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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母亲的心
四年后
这样的日子,平平稳稳的过了四年。
四年里,她从来没有呼唤过他。而他,总是忍不住在夜深的时候,与她屋顶相遇。
四年里,他们无所不谈,有时也嘻嘻闹闹,但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从没变过。
这是个美丽的早晨。它的日如第一次与齐门虎相遇的日,它的风如齐松子降生那天的风,一切都是最完美的。
只不过是随处走走,就走到了万里路。在这里她和齐门虎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也是在这里,她发现自己怀上了齐松子。又是一个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地方。
“劳驾让一让,你当着本县主的去路了。”女孩的声音像幸福的风铃声,丁零当啷清脆悦耳。
陆文文怀着希望转身,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称自己县主,她每日屋顶张望的身影。“松儿!”这么近,她终于看到她了。面白如雪,发黑如碳,明目如珠,声悦如莺,彩带两髻偏偏,仿若金小彩的蝶姿。
“大胆,你是何人,尽然直呼我的名讳。”在这个家中只有三个人可以这样叫她,一位是她爹长川侯,一位是她的奶奶,还有一位就是云娘。
陆文文刚想说什么。可是……
“算了,我不是很想知道你是谁,若没什么事的话你就退下吧,待会我要在这玩。”
冷冷的话语将陆文文赶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心爱的孩子,四年来,无论寒暑,她不无一日不看着她,不想想着她,可是她却一点都记不得这个娘了。她的心死了,离去罢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身上的香味很香很熟悉,如果还有机会见面,你在告诉我你是谁吧。”看她迟迟没有走出万里路,齐松子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越看越亲切。
陆文文捂着嘴巴,不让齐松子听到她的哭声。
没有机会了,我的松儿不认识我了,没有机会了。
她逃跑了,生命中的第一次。
****
此时的齐门虎坐在长川城里的一个酒楼里。今年二十三岁的他正是逢场作戏的年龄。不过他的限度也只是在酒楼小酌两杯。
他面前做的依然是唐兄,李兄,黄兄。今日依然是找了个理由出来喝酒,但是谈的是风花雪夜的事,他真是无法加入。
“林某拜见侯爷。”长川的地方官林禄祥看到齐门虎立马行了个大礼。
“林大人无需大礼,林大人一向公事繁忙,怎么今日也有闲情,到酒楼喝酒。”林禄祥是真真正正的朝廷命官,平日是十分忙碌的。不像齐门虎,靠着千百来的封扈良田就可以衣食无忧。
“回侯爷,这是犬子林昆,我的平妻所生,五岁上山学艺,今日学艺期满,老夫想给他在朝廷里找份差事,让他学有所用。”从一旁拉过十五岁的林昆,想齐门虎介绍。
齐门虎看他眉清目秀,但说不上英俊潇洒,于是问:“你学的是什么艺。”
只见林昆恭恭敬敬的鞠了个大躬,然后低着头向齐门虎报告:“林昆五岁拜在汉北竹先生门下习武。后又与竹先生的临友梅先生学习一些数术天象。偶尔也会与来拜访两位先生的松先生讨教诗经佛法。”
“岁寒三友都是你的老师?”齐门虎问。
林昆摇头:“只有竹先生是我的老师,老师收我做他老人家的闭门弟子是对我的器重,林昆绝不会在认任何人做自己的老师。”
齐门虎表现出满意的样子,点点头,转头问林禄祥:“你的这位公子可已找到差事。”
“还没有。”
“那你可愿意到我侯爷府中提我办事,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齐门虎站起身,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说。
林昆惊讶,但是始终谦卑的抵着头,没有回答。
“侯爷愿意当然好,林昆,你还不快谢过侯爷。”原来预想的差事没有着落,本以为扑了一场空,没想到有另一块大馅饼掉在了自己的头上。
“林昆谢过侯爷。”
“你就直接跟我会侯爷府吧,让你爹拍下人送几套欢喜的衣裳来。还是不了,我会为你添置新衣的,你就此和你爹拜别吧!”齐门虎显得很急(W//RS//HU),他甚至没有给林昆向父母拜别的机会,就将他领走了。
****
“林昆,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只要一心一意的跟随着县主,保护好她就行了。”这是齐门虎一路上反复叮嘱的。
县主?那就是侯爷的女儿咯。侯爷这么年轻,那他的女儿岂不是只有两三岁的女娃儿。为什么要叫自己照顾一个女娃儿,这种事不是应该有奶娘做吗?
“那就是松儿,你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吧!”齐门虎指着远处的一棵大树,推了林昆一把,让他独自过去。
松儿?是这棵树的名字吗?可这不是松树呀!这儿也没有别人。
“小心!”一个声音喝住他。他硬生生的定在哪儿。“怎么今天府里这么多陌生人。你快让开,别踩着本县主的蚂蚁。”
林昆小心的闪到一边,他回头,一个小人影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你的蚂蚁?”他问。
齐松子没有瞟他一眼,说:“侯爷府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爹的,也就是我的。”
“您就是县主?”想不想到长川侯的女儿这么大了,有个六七岁了吧。
“你现在是在质疑本县主的身份吗?”齐松子被宠坏了,说起话来傲慢得很。
“属下不敢!”林昆赶紧低下头。
“你是谁的属下就回谁哪,别在这儿碍着我的正事。”说着,齐松子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林昆见齐松子没有理会自己,干脆探头去看看她在做什么。是一群蚂蚁,齐松子认真的观察着。“蚂蚁呀蚂蚁,为什么你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呢?”
“因为一只蚂蚁的力量太过渺小,只有成群结队他们才有住够的力量收集大量的食物繁衍养育自己的后代。”她的耳边传来了答案。
林昆终于引起了齐松子的注意。“你怎么知道。”
“这是规律,天下万物皆有规律,蚂蚁为了繁衍生息也不例外。”林昆认真的回答。
齐松子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你是谁的属下,我让我爹把你要过来。”
“在下林昆,从今天开始就是松县主的贴身侍卫了。”
林昆没有听到回应,难道是县主对自己不满意。他偷偷的抬起头,只见眼前一只笑容灿烂的彩蝶。
一个玲珑的声音:“欢迎阿昆,欢迎你来到我的身边。”
****
又入夜了,莫云为齐门虎换上踪香的夜行衣。他只信得过她,只有她永远不会出卖自己。
“听说你今天给松儿找了个贴身侍卫。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有你保护的吗?”莫云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让她惊讶的消息,他这么珍惜的宝贝,尽然愿意交与他人保护。
“我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他诚实的说,虽然每天他都坚持化身为踪香公子,但是身体的日渐变差他也有很明显的感受。“阿昆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松儿这么傲的孩子都喜欢他。”但他依然欣慰自己没有选错人。
莫云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继续手上的动作。
齐门虎转过身拥抱她。“对不起,要让你这么早就守寡。”他知道,她不可能再嫁他人,因为她的爱深深的扎根在自己身上。
“我不会守寡的。我不会让你比我先走一步的。”她又流泪了,齐家最坚强的人,三次流泪,都是为了他。
“如果这天到来,为我好好照顾文文和松儿,我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相信你。”他了解她会随他而去的心,那他就把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不会辜负自己。“我走了,然后早点回来。”
他说走就走,莫云唤住他:“门虎。”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为她停下,“我爱你。”
“我知道。”简短的话语,简洁的笑容,他走了,心也一同带着。
****
夜深,一日最安静之时,他特意来到屋顶与她邂逅。可是她不再,持续了四年的坚持,在这个平凡的日子,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踪香不解的坐下,拿出玉桂。她依然没有呼唤自己,他陪伴了她四年,可她依然信不过自己。
还是去看看她吧!他想见她,无论是什么身份。还是不了,即使穿着踪香的衣服,他始终是背负诅咒的齐门虎。转念又想,只不过关心以为朋友,老天不会连这都不许吧!就当做无疑路过她的别院,问好一声也好。
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她的院子,曾经也是自己的。自从他搬出,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个他成长的地方。
满地狼藉,仿佛被洗劫过一般。他只是搬出了这里,又没有抛弃她,下人们不会势利到连打扫院落这点基本的工作也不为她做了吧。
房间传来巨大的响声,尖叫声。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
推开房门,一张椅子飞向踪香。她看起来弱质纤纤的,没想力气这么大。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们。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着,陆文文随手又拾起一样东西朝他扔过去。
踪香没有躲,东西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上。
他没闪开,陆文文始料未及,她小跑至他的面前:“不是叫你出去了么,你快给我出去。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讨厌的男人,一个避我都避不及。而你,我又没找你,为什么你总是跟着我。!”她死命的将他往门外推,她恨,很这种叫男人的活物。
“我不出去,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踪香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招致则来挥之则去。
“没有发生任何事,就是不想见到你!”
踪香见她迟迟不肯把心事向自己道出,于是转身反扣她的双手,命令道:“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听她的语气,好像还是被男人欺负了。在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她的男人只有自己。
陆文文挣扎,不是因为压制住她的是其他男人,而是她无法咽下的气让她沸腾:“没有发生任何事!他现在一定满意了!他抢走了我的女儿!让她认别人做娘。今朝她看见我,尽然问我是谁!松儿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他满意了……”她的泪下来了,隐忍了四年的泪,还是忍不住跑出来了。
不是别人,他放心了。这个世上伤最深她的人果然是自己。现在她又雨过海棠般的向自己发泄不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吻在了她的唇上。
上次亲吻她,她还是年幼的新嫁娘。因为有孕,累晕在自己的怀里。做为金枝玉叶,她真的为自己付出很多。
吻,把她的暴躁平息,吻,把她的眼泪收住。他久久依恋的抽离她。“你冷静一点!如果你真的想松儿,那就去问那个人要,她是你的女儿,没人能从你身边夺走她。”
她愣在哪儿,不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吻,而是认真思量起他的话。“对!你说得对!她是我的女儿。我想守护她,谁都不能阻止。”
****
陆文文接受了踪香的意见,她要去把她的女儿要回来,不过结果如何,她的孩子要由她自己守护。
说完那番话,她飞奔到齐松子的寝院。踪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要比她先到寝院一步,于是轻功三两下,回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急急忙忙把衣衫换下,她刚好赶来。
“齐门虎!把齐门虎给我叫出来。”
莫云在门外截住了激动的陆文文,她不是怕陆文文对齐门虎怎样,而是担心齐门虎在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