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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永河睁大了眸子,那神情和见鬼也差不多。
“怎么?澜儿回到朕身边了,皇姐不替朕高兴吗?”君洌寒含笑开口,但笑靥却未达眼底。
“公主别来无恙。”飞澜俯身一拜。
永河不可置信的摇头,脚步踉跄的后退。“不,这绝不可能的。皇上,她并不是飞澜,只是样貌与飞澜相似而已。”
君洌寒温笑不语,反倒是飞澜开了口,“是与不是已并不重要。公主近日消瘦了许多,还望多照顾身体。人生百年,最终不过是归于黄土。什么爱与恨,恩与怨都是过眼云烟罢了,都抵不过活得自在。”
“姑娘一番话,本宫倒是受教了。你是不是慕容飞澜的确不重要,但你若是带着目的靠近皇上,亦或是伤害皇上,本宫定不会饶你。”永河语气微愣,面上毫无玩笑之意。
君洌寒剑眉微微的挑起,眸色很深,让人看不出喜怒,只随随的丢出一句,“朕的事,便不烦劳皇姐操心,不知皇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永河微抿了下唇,而后屈膝跪地,开口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不愿下嫁顾非凡。”
“哦?朕还以为皇姐是来谢恩的呢。”君洌寒戏谑的笑着,指尖随意的把玩着腕间的檀木珠。
“七年前我已嫁入将军府,成为了慕容将军的夫人,自古一女不嫁二夫,我贵为一国公主,若是改价,只会让天下人耻笑。”永河低着头,话语凝重。从她嫁入慕容府那一日起,她就从未想过回头。若她当真想嫁给顾非凡,七年前,她完全可以凭着腹中胎儿逼他迎娶,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顾非凡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能强迫一个无心的男人。
君洌寒沉默了片刻,饮了口杯中清茶,“皇姐的意思,朕明白了,你回去吧。”
“皇上……”永河还想说什么,但话却哽咽在喉咙中,因为君洌寒俊颜之上是不加掩饰的冷漠。她突然想起顾非凡的话,也许,她真的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她从地上起身,微微一拜后,踉跄的离去,连背影都是说不出的落寞无助。
“皇上利用了她,还如此冷漠的对待她,不觉得太过无情吗?她终究是你的亲姐姐。”飞澜叹息着说道。
君洌寒忽而冷笑,“她的心中没有亲情,慢慢的都装着顾非凡那个男人。”
“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又有什么错!”飞澜不平道。
“可她这份无知的爱,险些害死朕。”君洌寒冷声道。
“什么?”飞澜不解。
君洌寒冷然的别开眼帘,并未打算解释。那段过往,飞澜并不清楚。当年,永河爱顾非凡,爱的几乎不顾一切,她不止一次被顾非凡利用,君洌寒就是太过相信这个姐姐,几次都险些送了性命。久而久之,他是真的伤心了。
虽然他俊颜沉冷,但飞澜还是看出他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她不自觉的靠近他,淡声说道,“君洌寒,如果你爱过,你一定可以体谅永河公主,没有人可以管住自己的心,很多时候,明知是飞蛾扑火,却还是义无返顾。若非如此,那便不是爱了。”
君洌寒抬眸,眸底含着温润的笑,他突然伸臂缠住她腰身,手臂一揽,她再一次跌入他胸膛。他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脸颊细腻如玉的肌肤,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颈项间,“朕的确管不住自己的心,它满满的都是你。”他抓起飞澜的手,按在心口上,飞澜可以感觉到他胸膛之中,心脏狂烈的跳动。
“皇上的心中有谁,那是皇上的事,与飞澜何干。”她清冷的收回手臂,美眸微眯着,目光随意散落在一角。
君洌寒苦笑,指尖轻柔的穿过她发丝,“你还真是会伤朕的心。”
飞澜冷哼,“这世上还有何人能伤到皇上?凡事不都顺了皇上的心意吗!满朝文武上奏,胁迫皇上御驾亲征,皇上不过一封赐婚的圣旨,便轻飘飘的将此事了结,当真是老谋深算。”
“老谋深算?澜儿这是称赞吗?”君洌寒笑道。
“随便皇上怎样认为。接下来,皇上打算如何?”飞澜又问。
“接下来和谈之事当可顺利进行,你将朕的条件转述给大翰太子,他应该不会拒绝。”君洌寒耐心说道。
“嗯。”飞澜点头,“那豫南王和顾非凡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一来无凭无据,二来,目前还不是除掉他们的最好时机,只得作罢。他们若联合在一处,形势对朕十分不利,此番顾非凡毁约,正可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后各个击破。”
飞澜不语,君洌寒心机深沉,善于筹谋,她倒是操的哪门子心。
第179章 你没有资格碰我
更新时间:2013919 8:54:52 本章字数:5364
飞澜不语,君洌寒心机深沉,善于筹码,她倒是操的哪门子心。
君洌寒见她不语,轻轻的拥着她,将头埋在她柔软的发间,低喃道,“此事虽然了解,但朕心中一直有两个疑惑。”
飞澜抬眸,不解的看着他。只听他继续道,“其一,这些年来,朕发现豫南王倒并未有野心,而他却一直不肯安分,朕在想,他或许并不想自立为王,当是在支持某个人,只是,那个人是谁,朕一直没有想到。其二……”此番,顾非凡并不是主谋,豫南王才是筹划之人,那么,瑜琳一个囚禁深宫的宫妃,她是如何得知御驾亲征是陷阱的呢?
“其二是什么?”飞澜追问。
“没什么。”君洌寒淡漠摇头,终究还是隐瞒了下来榛。
……
不出三日,在顾非凡的带领下,众臣工又纷纷赞成议和。朝堂之上,豫南王的脸色十分难看,虽极力反驳,但满朝文武多半是顾氏一族的门生,豫南王行伍出身,终究寡不敌众。
驿馆的封锁也被解除,君宁果真同意了圣朝议和的条件,毕竟两国并没有非战不可的必要,南北两大强国,能相安无事自是最好不过衣。
君洌寒在御花园设宴,招待大翰使臣。君宁协同胧月与沈浪一同前往。
为表天朝上国之谊,宫宴办的十分隆重,后宫嫔妃皆盛装出席,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左右不过是为薄帝王一个回眸。
飞澜戴上了人皮面具,恢复了大翰驸马的身份。她坐在君宁与胧月一席,觥筹交错间,与圣朝大臣说着恭维的话。
由始至终,胧月一双眼睛都盯在君洌寒身上,眼中的痴迷毫无遮掩。君洌寒自然有所察觉,却装作全然不知,偶尔眼神的碰撞,他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微笑,胧月便羞怯的低了头。
整个宴席之上,自然要属沈浪的脸色最难看,但他是沉得住气的人,不发一语的坐在位置上喝闷酒。
对于妹妹的失礼,君宁也不多加苛责,胧月心性尚未成熟,极易被君洌寒的气度风范所吸引,待她回国后,天各一方,她自然会慢慢的忘了这个男人。君宁与君洌寒在沙场之上曾有过一段交汇,如今两国议和,二人谈笑饮酒,倒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酒过三巡,胧月突然站起来,举起手中酒杯,“胧月敬圣朝陛下一杯,胧月先干为敬。”她双颊红红的,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羞怯的缘故。一双漂亮的大眼骨碌碌转动着,满是灵动的光。
胧月的主动,不仅是沈浪,这一次连君宁都有些挂不住了。“胧月,别胡闹。”
“哥,我又没和你说话。”胧月是任性习惯的,在她的眼中君宁仅仅是哥哥,而并非太子。
君宁变了脸色,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四周的喧嚣好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飞澜睫毛轻颤着,而后起身,掌心自然的搭在了胧月的手上,“公主,你醉了,我送你回驿馆歇息吧。”
“喝完这杯就去歇息。”胧月甩开她的手,执拗的举着手中酒杯。
主位之上,君洌寒依旧是一副慵懒的姿态,唇边笑靥清凉,永远的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之姿。他含笑,两指扶上杯沿,将杯子轻轻举起,“这一杯,朕敬胧月公主,公主心性纯良,天真可爱,太子有这样的妹妹,当真让人艳羡。”
君洌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此,胧月才算消停。他放下酒杯,随意的抬眸,就看到飞澜正冷冷的瞪着他。君洌寒故作不知,唇角却扬的更深了。
酒宴之上,夏染雪盛装华服,怀中抱着一把精美的琵琶,只是,那改良过的宫装虽美,却着实单薄了些,若私下作为情趣引。诱皇上倒也无妨,可这宫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更糟糕的是还有大翰使臣,她这一副风。***的模样,与青楼歌姬无异,也不知这夏染雪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大家闺秀弄得这一副德行。
君洌寒依旧不动声色,含笑不语。他心知夏染雪的性子一向软弱,而这屡次三番,定然是有人在她背后怂恿着。好在大翰民风开放,宫内帝姬大抵都应该是这个模样,倒也没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曲音缓缓而起,夏染雪随着优美的乐曲,扭动身姿,一把琵琶随着她的身姿而动,她曼妙的身体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极是吸引人眼球。飞澜不温不火的喝酒,而主位之上,君洌寒神情依旧,笑靥清冷。
一曲终了,夏染雪盈盈一拜,声音柔媚入骨,“臣妾献丑了。”
“有赏。”君洌寒一拂云袖,徐福海端着一盘金锭子交到夏染雪的侍女手中。
“原来是东风桃花啊,倒还算有模有样,只可惜,没有反弹琵琶的东风桃花,大失颜色。”胧月酸溜溜的嘀咕了一句。
“我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君宁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已然有了怒气。
“我又没说错,娘亲跳得东风挑花就有反弹琵琶。”胧月还嘴。
夏染雪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了几分,她是临时抱佛脚,虽然也有些功底,但反弹琵琶自然是不成的,只是没想到胧月公主会毫不留情面的指出来。
君洌寒淡扫了眼夏染雪,没有丝毫要维护她的意思,他浅饮了一口水酒,只淡淡出口一句,“是吗,若有机会,朕当真想见识一下。”
“大翰贵妃天人之姿,举世无双,自然是无人能及的。胧月,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我们下去休息吧。”飞澜扯住胧月手臂,也不顾及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拖了下去,若再任由胧月胡闹,这宫宴可就要成为一场笑话了。
飞澜扯着胧月离去,君宁总算松了口气,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飞澜纤弱的背影,眸中是如水般温润的柔情。而君洌寒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笑靥不变,缓缓的端起酒杯,品着杯中美酒,而眸底却遽然凉薄。
……
驿馆之中,飞澜费了些力气才将胧月哄睡。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多时候,无忧都比她成熟。她推门而出,正巧宫中的马车停在驿馆之前,君宁跳下马车,姿态优雅。
“胧月呢?”他问。
“睡了。”飞澜淡淡回道。
“真是小女孩。”君宁无奈摇头,只有小女孩才会迷恋男人的美色。君洌寒那样的男人,自负,冷情,后宫美女如云,绝非是夫婿的人选。更何况,远嫁圣朝,父皇与母妃都不可能同意。
飞澜眸色清清冷冷,出口的声音也极是淡漠,“那男人不适合胧月,和谈之事已成,早些带她回去吧。一时的痴迷,很容易随着时间遗忘,沈浪,他是好男人。”
“那你呢?”君宁问道。
飞澜凄然一笑,“我?我回不去了。你应该知道,只有我消失,胧月才能再嫁。”
“那你有什么打算?”君宁又问。
飞澜的眸光茫然散落在远处,遥远的天幕,漆黑低沉,明亮的性子闪动在她清澈的瞳眸之中。“很多时候,很多事,是容不得我选择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主宰命运,但终究,有太多的牵绊。”
君宁在她身边,比夜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