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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很巧,今晚恰是妓院四年一次的花魁比赛。
每隔四年几院就会举办一次这种活动,吸引众大新老恩客的同时,也捧红一些新的几女,好让那些过气的妓女也有台阶可下。
赵世则一身黑衣华服,剑眉星目,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美人半果折扇。黑与白的搭配中显出他不羁的风流。
他一进去便引起一阵骚动,女人们个个上前围着他,巴不得和他贴到一块去都是好的。
“这位官人,一个人呀?”
“要不要我来陪你呀?”
…………
王韵珠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她的男人被如此多的女人爱慕,这感觉真不错。她看了一眼便朝舞台中间看去,今晚比的是舞艺。
谁能一舞千金。
谁便能夺得本届花魁大赛的第一名。
她对花魁第一名不感兴可是对钱嘛,至从这一路听赵世则讲他们赵家从商的经历和生意经,她便对钱产生了莫名大的兴趣。
望着被女人们团团包围的走不开的赵世则,王韵珠笑了,今晚,她要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她。
花魁大赛就在一阵缠绵幽怨的琴声中开始了。
赵世则被众女簇拥着坐到了二楼的首席座位上,左拥右抱,好不风流。
“爷,来吃一颗葡萄。”一几女用嘴韩着一颗葡萄颤颤送到他嘴边。
赵世则满脸纨绔之气,混身慵懒倚在那儿,看都不看便张嘴接过,一些坐在楼下的人见状纷纷尖叫出声。
他有别的男人没有的成熟又有别的男人没有的狂妄。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满几院的女人几乎全都挤在了二楼与他一同观看精彩的演出。
“赵公子,刚刚跟在你身边的女人呢?”那个喂他吃葡萄的几女娇笑着,身子软在他怀里,“是不是吃醋走了?”
赵世则喝了一口其它几女递到唇边的酒,慢条斯理道,“只有不自信的女人才会吃醋。老子的女人从不知醋是何味。”
那几女闻言,脸上的颜色顿时就变了。
另一个几女娇笑着推开她,依偎在他怀里,白嫩的手一路沿着他胸膛往上摸到他唇角,笑声咯咯,“今晚,你能陪我吗?”
“谁能赢比赛的第一,老子今晚就陪谁。”他不露痕迹的推开了怀中女子,狭长沟人的凤目在场上扫视了一圈,不见她的影踪。
这娘们儿,今晚好好“收拾”她。
第一个出场比赛的是去年的花魁,她穿着轻薄的白纱,隐隐约约能让人瞧见她的引人遐想的身体,场下顿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伴着丝竹管弦声,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身体,跳了一曲异常香丰色的舞蹈。
时而低//胸,时而露脚,时而扭动。
把底下观看的男客们一个一个看得口干舌燥,蠢蠢谷欠动。
第二个出场比赛的是另一个几院的花魁,和刚刚那个风搔的不同,她穿的十分保守,跳的是一曲幽怨的嫦娥奔月。
那纤长的广袖飘荡间,令人心碎。
“好感人。”台下人边抹泪边道。
后面的比赛更是精彩绝伦,一个更胜一个,所有人兴奋中又含几分担心,今晚的冠军究竟会是谁?
大约一个时辰后,已经比了二十多位舞女,众客的情绪也从最初的亢奋到疲惫,他们纷纷在底下议论着,想比赛早点结束。
“最后一位舞娘。”
只听老鸨的一声通报,全场的灯火瞬间熄灭。
底下所有人发出一阵惊声,二楼看台上的赵世则却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眸,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正从天花顶慢慢降下的女子。
一束灯光从上至下,光圈晕开中。
女子披着乌黑的长发,整个人胸//部以下绑了一条大红色的丝绸,一圈又一圈,身体轻盈而柔软,就像一条深海的女儿慢慢挣脱身上的渔网。 四周安静了,鸦雀无声。
大红的丝绸每往下降一点她身上的红绸就会少一圈,因为吊在她身体上的丝绸是和绑在她身体上的丝绸是一起的,转动间,她像仙女一样舞蹈着,同时,口中哼唱着动人的歌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她柔软的双臂像莲开一样伸展开,向后弯身,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散间露出那一张倾城的脸,一双乌黑剪瞳,像含了水般湿亮。
大红的绸缎从她兄部一圈一圈散开,露出白色的兄前肌肤,她忧伤的令人心碎,双腿凌空跳着绝望的舞步,众人屏息凝神,都在等待绸缎在她胸部脱离束缚的那一刻。
那藏在红绸下的双峰跳脱出,该是多么香燕的一幕呀。
看不出,他女人很会沟引人。
赵世则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手指把玩着酒杯,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一样。
“啊!”不知是谁惊叫一声。
只见原本红丝绸原本要从她兄前缠离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却倒吊下来,乌黑的头发瞬间像柔软的海草一样披散开,露出姣小的脸颊,她的五官秀气宁静,一双眼脉脉含情。
她就这么倒立着跳舞,大红的绸缎在她脚尖一圈一圈快速缠离,露出她白花花的小腿紧接着是膝盖然后是大腿……
现场所有男人都在那一刻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他们眼睛全都看直了。
“掉!掉!掉!”
多希望那红丝绸从她的大腿往上撤离,露出她赤果又人的身体。
可是……
就在那关键的一刻时,本来亮起的烛火却又瞬间熄灭了下去。
王韵珠整个人还倒悬在半空,她怔了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间,正此时,整个人忽被抱住,熟悉的气息涌入鼻间,伴着他微哑的醋意。
“老子都还没看过你的腿……”
是赵世则。
王韵珠当即双手勾住他脖子,吐气如丝,“我也没用嘴喂你吃过葡萄……”
“不如,所有的债今晚一起算?”他在她耳旁轻笑出声,紧接着霸道的扯断她身上的红绸,将她紧紧包裹在怀里便三二下飞走了。
他们刚离开现场的烛火就全亮了。
望着断为几截的红绸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宣布,今年没有花魁。”老鸨有些歉意的站在台上说道。
底下人纷纷不满了,“为什么?!刚不是有一个跳的很好的舞娘吗?”
“可是,她人不见了,又没有更胜她的花魁所以……今年这个评比失效了。”老鸨无限痛心道,她入行几十年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把舞跳的那些勾动人心,既怜爱又动情。
妓院外,一辆马车在夜色下朝县外急速行驶。
“赵世则,家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王韵珠身上披着他的衣裳,面色凝重。
赵世则目视前方,手将她紧搂在怀,“没事。只是爹半刻之前飞鸽传书叫我们早些回去。”
“那你怎么不早说……”
赵世则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自责,他坏坏道,“因为我看猪是怎么跳舞的。”
平日里无赖至极的话今日听着心却格外温暖。
王韵珠不再说话乖乖依偎在他怀中,可心却略有不安,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云珠生了?!
赵府。
还没进去便看到院子里两株丁香开得粉嫩,碧绿的叶子衬托着花朵娇艳灿烂。
院子里扫地的家丁一看到赵世则和王韵珠便停下手,“二少爷……”他们喊了赵世则却不知如何喊王韵珠,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赵老爷亲口说过他只有一个儿媳。
“连自家的主子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将来怎么服侍其它客人?”王韵珠挽着赵世则的手淡淡道,那几个家丁听了吓得面面相觑,王韵珠看都不看他们便道,“以后不要守大门了,去后门。等什么时候机灵些了在出来。”
赵世则勾唇一笑,伸手捏她的小鼻子,“小辣椒。”
家丁们听了王韵珠的话个个又是后悔又是懊恼,早知道就喊她一声二少夫人了,老爷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二少爷把她视为心头肉啊。本来在大门守着机会又多又能长见识,可一去后门守着鬼也看不到一个,这分明是前途尽毁呀!
府里另一些丫头见后,心有余悸的窃窃私语,“早说过了吧,怎么能不称呼呢?这下好了吧……”
王韵珠和赵世则刚走到赵府内室的时候,一下人便通知赵世则,“二少爷。老爷在房里等你说有急事。”
赵世则闻言点头,他看了王韵珠一眼,“赶了一夜的路,你快回去歇息。”
“不用。”王韵珠伸手为他整理好衣襟衣领,一双柔澈的大眼关心看他,“你什么时候歇息我便什么时候歇息。”
感受到她的温柔心疼,赵世则心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成为了丈夫这个事实。
“快去吧,别让爹等久了。”王韵珠微微一笑,推着他道。
赵世则飞快的在她发上一吻,“我马上就来。”说完便和那名下人离开了。
望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王韵珠脸上的笑渐变成凝重,不知道赵老爷这么急的飞鸽传书回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愿赵府一切都好。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韵珠闻声转过头,人愣住。
在她眼前是一个她从未谋过面的女子,女子年约十八,身体纤瘦,穿着一件普通的白底映红杜鹃的罗裙,瓜子脸,五官倒是很漂亮,属于天生丽质的自然美。只是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
明明如此韶华的年纪,何以这么阴沉?
“二少夫人,这位是少夫人。”一丫鬟见她不知,立刻道。
王韵珠闻言眉梢轻挑,眼前女子就是从未出现过的赵家二少爷赵绯的夫人?也就是她现在的嫂子。她正斟酌着第一次见面她要注意的礼节时,只听“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赵绯的夫人将刚刚称呼她二少夫人的那名丫鬟掌打了二耳光。
“奴婢知错!夫人饶命!”丫鬟脸颊瞬间就红肿,她捂着脸跪下来哭道,身边其它丫鬟见状也纷纷跪下来吓得直抖。
王韵珠见状,心里腾的就升起一股火来,才初次见面就给她这么好的一份“见面礼”。她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别人送了她礼,她岂有不还之礼?
“啪啪”二声,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了。
赵绯的夫人阴沉的站在王韵珠对面,她的脸颊赫然是二个鲜红的掌印,是王韵珠刚刚煽上去的。
“这天气如此阴凉,为何会有蚊子呢?”王韵珠用手抓道,口中甚是抱歉,“嫂子,不好意思啊。刚看到有蚊子想要吸你的血,它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就是你不杀了它我也会杀了它。”
言外之意,非常明显。
你动我,我便动还你。
一屋子里的丫鬟看得触目惊心,目瞪口呆。
二少夫人可是赵府里谁都不敢惹的一个人物呀,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赵府第一个接的媳妇,也是因为她平常总是一副阴阴沉沉的模样,就像是常年被关在地牢里有一天突然走出来的女人般,混身上下都是阴气。
赵绯的夫人就这么直直盯着王韵珠,也不还手,也不说话。整个人阴阳怪气的让人看了后背直发凉的那种。
王韵珠却不怕,她直接吩咐,“一个一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嫂子送回房间去擦药?”说话间,她直接在身边座位上坐下,揉了揉自己的手,“刚刚那二巴掌太用力,我手都疼了,更何况是嫂子的脸?”
丫鬟们个个吓得不敢啃声。
“恩?”王韵珠音调提高,眼神也开始凛冽。
丫鬟们只好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到赵绯的夫人身边,“少夫人……”
她无比平静的看着王韵珠,然后缓缓转身,离开。拖在地上的白底的红杜鹃罗裙,就像是病人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