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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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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主要是为了处置一些犯了自家事(就是宫女太监之间默认了的规矩,坏了规矩叫要罚,死人也是常有的事,但大多不会被发现)的宫女。

今日她处置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主子一名呀!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吩咐下去,让看到蜓妃把齐松子带走的人统统闭紧自己的嘴,到时候出了事,大不了揽在自己的身上。

她入宫十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这样的能耐也是因为后台够硬。与她做对食夫妻的太监是宫里的另一个太监总管,也是张公公的干儿子。

“小贱人,皇上喜欢你什么。你告诉嬷嬷,让我好生伺候您。”

“放肆!你一个卑微的宫女敢把本郡主带来这种地方,还出言不逊。”这么难听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居然出至一个卑贱的宫女之口,她好大的胆子。

接下来的事更让她惊讶,嬷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辛辣疼痛是一回事,齐松子只是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打过她,没有人骂过她。就连陆斐也只是精神上对她折磨和恐吓。她就是一朵受百般保护的花,除了陆斐,她没想过任何人会伤害自己。

“我想起来了,皇上喜欢你的声音。小夜莺,我让你变成哑巴莺。把烟杆子拿过来。”旁边的宫女立马递上一杆点好的烟杆,嬷嬷吸了两口,让火星变大。然后二话不说把火星的一头塞入齐松子的嘴了,不停的搅动。

火星灼伤她的口腔,烟灰附着在她的喉咙,还有烟,一味的从她的鼻子里冒充。

“啊。”过了一会,嬷嬷把烟杆从她嘴里拿出。夹着她的两个人把她推到在地。

“叫啊,怎么叫不出声了吗,你不是很喜欢唱歌的吗,不是很喜欢装扮成夜莺勾引皇上的吗?你唱呀!”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她真的唱了,用的不知道怎样的声音,断断续续,没音没调,语句模糊。齐松子第一次有了那样的预感,她不行了,她这次真的会死。

她让她唱,没想到她还真的唱。不过这样的嗓子唱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夹棍来。我要废了她的双手,看她还能用什么做手影。”

刑具,一样接着一样的刑具,她不会这么快让她死,最重要的事让她记住,不要以为是个人就可以麻雀变凤凰。虽然她本来就是凤凰。

****

巴的一声,他的笔断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传松郡主,朕要听曲。”他的心乱,不管她来会唱什么,至少看到她也会后舒心的感觉。

过了一会,有太监回报。“皇上,郡主不在清新斋。”

“万卷阁呢?”这从没用的奴才,难道他把每件事的步骤都告诉他们,他们才能办好一件事吗?而且还是件事还做了不下百遍的事。

“回皇上,万卷阁也找过了,没有。郡主……郡主她不见了。”他不敢一次禀报是因为他不敢说。齐松子不见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

“你说什么?松郡主不见了?她只能在两个地方怎么会不见了。”他先是把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

“奴才询问过清新斋到万卷阁路上所有值班的奴才,没有一个人知道松郡主的下落,不过郡主有去过万卷阁,应该是在回宫的时候不见的。”

“她不是有人跟着的吗?殿香呢!”她逃了,他不信,一、她没本事,二、她从没逃过。

“殿香也不见了。”

突然陆斐掀翻了桌子,奏折散落一地。“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她逃了,真的逃了,很有可能就是殿香帮着她逃走的。

不对,她不想连累任何人,又怎么可能带着殿香一起逃。她不见得这么蹊跷,消失得这么突然,她不是一直在等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逃,逃离他的身边。

“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郡主。不然,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就全部去死!”她不能消失,就算要消失,也要他亲手把她送走,他不允许任何人漠视他,逃离他。

****

她还活着,从第一个痛施加在自己身上开始她就没有停止的歌唱,凤求凰,凤求凰,遨游四海求其凰,可是他的凰正在被半百折磨,他到底在哪。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她的外衣被退下,只剩亵衣裤,她的全身充满了针孔,鞭痕,烙印,可是她没有死,她还一直在等他。

当她的歌声停下时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凰死了,凤也必将孤独终生。这就是她活着的原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不能看到他孤独的样子。

“把她衣服全部脱掉。”

她都已经这般了,还不够侮辱吗?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

“扒开她的腿,我要毁了她的清白,看皇上还会不会喜欢你这般肮脏的贱人。”嬷嬷心想这么折磨她反正迟早是个死,自己嫁给了太监这样不能行人道的丈夫,自然看不了这样鲜嫩的少女得宠。

她布满血痕的腿被拉开,看不出她原有的肤色。“你不是处子。皇上已经宠幸过你了?!”嬷嬷大惊。她事先调查过,皇上其实也不是很喜欢齐松子,还曾有把她处死的想法。

而且齐松子虽然每夜伴君小曲,但是没有过夜的记录,这么久皇上都没有碰她,想必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她已不是处子。

如果被皇上临幸过那她就不是一般的角色了。怎么办,现在才发现似乎太晚了点。“快点收拾收拾,赶快把她送出宫。”只能把她送走,就当她逃跑了,反正是个囚犯,逃跑也是正常的。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她还在不停的唱。

“别唱了!烦死人了!都哑了还能唱。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唱不唱!”她抽出匕首,刺向齐松子。

“住手!”是陆斐的声音。

此时齐松子的歌声停了下来。她等着的人……来了。

****

齐松子你在哪?你不是只说等吗?为什么要逃!

她不见了,陆斐发动所有的力量去寻找。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这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像十七年前邀花公主般被人掳走,已经离开了皇宫。二是,四年前她和陆裴掉到了雾崖之下,一个皇宫里不为人知的地方。

她能去哪?他尽量不想她离开了皇宫的可能,仰望天空希望上天能给他一点指示。是的,上天给了他想要的指示,百鸟异动,同时盘旋在一个地方的上空。

“皇……皇上,四,四,四处又找了一遍,还是……还是……”他讲不出那句话,没找到,全都要死。

“朝鸟群的方向去找!”是她在指引自己,她在歌唱,她没有要离开,但是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他。“齐松子,继续唱,不要停,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跟随着鸟儿,终于找到了密室。刚入密室就看到嬷嬷正要行凶,于是他一脚把嬷嬷踢飞到墙上。“齐……”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全部不许进来。”他喝止住正要冲进刑房的侍卫。然后脱下外衣把齐松子包住。

“痛!”她全身是伤,轻轻的触碰都让她万分的痛苦。

“忍忍,你已经忍了这么久,最后再忍一次。我……我允许你为陆裴忍。”她需要极大的精神力量才能支持住,他给她,唯一的一次,主动让她想着陆裴。

说着,横抱起她,离开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地狱的地方。

****

是香味,安心的香味,她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噩梦般的情景。于是捉住一样东西就是救命的稻草。“爹。”她娇*吟道。

她总是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即使夸他,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夸法。

他救了她,她却叫自己爹,不过差了十岁,她有必要把自己叫得这么老吗?不过听说长川侯很年轻,生齐松子的时候也只有十五岁。

“你安心的睡着,不要多想。”算了,为何要和一个刚刚受了极大折磨的人较真。

三日,短短的三日,齐松子的伤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陆斐不知道是要感叹宫里的药神奇,还是感叹齐松子的回复能力惊人。难怪都伤成了那样她还能唱歌。

陆斐也发现了,百鸟似乎不是为她的美妙歌声所吸引,她就是有这样的神力,可以用任何方式的歌声吸引鸟儿,真是个奇人。

有人进屋,似乎是有事禀报。在齐松子受伤的时候陆斐把办公的地方移至她养伤的地方。

“不要走,不要丢下松儿,爹不要走!”她惊醒,她感觉到捉着她的那双手要离她而去。于是她醒来,坐起身,想留住他。

不是他,他不是爹,也不是阿昆,但却能给自己安心的感觉。“啊!”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衣服蔽体,急忙上拉因坐起而滑落的被子。

非礼勿视,陆斐也识相的转过身。他走到一旁,拿起一些衣物,丢到床上。“醒了就好,把衣服穿上。小屁孩一个,有什么好看的。”他唠叨了两句离开。

她不是小孩了,他一直以为她是。她拥有少女曼妙的身躯,是男人都会为之心动。美丽,年轻的胴*体就是美丽。

****

她的伤好的是比别人快,但是她始终受了非人的虐待,全身上下都疼得很。

她记得,在最后的时候嬷嬷把自己的衣服给拔光了,那么说他岂不是把自己给看光了。想到这里,她不是觉得对不起陆裴,而是一阵害羞上脸。皮肤被烧红了,和之前被鞭打的印子溶在一起。

“犯人共十七名,基本都是蜓妃的人,林嬷嬷招了,说蜓妃只是将郡主绑回宫中,行刑的事都是她自己的主意。”禀报的人是阔天。

“她说的属实吗?”既然想听为什么要偷听。齐松子忍着疼痛颤颤的站在帘子的后头。

“属实。”她没有出来,因为她已经衣衫不整。

“那有份行刑的人凌迟处死。蜓妃发配边疆,剩下的充军做军妓。”他们一群奴才不是喜欢玩人吗,他现在就送他们去给别人玩。

“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报。蜓妃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大事,毕竟陆斐至今没有子嗣。

“不是喝药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据说有一次娘娘不慎把药打翻了。那次就没有再喝,正好也是两个月前。”

很好,至少说明自己生育能力没有问题。“把孩子拿掉,然后发配。”她不是能有他孩子的人。“没事就退下吧。”

阔天退下,陆斐回房时齐松子已经躺会了床上。他真是无情的人,把孩子拿掉,这句话说得那么的平静。

“又在想我无情了是吧!”在她面前,他习惯用“我”。

“我以为至少会把孩子留下。蜓妃也是一时任性冲动,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要对我行刑的人也不是她。”

“你大可为她求情,为什么不呢?”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没什么好求情的。不过孩子没有错,他是你的孩子不是吗?”她不想看到有人和她一样,被无辜的牵连。

“是,但是蜓妃不是能为我生孩子的人,她不是我要等的人。”

****

他不只一次的说他在等人。世上还有什么人值得尊龙等待。“她不是我等的人。”他每年都要送走妃子的传言是真的,不是他要的人,他也不阻碍她们的前程,趁还年轻,他给安排归宿,没人敢亏待她们。

“你在等谁?”他还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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