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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忍住火气翻身下床,径直走到门边,“啪”地一声就把门打开。
很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居然是阿莲娜。此时,她的手里端着一盘水。
见是楚若来应门的时候,阿莲娜有些意外,脸上却难免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嗯……我给卡蒙送洗脸水来了。”她随口说着,掂起脚跟,想朝屋里望去,试图想寻找凤无涯的身影。
楚若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偏移了下身子,巧妙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姑娘真是有心了。”楚若强压下心头的不悦,笑着从她手里接过那盆水,和颜悦色地道“我相公现在还没起床呢!你这水就交给我好了,等他起身了,让我自个儿来服侍他就行了。”
面对楚若的这般回应,阿莲娜明显是有些不情不愿,但却又无可奈何。
待楚若重新关上了房门,她的双手就紧紧的握了起来,那尖尖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肉里。
她耳里又想起了楚若刚才跟她说过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从心头席卷全身。
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起床!
在阿莲娜的印象里,不管多少累,卡蒙都不会赖床的。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第一个起来,然后进行了每天都不变的习惯----练武。
而今天都已经大亮了,他居然还没起床?是因为他昨晚跟她一起做了什么,所以导致太累而起不了身?
想到这个可能,阿莲娜恨得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一道血迹。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卡蒙!
楚若端着那盆水,走到木桌边,“啪”地一声就把水盆摔在桌面上,盆里的水花猛烈地翻滚起来,溅起一片片晶莹剔透水花,洒到了熟睡中的凤无涯身上。
凤无涯被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
“下雨了吗?”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之后,下意识地看了下周围,却发现自己正睡在屋里,外面也是阳光灿烂的。
正疑惑当中,就听到楚若的嘲讽声“你的阿莲娜送洗脸水来给你啦。”说完,瞪了他一眼,又气乎乎地躺回了床。
凤无涯神情复杂地看了一下那盆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水,又看了看背对着他的楚若。
凤无涯挠了挠脑袋,还是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走到水盆旁,挽起了衣袖,拧起了一张热毛巾,然后又走到楚若身边,把毛巾递给她“擦擦脸吧?”
楚若看到递到她面前的洁白毛巾,一股收不住的火气猛地往头顶上冲。
她一咕噜一坐起身来,有些厌恶地挡开凤无涯手,语带嘲讽“我可承受不起,这是你的阿莲娜端过来给你的,如果给我用了,岂不是拂了她的一番好意?”
凤无涯听了仿佛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眉头一皱。
“楚若,你能不能听我讲一句?”凤无涯忍不住开口道。
如果她再这样误会下去的话,恐怕这趟的苗疆之行就会继续在争吵中度过了。
可这时的楚若许是因为心中火气未消,她固执地捂住耳朵“不听,不想听!”然后又躺下床,拉上被子完全盖住自己。
凤无涯见状只得叹了口气。
他也不管楚若听不听得见,自顾自言地说“阿莲娜是巴马依的女儿,之前我中毒的时候,多得她的照顾。每天送洗脸水过来也是她的习惯,并没有别的意思。”
楚若没有答话,只是心里暗暗地骂他。
说得倒是好听,你对人家没有意思,又怎么知道人家对你没意思?
看那阿莲娜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他吞下腹去了。如果要她相信她对凤无涯没有点什么的话,打死她都不会愿意相信。
凤无涯继续说道“我很感激她。虽然有些事情她做得的确是有点过了,但还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好吗?”
不,不好,一点都不好!
楚若在心底默默地叫喊。
“她怎样关我什么事?”楚若冷冷地声音从被子时传了出来“我只是气她没礼貌,一大早就来敲门,吵得都让我睡不着了。”
她那不着边际的言语让凤无涯感到非常无奈。每次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她就总是逃避,让他永远也抓不着她。
终于,凤无涯沉默了,而屋内也开始安静起来。
过了一会,楚若感觉到空气非常的沉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索性起身,粗鲁地掀掉身上的被子,烦躁地嚷嚷“不睡了,不睡了!真是烦死人。”
她找了件淡蓝色的碎花丝绸纱裙就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她换完衣服后,看也不看凤无涯一眼,径苗疆的空气的确不是一般的好。
昨晚刚下了场大雨,就连空气也带着些新鲜的泥土味道,迎面还有一阵阵清香的花香扑鼻而来。嗅着迎面飘来的泥土芬芳,楚若的精神为之一振,心里的压抑和阴霾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这时,一阵欢声笑语从不远处传来。
楚若顺着那笑声找去,不一会就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边。
河边聚集着十几位女人在清洗着衣裳,有老有少,刚才那笑声就是她们发出来的。
她们一看到楚若,就热情的给她打招呼“早啊,卡蒙娘子。”
楚若也礼貌地回了她们。她在她们之中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就坐了下来,与她们闲聊。
“你们这么早就起来洗衣裳啊?”她无话找话。
中间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里早啊?咱们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事情都做了一大把啦!”
牲口喂了,家里的男人也吃了早饭下地去了,也染了几块布,这才有空出来洗衣裳呢。
楚若听了耳朵微微发红。
她的前辈子一直居住在大城市里,这辈子又是大亚王朝大将军的女儿,从来都是三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哪里懂得乡下生活的规律啊,她还以为每个人都像她一样睡到自然醒呢。
“你们真勤奋!”楚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那些女人听了却不以为然“不勤劳哪有吃的呢?要知道生活难过哦!”她们这些乡下人,本来就不富裕,有了上餐没下餐的,如果再懒惰一点,就要饿肚子了。
不过,她们对楚若的这番言语倒不觉得很惊奇。
一看她那娇嫩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出生于富贵人家。否则,像她们一样,不管多小心,总会在皮肤上留下或大或小的疤痕。
、有钱的主(完)
不过,她们对楚若说出这番言语倒不觉得很惊奇。
一看她那娇嫩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出生于富贵人家。否则,像她们一样,不管多小心,总会在皮肤上留下或大或小的疤痕。哪里像她,一身赛雪的肌肤不说是疤痕,就像毛孔也难以看清楚。
楚若一时间有些尴尬,就在木桶里抓起一块布料,转移话题“这块布料很漂亮耶!”
这不是楚若的夸张之词。她手中的那块布料色彩鲜艳,质地良好、图样奇特。
布料的主人谦虚道“这有什么漂亮的?这只不过我们自己做的一些家常衣服罢了,哪里上得了台面?嬗”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楚若身上的那些丝绸据裙,做工精致、针线紧密,这才真是的美呢。
楚若越看越觉得那些布料漂亮,简直可以与她洛阳“凌宵阁”里的布料相比美了。
她在心底暗暗地想着,真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美丽的东西铕。
顿时,她特有的生意头脑又让她迅速地转动起脑袋来。
现在洛阳的布料奇缺,特别是有特色的布料。如果把苗疆的布料运到洛阳去卖,一定大受欢迎。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些女人“那你们一天能做多少这样的布?”
那些女人也不疑有它,很爽快就告诉她“像这样的布料,从分丝到成品,起码要15天的时间。”
楚若又问她们“如果让你们成批生产,一个月能有多少?”
这时就有人笑起来了“卡蒙娘子,咱们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件衣服,哪里有计算过这些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楚若没有心情与她们说笑,表情认真的问她们“你们想不想赚钱?”
现场又轰然大笑。
“赚钱谁不想啊!”
“但是咱们只是个女人,哪里会赚钱啊。”
“这些是爷们的事。”
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楚若听了直摇头。
又是一帮被封建思想腐蚀的可怜女人们。
楚若让她们静下来,然后对她们说“如果我现在跟你们说,有个赚钱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你们愿不愿意去做?”
她们当场怔住!
真有这样的机会?这是她们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等反应过来,她们全部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把楚若团团围住,纷纷问起赚钱的事情。
楚若清了清喉咙,才慢斯条理的对她们说“我在洛阳认识个朋友,他开了个很大的布庄,就需要你们这种布料。如果你们能保证一个月每人能交出十匹布来了,那我就跟他联系,让他们来收购你们布匹,如何?”
“真的吗?”她们压抑不住心里的震惊!
十匹布对她们来说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楚若能给她们一个赚钱的机会!
开心过后,就有人问她价钱来“那一匹布有多少钱?”如果价钱太低的话,她们可不愿意做的。
“一两!”
众人兴奋不已“做出十匹布就有一两银子么?”要知道,他们一家忙活了一年也不过五六两银子!
这么容易满足?
楚若笑着摇摇头“是一匹布一两银子,十匹就有十两!”
楚若算过了,像这种布料,在洛阳城至少能卖十两一匹,除掉运输等费用,至少还可以赚个七两银子。按照苗疆里有一千人生产的话,一个人十匹,那么一个月就有一万匹,那一个月至少在这里赚七万两!
众人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啊,她们是听错了吗?还是卡蒙娘子说错了?
一个月能赚十两银子,一年就有一百二十两,这是怎样的数字啊!
“怎么样?”楚若笑吟吟地等着她们回答。
有这么好的事情,她们哪里不同意,顿时,头点头如鸡啄米般快。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在相传这件事。
楚若正马不停蹄地给楚旭昭修书,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还让他接到修书之后火速派人到苗疆恰谈收购事宜。
待完成最后一个字时,楚若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缓缓地放下了毛笔。
站在她身边的凤无涯问她“你真的要帮她们吗?”
楚若拿起还没完全干透的纸张,轻轻地对着上面吹着气,“你错了,我不止是帮她们,也是在帮楚记商行,大家互助共利而已。”
凤无涯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如果你要插手这件事,是不是又要停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了?”他很了解楚若的个性,遇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自己满意才行,特别是生意上的事,他就怕她这次也会沉迷了下去,以至于忘了重要的事。
“放心吧。”楚若拍了拍凤无涯的俊脸,然后把纸张折好,塞进一个信封里,然后署上楚旭昭的名字与地址,往屋外走去,边走还边对凤无涯说“我只是为她们牵了个线,余下的事情就等二哥派人来跟她们谈了。”
既然她这样说了,凤无涯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听了这话,楚若立马停下脚步,返了回来,接着就把手上的信塞在凤无涯手里,吩咐他“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到我二哥手里。”说完,也不管凤无涯愿不愿意,转身就出去了。
凤无涯呆呆地看了手里的信半晌,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说,那个女人跟村里的人说要收购咱们的布料?”阿莲娜问一个长得有点黝黑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名叫乌珠,当日也在河边洗衣服。
“是啊。”乌珠兴奋地快说不出话来“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