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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身后,素馨国兵听得出有不少轻骑正冲这里赶来。
“你们已无了头领,还想打下去吗?”秀气的女子柳眉一立,怒道,“识相的还不快滚!”
一句话后,素馨国兵一哄而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离。孟莹玉紧锁的眉头并没有打开,转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沈澐曦。原来,你是这样的爱她……
篷澔国军营主帐中,几名军医正快手快脚地为三王爷治伤。这伤口本就极深,再加上大力的撕扯,如今流血不止,若是以后调理不好,绝对会落下病根的。
沈澐曦此时已然转醒,治伤的过程虽然很疼,他也不过是蹙蹙眉头而已,仿佛正在医治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唯独盯着那枚鸳鸯佩发呆,血浸染了玉佩,那红显得极为妖艳。
“男女双方交换浸染对方血液的玉佩,寓意着一生一世永不相离。”
“你这傻瓜。仅一块石头就能让人永不相离?”
“我信!只要能让我们不分离,我什么东西都会相信!”
泠儿,如今我重伤如此,你可会心疼?
……
由于素馨国三名将军均被沈澐曦所杀,军营犹如散沙,那次战役,篷澔国大胜。
逸酃王回京休养,待重伤恢复后,却神秘消失了两个月。
六月份的玉昆山风景如画,犹如仙境。皇家别院内,大片的六月雪绽开着,银装素裹,宛如冬季的飘雪,素雅可爱。
偌大的花园中除了凉亭中的人,再没有其他人了。夏风拂过脸颊,洁白的六月雪在柔美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出莫名的寂寞。
八角凉亭中,一素衣女子伏在石桌上,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酒坛,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之气。
见那女子真的熟睡,沈澐曦轻轻走了过去,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女子的面容。
只三年的时间,为什么变得这般消瘦?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为什么这样摧残自己?
你的豁达呢?你的潇洒呢?你的随性呢?
指尖抹过女子的眼角,带走一滴晶莹的液体。沈澐曦像是被烫到似的,猛然收回手。挫败地摇摇头,原来再靠近她,竟是这么难。
将凉亭旁边的披风拿过,轻轻披在女子身上。女子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又迷迷糊糊地睡熟了。沈澐曦无奈,原来她从不爱喝醉,因为她说过讨厌自己失去控制的感觉。可如今……
沈澐曦缓缓坐在她身旁,安静地守着她,回忆着与她的每一个片段。这段时间以来,回忆,成为支撑他的全部。只有在回忆中,他才会真心地笑出来。
可是……
泠儿,为何这样对待自己?
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会心疼……
那一份安静结束在子时。
关夜急匆匆地往凉亭里跑,走近时发现王爷身边已没有人。留下的,只有一朵朵雪白的六月雪。
生怕吵醒慕幻泠,关夜低声说道,“别再来了,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一声低沉的男声随着风飘入亭中,“多谢,将她带回去吧。还有,别告诉她我来过。”
关夜憋气,道,“这个自然!”弯腰小心地将女子抱了起来。
女子迷糊地在关夜怀中蹭蹭,喃喃自语,“曦……”
晶莹的泪珠滑过女子脸颊,悄然掉落……
作者有话要说:关夜纳闷:王爷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了?慕幻泠:用你管,我乐意~关夜:不是啊,如果你醒着就下来吧,你很沉的,我抱不动你了!慕幻泠:。。。。。。你是说我胖?关夜: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慕幻泠:但是你明显就是这个意思!关夜:可以这么说吧。慕幻泠:我恨你的诚实!!!
☆、再披嫁衣
悠悠闲闲地走了两个半月,和亲队伍才到了篷澔国的首都洛安。
篷澔的风俗是晚上举办婚礼,所以我们在城外一处别院落脚。太阳落山之际,和亲队伍正式进城。
婚礼在晚上,说是婚礼,其实不过是一场宫宴罢了。清芜此时战乱不断,篷澔的国君怎会重视一个有求于自己的人呢?
但是云烟极为重视这场婚礼,从中午就开始为我打扮,这让我哭笑不得。好像不用这么麻烦吧……
“主子,请您更衣。”荼浅柔弱地说。她是沈澐曦派到我身边的丫鬟,年龄还小,但是眉目间的灵气与神态,显示着她单纯的性格。
“嗯,更衣。”我懒散地回道,任由她们摆布。
大红的凤凰织锦上衣配着逶迤拖地金丝织锦长裙,我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云烟看出了什么,便找了借口把荼浅支了出去,独自为我换衣。
云烟看着那华丽的裙子也有些犯难,“主子,要不我把这裙子改改?”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礼盒中的裙子,答道,“不必。四年了,我休息的也够了。该来的,总会要来……”
指尖滑过锦盒中的玉箫,他没有拿回它。冰冷的玉将丝丝寒意传给了我。沈澐曦,这一次,我不会再犯错!
“云烟,一会儿帮我梳个涵烟芙蓉髻,总不能让他们看低了清芜的人!”将锦盒横于膝上,我只呆呆地望着它。
任由云烟摆布,总算在出发前穿戴整齐。这不得不让我汗颜,云烟梳一个头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坐着都坐累了……
施粉描眉,一套纯金凤冠戴于头上,和清芜的凤冠差不多,长长的流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使我在显得高贵而不庸俗的同时也有些头晕。
今日的我足以惊艳全场了……
“泠儿……”在别院的正门处,遇到了沈澐曦。今日的他一身暗红的朝服,华丽却不失尊严,与穿常服时那潇洒飘逸的感觉完全不同。
此时他紧盯着我,嫣然一笑,“妾身的装束有哪里不妥吗?让王爷如此介意?”
“不,没有。泠儿,你……今日很美!”收回失态,他轻轻拉着我上了身后的马车。今日,我要和他一同入城。与其说是迎亲马车,不如说是游街的花车,高大的马车四周是轻薄的绯红纱质帷幔。从外面隐约可见里面的人,但就是看不清楚。
我眯起眼睛,沈澐宸,你这算是在羞辱清芜人吗?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让沈澐曦有一瞬的僵硬,我欠了欠身,规矩地回答,“多谢王爷。”之后并没有没有理会他的异常,被云烟扶着上了马车。沈澐宸,这次我忍你,往后要是让我知道你意图对清芜不利,老娘绝对不会轻饶你!
洛安城很大,也是规规矩矩的棋盘式格局。马车沿着青龙大街慢慢行往皇宫。街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男子全都伸直了脖子往车里望,想看清楚这位传说中的清泠王是如何的美艳动人。而女子们的眼光全都集中在马车前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之上,俊美的容颜配上和煦的笑容,晃得姑娘们一个个芳心暗许,同时羡慕嫉妒恨地望向后面的马车。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篷澔国的皇宫宫门前,沈澐曦亲自接我下车,拉着我步入敞开的宫门。一路上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害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而我也不去理会,只是懒懒地跟着他走,心里总有种无法形容的不舒服。
篷澔的皇宫格局和清芜一样,只是装修的稍微朴素了些,不如清芜的奢华。这让我很是无语,难道这里的皇宫建造者这么懒?做一份图纸就万事大吉了?回头有空去看看两外两个国家的皇宫去。
乾宁殿,是篷澔国皇宫的正殿。此时,殿内规矩地肃立着不少官员及家眷,这次宫宴恩准三品以上官员携带夫人。
“新人进殿!”一声尖锐的太监的声音传来,声音回荡在大殿前面的广场上空。
沈澐曦冲我温柔地笑笑,尽管知道我不会有任何回应,但他的这个动作像是很习惯,满眼的宠溺。十指紧扣,他将我带入殿中。
殿中正前方,端坐的便是篷澔国国主——沈澐宸。此时他正微笑着见我们进殿,但那笑容我真是不敢恭维,唯恐见多了今夜做噩梦。
沈澐宸还没有立后,后宫嫔妃倒是不少,但是今日倒是一个都没有被带出来。同样没有见到的,是那位凤体欠安的皇太后。沈澐曦与沈澐宸是同父异母,所以这位太后并不是沈澐曦的生母,自然,她对他应该没有多少母爱而言。
“跪!一拜天地,二拜圣上,夫妻对拜。礼成!”
整个行礼的过程,我勾起嘴角,将那份淡淡的笑容留于面上,默默演好这场戏。
在繁杂的礼节中,我终于仔细观察了沈澐宸。他长得与沈澐曦有六分相,只是没有他身上的潇洒之感,眉宇间透着威严,与鸢澈相仿,气场中带着皇家的霸气。
行礼完成后,有嬷嬷将我带下去,换上一身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裙,并将头上的凤冠摘下,换上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和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扮,不由抽抽嘴角,云烟要是知道她费劲帮我弄好的装扮仅行了个礼后就被换了下来,会不会发疯??
回到殿中的我毫无意外地成为全场的焦点,不少人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沈澐曦温和地笑着,起身扶着我做到王妃的座位上。
“今日是逸酃王与王妃大喜的日子,朕恭祝你们百年好合!”沈澐宸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杯。
他的话让我收回了默默观察四周的视线,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与沈澐曦一同回道,“谢皇上隆恩!”微微仰首,饮尽杯中酒。酒中带着花香,是一种很特别的酒。
“恭喜王爷、王妃喜结连理!”在座的官员与夫人向我们敬酒,我们回敬,不厌其烦地说着非常官方的回话。
宫廷宴会向来无聊,说的永远是那些套话,看的永远是歌舞表演。我不由无聊,独饮佳酿。
可能是舞蹈类节目看多了,沈澐宸也表现的兴致缺缺。
“听闻逸酃王妃舞艺惊人,清芜国没有一人能超过。不知老臣有没有这眼福,看到这千金不卖的舞蹈?”说话的是蓬浩的姜丞相,一个古板变态、倚老卖老、蓄意造反的老头。
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面上竭尽妩媚一笑,望向身边的沈澐曦,“妾身请教王爷一事,清芜是小国,没有这种当臣子的在圣上面前放肆的规矩,不知蓬浩国是如何培养的‘奴才’!”
本在姜丞相说话时,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我们身上。这下好了,他老人家恼羞成怒,以至于说错了一句话。
“你这妖女!”他老人家发怒的程度我只能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了。
“呵呵,妖女?”我轻蔑一笑,语气不由加重,“本王是来和亲的,不是来被蓬浩人羞辱的。千金不卖?难道万金就卖了吗?本王是王爷,不是青楼卖笑的□!是不是皇上您没有想要联合清芜之意?如若这样,就算我清芜国灭,也不会有半句向蓬浩求救之语!如若不是这样,本王在清芜也算个王爷,在蓬浩也算得上个王妃,哪里轮的上他这做臣下的提出要求?姜丞相,你这可是目无圣上,预意谋反呀!”
“你……你,老臣绝没有此意,望圣上明察啊!”姜明立刻惶恐跪下,已然抖得不行,冷汗直流。其夫人也跟着颤颤巍巍地跪下,看来是吓坏了!
沈澐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白玉酒杯,细细品着其中的杏花白。
身边的沈澐曦淡淡一笑,伸手揽住我的纤腰,“泠儿不要胡闹了,姜丞相怎会谋反呢?”
“呵呵,就是,姜丞相老了,有时候说话不注意,王妃不要计较了。”沈澐宸诡笑着,也不叫姜明起身。
看着他们这诡异的表情,我立刻豁然开朗。这二人原来已知姜明要反,只是在等待时机。而我的到来正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随即笑了笑,第一次进皇宫就被人利用了。
轻蔑地瞥了一眼姜明,我慵懒地道,“既然皇上和王爷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