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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做什么,这打一个来回,竟能让王妃高兴起来?
她百般捉摸不透,反正黛玉高兴,她也高兴,也就暂时把好奇心给搁了起来。
饭后水溶照例先到书房,处置一些未结的事务,可总无法凝聚心神,黛玉的泪颜和笑靥,总在脑海中隐现,令他怎样也看不进去那些繁琐的文牍,提起笔来,想起的也尽是缠绵婉约的诗句。
弹额苦笑后,索性也不忙了,只想着回到房中,将白天未曾倾尽的心曲,再对黛玉说上百遍千遍。
水溶进了屋,掩上门,黛玉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听见动静,转头回望,见是溶进来,有些慌张地把案上写有墨迹的纸都翻覆过来,薄嗔问他:“怎么王爷进来都不出声的?”
“我这不正要出声么?”水溶说笑着,果然认认真真地叫了声,“夫人?”
见他装模作样,黛玉也忍俊不禁,噗的掩唇而笑。
“夫人在写什么呢,这般入神?”
“没什么,没什么!”
不等水溶走过来,黛玉便忙将桌上的字纸都收了,一股脑儿都扔进多宝格上的藤箱子里,又站在那里护着,不肯水溶靠近。
“咦,我不能看么?糟糕,夫人不让看,我倒越发想看了。”水溶嬉笑着欺身上前,作势要去抢那只藤箱。
“不成,不成,我没有想好呢!”黛玉急了,两手在水溶身上一阵乱推。
水溶本就是在逗她,又被黛玉的柔荑软绵绵地推在身上,轻一下,重一下的,先是乐不可支,继而情怀荡漾,看着爱妻粉腮绯红,半羞半恼,明艳动人的模样,哪里还按捺得住,捉住她的双手,往怀中一带,结结实实地搂住了。
“呀,放,放手……”
“嘘,夫人,我刚才进来时,紫鹃的房里亮着灯呢……”
被水溶这么一吓唬,黛玉果然身体一僵,停止了动作,警惕地望向门外,直到听见耳边哈哈一笑得意的轻笑,跟着耳际微微一烫,已被他伺机落下一吻。
黛玉心知上当,正要挥拳捶打他,偏他这一吻还未结束,热热的嘴唇先在她耳垂附近摩挲了一会,又顺着光洁香腻的面颊缓缓移动。
黛玉觉得脸上丝丝轻痒,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知道这样十分羞人,待他再推他,可不管手上脚上,都使不出半分的气力。
水溶的吻在黛玉腮边略停了停,终于落在她温软的朱唇上。
她一声含糊的惊噫,尚在唇间萦绕,就已被他含入口中,动作从温柔到热烈,从热烈到恣意,品尝着她的柔软和甘甜。
黛玉的头脑早已空白,全然无法动弹,偏偏这陌生奇妙的感觉,瞬间蔓延到了每一寸的肌肤,既令她恐慌无措,又令她沉醉,令她眩晕,身体炽热而乏力,甚至要靠着他有力的臂膀搂着,才能勉强站住。
水溶暂时离开她的嘴唇,却只给她一瞬透气的间隙,继而又是一记绵长的热吻,修长灵活的手指滑到黛玉的腰间,悄没声息地拉开了她裙上的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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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水溶仍在平日的时辰醒来;见黛玉在自己怀中睡得正安稳;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白皙的两肩和胸前,耳际到面颊间;似乎还有一宿未退尽的红潮。
如此的甜美香艳,水溶不觉收拢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热热的身体情不自禁贴了上去。
昨夜纵然颠倒沉醉,但知她娇柔纤弱;尚不敢十分恣意。
然而世上最心爱的女子,已经从身到心都属于他;这种发自内心强烈的满足感;是肉体的餍足所无法比拟的。
可惜,他这一时的动情,却弄醒了黛玉,迷迷糊糊地眼睛睁开一线,看见水溶温柔含笑的脸庞,却是近在咫尺。
这个距离让她有些不适,向后一缩,惊觉自己正卧于他的怀抱之中,继而又发现,两人正裸裎相对,彼此都不着寸缕……
“啊……”黛玉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夫人,别动,别动。”水溶慌忙安抚黛玉,同时他自己也只搂着她,一动也不敢再动。
两副温热身体间,哪怕再有一丝的亲密厮磨,都极有可能让他的自制力瞬间溃散。
黛玉果然不敢再撑拒,屏着呼吸,伏在水溶怀中,尽量将身体向后瑟缩,不与他火热的胸膛熨帖,可这又如何做得到?
这会子终于才反应过来,身体的疲惫和酸疼感,更令她面颊红透,双眸紧闭,羞得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水溶很清楚,就黛玉的身子和脾性,必定不能,也不肯此时就让自己尽兴,再者今日有早朝,衙署内也尚有公务处置,不该再贪恋床笫了。
于是他在黛玉面上重重亲了一下,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先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在一堆狼藉的衣物中,找了自己的中衣穿上,又俯身轻声问黛玉:“夫人,我让紫鹃进来,服侍你更衣?”
“啊,不要,不要!”黛玉一半脑袋蒙在被里,摇得拨浪鼓似的。
这要让紫鹃进来,看到这场面,就一字不说,只消被她瞧上一眼,羞也羞死人了!
见爱妻如此娇羞可爱,水溶好容易稍稍平复的情怀,又被逗引起来了,在她耳边嬉笑:“夫人若不要紫鹃,就由为夫服侍你更衣如何?”
就从昨日到这会子,黛玉已然领教了她夫君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怕他真是敢说敢做的!
“你,你背过身去,我,我自己来!”黛玉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知是羞还是闷,惹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好好,我这就背过身去了。”水溶爱怜地替她拉下被子,在黛玉的秀发上抚了一下,果然言而有信的下了床,拾起黛玉的衣物,又笑吟吟地背手面壁而立。
黛玉警觉地盯了他一会,确定水溶不会弄鬼,方才起身,钻出被子,放下纱帐,忍着身子的不适,手忙脚乱的穿衣。
“夫人好了么?”水溶忍不住又逗了她一逗。
“好了,好了!”黛玉匆匆拉好衣襟,重新勾起帐子。
忽然,又瞥见凌乱的被褥中间,赫然有几点殷红的血迹,令她霎时怔住,好容易不那么烫的面颊,又直烧到了耳根!
水溶听黛玉说“好了”,便转过身,见黛玉站在床头发愣,觉得奇怪。
走过去伸头一看,被褥上点点朱殷,宛如雪上落梅,想起昨夜的种种美好,霎时情生意动,从背后抱住黛玉,伏在她颈边低语:“夫人,昨晚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定会倍加爱惜你……”
再度被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所包裹,听着他叫人羞臊不已的情话,黛玉只觉得口干舌燥,如眩如醉,连“快别说了”,都说不出来。
外间的紫鹃也是大早起来,听见里屋有动静,估摸着黛玉和水溶差不多该醒了,便打了水,捧着盥洗器具,在外头敲门:“王爷,王妃,可是起了么?”
黛玉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使劲一挣,从水溶的怀里脱了出来,抢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把被褥堆做一团,遮住了血迹。
水溶看着好笑,不再纠缠黛玉,等她收拾了一通,又故作镇定地坐在床边,这才去开了门,让紫鹃进来。
紫鹃倒没瞧出什么异样,仍一如往常,先服侍了水溶梳洗、穿戴朝服。
水溶知道,昨夜之事,迟早要被紫鹃发觉,他再呆在这里,只能三个人都难堪,便借口到书房取公文,赶紧避了出去。
紫鹃换了水回来,正要服侍黛玉,见她仍侧坐在床沿,脸面别到一边,并不起身过来,便唤了两声:“王妃,王妃?”
这一下黛玉不能再赖着不动了,低着头慢吞吞地走过去,从紫鹃手里接过面巾,往脸上一覆,越发感到一股热气,直要透进肌肤里头去。
这边黛玉正在盥洗,那边紫鹃则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褥。
黛玉背对着她,一颗心几乎跳出了胸腔,喉头仿佛被炭火堵住,莫说出声制止,只怕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黛玉捂着面巾,许久都不敢拿下来,听着紫鹃那边窸窸窣窣,突然“呀”的一声惊呼,黛玉腿一软,险些儿瘫倒在地,不过胸口倒也一松,像是不堪负荷的秘密,总算被人知道了。
“王妃,这,这是怎么——”
乍看到雪白褥子上的触目惊心的血迹,紫鹃先是被吓到了,但她毕竟不是对□一窍不通的古时闺阁女子,问了半截子话,突然想到那个可能,身子一僵,又慢慢地转向黛玉,双目圆睁,半张着嘴,一副受了天大惊吓的表情。
如果……床上的血迹……真是那个……莫非成亲以来……王爷和王妃……都不曾圆房过!
紫鹃的心头固然横亘着强烈的疑问,可这被褥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她动作机械地将它掀起,折好,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在黛玉行将出嫁前,是有教引嬷嬷来传授过她,作为一个新妇的贴身丫鬟,洞房花烛之夜,她要干些什么。
然而,“洞房花烛之夜”,不是该在几个月以前吗?
北静王爷他……还真是能忍,王妃她也……真是做得出来!
紫鹃捧着叠好的被褥,怔怔地胡思乱想了一会,还是不得不蹩到黛玉身边,赔了笑脸,讪讪地问:“王妃,这,这褥子可要我洗了么?”
黛玉避无可避,这才把面巾从脸上拿下来,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先,先搁在那边的柜子里吧……”
说着也不敢回头,胡乱朝身后指了指。
“是……”气氛尴尬得连紫鹃也有些撑不住了,赶紧把褥子放进柜子了事。
好容易黛玉盥洗完了,便坐在镜台前,由紫鹃为她梳妆。
紫鹃一手挽起黛玉的青丝,另一手用象牙梳子细细梳理,她发觉王妃的头发,似乎比往日更加凌乱,应该就是昨晚……
这个念头虽然羞人,却新鲜刺激,紫鹃又忍不住探出头去,偷看菱花镜里黛玉的容颜。
谁知黛玉正在心虚,也从镜中偷觑紫鹃,结果一个悄悄探出脑袋,一个悄悄抬起下颌,都从镜子里看见两道澄亮亮的目光,直勾勾地瞧着自己,彼此都“呀”的失声低呼。
主仆俩到底感情好,平日里就是无话不说的,这一通尴尬之后,反而都噗嗤笑出声来。
紫鹃索性也不帮黛玉梳头了,速去搬了张凳子,挨着她坐下,神秘兮兮,又八卦兮兮地问:“王妃,你真是昨晚才,才和王爷,那个,圆房的么?”
“莫要再说了!”黛玉的脸庞埋进双掌,羞得再不肯抬头。
“呀,那真是这样了?”紫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妃自嫁入王府,每晚都和王爷共处一室,同床共枕,她这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再清楚不过了。
事实证明,王爷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居然能够百数十个夜晚,暖玉温香抱满怀而秋毫无犯?
这,这该得有多大的能耐,才做得到的呀?
王爷对王妃的那份心,那果断是没话说,他绝不会只情愿和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必定是王妃不情不愿地嫁了,又生就一副从不肯迁就的性子,这才让王爷熬了这么久。
可是,这也得王爷肯啊?
就王妃那点儿气力,王爷用几个手指的气力,就能把她给收伏了,竟这样耐心地苦等王妃回心转意,试问天下又有多少男人可以做到?
更何况,他还是权倾朝野,一呼百诺的北静郡王!
只有一个解释,他是真心爱惜着这个女子,不舍得,也不愿意违逆她的心意,他想要得到的,并非她美丽的躯壳,而是全部的身和心!
好一会没动静,黛玉反倒不解了,从手指缝看出去,见紫鹃默默不语,垂首发愣,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激动地模样,唇角动了动,像是在笑,偏又幽幽地一声叹息。
黛玉更加奇怪,忍不住推了紫鹃一把,嗔怪地问:“发什么呆呢?”
“王妃,王爷能这般待你,就是真把你放在心坎上的,自从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