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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不饶他也不是朕说了算,而是太傅。”君洌寒起身,向无忧伸出了手臂。“随朕去给太傅道歉。”
无忧向后退缩着,求救似的看向飞澜。“娘亲。”
飞澜却将他推了出去,这一次,她可真帮不了他。
君洌寒牵起无忧的小手,正色道,“无忧,你可知错了?”
“嗯。”无忧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无忧不喜欢那个太傅……”
“还要狡辩,你不喜欢就可以捉弄他吗?太傅是三朝元老,也是朕的启蒙恩师。”
无忧耷拉着小脑袋,不敢多语。
“记得朕和你说过什么吗?男子汉要敢作敢当,即便是错了,也要敢于承担。”君洌寒继续说道。
无忧抿着唇角,又点了点头。跟在父亲身后,一路向养心殿走去。
太傅早已侯在了养心殿内,见君洌寒前来,躬身跪拜,“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傅快快请起。”君洌寒上前虚浮了一把,温润含笑道,“朕已知晓,孩童顽劣,还望太傅谅解。”他说罢,侧目看向身后的孩子,“无忧。”
无忧听了父亲的召唤,耷拉着脑袋,一挑衣摆,单膝跪在太傅面前,“恩师在上,请受无忧一拜,无忧知错了,请恩师原谅。”
无忧毕竟是皇子,并且是楚恒帝唯一的子嗣,身份尊贵无比,太傅此番前来不过是讨一个说法,毕竟他是文人出身,自有文人的气节,却没想到无忧会行此大礼。
他惊慌上前,将无忧从地上搀扶起,“中州王快快请起,这可折煞老臣了。”
无忧起身,安静的站在了君洌寒身旁。
君洌寒揽着他坐在龙榻之上,很明显的回护之意,即便无忧错了,但自家的孩子却是不容人说半分不是的,君洌寒可谓是恩威并施。他既让无忧给太傅赔罪,同时也给了太傅一个警告。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说说而已,皇子就是皇子,生来便是高人一等的。
“太傅今日也受惊了,早些回府歇息吧。”
“老臣先行告退。”太傅战战兢兢的退出养心殿,不知觉间,额头竟是一头的冷汗。
君洌寒将无忧抱在膝上,警告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孩儿知道了。”无忧笑嘻嘻的,讨好的缠住君洌寒颈项,“我都已经给太傅赔罪了,爹,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放风筝了?”
“就知道玩儿。”君洌寒失笑,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尖,“去广阳殿找你娘亲吧,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无忧嘟起小嘴巴,无奈道,“当皇帝真是辛苦。”
君洌寒一笑,“只有当明君才辛苦,当昏君可快活着呢。”‘
“那无忧可以当昏君吗?”他天真的问道。
“你觉得呢?”君洌寒板起了脸色。
无忧讨了个没趣,嘟着嘴嘀咕道,“不行就不行呗,干嘛又掉脸色,难怪娘亲不喜欢你。”他说完,滑下君洌寒膝盖,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君洌寒摇头失笑,真是拿这小鬼没办法。
……
转眼间,便是太皇太后庄氏的寿辰,君洌寒与庄氏决定在这一日引蛇出洞。而在寿辰的前一日,为了抱着飞澜母子的安全,君洌寒命人秘密的将他们送出皇宫。
只是,出宫的马车上,不仅坐着飞澜与无忧,竟然还有瑜琳。君洌寒眸色微冷,目光落在一旁徐福海身上。
“回禀皇上,太皇太后说务必要保证皇贵妃的安全,便命人将娘娘也送了过来。”徐福海压低声道。
“嗯。”君洌寒随口应了声,并未反驳什么。他并不愿在关键的时刻违逆祖母的心意。
庄氏寿宴当天,永寿宫中十分的热闹,皇亲国戚极朝中重臣几乎都到场了,君洌寒想借此机会知道究竟还有谁是豫南王父子的同谋。
庄氏盛装出席,一身艳红的凤袍,衬得她苍老的脸越发苍白,但她身上那一股尊贵之气却无人能及。这位与祖皇南征北战打天下的女人,这位历经三朝沧桑巨变的女人,她要在这里走向生命的尽头。
“臣等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庄氏坐在最高处,受众人的顶礼膜拜。她一拂云袖,沉声道,“平身。”
如此,众人才敢起身,一一落座。
“晟儿,哀家也好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最近身子可好?”庄氏慈爱一笑,侧头看向落座于左手侧的永安王君继晟。
君继晟坐在轮椅之上,温笑拱手,“烦劳皇祖母挂牵,孙儿一向都好。”
庄氏含笑点头,又道,“王妃和小王爷呢?怎么没一起来?哀家可想念这个小曾孙了。”
君继晟一笑,不急不缓的回道,“孩子近几日感染了风寒,王妃留在府中照顾。”
“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风寒?严重吗?要不要让风清扬去王府中给看看?”庄氏担忧的询问。
“不过是着凉了而已,不必小题大做,风御医还要照看皇祖母的身体,不必烦劳。”君继晟笑着婉拒。
“无事便好。”庄氏念道。
“皇祖母寿辰,孙儿为皇祖母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皇祖母笑纳。”君继晟说罢,双掌轻叩,随后,一对舞姬缓步而入,她们身上穿着异族暴。露的服侍,跳着妖娆的艳。舞,浓妆艳抹,脸蛋也是一个胜一个的美。
君洌寒含笑不语,目光与庄氏在空中交汇。
第193章 故去相决绝
更新时间:2013102 11:06:09 本章字数:5546
“皇祖母寿辰,孙儿为皇祖母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皇祖母笑纳。4”君继晟说罢,双掌轻叩,随后,一对舞姬缓步而入,她们身上穿着异族暴。露的服侍,跳着妖娆的艳。舞,浓妆艳抹,脸蛋也是一个胜一个的美。
君洌寒含笑不语,目光与庄氏在空中交汇。
萎靡的乐声持续不断,那些舞姬将手中握着的羊皮酒袋打开,纷纷走向众臣工,而为首的舞姬,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来到君洌寒面前,将袋子中的红色酒液倒入君洌寒的酒杯之中,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口中嘀嘀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君继晟身旁的小太监站出来,躬身解释道,“回禀皇上,这是西域的葡萄美酒,窖藏了数百年,千金难得。”
“哦?那朕倒是要尝尝了。”君洌寒温笑,端起了桌案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朗笑道,“的确是好酒。”
而在他饮尽之后,君继晟与对面的豫南王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让皇上夸张的必是好酒,给哀家也斟上一杯。”主位之上,庄氏出声道。
“皇祖母身子嬴弱,不宜饮酒。”君洌寒出声劝阻,而庄氏显然不领情圳。
“永安王有言在先,这可是给哀家的寿礼,却不许哀家品尝,是何道理?”
君继晟笑着摆了下手,示意舞姬为庄氏斟酒,“皇上不必担心,这果子酒并不伤身。”
舞姬斟满了庄氏面前的酒杯,百年的葡萄美酒,酒香四溢,如同绝世的美人一般,让人垂帘。庄氏的唇边仍然含着笑,苍老的眼眸却深不见底,她缓缓的端起桌面的酒杯,如同端起沉重的高山,她的目光与君洌寒对视,似有千言万语。
君洌寒抿着刚毅的唇角,褐眸中的神色同样凝重。明黄衣袖下的手掌紧握着,他眼睁睁看着庄氏将那杯酒饮尽。
殿内舞姬缓缓退去,而后,豫南王起身,笑着拱手道,“微臣也有一样礼物赠与太皇太后与皇上。”
“哦?豫南王所赠必然是稀奇之物,还不快快呈上来。”庄氏笑着开口。
豫南王冷然一笑,手臂一样,将桌案上一应之物统统扫落在地,殿内的气氛瞬间变了,黑衣铁甲军队一拥而入,将永寿宫围得水泄不通。
“豫南王,你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庄氏顿时变了脸色。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微臣并非想改朝换代,只不过是要皇上退位让贤。”豫南王含笑拱手。
“豫南王,你放肆!”君洌寒拍案而起,却只觉得胸口一疼,一口鲜血涌了上来。“酒中有毒?”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君继晟的方向。
君继晟哈哈大笑,“三皇弟,你知道的太晚了。”
君洌寒跌坐回椅榻上,手掌紧捂住心口,“大皇兄,朕一直很尊重你,没想到你才是觊觎皇位之人!”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君洌寒,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本王的母后是皇后,本王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
君洌寒看着他,冷冷的笑,“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如何能当皇帝,大皇兄是要让我圣朝泱泱大国受尽天下人耻笑吗?”
听罢他的话,君继晟哈哈大笑,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有些慎人,他身后的小太监将轮椅推到君洌寒的面前,而后,君继晟就在他的面前缓缓站了起来。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即便是君洌寒与庄氏眸中均闪过错愕之色。“你,你的腿无碍了?”
“豫南王叔遍访天下名医,本王的腿十年前就已经恢复了知觉。4只是,那时本王的母后已然仙逝,父皇又偏疼于你,本王即便是站起来,也无法登上宝座,倒不如韬光养晦。皇天不负有心人,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君继晟笑声不可抑止,看来,他的确隐忍了太久。
君洌寒同样在笑,嘲讽道,“大皇兄今日的确给了朕太多的惊喜,不过,朕也有一个惊喜要给你。”他逐渐的端坐身子,随意的抹掉唇角的血痕,而后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忽然之间,局势再次改变,大批的御林军如潮水般拥入,黑衣铁甲君被御林军从身后制伏,一剑毙命,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豫南王瞬间变了脸色,君继晟倒还算是沉得住气,他手掌轻拍几下,笑道,“原来三弟是请君入瓮,看来是本王小看了你,可是,如今你身中剧毒,若没有本王的解药,半个时辰后,你便会毒发身亡,这天下照样是本王的。”
君洌寒笑的肆意,“大皇兄真的确定朕身中剧毒吗?那杯酒朕根本没有碰过,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骗过了大皇兄和豫南王叔的眼睛。”
“你……”君继晟手掌紧握成拳。
君洌寒起身来到他面前,笑意绝魅,“何况,即便朕暴毙,这皇位也轮不到大皇兄,朕有子嗣。”
成败已定,然而,君继晟脸上却没有慌张的神色,因为,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张王牌。“皇上似乎高兴的太早了,本王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皇上,本王想,皇上看了之后或许会改变主意,退位让贤。”
当飞澜与瑜琳同时被铁甲军压上来的时候,君洌寒的脸色果真沉了下来,他费尽苦心的送她们离开,没想到反而让她们落入虎口。
君继晟冷然哼笑,“不知这两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与三弟的江山比起来,孰轻孰重呢?”
君洌寒拳头紧握,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他侧头向徐福海使了个眼色,徐福海会意,躬身退下,很快,御林军压着一个美貌少妇和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父王,父王快救救我啊,父王……”那孩子扯着嗓子不停的哭嚎着。
“王爷,您救救臣妾和孩子,臣妾不想死啊。”那少妇吓得脸色煞白,不停的挣动哭泣。
君洌寒淡然一笑,手掌板起孩子的小脸,那孩子脸上还挂着泪,抿着唇,怯怯的唤了声,“三皇叔。”
“铭儿真乖,铭儿快告诉你父王,你不想死,让他放了那两个阿姨,只要你父王放了他们,三叔就送你回家,好不好?”君洌寒温声说道。
那孩子重重的点头,恐慌的看向父亲,哭泣的喊道,“父王,父王,铭儿不想死,你快放了那两个阿姨,铭儿不想死。”
“大皇兄,用你的妻儿换朕的两个妃子,这笔买卖应该很划算才是,如何?”君洌寒笑着看向君继晟。却只见君继晟冷然一笑,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刺向那少妇,那妇人腹部中剑,她口吐鲜血,瞪大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