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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似乎想到什么,愣了一下,“你们是护卫?”又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凑过来细看。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大,那些护卫们都避之不及,有些甚至还伸脚踹他,“死远点!”
那人的眼睛却眯了起来,最后声音有些发颤,“你们是沈家的护卫!”
众人皆惊,护卫长最先回过神来,“你是什么人?”声音已带了三分寒意,剑在剑鞘里发鸣。
那人一把撩开了自己鸡窝一样的乱发,凑了上去,一双眼睛兴奋的闪闪发亮,“你们看好了!我是你们沈家的姑爷!上官家的三公子!”
一阵诡异的沉默,紧接着是笑得前俯后仰的众护卫,二虎更是唾了他一脸,“哪里来的乞儿?也不照照自己那副样子,是什么德行!”
那人好像生怕他们不信似的,唾了一口就往自己脸上抹,然后用袖子拼命擦拭自己的脸,凑到了护卫长跟前:“你看,我是不是你们家姑爷?”
护卫长当真细看了一眼,神色大变,和二虎面面相觑,“上官浩然不是死了吗?”
“草!”二虎忍不住率先,爆了粗口。
“草!”接下来是离他最近的几个人。
“我草!”此起彼伏的骂声。
这人竟然当真是上官浩然。
回去的路上,大家的神色都非常凝重。二虎甚至凑到护卫长身边去嘀咕:“我方才可是踹了他好几脚,二小姐这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他说着,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手势。护卫长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跟在后面的上官浩然听了这话,面有得色,立刻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看了身边的护卫们一眼。
可巧二虎回头看见,恨得牙痒痒,直恨不得一脚踹到他心窝里去,还得是那种血渐三丈的才好。
护卫长命二虎领着上官浩然去了厢房,自己火急火燎的去见沈陌言。
等到他说出在坟场见到活着的上官浩然时,屋子里死一般的宁静。
冯嬷嬷叫了声:“冤孽!”当场就晕了过去。
沈陌言则是待自己凌乱的思绪稍稍有所平静,才再次询问:“你确定,真的是上官浩然?”护卫长看着她,慢慢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不仅容貌一模一样,还一眼就认出我们是沈家的护卫,连上官家的事情,也非常清楚。”沈陌言一瞬间气得满脸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刻将这上官浩然碎尸万段!
这个人居然没死!
“问清楚了,当初那是怎么一回事吗?”沈陌言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浸了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护卫长也是会看人脸色的人,知道大事不好,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他说要当面和小姐解释。”“解释?”沈陌言冷笑,“那我要好好听听,这位上官公子,要如何给我一个解释了?”满满的都是恨意。护卫长想到上官浩然那得意洋洋的神色,又问了一句:“那我们该如何安置上官公子?”
“当然要好好安置了。”沈陌言笑了笑,托住了下巴,“毕竟是上官家的公子嘛。。。。。。”捏了捏手指,“从云端跌下来,和从楼阁里滚下来的滋味,应该截然不同吧?”连笑容里都充满了寒意。护卫长已经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斩钉截铁的说道:“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对上官公子。”话锋一转,“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他离开的。”
沈陌言见护卫长理解了自己的用意,莞尔微笑,“那可得好酒好菜伺候着,至少在他后悔来过这世上之前,应该让他感受到我们沈家的诚意,你认为呢?”护卫长当初也是跟着沈明朗去过上官家讨说法的,想到上官家的嘴脸,至今都有些膈应。看二小姐的意思,分明是要让那上官浩然生不如死了,他心里也觉得十分快意,忙不迭应道:“我们沈家待人最是热忱的,别说是上官公子了,就是过路人,也会给个方面的。”
沈陌言满意的笑了,“今天天色已晚,我就不见上官公子了,明天将他好好捯饬捯饬了,再带过来。”护卫长兴致勃勃的应了。
沈陌言心中的怒火,却已成了滔天之势。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上官家若是不想结这门亲事,退亲就是,何苦说上官浩然死了,害得她陷入如此境地?
蒹葭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小姐,上官公子当初入殓的时候侯爷和世子爷也在。。。。。。”这一点,也是沈陌言觉得奇怪的地方。
如果那时候被放入棺木的,是活着的上官浩然,那上官家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她不介意再让上官浩然死一次。
反正现在世人都知道上官三公子在新婚当日死了,如今就算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即便是上官家知道了这事,怕是连出头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他们自作孽呢?挖了那么大的坑让沈家去跳,让她沈陌言身败名裂,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而得了护卫长吩咐的二虎却非常郁闷,他根本不想服侍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官公子,可想到他毕竟是自家小姐曾经的未婚夫,可是忍了又忍。偏偏上官浩然有意让他好看,不是嫌茶水太冷,就是嫌床板太硬,还不想和他们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住在一起。二虎气得直跳脚,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在护卫长面前抱怨。
护卫长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只问了两句话:“你看我们二小姐,像不像是吃回头草的人?”“不像!”“你再看看我们侯爷,像不像是容得下人欺负到头上来的?”“不像!”二虎想也不想的回答。
护卫长端着茶盏,笑呵呵的,“那你还在抱怨什么?”二虎也是个机灵的,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试探着问:“您是说,小姐要。。。。。。”又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护卫长笑而不语。
二虎这下彻底来了劲,摩拳擦掌,“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款待上官公子!不仅是我,我还告诉底下人,谁敢对上官公子不敬,我直接一脚踹过去!”
第七十四章妄想
上官浩然立刻就感受到了大家对他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到如今的服服帖帖,态度可谓是来了个大转变。
他得意的直笑,看样子,多半是沈二小姐知道了这消息,将这些人叫去“说了”的。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志得意满,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而沈陌言那边,冯嬷嬷已经醒了过来,正指天骂地的痛骂着上官浩然,各种问候上官浩然的父亲,祖父,曾祖父,曾曾祖父。。。。。。
总而言之,和上官家扯上关系的,都难以幸免。
沈陌言见着,心中的怒气反而散去了些,她笑着让冯嬷嬷坐了下来,“嬷嬷,您也别急,这事我会好好处理的。”对于自己带大的孩子,冯嬷嬷心里还是清楚的,也知道她心气高傲,受了这种侮辱,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就温声细语的安慰她:“这事若是传到侯爷耳中,他老人家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那上官家虽然曾经出过阁老,可这一代不如一代,哪里还比得上从前,我们家根本不怕他们。只要在皇上面前说道说道,他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陌言倒不急着让父亲去找皇上,毕竟,那样来说,太过光明正大了。
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有很多,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用起来才更得心应手。
沈陌言相信,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那位唯恐天下不乱,并且孜孜不倦的追求刺激生活的沈家二少爷,会有得忙了。
出奇的是,就算这样的生气,这一觉。沈陌言睡得格外香甜。
到了第二天,上官浩然装扮一新,丝毫不惧严寒,摇着一把扇子来见沈陌言。
而沈陌言此时才刚起,正在梳洗,听说上官浩然已经到了,慢条斯理的又将梳好的头发散开,“既然如此,那就再给我梳个牡丹髻。”说着,将铜镜前的首饰盒翻了出来。翻翻捡捡,又吩咐丫鬟们挑衣裳:“都给我挑几件好看的衣裳,我要搭配首饰。”几个人忙翻箱笼的翻箱笼。打水的打水,簪花的簪花,忙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居然磨蹭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上官浩然在外头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觉得是那些丫鬟们有意拖延。心里暗恨,却不好发作,一听说在厅堂见他,立刻兴冲冲的赶了过去。在见到沈陌言的第一眼,他觉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眼前的女子穿着湖光色的小袄,上面用金银双色丝线暗绣了几朵牡丹。本来就是非常出彩的颜色,映衬得肌肤越发的白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扑闪的小蝴蝶。乌压压的青丝挽了上去。上面插着一支金步摇,缀满了五色宝石,色彩缤纷,非常的华丽。
若是旁人这样打扮,可能太过张扬。可落在她身上,只觉得一切都恰到好处。
整个人虽然坐在那里。却觉得流光溢彩,华光四射。
上官浩然不觉看得痴了,一直到眼前的女子缓缓开口,才回过神来。
“我从前并未见过上官公子,只不过我父兄都曾去奔丧,我想,这事应该假不了吧?”沈陌言淡淡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
一听这话,上官浩然立刻就急了眼,急急忙忙的冲上去,却被早有准备的婆子们拦了下来,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死的那个只不过是和我有七八分相似的下人,根本不是我本人!”深怕沈陌言不信似的,连连赌誓:“我若是有半点扯谎,天打雷劈!”沈陌言神色一松,看向他的目光立刻就变得柔和了起来,“这么说,是一场误会了?”
“对,是误会。”上官浩然点头似小鸡啄米,“那时候我父亲为了给你们家一个交待,才会这样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闹到这种地步?”沈陌言满脸的关切,侧过脸去,轻咳了几声,声音轻柔,“我们虽然没有这个缘分,可上官公子若是能道破其中一二,我们家也一样感激不尽。”
上官浩然本就是好美色的人,见到她这副样子,身子都酥了半边,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悉数说了出来。
原来,上官浩然从小被母亲管得紧,整日在屋子里读书,所以少有才名,这才让沈夫人一眼瞧中做了女婿。谁知道他母亲居然染上了风寒,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从前在母亲的严格管教下,过得小心翼翼,这一下就如同放出笼子的鸟儿,哪里还记得要读书写字。一开始上官瑞还管教一二,后来继母进了门,时不时吹吹枕头风,导致上官瑞对这个儿子越看越不顺眼,也就不大爱理睬他了。
这下上官浩然彻底没了束缚,又有继母的有意引导,初时只敢在家里和丫鬟私通,后来也偷偷的去烟花柳巷,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了一个叫双环的姑娘。这双环姑娘是天香楼的头牌,出了名的绝色美人,却也不是什么客人都欢迎,她出了一道上联,春浅红怨掩双环。只和那些能对出她下联的人共度*。而欢场男子大都有一种心态,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捧得那位双环姑娘炙手可热。
可巧那一日上官浩然对出了她的下联,两人颠鸾倒凤,一时情浓深处,上官浩然许诺替她赎身。可是他虽是公子哥儿,却没有那么多钱财,只得从家里偷了一些银子,又私卖了自己母亲留下的嫁妆,才算凑齐。也不敢让家里人只得,用了化名,替双环赎了身,将她安顿在外面。
因每次都是一个人,所以只有一个贴身小厮知晓此事。偏偏等到要成亲的前几天,家里银子失窃的消息被上官桂察觉了,他连夜派人查访,几乎要派人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