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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楚若是不打算要这个不期而至的孩子,毕竟凤无涯的三年热孝还没满,冒然生下来的话,这个孩子只会成为凤无涯的诟病,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和污点。
可是,如果凤无涯的消失真跟阿莲娜有关系的话,楚若不认为在她有生之年,阿莲娜还会让她见到凤无涯。
楚若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她肚子里还有凤无涯的孩子,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这般自暴自弃。可是,身体太过虚脱的楚若,却在刚刚站起来的那一霎那,浑身瘫软地倒了下去。
她微微撑开双眼,多么想从此一睡不醒,或者在一醒来就能看到凤无涯向她温言浅笑……
迷迷糊糊中,楚若好像听到有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哎呀,她在发高烧呢!你赶紧去请大夫过来看看!”“这么晚了,我上哪里去请大夫?”回话的人是冯哥,他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就去咱们隔壁的陈大夫家,请他务必过来看一下!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咱还能见死不救?”
“好好好,我这就去。”
楚若迷离地撑开一条眼缝儿,看向前方。
昏黄地烛光下,有个和蔼可亲的夫人正在用湿毛巾给她的额头降温。
楚若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敌不过浑身的烧热与昏沉,再度睡了过去。
“夫人,夫人……”那妇人关切地看向楚若,见她又晕过去了,轻叹一声,起身走向门口等着冯哥把大夫请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若再度睁开眼时,天已经大量了。
她浑身都有种虚脱的感觉,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的筋一般,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像是想起什么,她快速伸出手给自己把脉,察觉到孩子还在,只是有些动了胎气,这才无力地把手耷拉下来。
须臾,在夜里照顾她的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清粥。
那粥的清香味弥漫在楚若的四周围,然而十分饥饿的她却没有半分胃口。
妇人见楚若醒了过来,对她含笑说道“妇人,我是冯哥的妻子,大家都叫我冯嫂。昨天你在雨夹雪里晕倒了,相公把我叫来后,便迅速把你抬进了房间里。”
说着,她走上前,舀着碗里的清粥说道,“来,赶紧喝一些清粥吧,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肯定饿坏了。”
“我昏睡了一天一夜?”楚若沙哑地嗓音像是破锣似的难听。
她坐起身来想要下床,腹部却有些疼痛,忍不住停了下来。她喃喃地说道,“我不能倒下,我要去找无涯。”
“夫人,你可不能乱动啊!大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否则早就被寒气侵体而滑胎了!”冯嫂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将碗放在一旁,看着楚若轻叹一声,轻声安慰道,“事情的大概,我也挺相公说了,夫人还是要保持好心态才行。大亚王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人还活着,一定可以找到的。”
楚若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冯嫂,眼里的泪花一直在打转。
她不是怕找不到凤无涯,而是那人故意将凤无涯藏起来后,她又要像大海捞针似的到处搜寻吗?
这样搜寻下去,如果是找到他但是他却不认得自己了,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如果找不到他,她还该怎么活下去?
阴谋,圈套,环环相扣……
楚若恨极了在背后捅刀子的人,这件事情跟阿莲娜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最近这几天的不对劲再加上忽然消失不见,绝对是知道凤无涯的去处,或者说,他们现在根本就是在一起!
“夫人,唉——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会说话,你还是自己想开些吧。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千万不能再冲动行事了啊!”冯嫂有些感慨地说道。
“嗯,谢谢。”楚若木讷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她不甘心就这样再度失去凤无涯的消息,绝对不会让阿莲娜有什么诡计得逞的!
楚若转过头去看向放在小矮凳上的清粥,对冯嫂淡淡地说道“冯嫂,麻烦你把粥端给我,我饿了。”
“好嘞,给。”冯嫂见她似乎是想通了,立即端起清粥来递到楚若的面前。
看着她一口一口地把清粥喝完,冯嫂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喝完以后,楚若将手里的碗递给冯嫂,对她温声说道“冯嫂,有劳你了。”
“客气什么?我相公说,你们昨天给的雇钱很多,是他遇到的最大方的人呢!我们两口子都是城镇上的善良老实人,最见不得有伤心和苦命的人存在了。夫人,你若是有什么苦楚,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顺顺气儿。”冯嫂和颜悦色地说道。
“不了,麻烦你了,我想休息一下。”楚若淡淡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冯嫂的好意。
她伸出手把了把脉,又对冯嫂说道,“对了,大夫给我开了安胎药吗?我想看一下。”
“哦,好,稍等一下,我去取。”冯嫂端着碗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一包药取了过来,对楚若笑着说道,“这是其中一副药,就是你一次要喝的药物,一会儿我去熬出来给你服用,希望孩子一切安好。”
楚若取过来打开后,用鼻子闻了闻,见是她需要的安胎药材,点了点头对冯嫂说道“冯嫂,麻烦你用文熬至差不多后,再熄灭或闷上一刻钟后端来,这样药效要好一些。”
“呀!跟大夫说的一样呢!原来姑娘还懂医术,真是了不起呢!”冯嫂钦羡地称赞道,随即拿着药出去了。
楚若无奈地苦笑,她会医术又怎么样?心病还需心药医,她也是能医不自医了……
山洞内,阿莲娜照顾着昏迷中的凤无涯。
她的脸色略显疲惫,连夜赶路了十几个时辰,才回到了之前他们来过的那个山洞。
凤无涯的脸色苍白不已,也稍稍有些憔悴。阿莲娜轻咬着下唇,看了凤无涯一眼,起身走出了山洞。
半山腰间,两抹身影渐渐地聚拢至一处。
阿莲娜忐忑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黑袍女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您说过会让我与卡蒙成为夫妻,可是万一他醒来不肯承认怎么办?洗脑巫术不是只洗去他对心爱女子的记忆吗?我如何能够让他完全信任我呢?”
闻言,黑袍女子转过头来,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窥见她面无血色的脸上挂了一丝狰狞的笑意。
她长得也算是美丽的,只是不难看出,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画出了难以磨灭地痕迹。
她的年纪约摸在四十岁以上,但实际年龄应该还要高一些,却在姣好的淡妆掩盖下,格外冷艳迷人。
阿莲娜心里有些害怕,却还是强硬地站在当处,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她轻咳一声,尴尬地说道“我虽然是苗疆人,但没有真正接触过洗脑巫术,那是只有苗疆高等级的人才配拥有的,不知您之前所说的是否都属实,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属实不属实?不管怎么样,你都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中年妇人冷冷一笑,睨向阿莲娜的双眸。
随即,她鄙夷地说道,“阿莲娜,你已经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何还要在哀家面前强自假装单纯不谙世事?”
“哼,哀家从一开始跟你接触,就没必要撒谎。哀家只是想要夺回想要的而已,你也是为了要得到凤无涯,所以我们彼此都有目标的凑到一处,注定是要狼狈为奸的。如果你做不到对哀家的信任,不妨从此就不要再为哀家做事了!”
原来,这正是楚若当日亲眼所见被一些疯女人害得“死”去的贞太后——陈绮贞。
她如今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阿莲娜面前,依旧是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丝毫不觉得曾经的失败便可以将她打垮。
不但她没有死,她的儿子凤弄绝也还没有死,只是情况不容乐观,此处暂且不提。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请您不要误会。”阿莲娜闻言,连忙慌张地摇了摇头,对陈绮贞急急忙忙地说道,“如果我刚才说错了话,还请主人原谅。我愿意一直都顺从您说的任何命令,只要不伤害我和卡蒙就可以。”
“既如此,那你就乖乖地守着他。”陈绮贞沉声说道。
她抬眸看向阿莲娜,淡漠地说道,“关于他的记忆,哀家从前已经问过了。”
“阿卓登巫师说,每个人的失忆程度是不同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中了此巫术之人,势必会忘记他心爱的女人。其他的事情,他也是选择性的失忆一部分,剩余的部分记忆还是会在的。”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询问哀家,而是专心地守着他,想方设法让他认为你是他的妻子,而他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
、狂狷庶女(58)
“既如此,那你就乖乖地守着他。”陈绮贞沉声说道。
她抬眸看向阿莲娜,淡漠地说道,“关于他的记忆,哀家从前已经问过了。”
“阿卓登巫师说,每个人的失忆程度是不同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中了此巫术之人,势必会忘记他心爱的女人。其他的事情,他也是选择性的失忆一部分,剩余的部分记忆还是会在的。”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询问哀家,而是专心地守着他,想方设法让他认为你是他的妻子,而他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
阿莲娜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向陈绮贞玷。
她口里所说的“阿卓登”,阿莲娜是听说过的。
那人古怪又精明,是一个用巫术的高手,曾经因为在锤炼巫术的时候,走火入魔,导致了面部肌肉的极度萎缩,最终变得十分难看,容颜毁尽。
只是,后来这个人便在苗疆里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锲。
上次凤无涯和楚若提到这个人时,她心里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现在再听陈绮贞这样一说,并经过她反复思索之后,便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了。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对陈绮贞说道“好,我会想办法骗他,让卡蒙认为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是他势必会有回到洛阳城的一天,届时跟楚若相见后,我该怎么办?”
“蠢货!连这样的问题都要问哀家,真令哀家失望!”陈绮贞冷哼一声,怒不可遏地低声斥道。
“先前你那股杀光全村的狠劲儿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因为见到心爱的男人,就变得唯唯诺诺了吗?”
“哀家可警告你,别妄想背叛哀家!他身上的洗脑巫术有一种巫毒是你无法解开的,而且冒然与之交欢的女子都被会他体内的毒素反噬。”
“你别妄想着与他从此顺风顺水的在一起,得想办法让他不能碰你。若是你不想被哀家五马分尸的话,就乖乖地听话,让他回到边疆的军中去,努力壮大属于他的军队。”
“哀家要等皇上清醒过来,再次夺回属于我们的大亚王朝江山!”
“是,阿莲娜知道了。”阿莲娜心中有些恼怒。
她当然知道陈绮贞口中所说的巫毒是什么意思,那是洗脑巫术里带着的最折磨人的巫咒。
关于苗疆巫术的奥秘,阿莲娜也理解得并不透彻,不过现在她有的是时间钻研,届时想办法摆脱陈绮贞的束缚就好了。
“知道就好。”陈绮贞淡淡地点了点头。
随即,她从袖内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道,“这是你最近一年的药物,每个月初服用一次,便不会有噬心之痛。哀家若是想要找你,会派人直接跟你说的。你现在还是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的话,用我们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就可以。”
阿莲娜顺从地接过她手里的药丸之后,点头说道“好,阿莲娜告退,请主人保重。”
说完之后,阿莲娜便快步离开了这里,一步也不想停留。
阿莲娜的身上被陈绮贞下了奇特的慢性毒药,因此现在只能靠她给的药物维持生命,而真正的解药也在她手里。
其实阿莲娜也想过要摆脱陈绮贞的禁锢,却尝到了最钻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