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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使得,母亲……”
“没什么使不使得的,我还不知道,这些与老太太给你的体己相比,不算什么,你放心,你大嫂进门的时候,我也没少给她。”
曹国公夫人这么说后,韩暮华才坦然接受。先不说庄子,就是这几处铺面在没亏损之前,经营的可都是最生钱的行当,且地段好,曹国公夫人就这么送给她,不但是信任她,也是因为疼爱李濂。若不是溺爱儿子,即便她的性格样貌再好,婆婆也不可能爱屋及乌。
曹国公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玉清来摆饭,她与曹国公夫人继续谈心。
“以前那混小子没成家,他房里的事都是我这个做娘的管的,如今,你是主母,娘理应把这个担子交给你,凡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曹国公夫人的声音很柔婉。
李濂房里的事?
那不就是那些妾室。
韩暮华想了想,谦虚道:“母亲,我在娘家的时候也只是跟着大伯娘学了些日子,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还请母亲不要生气,及时的提点儿媳。”
她回答的大方得体,既没有推卸自己主母的责任。也没有抹去婆婆以往的辛劳。
曹国公夫人很欣慰,“二小子就三房妾室,怜星阁的钟姨娘是自小服侍他的,如今二十多了,她是个冷淡性子,柔姨娘是你陪嫁来的滕妾,与你同宗。自是要厚待些。苗姨娘是当初河南三户的防守蔚送的。其实并不得宠,白姨娘与你大嫂沾了些亲,也算是个千金。”
曹国公夫人简单给韩暮华介绍了几位姨娘的情况。
韩暮华瞧她提到姨娘们时,话语平静。明白这几位都不得宠。
她想了想,询问,“母亲以往是怎么安排的?”
韩暮华话里处处把曹国公夫人放在第一位,让曹国公夫人很是窝心。
“以前,娘都是蹉开了她们的小日子,每月给她们派两日,其他的日子让老二自己选,喜欢在哪院歇着就在哪院歇着,不过。那混小子倒是有一半时间宿在陶然院的书房里。当时,娘不放心他,这才派了玉叶去他身边侍候。”
曹国公夫人一席话恰如了韩暮华的意,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不小心怀了李濂的孩子,那以后千丝万缕就真扯不干净了。
“母亲。您看这样可好,钟姨娘、苗姨娘、白姨娘还是像您以往那样每月安排两日,柔姨娘那里多安排两日,除去我房里日子,其他的便由着夫君。”
虽然几位姨娘都不得宠,但是韩暮华作为一房主母,总得一碗水端平。
“你这孩子,倒是会省事,得,左右是你们夫妻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太婆我也不多管。只是记住,别亏待了自己,先把自己的小日子错开,快些给我生个嫡孙抱抱才是正经,她们即便是姨娘,说来也不过是奴才,为了个奴才委屈了自己不值当。”
韩暮华笑着应是。
曹国公夫人将房里侍寝的事交给她分配那便好办了,这样她也能采取比较有效的避孕措施。避子汤她这里并不好得,即便真的能有,那东西吃了对身子也不好,所谓是药三分毒,再说陶然院里还有徐嬷嬷,瑞雪,赤芍一大群人看着她,喝避孕药并不实际。而如果侍寝是她来安排,那她就能将李濂在自己房里的日子都排在她安全期的时候,虽然不能完全杜绝怀孕的可能,也能很大的减少怀孕的概率。
她现在真是庆幸自己懂这些现代的生理知识。
“媳妇儿知道,等回去差人去问了各位姨娘的小日子,安排好了,再请母亲看看。”
曹国公夫人笑着给她夹菜,知道韩暮华这么做是尊重她。
“还有一事,暮华要问问母亲的意见?”
“什么事就直说,在娘面前还客气什么?”曹国公夫人对这个二媳妇是越来越满意了,做事说话都对她的胃口。
“儿媳想今晚安排柔姨娘侍寝。”
没想到韩暮华说的是这件事,曹国公夫人脸上有不解,“为何这么匆忙,她虽是你陪嫁的滕妾,比别的姨娘地位高些,但毕竟不是正经主母,你们小夫妻刚琴瑟和鸣,让她等些日子便是。”
韩暮华抬眼瞧曹国公夫人,一双盈盈的杏眸里水光潋滟,还有说不出的娇羞,脸颊也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几句就是说不出口。
曹国公夫人看她羞怯的表情,立刻恍然,大婚第二天早上顾嬷嬷来给她看元帕的时候,就听她说小夫妻二人晚上折腾到许久,还要了两次水,后来两日,韩暮华来清秋阁请安,她也见她恹恹的样子,一副没睡好的疲态。那天李濂胡闹,在外面醉酒,回来了迷迷糊糊的就唤韩暮华的名字,她没办法,让顾嬷嬷去寻了她来照顾。
韩暮华再怎么说也只是刚及笄不久的少女,破瓜不久,冰肌玉骨,身体娇柔,哪里能经得起那混小子那么折腾。
曹国公夫人一脸了然的模样,脸上也浮起红晕。
“那便这么安排吧,横竖明儿一早赐了避子汤便是。”
又私密的嘱咐她小心着身体,虽然夫妻两人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房事也应该有节制,免得伤了身子,影响子嗣。
第145章 端阳包粽
回了陶然院,五月日长夜短,天色刚刚擦黑。
“二少爷回来了没?”瑞雪伺候她换上家常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长衣时韩暮华问道。
“酉时就回来了,玉叶姑娘来这边报信说夫人留奶奶在清秋阁用膳,二少爷便没等奶奶,吃了晚饭自去小书房忙着了,快一个时辰了就要了一盏茶。”
韩暮华在妆台前坐下,揽着鬓边的一缕垂发,将钗寰卸下。
“怜星阁那边安排好了吗?”
“徐嬷嬷午时过后就去通知了,想必也一应准备的俱全。”瑞雪边搭话边观察韩暮华的表情,见她脸色淡淡,更是猜不着她心里的想法。
“一会儿二少爷从小书房出来了,你让嬷嬷告诉她直接去怜星阁吧。”
打散了繁复的发髻,韩暮华只在妆盒中挑了一支最简单的点翠云纹簪,松松将浓密的黑发挽起一半固定在脑后。
“二奶奶!”瑞雪还是觉得不妥。
“快些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安排,你让妙函进来服侍。”韩暮华话意坚决,瑞雪不敢再劝,叹口气皱着眉头出去唤妙函进来。
饮了半盏热茶,韩暮华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着支精巧的硬毫在划分每月侍寝的时间。方才她已经让妙函打听到了各位姨娘的小日子。
沾了朱砂的硬毫在月头和月中各勾上几笔,她生理期恰是在每月中上旬,这些日子基本上都是安全期。安排完,遂满意地点点头。
从小书房出来,徐嬷嬷尴尬告诉了他韩暮华的安排,因半日忙碌稍微才平静下来,瞬间就被这句话引了兜头的怒火。也不管徐嬷嬷的阻拦,怒气冲冲走向正房,屏退了伺候的小丫鬟,正当他要当面质问韩暮华的时候。却瞧见她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朱红的笔轻快地落在纸上。灯火下,嘴角竟然隐藏了一抹狡黠的笑。
好奇让他压下怒火,厚厚的地毯掩盖了他的脚步声,等到近前看清她在捣鼓什么东西时。脸色瞬间变黑。
暗松了口气。韩暮华把纸张折叠收好,忽然觉得身后莫须有一股黑沉沉的压迫感袭来,一回身。就见到李濂沉着张脸立在他身后,她险些没坐稳,从檀木椅子上摔下去。
徐嬷嬷和瑞雪在外间干着急。
李濂紧紧盯着她阴森冷笑了一声。
韩暮华连忙稳定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开口,“今晚我安排了柔姨娘侍寝,戌时了,你该去怜星阁才是。”
李濂上前一步,几乎是紧贴着她,他低着头带着怒气急促的呼吸喷在韩暮华的脸上。“韩暮华,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向外推?”
她身体一僵,瞥过了头,心虚地不敢正视他深幽的双眸,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二少爷说哪里的话,柔姨娘毕竟是妾身陪嫁的滕妾。怎么说也是你的妾室,二少爷怎么能亏待了她,妾身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二少爷着想。”
话语冠冕堂皇,李濂听了眉头越皱越紧。
一把从她手中抽出那张纸,在她面前抖开。鲜红的朱砂笔迹,好似在嘲笑着他,“你告诉我,这又是什么?”声音低沉,带着强压的怒意。
“今日去请安,母亲吩咐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偏袒谁,定会一视同仁。”
瞬间,那张薄薄的纸就“丧生”在李濂的掌下,他愤怒盯紧她,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的情绪,可是,除了些微的恐惧和厌恶,他竟然什么也没发现。
“韩暮华,你还真是个宽容大度的主母,看来我没娶错人!”李濂丢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他挺拔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韩暮华才放松下来,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浸出的细汗,李濂愤怒的时候全身阴冷的感觉真是可怕。连韩暮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可是眼里也有了一丝迷惑。
他为什么要生气?这个时空的男性不都是这样吗?三妻四妾,稍稍有些银钱的人都要讨个妾室,更遑论高门大族了。
主母便是要宽厚大度,不但要照顾辅佐好夫君,还要替他管理好后宅,约束好妾室,照顾好子女,摒除夫君在内宅的一切隐忧,甚至为了讨好夫君的喜好,替她纳妾。
她虽然对李濂不喜,可是在老太太的一番劝导下,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一房主母,还帮他安排圆房的事,这些难道不对吗?
徐嬷嬷和瑞雪瞧着李濂出去时黑着脸的样子,不禁担忧,忙进去看韩暮华。
“二奶奶,你没事吧?”徐嬷嬷拉着她上下打量,她真害怕李濂暴怒起来会拿韩暮华出气,直到发现她真的完好,才放下心来。
韩暮华摇了摇头,“二少爷去哪了?”
“瞧着方向,似是朝着怜星阁那边去了。”瑞雪忐忑回到。
“嬷嬷,你晚间留意着些,明早去那边瞧瞧情况再来告诉我。”
徐嬷嬷应了,唤来外间伺候的小娥扶她去净房梳洗。
翌日一早,徐嬷嬷亲自过来回禀说昨夜事成了,韩暮华点点头,将安排各位姨娘侍寝的事告诉她,让她每日提醒着李濂。
得到这个消息,笔走龙蛇间,韩暮华一时停下笔,低头看着自己练的字,竟也觉得比前些日子写的进步多了,韩柔是个聪明的女人,又娇柔美丽,可万不要叫她失望!
这两日,曹国公府忙碌无比,金氏更是脚不沾地,曹国公夫人为两位小姐请的宫中教习嬷嬷也到了,又临近端午,圣上开恩,准大少爷李宇回盛京与家人团聚,过端午节。
就连韩暮华去请安在清秋阁与金氏碰面,金氏都是满面容光。
西跨院这边。
自那夜她安排韩柔侍寝,李濂这两夜都是歇在怜星阁的,除了偶尔晚上在陶然院与她不冷不热一起用个晚膳,其他时候,她倒是很少看见他。
韩暮华体恤韩柔伺候李濂辛苦,免去了她的晨昏定省,又让徐嬷嬷送去了好些补品和衣饰。一时间,韩柔春风得意,吐气扬眉,隐隐都有盖过正房嫡母的势头。
与她同住的钟姨娘却是冷眼旁观,白姨娘和苗姨娘每次请安时。都会在她面前暗讽韩柔的狐媚惑主。不将主母放在眼里。
韩暮华大方笑着,听了便是,也不多加干预。只是略施恩惠安抚了各位姨娘。
韩柔毕竟是韩暮华的陪嫁滕妾,地位本就高于她们,她们也不好太过分,暗地里却把韩柔和韩暮华偷偷咒了个遍。说韩暮华怯懦,连一个妾室都拿捏不住,说韩柔淫|贱,暗地里不知道用什么下作手段将李濂的魂儿给勾走了……
五月初四,端阳节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