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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松开手中被血浸湿的纱布,脸色苍白的指使人将尸体抬去出。突然感觉没了力气,在死亡面前,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白竹的手,也是如此在我眼前滑落。只是不知,他那时是否绝望过……
“王妃,您去休息一下吧。”风艰难地绕过伤员,走到我说。
随手拿起一块纱布,擦拭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略微无力地道,“不必了,还有多少伤员?”
风象征性地朝外面看看,“估计还不少吧。”
扔掉纱布,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继续吧,总不能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死掉。”
风张嘴还想劝我,但是被从外面奔进来的小将打断了。
“风统领!城破了!”
“太好了……”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同时医帐中的众人也都精神一震,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风统领,公孙将军说让您带着几名军医进城,说是那里有不少伤员。”小将报告。
“这……”风回头看看像踩着风火轮一般的军医,有些无奈。
“人手再怎么紧张,也要分出来几个。前线的情况,恐怕更糟糕。”我提起衣裙,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伤员,吩咐道,“风你去找三个医术精湛的军医出来,同时要备好大量的药材,一刻钟后在军营门口出发。”
风有些绝望地望向我,“王妃您不是也要去吧……”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你是不让我去??”
看到要发怒的我,风立刻摇头,“不是不是,一刻钟后在军营门口等您。”
“嗯,这还差不多。”我迅速出了医帐,跑回自己的帐中将满是血迹的衣服换下,又换上一套青色罗裙。
“王妃您这是干什么啊?”荼浅问,不是又要去干什么吧,她可受不了刺激啊!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线。”我边整理着衣裙边说。
“啊?”荼浅惊呆了,再回过神来想要拦我的时候,帐中哪还有我的身影?军帐中传来一声惨叫,“王妃您不能去啊!!王爷会杀了我的!!!!!”
风如约在军帐门口等着我,轻盈翻身上马,和随行的几人策马前往郾城。
我们从郾城北城门入城,这里也是篷澔国攻城之地。在西面的土坡上,我突然拉住马,让其余几人先跑了下去。风是负责保护我的,复转马跑了回来。
我从来不知,古代的战场原来是这般惨烈。不同于电视剧中的描写,身临其境中,才能感受到那种肃杀、萧索、凄凉之气。有些烟火还没有熄灭,在地上慢慢燃烧着。那些负责清理尸体的将士们不断地搬运着尸体,或者是一些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浓的几乎令人作呕。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据鞍顾名思义盼度沙碛,纵横白骨余残烧。
我想此时我已原谅了他,那些背叛,那些怨恨,在生死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我只想他活着,能拉起我的手,宠溺地叫我一声泠儿,仅此而已……
望着下面惨绝的场面,我近乎有些迷茫,“每次战役都是如此吗?”
风皱眉望着下面,“这算正常的,最惨烈的就是那次夜袭了。如果不是王爷,恐怕我们都要被斩杀,但是王爷竟然为了一块鸳鸯玉佩而受了重创,左肩的伤……”
鸳鸯佩……我的心像是被刀割般的疼,疼得几乎忘了呼吸。他左肩的伤疤原来是这样来的,为何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赔上了一颗真心?我不值得你如此……
“他在哪儿?”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我死死地攥着缰绳。
“王爷他……”可恨的风竟然在这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忧地看着下面,“在……”
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接近于惨白,不!他不会在下面!他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你快说!他到底在哪儿!”
风收回视线,神情略微放松些,“王爷在城里。”
“驾!”我按下了想抽他的冲动,将这笔账记到后面。此时,我最想见的是他。真的好想见到他,想要确认他的平安……
“王妃?您怎么来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公孙钬惊呆了,张着嘴问。
“王爷呢?”我蹙眉反问。
“哦,在东门呢,王爷说想一个人静静。”公孙钬指着东门道。
“多谢。”我调转马头,向东门跑去。
公孙钬挠挠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后面跟来的风,“这是怎么了?”
风望向东面,一脸笑意,“王爷总算熬出头了。”
“啥?”公孙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作者有话要说:慕幻泠摸下巴:没想到我还有当外科医生的潜质~云烟吐槽:你还好意思说,包扎个伤口竟然包的跟猪爪差不多,那人曾经得罪过你?慕幻泠:咳咳。。。。。。怎么会,我那叫包的严实,省的半路上绷带散开。沈沄曦奇怪:我家泠儿会包扎了?慕幻泠违心地点头,云烟冷冷地瞥了眼自家主子。沈沄曦:我也受伤了,泠儿给我医治一下吧。慕幻泠紧张地问:你伤到哪里了?沈沄曦捂着心口:你嫁过来就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内心受伤啊!!!慕幻泠抽抽嘴角:不要跟墨漓那流氓学!!墨漓远在千里之外不停地打喷嚏,弄得月影以为他病了,拼命给他灌药汤~
☆、宫廷风波
东门处几乎没有官兵把守,估计真的是他想要静一静,才将众守将差遣了。毫不费力地登上城楼,看到一抹白色斜坐在城墙上,垂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盔甲早已被他丢弃在一旁,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血迹。
我慢慢走到他身后,弯腰轻轻环住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处,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
“泠儿……”他勾起嘴角,温柔地道,“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说好了等我回去吗?”
我抱着他,保持沉默,只享受着他身上的温暖。
“身上脏,别抱着了。”
“没血,不脏。”
“他们看着呢。”
“不管!”
“你这个姿势太难受了,快起来。”
“没事!”
“……泠儿。”
“曦,我想你了。”我低声说道。
他身子一僵,难得有惊愕的表情,“泠儿……你、你说什么?”
我蹲□子,牢牢抱住他的腰际,靠在他胸口的位置,清晰地重复,“曦,我想你了,我不想再与你分开。”
“你原谅我了?”他声音中有些惊喜的问。
“别再说了,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不再提了,好吗?”我抬头问他。
“好。”他唇边的笑意加深,像是从心底绽放开一般,“但是……为什么?”
我笑了笑,无奈地道,“因为……我懒得恨你了。”
他先是一愣,下一秒,他左手一伸,将我抱坐到他腿上,双手环着我的腰。两人彼此沉默,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右手抚到他的左肩伤疤处,心中多了几分苦涩酸楚,“答应我,以后别再上战场了,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疑惑,“为什么?”
闭上眼睛,眼前都是战场的惨状,不由起了鸡皮疙瘩,小声心疼地说,“怕,我真的害怕。在医帐救治时,我真的很怕下一个抬进来的就是你,如果真的那样,我想我会发疯。”
他环着我的手臂不由紧了些,熟悉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我答应你,此次回京便卸甲归田。水乡草原、高山险峰、江河湖泊,泠儿愿意去哪里?”
眼前水雾突起,我将头继续埋在他的颈窝处,心底泛起的甜蜜中却夹杂着一丝苦涩。没有做任何停顿,我答道,“只要能在你身边,便好。”
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字字烙入心房,“我爱你。”
闭上眼眸,任由那水滴滑落,“我也是。”
世间世事无常,谁又能算得准宿命如何。几番聚散离合,不过前尘一梦。若此生能与你相伴至老,这颗心就算沉沦了,又有何惧……
这次交战的关键点就在郾城,如今郾城已破,剩下的不过是些很小的战役。沈澐曦遵守了与我的诺言,自己没有亲自上沙场,不过指挥着手下打了几个漂亮的战役。
所有军营里的士兵将领有打了胜仗的欣喜外,还有几分奇怪,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原来应该很好吧,怎么攻城之后的感觉就变了?感觉变得更好了,微妙啊……
边关的战事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们却又迎来了沈澐宸的圣旨——本病重的太后听闻捷报,甚是欣慰,凤体大好。下月为太后寿诞,宣逸酃王回宫祝寿。
虽不是很愿意,但沈澐曦还是留下几名将领,带着王府里的人和风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而我一直有些心慌意乱,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背后总有双眼睛在暗中观察自己,一待时机成熟便会一招制敌。狠狠地打了几个寒战,我缓缓闭上双眼养神。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他……
因为大军依旧镇守边关,所以我们很低调地回到了洛安,此时离太后的寿诞,还有五日。
“啊…早呀。”我打着哈欠走进花厅,头发未盘起,如瀑布般垂落在后面。整个人看上去,带着几分慵懒、几分闲逸。
已穿戴整齐,准备吃完早饭就去上朝的沈澐曦看到我进来,吓了一跳,拉着我坐下。“怎么起得这样早?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早起对身体好。”我捧着一个热豆沙包吃,“今天还想去其他店里看看。”
他有些歉疚地看着我,“最近我比较忙,所以为太后选寿礼的这件事就要让你劳心了。”
“我是你的王妃,操心这事无可厚非。”我眯起眼睛,佯装怒意道,“还是说你想让别人帮你挑寿礼?”
“泠儿……”他被气乐了,拉起我的手,深情地望着我,“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能原谅我,现在真的像是在做梦,我真怕一觉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
我被这猝不及防的情话给肉麻到了,狠狠咬了一口豆沙包,“做梦?用不用我咬你一口?”
沈澐曦笑着将脸凑过来,“你咬吗?”
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俊脸,我下意识地将嘴里的豆沙包咽下。凑过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快去上朝吧,别让他们等你。”沈澐曦在篷澔可不像我在清芜时是个清闲王爷,他在朝中的地位很是重要。
他轻吻了我的额头,低声道,“好,等着我回来。别太累了。”
“好。”我点头答应。
“你终究是原谅他了?”待沈澐曦走后,孟莹玉突然从花厅后面闪身进来。
垂眸敛回眼神,我低笑道,“是又怎么样?”
孟莹玉讥讽地笑着,“没想到他那么骗你,你竟然还能原谅他?难道你忘了四年前清芜国的处境了?还有,你为何远道和亲,这些你都不计较了?”
我又拿起个山楂包,啃了一口,“计较什么的都与你无关,你应该看得出,他现在心里装不下别人。所以有些事,你也就不用再想了。”
“哼,清芜国能有那样的困境,可见国内有一批像你这般没心没肺的人吧。”孟莹玉冷笑。
“清芜是怎么衰落的,难道孟姑娘心里不清楚吗?”我并不看她,只盯着手中的食物,“当年边境的粮食,我不信就悄然无声地被送了出去。其中原委,你我心知肚明。”
孟莹玉惊愕道,“那你为何还要这样?是为了报复他?”
轻轻摇头,嘴边挂着几分浅笑,“两个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计算自己的付出,而会珍惜回报。如今我已作出选择,任谁都休想从我身边带走他!”
孟莹玉咬牙道,“你太通透了,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你会害了他……”
我淡笑地说,“但是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我!”
“那就走着瞧吧。”孟莹玉转头就走,似乎是气极了。
“主子,您真的要忍她吗?”关夜和云烟从外面走进来,显然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
我冷笑一声,将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