不太高兴,一脸的愠色,他低低问着王妃:“他们又是谁?”
祺王妃也满面怨怼之色,握着拳头,突然又拉着玉鲤快步到丈夫面前,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好好看看!这就是被你抛弃了的女儿!你还不对她道歉?!”
祺王爷大惊,愕然的望着玉鲤,却怎么也看不出玉鲤哪里长得像他们夫妻。他蓦地就怒了:“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祺王妃反驳道:“她就是秦桧和王氏名义上的女儿,秦玉鲤!今年恰是十九岁!你说她不是咱们的女儿还能是谁!耶律大石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让我们把她交出去,这都是你造得孽!”
这对夫妻吵得架势汹汹,可见也是积怨已深,令旁边的人都不好插嘴。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姬胜会心安理得的缓道:“王爷、王妃,有什么误会慢慢说就是了,也让我们听听,说不准还能帮上忙。”
祺王爷似乎一直以来都很把姬胜当回事,姬胜说的话,祺王爷也会照做。纵然是有点难以启齿,他还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来龙去脉。
问题是先出在辽国的。
本来辽国强盛一时,可盛者必衰的历史定律谁也逃脱不了,辽国当然也在爬到山巅后迅速的坠落下来。后来萧德妃力挽狂澜,也没能救回辽国,最终天祚帝被诛,辽国覆灭。这事情也没过去多少年,当然辽国残存的余部还想要重振契丹雄风,那位耶律大石将军就是一方权力者。
祺王爷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其实怪都怪在自己不得不站错队。只因有一次自己微服去辽国,被辽国刺探发现,本来定要被杀死,却被耶律大石将军救了一命。祺王爷那时不甚感激,满口许下诺言,要把自己刚满月的女儿指给耶律大石的长子做夫人,大婚定在女儿十九年后。
祺王爷还和耶律大石私底下拜了把子。
后来辽国快不行了,萧德妃使出一系列手段支撑,祺王爷则看在耶律大石的面子上也向金国皇帝求情。结果皇帝依旧很干脆的灭了辽国,顺便刮起一场针对祺王爷的内部风暴,令祺王爷岌岌可危。
但说来巧合,此时宋国也被女真族弄得颜面尽丧、风雨飘摇,而宰相秦桧竟也做了金国在宋国的权利代理人。这时候,祺王爷见到了王氏。王氏说自己的丈夫可以救他们全家的性命,但条件是,要祺王爷把女儿让渡给她。
这交易祺王妃说什么也不愿意,但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