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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好行囊的众人,表情无一不是凝重与不舍。停留再久,也会有离开的时候,好在我们并不狼狈。有别人风光还乡,也有我们风光迁徙。
抓紧手里的行囊,路带头领着众人踏上了远方的征程。不管未来会有什么样的风雨,我们都会手拉着手,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清早出发不愧是个定好的注意,空气清新不说,温度也不是很高。照这个季节来说,正午时分正是最热的时候,出门在外最是不大方便。待会儿若是不能找个阴凉的地儿好好休整一番,中暑的可能非常大。
我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平日里男人们狩猎的那条路,至于要前往何方我这个路痴是没有发言权的,跟着老大走呗。
一路安静地行进,没有任何人说话。约莫十分钟后,我能明显到大家的低气压正慢慢回升正常,步伐也轻快了许多。小叶子开始拉着山念念叨叨,一会儿说这天空碧蓝云彩绝美,一会儿又说什么野花漂亮非要他去采。而云则低调许多,只是不时和雷低声交谈。我的身旁自然有河还有小少年作伴,二人又拌嘴又打闹再加上我偶尔爆发出的嬉笑声别提有多欢乐了。走着走着,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并不是一场残酷的迁移,而是一次愉悦的游玩之旅。
唯有路,一路静默,每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走在人群最前面,不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偶尔回头张望,我会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可每次都是以他的冷淡转头和我的瘪嘴收官,热脸帖冷屁股,这就是最直观的写照。
这条路越走越宽敞,脚下的草丛渐渐退却了,现在我们走的道儿就像是寻常的山野小路一般,扎实的泥土还有两旁的绿树。
初时的清凉已散,太阳已经破空而出,高温刺激得路旁的昆虫不停的吵闹。走了这么久,我也出了一身的薄汗,多亏了路边的树啊,要不是这一路上有它们的遮挡,我一定中暑了。
每人的竹筐里都有一个特制的竹筒,在出发前被我灌满了溪水,这时候正派上用场。简易型水瓶,谁用谁知道!
我没有想到,当我再一次看到当初自己落水的地方,会是在这样一番情景下。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当初是掉进一个深湖里,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田恬居然会有这一天,这哪是什么湖,这明显就是一个小河滩,肉眼就可以看见低的那种!
途径这个河滩,路安排大家停下休整,顺便接点儿水。于是我第二次有了和它亲密接触的机会。
蹲在河滩边上,我的心情是如此复杂。当初我要是不巧淹死在这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本小说!
“田恬啊,你当初就差点淹死在这里啊?”真是,谁那么缺德,居然掀我老底。
侧头瞪向看似无辜实则偷笑的小叶子,“不许说话,喝你的水!”
小叶子瘪瘪嘴,“不要生气嘛,我们家山都告诉我了,本来就是这里。”说完赶紧溜到山的身侧,留我一人对着清澈的河水吹鼻子瞪眼。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笑声让我挫败不已,大家要不要这样啊!我知道这水浅,一个小孩儿掉进去都淹不死,可我的情况能和这个相比吗,嗯?我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分分钟就可以编一套自己是天上神仙的鬼话来吓死你们!
原地坐了十来分钟,大家正准备起身继续出发,结果只听扑通一声,让所有人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二十章啦~
、第二十一章 捡了个女娃
世上人都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刚才那一声响亮的普通生,正是一贯调皮捣蛋,以洗涮我为乐的小叶子姑娘发出的。
到底是怎么了呢?
当小姑娘被他丈夫迅速打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古怪精灵的劲头了。相反,之间她双眼紧闭,眉头微皱,被水浸湿的面颊苍白无比,连平日里淡粉色的嘴唇此时也失了几分颜色。
我想,这就是开我玩笑的下场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救人还是得救的。我把围观的人群赶到了一边,说是要给小叶子一些新鲜空气,之后立马上前用右手拇指狠掐她的人中。说实话,我心里也没什么底,就先这么着吧。
看到小叶子苏醒,我心头总算放下一块儿大石头。
“你感觉怎么样啊?”山一脸紧张的问着自己的妻子。
“我有些头晕,想吐、、、”幽幽转醒的小叶子看似费力的睁开眼睑,有气无力的回道,“我好难受,看你们都有重影呢、、、”
还没说完,小叶子又慢慢合上了双眼,躺在山的怀里轻轻喘气儿。山听得一脸焦急,我还算是淡定,因为经过我这个蒙古大夫的初步诊断,这姑娘怕是中暑了。天生身子弱,这一路的奔波再加上炎热的天气,太容易中暑了。
该怎么做?救人呗。
拜托山把小叶子挪到了一处阴凉地儿,我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风油精。还好自己还有这个啊,不管有效没效,擦擦试试。在山的殷切注视以及不远处众人忧心的围观下,我拧开了墨绿色的小瓶盖,用手蘸一点淡绿清香的液体抹在了小叶子的太阳穴处。
许是这风油精味道太过于刺激,小叶子再次微微睁开了眼。我顺势用竹碗给她喂进去了几口水,等她喝完,我便让山把她平放在地上。
起初我本想告诉大家这可能是中暑,但一想这“中暑”二字太难于解释了,于是我只是简洁明了的告诉大家说小叶子这是被热着了。看着大家放下心来的模样,我也欣慰不已。
山听说他妻子是被热着了,不知去何处摘来一片大叶子开始给她扇起风来。小叶子的脸色已经明显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但看着还是有些难受。
这可怎么办呢?我的手无意思的在包里摸索着,突然一个激灵,嘿有了!我不是还有这个吗?!
背包里有我的钱包,虽然钱在这里没什么意义可是这里面装着的还有几块儿硬币啊。听长辈说过,有个土办法可治中暑,那就是用银元蘸油给人刮痧。我这儿一没银元二没油(固体油不算啊),可是我有硬币和清水啊,这应该也行的。
说做就做,我从钱包里倒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就着清水开始给小叶子刮痧。没有任何人阻止我的奇怪举动这让我非常安心,看来大家都是信任我的呀。想着,手里的动作更加迅速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叶子已经难受得失去了感官,连我这样在她手臂上刮痧也没有怎么挣扎,只是不停的轻声哼哼。
不得不说,这土办法就是好用。当我看见小叶子两手被刮出来的深红色时,我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感。老人家说了,这痧被刮出来就好啦。
刮痧结束,小叶子又好好休息了一阵便生龙活虎起来。而我看见大家看我时流露出的崇拜与敬意也忍不得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自己只有曾经考试考满分时在一干小朋友的眼里才看见过。
活过来之后的小叶子一改之前对我的“不敬”,变为了一颗牛皮糖粘在我身边,一边感谢我一边发誓说再也不取笑我了。我听得嘴角直抖,直到她丈夫来把她拉走我才得以解放。这好人,难当啊!
忙活了一阵才觉浑身疲累,口渴得不行。正想从竹筐里寻来我的特制竹杯结果发现它不翼而飞了。这当头我还在四下寻找,那一头就有一只手递过来一个眼熟的竹杯。
我抬眼一看,这不是路是谁。许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他将脸侧向一旁,语气僵硬:“这是你的,看你刚才在忙,我帮你把水给接满了。”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体贴,正准备伸手去拿。谁知这家伙像是等的不耐烦了,凶巴巴的说:“快点拿去!”我一口气噎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恶狠狠的抢过竹杯,好吧,他一点也不体贴。
在我的瞪视下,这位大爷面无表情的走回了他的行囊处。
再次出发时间还不到正午,这说明我们还没走多远小叶子就不行了,这姑娘身体是有多弱啊。瞧瞧她现在,老实多了吧,身上一部分负重已经被山给分担了,应该更好受了。
走了好几步,我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有一把遮阳伞!算了,拿给她用吧,待会儿再中暑了还得耽误大家行程呢。
两只好奇宝宝雨还有河早就凑到我的身边,想要看我手里的这把雨伞究竟有何妙用。奈何被我一脸嫌弃的赶到一边去了,笑话,这伞被撑开的时候周围能站人吗,不怕被伞打啊。这两只前一秒还委屈的不行,下一秒就被这撑伞的声音吓得四处乱窜,让我止不住的乐。
将伞把递给小叶子,教她怎么撑伞怎么遮阳。小姑娘得了这么个新奇玩意儿玩得不亦乐于,而我则是看得满头黑线。两只好奇宝宝再也不好奇了,连走路都不敢靠近那把撑开的伞。
一路沿着河滩的流向走,顺流而下。观察天空中太阳的方向,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们是在往南方走。毕竟地理不是白学的,但这里的气候是否适应那时候的地理学我就不能保证了。
照道理说,越往南走气温应该越高,冬季反而不会太冷,这就会减少因寒冷而带来的诸多不便,譬如食物譬如衣服。气候的炎热也能保证植物开花结果的周期足够长,就好比水稻的一年一熟和一年三、四熟,所以不得不说,这样的迁移路线比较理想。再看我们这一路的走向,沿着河滩走还能保证我们的水源补给。
时至正午,我们寻了一处阴凉草草吃了些东西喝喝水,打开竹席原地休息了起来。
约莫有一两个钟头,等到阳光不至于那么强烈时我们再次出发。接下来这一下午我们一路前行基本就没有停下休息过,一直走到快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逼停了我们。
老天变脸还真是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能让你变落汤鸡。细密的雨珠落下,我们不得不在一棵树下避雨。我知道这雷雨天气人不得在树下,可能会被雷劈,但这寻常的大雨应该没问题吧。
这树再怎么说还是一棵树,该漏雨的还是会漏雨。这时候的竹席再一次发挥了它的功用。一张竹席被展开,仔细盖住了竹筐里的食物,两张竹席被展开,分别为七个人遮挡了树上下漏的雨水。
夏天的雨来的又快又猛,但好在持续时间不长。不多时,一场狂暴的雨已经开始稀稀落落了,众人收拾好竹席竹筐再次出发。
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我猛力一吸顿感满腹舒爽。河滩里的水位明显上涨了几寸,前方的泥土路也被雨水浸湿得坑坑洼洼,难走就是两个字。
此时,大家的目的已经不是简单的前行了,天色将晚,找到一处干燥平整之地用作今晚的临时驻扎地才是最重要的。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勉强在一处空地停下。这处空地比起周围来讲已经好上太多,空地四周有几棵长得特别高大茂密的树为遮挡,再加上此处地势较高,所以还算是干爽。
晚餐时分。男人们找来柴火,女人们则准备生火做饭。出门在外不比在山洞中,我们已经没有稳定的居所也就不会有稳定的食物来源。这次出发,虽然可以说是准备充分,因为我们带的大部分物品皆是食材。但我们足有七人,这些食物终有一天会被吃完。想到此处,我不禁再一次恨上了那群可恶的强盗,若不是他们的到来,我们哪会被迫离开。
晚餐非常简单,新鲜的食材必须先吃,能保存的食材可留存到以后。我打算做个烤肉,煮个清淡菜汤,再炒个肉笋,配上一些新鲜桑葚。这一次的迁移,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情况最舒适和安心的一次了。以前没有竹筐没有可储存的食物,每一次的迁移就意味着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