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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拿起来反复看着。
我瞪着眼睛看了看他,刚才还问我想不想女子,这会可真是原形毕露,一上来就抱个布娃娃,哪有一个大老爷们怀里成天抱个布娃娃的,还有脸问我!
我颇有些鄙夷的看了看他,手中攥着小木马,却听他道:“阿宝还记得这布娃娃么?”
我嗯了声,这布娃娃还是我送给她的。那时候裴祯琰快过生日了,这是我与他认识的第一个生日,他算得上我第一个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打算送她个礼物。
我自己虽是个女孩,但完全被爹爹当男孩养,也没啥做女孩的经验,成天打打闹闹舞刀弄枪的,当然我是舞不了真刀真枪的,都是爹爹做的或者买来的小木剑什么的,是以我对送什么礼物给女孩很是犯愁。
想问个女孩吧,那些个女孩都不出来,我也不认得,于是我趁张婶不做饭的时候跑去问张婶,张婶虽说年纪大了,但到底是个真真正正的女的啊,谁没个小时候呢,兴许女孩小时候都一样呢,于是张婶说女孩子家家的最喜欢花啊草啊的,我说我不会养,有没有不用我下功夫的,张婶又说女孩喜欢擦个香粉画个眼什么的,我脑子里立马就冒上来脸画的跟猴屁股似的裴祯琰,浑身一哆嗦,又问张婶还有没有别的,张婶说女孩子也喜欢布娃娃,我一听,这不错,于是又一溜烟跑去布店让绣娘做了个花布娃娃。
到了裴祯琰生日的时候,他家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我去的不太凑巧,他家刚吃完,于是我将裴祯琰拉出来,神神秘秘的将他拽到一小墙角,裴祯琰那时候还是个娇柔的小姑娘,被我如此一拉扯,眼眶里憋了晃荡晃荡的一眼水珠,小手使劲抽着,可我小时候号称袁小霸,对付裴祯琰自然不在话下。
到了墙角,我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花布娃娃,一脸傻呵呵的笑着,“我送的,好看不?”
裴祯琰瞬时小嘴一瘪,眼眶中的小眼泪哧溜就流下来了,看的我一愣一愣,以为是他不喜欢这布娃娃,于是啪的一扔,气呼呼地走了。
我看着当初被我扔掉地上的布娃娃,如今还是这般咧嘴笑得傻乎乎的模样,只是花布的颜色有些变旧了,我道:“你不是不喜欢吗!”居然还留着。
裴祯琰惋惜的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凤眸变得清浅,“那时候小不懂事,现在喜欢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阿宝送的都喜欢。”
我哼了一声,不再接他的话,把小木马捧在手心里伸到他眼底下,“这马放你这都糟蹋了!”
裴祯琰不置可否的垂着眼帘,掩去眼低浓浓的担忧。
“阿宝,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连眼都没抬,随意道:“说。”
裴祯琰一把把我拉起来,将我拉到书房里屋,又将我安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朝光跃金,从窗棂缝隙间丝丝缕缕的投射进来,在青石板的地上洒下一片明媚,我伸着手映着地上的光影比划着大狼狗的样子。
裴祯琰不知怎么了,一把将我手攥在手心里,我气呼呼的想抽出来,没成功,喊道:“不是有话说吗!快放手!”
裴祯琰竟然乖乖的放了手,只说道:“阿宝老实些,我说的话你得仔细听,不然会没命的。”
我一愣,见裴祯琰眉眼间尽是严肃,也收敛起来,直了直身子,准备认真听他说话,看他嘴里能吐出什么来!
裴祯琰凤眸似深潭般清幽,勾魂摄魄般的逼迫的我不得不看着他,“你昨日夜闯毅王府,又被发现,况且又摔至我家院子里,毅王此人素来多疑,想必已经引起他怀疑——”
我邦的一拍桌子,跳起来吼道:“说啥废话!你不就是怕我给你找麻烦!绕来绕去的,有话直说不得了!我又没说赖在这,这就走!不用送啦!”
裴祯琰无奈的揉了揉眼角,一把伸出手,“阿宝——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我瞪着眼,“那你说的啥意思?”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他就是嫌我好死不死的掉他家院里了,就是怕我给他惹麻烦!我还不懂?哼,他跟那该死的的毅王是一伙的,这么一来,不就起内讧啦,他想要的也就没啦!哼,他不就是这意思!
“你不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了,可好?”
我点点头,就姑且听了听他怎么自圆其慌。
“引起毅王怀疑之后,无论他确定不确定,都会拿你先试探一番,但毅王这人不单是多疑,且心性阴狠,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直接将你杀了,省得留下后患,所以这段时日阿宝不可再去王府了,也不可单独出去,要是有要紧的事就让翡翠跟着,再者这些日子也别住客栈了,回到这里,总比客栈稳妥。”
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看来自己冤枉他了,可我还是不懂,他明明就是跟那王爷是一伙的,干嘛还要帮着我?
话到嘴边,我还是没敢问出声,他现在没准以为我还不知道他那些小猫腻,以为我还蒙在鼓里呢,又做出这般好心肠的样子来给我看。
可话又说回来,我很是认真地听他说话,他说的倒也在理,且不说是不是毅王真的会杀我,但我觉着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估计他一查就能知道我是谁。
于是我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说的对我没啥坏处,反正是为了我自己的小命,再去王府无异于自投罗网,住在客栈也是人多杂乱,反倒不如他这里安全,这些我都同意,唯独让我不太同意的便是要翡翠护着我,不是不太同意,是太不同意了!
翡翠一清清秀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没我高呢,比我还瘦些呢,她能护着我啥?就我逗逗她都能把她吓得哆嗦哆嗦的,我看到时候出了啥事还不得我把她给护身后头!
我道:“翡翠不行吧,要不换裴墨?”
裴祯琰小眉毛一促,大手一挥,“裴墨不行,他是男子,翡翠就行。”
我这脸都皱出皱纹了,继续抗议道:“翡翠一小姑娘会啥?拿个绣花针还行,要是让她拿把大刀都能把她小细腰给闪了!不行!”
裴祯琰笑笑,揉着我脑袋,“阿宝有所不知,翡翠乃是裴墨的小师妹,与裴墨同门,武功虽稍逊于裴墨,但护你可是绰绰有余了。”
结果这一番话把我眉毛都惊歪了,看来我还真是有所不知啊,翡翠这小丫头,看不出来啊,有两下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那这样我就勉强接受吧,但是我又想到一问题,我回来住哪啊,难不成还跟裴祯琰住一个屋子?这——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裴祯琰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有些赌气的道:“阿宝要是不愿与我一起住我就睡书房好了!”
这小语气,哪有半分心甘情愿啊!
我忙道:“别啊,裴大公子细皮嫩肉的,倒是生病了我可没钱给你治,要不就给我找个屋子吧,多派点护卫就行了。”
裴祯琰颇为幽怨的点了点头,又不依不舍的问道:“阿宝果真讨厌我了么?”
我扬唇笑了笑,“啥讨厌不讨厌的,不是说好了吗,咱来往后就当不认识,可别以为我说着玩的,哼,要不是本少爷我遇上麻烦了,我早就走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着这几章甚是欢乐,所以考虑着是不是该虐了,哈哈亲们多多支持啊,我觉着这点击率真真是惨不忍睹,搞得我都没信心了,留个言啥的也行啊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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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哎呦喂,我今儿可真是受宠若惊,从小蹦跶到现在就从没有受到过这么隆重的关注。
裴伯伯又细细的问了问,略一沉思,“可有请大夫来看看?”
裴奶奶说不用看了,我又想睡觉又想吃东西,还爱吃酸的,一准是有了。
然裴伯伯说还是找大夫来看看,诊诊脉好,一来确诊一下,而来也为我身子好。
裴奶奶听了也觉得有理,就派人去请大夫了。
这期间,所有人,当然除了我之外,都紧盯着门口,一副如临大敌惴惴不安的模样。
半柱香的功夫,老大夫被请了过来,略略歇息之后,便让我伸出手腕。
老大夫给我把着脉,一撮胡子一翘一翘的,我看了一圈,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手腕,尤其是裴祯琰跟裴奶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老大夫收了手,略略有些歉意,“少夫人未诊出喜脉。许是由于气血积压,郁结于心,老夫开些调理气血的方子,给少夫人调养。”
话未落,裴祯琰跟裴奶奶的小脸都垮下来,又听我郁结于心,纷纷表示要开最好的药给我医治。
送走了大夫,裴奶奶叹着气,拐杖又是咣叽一戳,“宝丫头这回也别搬出去了,好好跟祯儿处着,说不准就有了,”有对裴祯琰说:“祯儿呐,你也别忍着了,想忍着也别忍着,赶紧加把劲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于是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以及裴祯琰似笑非笑,眼角半咪的诡笑中,我就这么被硬塞到裴祯琰的房中。
我——
待人们都走了,只剩了裴祯琰和樱桃翡翠,我瘫坐在椅子上抗议道:“我不住这!”
裴祯琰搓着手,一脸很是为难的样子,“阿宝也听见了,是奶奶非要咱俩住一块的,总不好让奶奶担心吧。”
我脸一垮,问题就在这,我哪能惹裴奶奶生气啊!可——
“不若这样,再填一张睡榻,你睡床上,我睡榻上,可好?”裴祯琰建议道。
我叹口气,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我觉着我自己完全没继承我爹爹那种英勇无畏的风范,贪生怕死的很,我想着,万一真如裴祯琰所说,有人来杀我,说不定到时还能拿他这小身板拽过来挡一挡。
晚上睡觉的时候,果真如裴祯琰所说,他自己爬上了睡榻,侧着身,老老实实的躺着。
我自己独自霸占着大床,觉着甚是舒服。
裴祯琰这人在生活用度上极是讲究,衣衫只穿一日,鞋袜破了就不穿了,被子要隔日便晒一回,床铺要软,就他这一张床上的铺上四床棉褥,我向来最爱在他床上睡觉,小的时候就尝尝跟他抢地方,到了嫁给他以后,便是顺理成章的跟他抢,但现在,这张大床都是我的,让我好不自在!
忽略掉身侧射过来的光芒,我这一日睡得倒极是舒服。
早上醒来的时候,睡榻上已没了人影,我估计着他是上早朝去了,便叫翡翠给我打水进来。
门应声而开,朝光吐放,背对着丝丝缕缕的琉璃光影,裴祯琰一袭月白锦衫,玉冠墨发,凤眸似潭水般映着琉璃光影,眉目如画,玉白手中端着雕花木盘,颀长清雅的身量镀上一圈淡淡的金光,像极了从天而降的神子,踏着五彩祥云而来,衣袂翩然。
他站在门口朝我一笑,似朝花般吐露芳菲,看得我肚子咕咕直叫,再不好意思盯着门口,赶紧低下头去。
我觉着我当初已经说得挺明白的了,可见我那时候没猜错,裴祯琰这小子理解能力却是有些问题,我都说从今以后便是陌生人,说到底我可是大发慈悲的饶了他一条小命,他可倒好,还得寸进尺了,要不是我现在身处险境,也不至于在他这里避难,但我觉着这是两码事,不意味着我接受他的帮助就是原谅他了,跟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简直是笑话。
这道坎,我心里跨不过去,他心里即便毫不在意,但人在做天在看,谁也瞒不过谁,总有一天伤口还会重新被撕裂,那时候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也一样会割舍。
裴祯琰端着木盘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摆开,招呼着洗好脸的我去吃饭。
我盯着一桌子的吃的,熬得浓稠的米粥,精致的豆沙糕,一叠金黄的酥饼,还有一盘晶莹的水晶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