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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执长剑,目光如炬,一脸戒备地看着来人,不知为何,我竟还能隐隐察觉出一丝杀气。嗯……确实是杀气!
那人望着我又是一笑:“我去帮你杀了他们可好?放心,定不会让他们很痛苦的,我会很温柔的……”
说罢,人影抖转,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一个黑衣人面门前。一手成爪直接罩上了人家的天灵盖,然后“咔嗒”一声……
那无头尸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起来过。伤口处数以万计的蛆虫朝外蠕动着,刚接触到地面便化为了虚无……
那人手中拎着人头向我们这边举了举,嘴角含笑道:“看清楚了没有,要将他们的头给拧下来,这样他们就死了。我敢保证他们绝对不痛,我这人可温柔了,向来不喜欢暴力……”
下意识的,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感觉,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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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感觉……好痛……
耳旁只听得阿池一声冷哼;便化作一道白影朝前头掠去。
剑走之处;寒光大闪。我见着阿池周旋在一群不死人中间,一剑一个,砍人头就好像平日里砍瓜切菜似的。
那翩翩公子随手拧下一个人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阿池说了一句:“哟~~你这小娃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
阿池不作理会;手中的长剑继续舞得寒光四射,气势恢宏。招惹得不远处的战秀秀“嗷嗷”叫着。
“娘亲!你别拉着我!我也要去爆他们的头!爆他们的头!”
……
硝烟散去;天骤然放晴。地上那些被爆了头的尸体在那些黑色的蛆虫离体消失后;开始慢慢萎缩变形,最后化成了一滩发着腐臭味的黑血。
我眼见着前头阿池的身形晃了晃,连忙跑了过去:“阿池!怎么了?可是伤着了?”
他脸上慢慢渗出一层黑气,牙关紧咬,硬是挤出了两个字:“没!事!”
还没事?他这个样子若是没事才怪!
只是上下仔仔细细扫了一遍,愣是没看出他伤在了哪处。
“我……真没事……”话落身形一歪,直直倒在了我的怀里。
“阿池!阿池!”
战氏夫妇也急急地跑了过来。
“皇……冷少爷怎么了?”
我急急地掐上他的人中,却见他眼珠子还一个劲儿地往上翻着,吓得又连忙运气封住了他的心脉。
他脸上黑气渐重,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紫色,模样很是骇人。战秀秀竟也急得哭出了声:“喂!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是怎么了!?你给我起来阿池!在我还没打败你之前不准死啊!”
众人不知所措时,一道声音慢悠悠地飘了过来。
“哟……这小娃是怎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来来来,让我看看……”
我回头,便见着那翩翩公子气定神闲地站在我的身后,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绘着荷塘月色的画扇。
他先前既然知晓打败那些不死人的方法,定也能知晓阿池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
如同在深海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忙道:“快些!快些帮我看看他!”
他掀起下摆蹲了下来,眼睛盯着阿池看了几眼,便是一副了然的神色:“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中了至邪的蛊毒了……”
我一听,大叫:“什……什么!?怎会好好的中了蛊毒!?”
“呵呵呵……”他干干地笑了两声,眼睛突然看向了别处:“方才我好像忘记告诉他爆头的时候切不可沾染上那些人的血,他们的血沾身便会中毒……”
“你!”
气还没发出来,他急急道:“你先别急!别急啊!自会有办法的解的!”
“什么办法!”
这句话却是四个人异口同声发出来的。
“如今你已经护住了他全身的筋脉,蛊虫已经被禁在他身体的某一处。为今之计便是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
……
庄子的卧房内,一行人神情肃穆地看着精赤着上身被安置在床榻间的阿池。
既是自家养大的孩子,我也无需顾虑。偷偷一觑,心下啧啧叹了两声。
平日里他这身板都罩在衣服里,想不到挺有料的。才十四岁而已,长得都这般壮实了,肌理分明,毫无赘肉,皮肤就跟明玉似的。就是整个右手臂透着黑紫,显得很不协调。
我记得阿池当初是右手执剑捅进了那独臂不死人胸口的,定是在那个时候沾染上了毒血。
“美女,借过……”那白色纱衣的公子端着一盆鲜红的血将我挤了开来,随后将那盆子递到了我手中。
“这里面是新鲜的鸡血,给我抬着,待会儿自有用处。”
我点了点头。
他坐到了床榻边,抬起阿池的右手。食指中指紧闭,“啪啪”两下朝着几处穴位打了下去……
随后一手成掌,从阿池的肩头一直运气向下,所过之处,暗沉的肤色下竟开始微微动了起来,纷纷顺着掌风的方向快速蠕动了起来。
他在阿池的手腕处细细地划了一道:“快将鸡血端过来。”
“哦哦哦!”
我忙将端着面盆将他放在了阿池的手腕下来。
黑色的血液缓缓滴落,似在血红中晕染开了一点墨迹。
听得一声惊呼,我便见着阿池那条细细的伤口处慢慢探出了一个黑色蛆虫。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竟迅速地窜进了我手中的木盆中。紧接着,密密麻麻的蛆虫从里头挤了出来,争先恐后地落到了木盆中。
转眼,木盆中原本鲜红的血液慢慢变成了浓墨似的黑色,隐隐还能看到数不尽的蛆虫在里头蠕动着。我脸部一阵发麻,腹部一抽一抽的,泛着酸,手中的木盆差点没握紧翻到了地上,幸好有一双手帮着我紧紧拖住了。
那人的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放缓着音调凑近我道:“这些蛊虫遇人必沾。有的时候就算只有一只,等它钻进的皮肤里头之后,也会顺着你的血游动,而且慢慢地还会产出更多的虫卵。虫卵成熟了之后,它们还会再产卵……到最后,你的身体各部位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这种虫子,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密密麻麻,数也数不尽……到时,你的体内什么心肝脾肺肾都被吃光了,只剩下撑着这蛆虫的空壳,然后你没有思想,整个人就会被养这些蛆虫的人驱使,他让你杀人便就杀人,让你放火便就放火,啧啧啧……真是可怜哟……还有这些蛆虫还是……”
“唔”的一声,我便见着战夫人用袖子掩着檀口火速奔了出去,连着一旁的战将军和战秀秀脸上也是一阵青白。
我“呕”了一声,淡定道:“亲爱的,你盆子托牢了没?”
他笑了笑:“托牢了。”
我闭着眼点了点头:“很好,这我就放心了……”随后“呕”的一声,终究是吃不住,也掩着嘴巴跑了出去。
哎哟妈呀!这场面忒他妈的重口味了!吃不住了啊!
……
见阿池的脸色渐渐转好,我心下总算舒了一口气。走到后院中,便见着那一席白纱的人立在一汪水池旁静静的发着呆。他面目含笑,双眼紧阖,状似在追忆着什么。
我慢慢地踱了过去,见他一脸的陶醉样也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
良久,倒是他先开了口:“你有何时呀?”
我清了清喉咙:“那个……多谢你……救了我儿子……”
“你儿子?”他反问了一句,随后“哈哈哈”地大笑出声,又转头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了一眼:“你修为比我高,我虽看不透你的真身,但我知道,你是一条龙鲤精。那孩子身上无半点妖气,怎会是你的孩子?”
“你?”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继续道:“还有,我救他也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无需挂念在心上……”
我直直地看向他,屏息凝神想要看透他的真身,却发现他周身敛气,隐藏得颇好。
我修为比他高,废了他周身的护体妖气也是早晚的事,便拖着时间道:“你怎会知道杀死那些不死人,还有治疗阿池的办法。”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机缘巧合下罗。有一日在水潭修炼时,有人刚好在水潭密谋,最后被我全听到了。”
“有人密谋?是谁?”
今天我看着那些不死人似乎大多都往阿池的方向涌去,我已了然今日派来这些不死人的幕后黑手是谁。
刚想到这处,他的声音又慢悠悠地响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猜测的是谁。不过你可曾想过,他又是从何处地方学来这般阴毒的手法,而且那蛊虫并非凡尘之物,一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话落,我还想细问,他整个人竟腾身飞上了屋顶,站在了瓦砖上笑盈盈地看着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一叶莲,若以后要找我便就大声喊我的名字,对你,我随叫随到……”
凉风拂过,那人一席水墨清染的纱衣随风飘飞着,背后趁着万道霞光,倒也有几分谪仙临世的味道……
只是……
他转身,回眸一笑:“阿鲤,我等你……”
说罢又是一记腾身……
“啊呀!!!”
想要拉风的退场可以,眼睛能看路否,前面这么大一棵树没看见还往前头冲,白长了一张机智的脸蛋了。
他悬身飞上屋顶的那一瞬间,我便见着白气氤氲中浮现一朵面盆大的白莲。
我了然的笑了笑,好一个一叶莲……
原想回到卧房去看阿池的,哪知半路上遇到了那战将军。
“夫人可否进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
书房内,他一脸肃穆地看向我:“夫人,此次伏击乃都是冲着皇长孙殿下而去,夫人对此有何见解。”
我一笑,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局势一览便知。
“将军可是在怀疑是我引来的那些不死人?”
“不不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夫人曾受过老仙人亲自点化,在下不敢有如此想法,只是想问问夫人皇长孙殿下的身份可曾被其他人知晓,若不然怎会引来那些不死人的刺杀。”
我点了点头,话至如此,我也无需对他们再多作隐瞒:“你可曾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阿池是在破庙中出生的。其实他出生的时候非我一个人在场,还有许多人。”
“是谁?”
“阿池的大伯,如今你们南梁太子殿下派去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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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阿池的大伯;如今你们大梁的太子殿下派来的手下罗……”
那战将军显然吃了一惊“是太子殿下派去的人,他们……”
我耸耸肩:“嗯哼……”
他听了;粗眉紧锁,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面带痛色地叹了两声:“太子殿下……竟是太子殿下……”
我继续道:“你们这太子殿下也挺有能耐的;十年前竟然能找到我与阿池的藏身地;又派了一批人手来,害得我与阿池差点无家可归。你可知;今日在那群不死人中间我竟认出了一个人。”
“是谁?”
我挑眉一笑:“就是那太子派来的刺客头领。我与他有数面之缘;十年前他来福州城刺杀阿池的时候我发现他断了一条手臂。今日在墓园见到那独臂不死人之后,我原先也没想到是他,不过面纱扯去后,他虽变成了那般模样我还是认出了他。”
那战将军似受到刺激,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若真是这样,陛下会不会……”
他说到此,门外便冲进来了一个人,竟是那战夫人:“云哥!阿月!你们快点去看看阿池,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一听,忙撒腿朝卧房奔去。
卧房内静悄悄的,唯独战秀秀一人守在床榻边沉着面色。
“阿池他怎么了?”
他对向我,说了一句:“他没气息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