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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祁阳宫,暮云桑披头散发,穿着鹅黄色的锦缎寝衣,脚上踢踏着平底的绣花鞋冲了进去。
宣承友正守在德阳殿门口,见到这样一个暮云桑杀进来,先是猛的吃了一惊,旋即忙冲过来拦着暮云桑:“娘娘,娘娘。”
“滚开!”
暮云桑玉手一弗,果然是学了功夫的,轻易就把宣承友给推了三米开外。
宣承友摔了一个底朝天,见暮云桑旁若无人的往德阳殿去,顿时冷汗涔涔落了下来,一声招呼:“快,拦着娘娘。”
门口还守着几个宫女太监,却五一人敢真正触碰到暮云桑的身体,只是围成人墙阻挡在暮云桑面前。
暮云桑好笑一声,足下猛然一点,平地而起,三脚猫的轻功,要越过这堵人墙还是不成问题的。
稳稳落在人墙身后,不等那些人惊惶失措的绕过来再度阻拦,她已经走到了德阳殿门口,在宣承友一声惊呼“娘娘”声中,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她瞬间傻眼了。
什么情况?
人,很多人,黑压压的站了一个德阳殿。
她的进入,引了这些人纷纷转头注视,在看到她一身寝衣披头散发的模样后,又忙是避讳的收回而来目光,低头,诚惶诚恐。
主座上的金袍男子,一双黑眸在看到暮云桑这样一幅德行出现在他和众大臣面前的时候,目光瞬间蒙上了一层黑森森的冷气。
宣承友连滚带爬的进来,跌到在暮云桑脚边,颤颤巍巍道:“娘娘,您请回去吧。”
暮云桑也多杀有点尴尬,当然并非因为自己这身打扮觉得尴尬,而是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泼妇的样子,实在太没有前世暮阎王的风范了。
“嗯,咳咳,抱歉啊,走错了!”她正了正脸色,挺直了身体,端起了架子,一手放在唇边假咳,一手背过放在身后握拳,转身而去。
一出来,宣承友也连滚带爬的出来:“娘娘,奴才伺候您回去吧。”
“嗯,咳咳,不用,本宫就是在散步而已。”
穿成这样散步,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
可是她不会承认自己这样没风度,只是为了报北辰默风把她丢到水里害她差点淹死的仇。
她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北辰默风面前,是多么的狼狈和毫无还击之力的。
一挥手,喝退了宣承友,她一步步往回走,有些颓然的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有这个功夫让北辰默风写休书,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的好。
休书,北辰默风丫不是傻子,她的太师爹活着一日,他就一日不可能放她走。
头顶的蓝天,宛若水洗过一般澄明,阳光绚烂,照在琉璃瓦上,流光溢彩,快入冬了,鸟雀早已经迁徙,却有那么一两只不要命,躲在屋檐上啾啁,多么宁静的时光,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这种感觉,赫然让她吃惊。
她上辈子,哪里有过这样清闲的时候,一直忙碌在杀人杀人杀人之中,她最得空的时候,也就是和韩青去爬长城那次。
怎么会有这种淡淡光阴,等待花开,似曾相识的感觉。
凝眉思,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花满园。
她平素里是不爱来这里闲逛的,她不是个爱花的人,这里除了花也只有花。
而且她也知道,宫里的那些女人很喜欢来这里闲聊,她也懒得和她们照面,可是这次,却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个地方。
秋意浓,太阳却极好,满满当当的扫了一花园,菊花开的极好,有两盆绿菊尤为争妍斗芳,看着眼熟,不正是她搬去思过殿的时候,宣承友安排过来的绿菊,当时北辰默风上门,从暮云桑的角度看,绿菊正开在他脑袋上,活生生像是给他戴了一顶绿花帽子,她还笑了半天。
原来,搬到这来了。
也是,海姻说过,绿菊是极其难得的品种,宫中统共也没多少,总不能让这样珍贵的花,在思过殿中寂寞凋零无人赏吧。
她看了两眼,着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穿的太少,身上有些冷,就想打道回府。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颇为刺耳的声音。
“哪个贱妇,胆敢穿成这样在宫中走动,不要脸。”
武蝶玉,怀孕了也不知道给孩子积点口德。
暮云桑转过头,嘴角一勾。
武蝶玉惶恐,忙时给她福身:“臣妾不知道是娘娘您,臣妾该死。”
“那就去死啊!”
“啊?”
“逗你玩呢,武良娣,别那么认真。”暮云桑懒懒一句,随手折了一片绿菊花瓣下来,抬眸看向武蝶玉,武蝶玉正蹲着身,等着她赐平身。
她却偏偏装作不知道,顾自己悠闲的折着绿菊花瓣玩。
生生将两朵菊花璀璨完了,她才回过头,看着武蝶玉一脸好奇:“你怎么还蹲着呢?”
武蝶玉脸色有些白,大约是给气的,嘴上却甜美温和道:“娘娘没让臣妾起来,臣妾怎敢起身。”
“起吧,别回头肚子疼什么的,就去殿下那说是本宫看你怀了龙子妒忌你,故意要你蹲着的。”
武蝶玉脸色更白了一下,她的心思,全部叫暮云桑看了个穿。
确实今日之耻,她有意在殿下面前如此排遣暮云桑。
起了身,她忙整顿了一下神色,对身后的嬷嬷道:“还不赶紧把本宫的披风给太子妃披上,这样冷的天气,可不要把太子妃冻坏了才好。”
姐就这么狂了 VIP6、两虎相争
VIP6、两虎相争(2026字)
那嬷嬷忙拿了披风过来,暮云桑也不客气,确实挺冷。
嘴巴上,更不客气:“虽然有股怪味儿,但是难为你对本宫一片心。”
“怪味?这衣服是拿檀香熏过的,殿下最是喜欢檀香了,娘娘说的是檀香味吧。”
“檀香,不像啊,我还以为是狐狸皮做的,一股子骚味。”
武蝶玉脸色又一阵青白,暮云桑只想笑,就这点儿心气儿,两句话都承不住。
也懒和武蝶玉虚与委蛇,她向来不喜欢和讨厌的人打交道。
随手折了一支花在衣服上掸了掸,她转身将花送到了嬷嬷手里:“拿去给你家主子,或许不是这衣服的缘故,是你家主子身上有狐臭,所以她穿过的衣服才这样一阵怪味,再怎么多的檀香也是盖不住的,不如每天折两朵花夹腋下,持之以恒或许也就去了味儿了。”
武蝶玉脸色更为青白,一言不发,眼底再也藏不住怒恨之意,可嘴上却依旧不敢顶撞暮云桑。
她父亲在朝中地位不过尔尔,她能够晋升为良娣,也无非是仗着殿下对她妹妹武蝶儿的喜欢,她知道,若是惹恼了暮云桑,她们武家,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何家。
以前鲜少说话,如同鹌鹑一样胆小的女人,现在居然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甚至企图从她们姐妹那里夺走殿下,恬不知耻的丑八怪,这口气,她怎吞得下。
暮云桑一走,她就让嬷嬷将花拿过来,死死捏在手里,直到捏断了化茎,美丽的花朵凋零在了地上,她还不解恨的将花朵碾碎成了泥。
恨恨的看着暮云桑消失的方向,她咬牙切齿。
她身后的武蝶儿,眼底,也闪过一丝毫不遮掩的阴冷。
*
恭亲王府,庭竹斋。
雅致的书房内,青龙纹六鼎铜炉内,燃着香气芬芳的龙诞香。
这本是帝王才能用的香料,可是这味香气出现在恭亲王府内,也没什么稀奇的。
谁都知道,皇上巴不得将整个天下都送给恭亲王,何况,小小一味香料。
“哈哈哈哈,真的吗?她果真不一样了,哈哈哈!”
青龙纹楠木红漆大扶手椅子上,容颜俊美的男子,此刻笑的前俯后仰,若不是一身象征皇亲的朝服在身,便让人以为这个笑的毫无形象可言的男子,不过是个看滑稽戏被逗笑的公子哥而已。
“王爷,您可别笑了,回头招了人来。”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只是,天印,你不觉得她真是太特别了吗?”
“王爷,那是太子的人。”
这句话,就好似兜头一盆冷水,北辰逸轩的笑声戛然而止,连那上翘的弧度,也瞬间趋于冷静。
“本王知道。”
“王爷若是喜欢,等到王爷大业得成的那日,王爷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知道了。”
北辰逸轩声音冷冷淡淡,抬眸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清秀男子,忽然冷笑了一声:“天印,你除了会提醒过大业未成之外,难道不会再说些别的?”
“王爷!”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本王,当日应允你的东西,什么时候给你?”
面前的男子,高瘦的身材微微一怔。
“呵呵,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都在他手里。天印,他今天叫你们过去,有何事?”
“只是为了南宫使臣之事,皇上这件事交给了太子,让我们鸿胪寺全力协助太子。”
北辰逸轩拨弄了一下椅子上一个可以转动的龙头,将龙头转向自己,轻笑着悠声道:“南宫国吗?”
抬眸,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南宫国,虽然不是个交恶的国家,可是使臣往来,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父皇是故意把这样棘手的事情交给他的吧。
南宫国这几年野心勃勃,陆续吞并了周边几个独立的小城池,此次前来所为何以虽然不知,但是显而易见的,绝非邻国之间单纯的拜访。
有趣,他倒是亟不可待的想看看,如果南宫国来者不善,北辰默风会如何接待南宫国使臣。
*
东宫,椒房殿,暮云桑在花满园中转了一圈才回来,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屋内气场不对,一股零下五十度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不用说,光看宫女们跪了一院子战战兢兢匍匐在地的样子,她也知道谁来了。
进了椒房殿,屋内果然背身站着一个金黄色的身影,长身玉立,后背笔挺,透露微微的扬着,听到脚步声,一声冰冷的声音直穿过来。
“去哪了?”
花满园走了一圈,暮云桑已经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闹死了北辰默风也不会主动放走她,她还不如安安静静的研究一下她的逃跑路线,滑翔翼失败了,可好歹还有热气球,虽然工序比滑翔翼更麻烦,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成功。
所以,她很淡定了。
“哦,走了走。”
“就穿成这样?”他转过身,却发现她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很是眼熟的一件披风,他挑眉,“你遇见蝶玉了?”
“嗯!”
懒懒回了一句,她径自往里走,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这样的态度,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他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力道有些重,疼的她一个眼刀就杀了过来:“放开。”
“暮云桑,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冷喝,力道不轻反重。
姐就这么狂了 VIP7、下巴掉了
VIP7、下巴掉了(2066字)
“暮云桑,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冷喝,力道不轻反重。
暮云桑吃痛,伸手一掌就劈过去,力道毫不留情。
他却轻易挡住,握住她的手一个反剪到身后,压迫的将她抵在胸前,墨色的瞳孔中,蹦出了显而易见的怒意。
“暮云桑,谁允许你衣衫不整的在宫里乱跑,谁允许你不经允许的就冲进德阳殿,会允许你对本王如此无礼。”
一声声质问,听的屋外的人都瑟瑟发抖,几个胆儿小的就要晕厥过去,可偏偏屋内的暮云桑,全然不惧的对着他的眸子,不怕,反倒笑了。
“殿下,那又是谁允许你点我穴,谁允许你上我,谁允许你上完后就把我丢到水里企图淹死我的?”
她完全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和底线。
“暮云桑!”他冷喝一句,巴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捏碎成渣滓,可是在对上她的眸子后,那股冲动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