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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不由心想:莫非哥哥这次来会见祺王爷,真的是因为僵尸的事?记得自己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似有这个意思……哥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这样神秘,该不会哥哥也参与了通敌叛国之事吧……
姬若正想着,突然间才意识到,此刻秦玉轩把她搂得紧紧的,两人还躺在这藤蔓上。这场面气氛似乎过于浪漫了。姬若想要挣扎,可身体却不按照想法行动,反倒紧紧依偎着秦玉轩。姬若只能道:“轩公子,既然你无恙,那就请放开我吧。我要回哥哥那里去了。”
秦玉轩却倏地将她箍紧,“若儿,不要走!”
“……别叫我若儿。”姬若突然厉声道:“我……我现在是长生圣教的千萝圣女,与我哥哥平起平坐。轩公子,你还当我是从前那个任人欤凌的妓女吗?!现在的我,是能够凌驾到别人之上的,那帮契丹人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所以你——啊……!!”姬若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被秦玉轩的唇堵了回去。
这是个很深的吻,激烈、细致,又轻柔的研磨着姬若的嘴角。温温热热的气息无孔不入,从姬若的菱唇钻进了她的全身。她想要推开这份爱意,可是她的舌却已经和秦玉轩的舌绞到了一起,互相引诱着、缠绕着,难舍难分。
“你……快放开我……”
姬若的声音,已经粘稠在了交白的双唇中,听来像是小猫的细语,反倒更加惑人。她的身子被他揉在怀里,他是那样的患得患失,哪怕已经窒息,也要吻着姬若,舔舐着她的唇瓣,感受着她刻意隐藏起来的爱意。
天空似乎消散了,大地也似乎融化了。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们陷入到只有彼此的世界里,其他的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然而倏地,姬若像是被雷击一样回过神来,她赫然召唤着藤蔓,将两人硬生生的分开。
唇间还残留着不能磨灭的记忆,姬若一手缠住藤蔓,突然腾空而起,竟驾着这些藤蔓倒退着飞去。
秦玉轩吃惊的伸出手,不舍道:“若儿,你不要走!”
但姬若只是笑了,冷冷的,又伤情的,笑了。此刻的她,驾着藤蔓,乘奔御风。罗裙在半空中舞过,多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千萝仙子。美丽、神韵、却遥不可及……
她的离去,把秦玉轩的胸腔整个撕开了,五脏六腑都摔在了地上,这种痛苦没有人可以想到,也没有人能够安抚他。
只因为轩公子,你我已成陌路。因你能叱咤风云,我便要举手遮天;因你能呼风唤雨,我便要撒豆成兵。我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作为一个强人活下去,与你没有瓜葛,永远没有!
姬若离开了,她头一次这样得心应手的调用千萝仙子的法力,轻悠悠飞过山麓。这一路上心潮难平,那吻,仿佛是个打上的烙印般,她没法将其拿掉。
不过飞了没多远,姬若望见了音无。音无在顺利落地后,也正往回行进了。姬若见状,拉了音无一把,两人共乘藤蔓,一起回返。
像是要摆脱方才陷入情网的心绪,姬若又操起冷然的语调,说:“这次的戏算是做足了,契丹那边,也不会想到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算计的。虽然那个燕阳帝姬出现的有些意外,不过耶律术死了,我们就算达成目的。”
音无点点头,唇角绽开微微苦涩的笑意。
待两个少女快要抵达那座城池时,却在必经之路上,望见姬胜驾着马车,悠然的恭候她们的大驾。
姬若和音无便落下地。
姬胜也跳下马,迎了上来,眼眸里却像是只能看见姬若一个人。他将姬若拥进怀里问着:“若若,你这样突然就行动,我真怕你应付不来。”
姬若反抱了抱姬胜,答道:“哥哥不用担心我,我这不是很顺利的回来了吗?”言语间余光里看到了音无,见她有些低落,姬若便说:“哥哥,这次多亏了音无姐姐和我配合的好,你还不快点问问音无姐姐有没有大碍啊?”
“呵呵,不用问。音无是我的得力助手,她办事我素来很放心。”
闻言,姬若有点小小的尴尬。
音无却突然笑得甜美起来,因为对音无而言,她不奢望成为姬胜的什么人。只要能够随在他左右,能够为他做事,能够得到他的赞许,音无就别无他求了。
姬若幡然又想到一事,忙问道:“哥哥这是要带我们回大宋了吗?柳哥哥和玉鲤姐姐呢?”
姬胜笑了笑,但说出来的话,却霎时就令姬若担忧起来。
“唉,他们俩啊,处境可不是很乐观。祺王妃不肯放人,玉鲤姑娘也不肯留在此地。刚刚我已经把他们两个放走了,这会儿他们也逃出了城。只是……我忘记告诉他们了,他们逃亡的方向上,正是宋高宗的秘密组织‘天狩’新驻扎的据点。天狩向来是便装行动,不能暴露身份,从前他们想生擒玉鲤姑娘不成,反而被楚娴一锅端了。我总觉得,若是柳公子和玉鲤姑娘真的碰上天狩,会是凶多吉少……”
玉轩解围,姬若仗义
听姬胜这样说,姬若不由的十分担心,她当即决定去找柳辰逸和玉鲤。
姬胜也不表达反对,只是嘱咐了姬若几句,于是带着音无回去总舵了。姬若送走两人后,毅然的向城门走去,重新回到这座城中,沿着姬胜所指示的,柳辰逸和玉鲤逃走的路线,找了过去。
可是她还没从另一方向找出城呢,祺王府的守卫们就追过来了,还是祺王爷亲自率领的。眼下一看到姬若,祺王爷二话不说,命人把她围了。
姬若站定,环顾着周围的女真族人。她眉峰微微隆起,嘴角轻提,若无其事道:“祺王爷这是做什么?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王爷。”
祺王爷怒道:“千萝圣女,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本王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泄恨!说,本王的女儿和那个江湖骗子逃到哪里去了?!”
姬若知道姬胜是瞒着祺王爷偷偷放走两人的,现在自己被祺王爷逮住了,他是万万不会让自己钻空子溜走的。要是应付的不好,也会连累到哥哥……如是想着,姬若笑道:“我是从耶律术公子那里回来的,怎么会知道郡主大人的行踪呢,王爷问错人了吧。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姬若就要回宋国了。”
祺王爷勃然大怒,手下们赶紧死死堵住姬若的去路。她正想着要不要强行突破,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
“祺王爷,请莫怪这位姬若姑娘!”
话音落下的同时,秦玉轩走了出来,摇着白色的折扇,神定气闲的来到姬若身边。见姬若微有讶异的望着自己,便小声对她说:“我好歹也有些轻功,不然还真怕追不上你。”
姬若颔首,别开他关切的目光,又听到祺王爷呲牙咧嘴的叫骂:“秦玉轩,你来插手干什么!难不成你和长生圣教还有牵扯?!”
秦玉轩转眸看来,目光犀利,像是一盆冰水泼到祺王爷的脸上,一开口就扭转了被动的局势:“在下与千萝圣女原本就是朋友,这和长生圣教并无什么关系。祺王爷,在下不远千里而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的。这其中一点,便是我的妹妹,秦玉鲤。秦家让我把她带回去,祺王爷可有舍不得?”
祺王爷面色霎时就难看了起来。
秦玉轩又说:“我的母亲实在喜欢玉鲤,不想让她离开。祺王爷你也知道,我们秦家不仅在大宋呼风唤雨,就是来了大金,也能为您说上几句话。在下觉得,祺王爷自是希望,我们在大金为您说得,是好话吧。”
祺王爷心知肚明,秦桧作为宋国在大金的代理人,说话比他祺王爷有分量多了。当年他就是在秦桧的帮助下才走出了政治风波。秦桧既然能救他,也一定能葬他。
祺王爷一时失笑,说:“既然轩公子有心提点,本王便记下了。只是,您的妹妹和那个江湖骗子逃走了,我也苦于到哪里去找他们。”
“这个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在下自会布下天罗地网。纵使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秦家的眼线。啊,还有,这位姬若姑娘和此事并无关系,王爷就不要难为她了。”
秦玉轩话已至此,祺王爷只能吃个哑巴亏,任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反正对他而言,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其他的都不重要。于是祺王爷撤了护卫,回王府去了。
街道上似乎霍然冷清了下来,姬若躲避着秦玉轩望来的目光,一边问道:“这点小事姬若一人应付得来,轩公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是让我欠你人情,来日好还吗?”
这语气很冷,让秦玉轩难以承受。方才在崖底两人还那样贴近彼此的拥吻,可现在姬若这样子,竟然像是视他为仇人。
姬若又说:“不过听轩公子的意思,你也希望玉鲤姐姐能够和柳哥哥远走高飞了。”
秦玉轩由衷道:“玉鲤毕竟是我妹妹,我并不想看到她不快乐。之前我一直在利用她,如今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一点了吧,都不够偿还我欠她的。”
闻言,姬若有须臾的怔忡。不知怎的,她觉得秦玉轩也变了,和自己一样都变了。可是自己是在变强,秦玉轩却是在变化中暴露了越来越多的弱点。
也罢,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要不然,人心也不至于那样难测了。
姬若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转身而去,强迫自己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说:“既然如此,想必玉鲤姐姐也会欣慰些吧。轩公子不是还要调查僵尸的事吗?姬若也有事在身,告辞了!”
秦玉轩不由唤道:“若儿!”
可是那身影还是飞快的离去,消失在了人来人往之中。像是一朵飘走的花瓣,不知道会被风吹去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弄丢那份初衷……
初衷吗?姬若已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初衷了。
一生平安,能有个好归宿。仅此而已。
但这些都是泡影。因果轮回,宿命天定,自己背负着千萝仙子犯下的罪,也早已没有权利享受人世间的欢乐了吧。
命运,是没有人可以打破的。
但是在这之前,自己还有想做的事,能做的事,该做的事。
深吸一口气,姬若加快了脚步,从另一座城门出了城,驾着藤蔓去追寻柳辰逸和玉鲤。可是姬若的心,却好像还留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似的,就是那个秦玉轩所立足的地方。
又见天狩,步步死命
总而言之,姬若独自一人追寻着柳辰逸和玉鲤,心下暗暗祈祷他们别出什么事才好。可惜老天爷并没有让姬若如愿以偿,反而给柳辰逸和玉鲤安排出一套姬若最不想看到的剧情。
那两人真的遭遇“天狩”了。
本来两人逃得累了,总算逃入一座小镇。这里忙碌兴隆,人来人往。还有客栈的伙计站在门口喊着:“客官,来打尖不!我们这里干净整洁!”
柳辰逸和玉鲤便进了客栈。
果然是个小门面,客房只剩下两间。若是按柳辰逸平日的行事方式,本该和玉鲤分开住。只是非常时期,不得不互相照应,柳辰逸便赏了伙计些钱,叮嘱他不要泄露两人的行踪。
之后,柳辰逸留玉鲤在房内歇息,他放下剑匣,将剑别在腰间,要出去买些干粮。
此刻干粮店的伙计们正在店面里搬运麻袋,乱糟糟的,老板也挂着副即将要掉落的眼镜,查阅着账本。
柳辰逸踏入,走上前来微微笑道:“来五斤干粮。”
那老板抬头看来,说:“好嘞好嘞!客官稍等!”他一脸的堆笑,似乎很久没生意上门了。柳辰逸看在眼里,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老板笑里藏刀,眸底更是乍现出恶意。
又见老板冲伙计们吆喝道:“没听见这位客官的吩咐吗?还不去装干粮!”他生气的卷了卷袖子,摆出一副要揍扁伙计们的架势,扬起了右手。
这一刻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