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鹦哥走了,梦庆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憋屈的一直掉眼泪。
刘庭举看他这副负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委屈你了?你还不知错?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平日做什么我不知道!都怪我以前疼你,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没想到你小子,蹬鼻子上脸,越发胆大了,你今天敢私自卖掉府里的丫鬟,明天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梦庆低着头挨骂,越听越觉得刺耳,心中的火气呼呼烧成了一片。他凭什么这么训斥自己?他自己就一点错没有?只会放大别人缺点的人!自己想纳玲珑做妾,为了脸面还不敢。现在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卖丫鬟’那玲珑分明是后备的七姨太!
梦庆想到这里,嘴巴早就不听大脑使唤,兀自冷笑了一声:“玲珑只是府里的丫鬟?”
“你说什么?”
梦庆不回应,只是冷笑。这惹恼了刘庭举,儿子这般分明是嘲讽自己,怒极反笑,指着儿子笑道:“好,好,我真是养了个能继承家业,养老送终的好儿子。来人!取藤条来,给我打,我今天非要给这个犟种舒活舒活那根叫板的筋!”
“梦庆!还不快给你爹认错!”刘左氏冲上前,按住儿子的头,要他磕头,可梦庆执拗的很,偏不低头。刘左氏心想完了,这个儿子一贯顽劣,也怕他爹,但有的时候犯起轴来,那是宁可豁出命去的,这点跟自己娘家这边的人倒是像。不触犯底线,怎么都好办,一旦真生气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果然刘庭举也发现了,心寒笑道:“有骨气,有骨气!”朝卓叔道:“还不拿藤条来!”
卓叔叹了声,很快取来藤条,递给老爷。没想到刘庭举说道:“鹦哥也该洗好了,把他叫回来替我教训梦庆!”
此言一出,连刘左氏和卓叔在内的人都大惊失色,跪了下来。
刘左氏再也忍不住哭道:“老爷,这千万使不得,谁都能打梦庆,唯有鹦哥不行,他是伺候少爷的奴才,怎么能叫这个奴才打主子?”
“我说行就行!这个家到底谁做主?!”刘庭举气的脑袋上的青筋突起,大吼大叫:“把鹦哥给我叫回来!”任由夫人和其他人求情,都放任不理。
家里到底是老爷说了算,鹦哥很快被带了回来,听到要打以前主人,他先是一怔,接着也跪下求饶。毕竟出卖主子,已经是犯了大忌会,更别提鞭打原来的小主人了。但奈何违抗不了老爷,只得拿了藤条站在少爷身后,一闭眼抡起藤条就是一下。
梦庆咬着嘴唇,半声不出。
“给我打!打到我叫停为止!”
鹦哥口中念着“少爷……奴才该死……少爷……奴才该死……”一边闭着眼睛抽打,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夫人刘左氏失声尖叫了一声:“明妆——”他才慌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刚才那下竟然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小姐明妆身上,而小小姐还扑在少爷后背上挡着。
“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明妆哭:“……你们为什么打哥哥……”
刘左氏早就吓的脸色惨白,明妆刚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直接扑到梦庆后背上替自己哥哥挨打了一下。刘左氏疯了似的冲过来,拉开明妆一瞧,见她后背的一道长长的血痕,竟然透过衣服,越来越明显,须臾间就是一片血红了。
“快……快去拿药……叫大夫……”刘左氏脸色全无血色,慌了神,双目都没了焦点,乱看女儿的全身:“明妆……明妆……你怎么样?”
明妆挨了一下,刚才还不觉得疼,这会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喘息都痛,索性哭的更甚:“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梦庆挨了藤条后,痛感都麻木了,刚才头脑昏沉,心想只消几下很定昏厥。没想到小妹妹竟然会出来替自己挨打,他微睁开眼睛,看到明妆身后那条血痕,竟忍不住眼泪珠串般掉下来,所谓患难见真情就是如此了罢。平日里那帮下人少爷长少爷短的,可见老爷真发火了,连为他求情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小妹妹却顾不得自己替自己挡藤条。
刘庭举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怒气都瞬间被吓的烟消云散,怔了怔,才冲到明妆面前,抱起女儿大步朝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叫大夫的人死到哪里去了?”
人都哗啦啦的跟着老爷夫人去了,竟然没人再顾及梦庆。鹦哥吓傻了,半晌回了神来,还想去扶梦庆。梦庆忍着疼,冷笑:“你敢出卖我也知道不能再在府里做事了,那我劝你快些离开,否则等我恢复了,我一定杀了你!”
这时门口探出圆月半个脑袋,见事情发生了转机,赶紧上前扶起少爷:“奴家扶您。”梦庆因为鹦哥的事情有了疑心病,冷眼看是圆月,过了会才说:“嗯,扶我回去。”
—
大夫都给明妆上好药,开好药方离开了,刘左氏还咬着手帕,眼神仍旧无神,喃道:“留了疤,如何是好?一个女儿家……”刘庭举在一旁劝夫人也是劝自己:“大夫都说了,明妆年纪小,留不下疤。”
刘左氏哀哀的看了他一眼,不出声,哄着因为伤痕爬在被褥上啜泣的明妆:“明妆……娘在这……不疼,不疼。”
“爹……娘……你们为什么要打大哥?”明妆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改下药了。
“大人的事,你别问。”刘庭举板起面孔:“等我一会要好好罚罚王妈,她是怎么看护你的!”
明妆抽噎道:“……娘……玲珑……我看到她坐哥哥的大腿……她也会挨打吗?”
此话一出,刘庭举和刘左氏齐声道:“什么?”
明妆等的就是这句,哽哽咽咽的说道:“她昨天……晌午……坐哥哥大腿……在花园……圆月都看到了……”
刘左氏蛾眉倒竖,恨道:“哎呦,老爷,你听听啊。说白了这府里的规矩有一条最重要的便是,不许家丁和丫鬟私自来往,怕的就是不干不净的带坏了小姐少爷们。玲珑做的这等下作事,污了我宝贝女儿的眼。”半字不提玲珑这个后备七姨太做了对不起刘庭举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想吧。
果然刘庭举脸色越来越黑,自己的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既然他想卖了她,就不是对她有情,不是觊觎自己的女人。只有一个解释:玲珑想攀高枝儿,勾|引自己的儿子,反倒被自己的儿子利用。
他声音低沉发了命令:“把那贱妇给我泼醒,捆了带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真是冷体质啊……好冷清……我在这里说个话估计都会有回音……音……音……)喂,冷笑话更冷了呀!
☆、014连环圈套
一个时辰前,风向还是朝着三房徐氏那边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很快便变换了。
原本的受害者玲珑,刚才还在她房间里睡着软榻盖着锦被,仔细小心的被服侍,甚至徐氏心里还盘算着老爷责打完大少爷,会到这里来安慰玲珑,老爷或许还会因为愧疚,将玲珑收房。
可是没想到,刚才进来的丫鬟们竟然端了盆水,直接泼醒了玲珑,连捆带绑把她拽了出去。
徐氏阻拦无用,赶紧跟来上去,直接到了院子一处僻静的柴房。不敢进去,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玲珑直接被壮实的粗实丫鬟扔到柴草上,脸上湿漉漉的蹭了泥土,狼狈不堪。
刘庭举心急火燎的走到门口,也不进去,而是问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玲珑头摇晃的拨浪鼓一般:“老爷——玲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玲珑?”声嘶力竭的哭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哼!你今天晌午在后花园里做的好事,你自己明白!”
她张口结舌,心里慌了神,心想肯定是哪个嘴巴不牢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爷,老爷才派人把自己和少爷捉了回来,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胡同里被打晕呢?算了,这个先不管了。事已至此,先救自己要紧,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抽噎的说道:“老爷……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替奴婢做主,反倒要责罚奴婢呢?他是少爷,我哪里能违抗他的命令!”
“贱人!我真是看错了你,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我的女儿亲眼所见,还能是假?”
玲珑挣扎了几下,丰腴的身段因为捆绑更凹凸有致,倒有几分诡异的诱人感,她道:“老也不信,奴婢有证据……在奴婢夹袄里面藏着……”
刘庭举使了个眼色:“卓七,你去拿!”他看得出玲珑准备使什么牌,但他虽然爱女色,但也不至于还没问清事实就乱了心性。
听到卓七来拿,玲珑便也不扭了,老实的让卓七搜了藏好的纸张去。卓七提着灯笼微微抬高看了眼,顿时面色尴尬,张了张嘴巴,又一言不发的起身回到了老爷面前,呈递上去。刘庭举狐疑的望了眼,刹那间气的几乎双眼暴突。
那是副春宫图,是最招忌讳的。
刘庭举将画撕了个粉碎!怒骂:“你这蹄子给我看这个作甚!下贱的妇人!将你的见不得人的想法统统收了!”
玲珑几乎是尖叫着喊:“老爷,您明察啊,那不是奴婢的,是少爷那天在后花园扯着叫奴婢看的图画……老爷您了该明白了罢。是少爷他拿这个东西调……调……戏奴婢……奴婢不依,他就要说找奴婢的麻烦……老爷若是不信,自可去查,这种画少爷都是夹在书中的。”唱曲时,趁他分神,顺手拿了一张藏在身上,为的以防万一。
“卓七,你带几个人去少爷书房,给我逐本的细细翻看,但凡有半点见得光的东西,都给我拿来!”
“……是。”卓叔领命,赶紧带人去了。看来这家今晚是要翻天覆地了。
刘庭举紧蹙眉头,发生了这多事,扰的家宅不宁。他最信奉的就是和新生财,家和万事兴。他最厌恶的就是后院不宁,平日里也时常敲打几房姨太,没想到这个本想纳的七姨太,才进宅院,没多久就扰得家宅不宁。
玲珑见老爷眉头紧锁,以为是他回心转意了,更急着表现自己的无辜,口中不说但抽泣的楚楚可怜。
卓叔办事利索,很快带着搜罗出的东西来复命。刘庭举看着呈递上来的污人眼球的图画,气的浑身发抖,最要命的,还有一柄磨的锃亮的短刀,刀剑都是不祥之物,梦庆藏着这把匕首,是想做什么?!好勇斗狠,不得自己半点慧根!
“不肖子,这个不肖子!”自从鞭打五姨太动了肝火,他身子一直不好,今夜又动怒数次,这一次怒到极致,心脏竟如针扎般的疼。他捂住胸口,扶住卓叔的手臂,好一会才说道:“……你去……去把梦庆给我锁到后院的空房去!”
卓叔领命,令找个下人扶住老爷,自己则去了,一路盘算着怎么才能稳住少爷,把他锁起来。
玲珑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望着刘庭举:“老爷……您现在明白了吧,不是玲珑的错呀。”
刘庭举冷笑:“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少爷强迫你看这些脏东西,胁迫你就范……”顿了顿,又道:“那又如何?你到底是个下人。你跟我说这些,还想我可怜你不成?”
玲珑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的呆望着他。
“我花钱买了你,是享受的,不是想让你闹翻这个家的!”他越来越后悔了,因为一时着了迷,散了钱不说,先是因她鞭打了跟随自己多年的五房,现在又闹出这等丑事。
就算是嫦娥下凡,这样的灾星,他也留不得了。
而玲珑却不明白自己盘算错在了哪里。她自小被教导熟悉男人,伺候男人。而且见过她的男人们都拜倒自己的石榴裙下,从没有恶声恶语同自己说话的。刘庭举肯花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