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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了我内心的疑问,锦雀继续道:“我暗中将东西换了,公主向来信我,自是没有发觉……”
我心中疑问更甚。她不是要送我去喂猫吗?如今怎突然与我说起了这些。她素来跟在凤瑶身边,也算是忠心耿耿,如今怎暗地里背了她的意思?
周围的环境我并不陌生。便是我之前我刚来水晶宫那会儿一直戏水的碧湖附近。
冰凉的水浸透我半个鱼身,耳旁又响起锦雀悠悠的声音:“你曾经救过我一命……如今,我便还你一命……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阿鲤姐……”
水流瞬间浸没身躯,丝丝凉意终究将我的脑子催醒了几分。那一日在魔域,我在一头魔化的巨兽爪下拖出了她,想不到为自己积下了一点福,俗语果真说得不错:好人有好报啊~~~~
我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劫后余生,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被水流冲得老远。今日这碧湖竟失了以往的平静,变得汹猛了起来,底下漩涡一个接着一个,转得我的脑门直犯晕乎。好不容易喘气,又是一阵激流涌来,直接卷着我的身子朝前滑去。我暗自庆幸自己是条鱼,若不然这般折腾,怕是早就被淹死了。
身子顺着激流不知淌了多久。突然感到浑身一轻,整个人像虚浮在半当中,接着一顿,便开始急速下坠……
耳旁风声水流巨响,我觉得问题好像有点大条了。脑海中依稀记得神君曾与我说的一句话话:“……阿鲤,水晶宫后的那处碧湖通向天河,底下暗流多,稍不注意就会卷了去……”而且据我所知,这天界的天河乃是凡尘万流之源,通向的自然是凡界,照现下这情况,我莫不要……
“啊!!!!!!!!!!!”
心里发出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咆哮。心脏有些超负荷的我终究是承受不住刺激,晕乎了过去……
意识混沌间,只感到身子似乎在云团上轻悠悠地飘,然后便感到有什么东西兜住了身子将我慢慢朝上提去……
当我中沉梦中醒来,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蹦的没了章法起来。
我滴个乖乖!这是何情况!
此时我正置身在一个大木盆中,周围竟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的人,眼里满是惊艳。
“啊!!!王二!你要发了!竟然打上来这么大一条大鲤鱼啊!你瞧瞧它这一身鱼鳞,都跟那黄灿灿的金子似的!好看得紧!这鲤鱼定能卖不少钱!”
我有些不依,心头抱怨了两声:亲,我不是鲤鱼,我是龙鲤!龙鲤哟!
这时,有个留着白须的老者,一看就很有文化的人拨开了人群走了过来:“来来来……让老夫我看看,让老夫我看看……”
他停在木盆前,一双眼打量了我一阵,突然精光一闪,有些不置信,一拍大腿道:“哎呀!此鱼身泛流光,额前点痣,殷红似血。这……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稀世龙鲤!!!”
我在心里直点头,不住赞叹:亲,还是你有眼光。
老者话落,人群俱惊。
“不得了!不得了!老夫看八成是条龙鲤啊!传闻龙鲤只要跃过那黄河龙门便能成龙,这这这……这龙鲤也算半龙神物啊!天将神物于我大梁国神物!祥兆啊!祥兆啊!得快点报告给州县大老爷啊!”
……
人群霎时乱成了一团,想不到我第一次以原型现世竟能引发这般大的轰动。唏嘘过后,也难免怅然。我尤记得自己刚出世那会儿,身旁的龙鲤伙伴还是很多的,只是最后,它们都怀抱着
一颗成龙的赤诚决心去了龙门,去了……便再也没回来过……这万儿把年下来,龙鲤族的数目当真是越来越少,就光说我现下生活的那片黄河浅滩,就独独剩下我这一条了,现下这龙鲤在世人心中真真成了传说中的物种……对此,我只能说,我那些龙鲤伙伴的死,成就了现在的我……
我身上法力尽失,加之一路的颠簸,身子重得厉害。这短暂的清醒过后,瞬间又变得无力起来,只能任着自己昏昏入了沉梦……
当我灵识回归时,只知道自己处在一方内室中,周遭有些许的昏暗,我看不大清。“吱哑~”伴随着木门开合的声音,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隔间会儿,便见着自己头顶上方的一片水面晃着一根明晃晃的蜡烛,接着便是一阵交谈声……
“老爷,您看……这便是今日捕上来的那条稀世龙鲤……”
“稀世龙鲤?这古物本官只在一些古籍中见到过,不想真的存在于世间。可曾证实过?”
“老爷,小的先前见到这条龙鲤的时候可是在大白天,那身上泛起的彩光差点晃瞎了小的的眼睛。再加之那裘半仙老人祖上曾出过修仙者,他说的话应当不会错。而且老爷您想想,就算它不是那传说中的旷世龙鲤,您瞧瞧这般大的鲤鱼也是世间难寻啊……若是呈到上头,指不定也能记一功呢。”
那老爷沉吟了半晌,独自低喃:“此鱼灵气逼人,应当不是俗物。对了,这龙鲤现世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这……怕是捕鱼村的那些村民都知道了……”
“想办法尽快给我堵住他们的嘴,这件事我不想从我顺州城内传出去!”
“这……老爷,龙鲤现我顺州城也算是件好事啊,为何给瞒了下来?”
“你可曾忘了史书中的记载。数千年前在这沧州大陆出了一位乱世枭雄,便是那北周国的开国皇帝——玄武帝。有传言称他便是得了一条稀世龙鲤,继而在这龙鲤的庇佑下得了这天下。这天上的真龙难寻,只是在龙鲤确在世间存在,‘得龙鲤者得天下’的传言并非没有传过。如今乱世再起,四国割据,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其他三块肥肉。如今这龙鲤偏偏出现在我大梁国,若是被敌国的探子得知,我看我们这小小的顺州城要不安宁了……”
话落,我倒是对眼前这位大人心生了敬佩:倒是一位深有远见的人。
那人领命下去,回头又问了一句:“老爷,此事可要上报给那位大人知道?”
“自是要的,若是此事能办好,应当能给上头那位起一点作用。还有,你立刻去找亲信雇一条船。趁着夜色,将这龙鲤从水路尽快送出城,我会给那位大人休书一封说名情况……切记,此事必须暗自进行!”
“是,小的明白了……”
那“老爷”的手下办事真是伶俐,也没过多久,我又换了一个地方。被一帮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一条船的暗舱内。我自知我龙鲤族的身份保了我一命,那些人定不会将我这“神物”给宰了去,倒也心安了。
这一路行南也不知要走多久,不过隔三岔五便有人进来瞅瞅我,给我栖身的大木桶换换水,更甚的是有时还会在我桶里丢些米团子,馒头片。我日子好像是过得蛮舒坦的,不过若是我能开口说一句话,我只想说:“唔,那啥,哥们,能给我多撒点么,你们看我块头那般大,这……不够吃啊!”
少了那万年修为护体,我身子虚得慌,一天之内,清醒的时辰当真是没多少。后来一觉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置身在一栋装饰雅致的别院中了。
波荡的水面此时正印着两张脸。一张獐头鼠目的,分外猥琐,却偏偏一副低眉顺手的模样。另外一张,倒是显得耐看得多,只是太阴柔了些,但那眉宇间笼着一层煞气,看得令我分外不舒服。
“哦~~~这便是张远程给本王送来的那条稀世龙鲤?”
“是的……爷,您看……”
他隔着水幕静静地望着我,嘴角似含着一丝邪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总有种被算计的味道。
那人点点头,饶有兴味道:“确实与宫中的古籍史书画得相差无几。只是块头大了许多,怕是活了不下一百岁了吧……”
我心里又是一阵咆哮:妈蛋儿!哥儿,你歧视我!我都一万岁了!一万岁了!
那相貌阴柔的男子围着我的木桶转悠了好几圈,唇畔的浅笑越来越深:“这张远程确实送了本王一件大礼,倒是不枉本王当年对他的提携之恩。”
“爷说的是。想来那张大人若没了您的提携,当年他一介贱籍,怎能坐上那顺州城守的位置。爷,只要咱有了这个,也不愁今年的寿诞礼压不下其他那几位,尤其是……”
话落,一只手就这么抚上了我木桶,细长地指尖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着木桶的边缘:“呵呵呵……谁说本王要将这个当寿礼送出去的……”
那獐头鼠目的男子疑问道:“那爷,您的意思是……”
“原本我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想不到老天都帮我……若是不用,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男子喉咙里溢出的一串笑音让我心肝又是一颤,直觉告诉我这个男子相当的危险。
“你且记得……今日我恭王府内根本没有什么稀世龙鲤,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百年锦鲤……”
“小的明白……”
那獐头鼠目的男子退下后,男子的脸突然贴近水面,吓得我赶忙朝水下缩去。
“呵呵呵……神物……确实是神物,你可知你这一出现,解决了本王我一个大问题……呵呵呵……老二,你可别怪哥哥我,你享了那人二十多年的恩宠,如今也该还给哥哥我了……”
他一席话说完,我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心里头只涌现出了两个字:变态……
话说,我心里头也挺纳闷的,是否我回归原型后真有那么见不得光。要不,为何那些人把我运来运去的总是要挑着月黑风高的晚间。额间的那颗明珠大的红痣也不知被他们蒙了什么东西
,似乎还不怕水,绷得我怪难受的。
恍惚中,身子一阵腾空,随后重重地跌下。身子被湖水浸没的一瞬间,我舒服地想喟叹一声,竟还能感到一丝丝灵气朝身子涌来。被运来运去了这般久,我第一次尝到这般对口味的水,纯净得不染一点杂质。我心下疑惑,想来这般灵元充沛,地气纯净的地方竟然没被一些修仙的妖灵给占了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疼我的双眼,我终究是感受到了许久未见的暖阳。我看了看四周,才知道自己如今置身在一处四四方方的清泉池中。这池子的水应当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活泉水,“咕咚咕咚”泛着一长串珍珠粒大的水泡。不深不浅的池底积累了一层细细的软沙,还很有格调的栽了几株碧莲,此时被晨间的水汽熏得渗着水珠子,煞是好看。
我兴高采烈地翻了几个跟斗,这地方水好景美,真真是我理想中的栖息地。而且在此处呆了一个晚上,我感觉身子有力了许多,不知是被压制的修为正在回归还是与这处地方的灵气有关。
暗自运气试了一下,还真感到丹田处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我愈发欣喜,打算趁着几日将这里的灵气好好吸个够。若是时间充裕,说不定又能化作人身了。
彼时日上中天,周遭郁郁葱葱的林木倒是将头顶的辣日遮了个通透。也不知是不是这一池水的关系,我竟觉得分外的沁凉,只是那满树的知了,吵得我头疼……
我躲在莲叶底下,冷不防听到一阵谈话声。
“兰儿,你小心着脚下……”
“不就是走个路,瞧你也紧张成这般……”
人声渐近,好像在池子边静了下来。我鼓起勇气微微探出水面,便见着那不高的汉白玉围栏处站着一对璧人。
说是璧人真真是不夸张。那男的一身锦绣长袍,头上束着金冠,立在日辉下竟相当的俊美,眉宇间与我之前见到的那名阴柔男子十分相像,却独独没有煞气,显得温润得多也顺眼得多。
此时他正望着偎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脸上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