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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终于回过神来,她紧咬着唇,泪珠扑簌而落。“你吓死我了,君洌寒,我以为你死了。”飞澜落了一会儿泪,又变成嚎叫大哭,哭的十分没形象。光哭也就算了,她握起粉拳,不停的捶打在君洌寒胸口。
“君洌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你怎么能丢下我?”这一刻的飞澜脆弱无助的像个小女人,或者说,在君洌寒面前,她本来就是个小女人,又单纯,又有依赖感。
她一拳拳的落在君洌寒胸口,他闷声不语,眉心却紧蹙了起来。
飞澜发泄了一通,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君洌寒的不适,“你,你怎么了?”她捧起他英俊的脸庞,微弱的月光之下,看到他俊脸上都是伤,青青紫紫的,十分触目轺。
“你受伤了?还有哪里?伤的重不重?”飞澜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扯他身上的锦袍。
君洌寒却一把按住她在身上胡作非为的小手,“乱摸什么,打架哪儿有不受伤的。”
“那楚君宁呢?他怎么样?”飞澜紧张的问道,若楚君宁有个三长两短,两国开战在所难免皑。
君洌寒稍稍沉思,而后温笑道,“嗯,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不许在朕面前关心其他男人,朕可是会吃醋的。”他说罢,将她从地上抱起,向一旁停着的马车内走去。
他如此说,飞澜才稍稍放心许多,只要君宁没有大碍,她便放心了。她柔软的手臂缠在他颈项,将头靠在他胸膛,只要能听到他稳重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就安稳了。“我是担心你,若你死了,我会和他拼命。但若他死了,我会和你一起并肩为战。”
君洌寒脚步微顿,却笑而不语。马车前,徐福海躬身挑开车帘,然后,君洌寒抱着飞澜进入马车。
回宫之后,徐福海第一时间命人将风清扬传入内殿之中,君洌寒靠坐在龙榻上,浑身上下都是伤,模样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风清扬为他诊脉之后竟是一头雾水,并没有内伤,君洌寒看似伤的很重,却都是皮外伤而已。
“怎么样?清扬,怎么不开方子?”难道是无药可救了吗?想到此,飞澜心口一阵抽痛,屋内只有她最紧张。
风清扬摇了摇头,“都是外伤,不用喝汤药,用一些金疮药便可。”他说罢,背起药箱,躬身便退了下去。
“怎么回事儿?”飞澜不解的看向床榻上的君洌寒。
“我是去打架,又不是去打仗,澜儿,是你混搅了概念。”君洌寒一副与我无关,是你太笨的神情。飞澜白他一眼,然后从一旁取来金疮药。
此时,无忧正懒懒的靠在另一侧的贵妃榻上,他今天和太傅读了一天的书,憋屈的要命。“爹,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人家打架,真是有够无聊。”
君洌寒冷扫他一眼,明显的幸灾乐祸,真是将他惯坏了,才这么无法无天的。“今日跟着太傅读了一天的书,还不回去温习?今儿可没打算让你留宿。”
“看在你今天受伤的份儿上,不打扰你们缠绵了。”无忧利落的翻身下榻,一身月白的蟒袍,随着他的动作翩然,竟有几分飘渺的感觉。无忧的这张脸可以说是男女皆宜,若是男子便多了份刚毅,若是女子,换上一股妩媚之色,堪称倾国倾城。
无忧离开后,飞澜解开君洌寒身上的锦袍,开始为他上药,他身上的伤比想象中还要多,肌肤上几乎没什么完好的地方了。
她将金疮药倒在他青紫的伤肿处,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摊开,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有出奇的柔软,触碰在他肌肤上,却也好似若有似无的挑。拨着他的心,痒痒的,却不忍心让她停止,每一次她指尖离开肌肤之时,心口竟莫名的失落,然后等待着她另一次的触碰。
飞澜费了些力气才将他胸口和背上的伤涂好药,然后是手臂,紧接着就该是腿上了,可她刚要解开他腰间的束带,手突然顿住了,脸颊羞得绯红一片。只因,她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他腰间坚硬的某物,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你,你……剩下的你自己擦药吧。”飞澜将药瓶丢给他就打算罢工了。只是未等她起身离开,手腕已被君洌寒握住。他力道很大,飞澜一个踉跄就跌入他怀中,他的身上还有金疮药淡淡的苦涩味道。
“做什么?受伤了还不老实些。”飞澜微怒着说道,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君洌寒将她抱的死死的。
他温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流连,邪气的用牙齿咬着她柔嫩的面颊,“火是你点的,自然也由你来灭。”他说着,已经牵着她柔嫩的小手沿着腰身向下。
飞澜异常的乖顺,竟任由着他牵引着,抚摸上结实的肌肉,她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引来一阵又一阵快感。君洌寒阖起眼帘,口中溢出舒服的吟声。他享受着被她触碰的感觉,只是,刚刚沉浸其中,腿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君洌寒剑眉一蹙,睁开眼帘之时,飞澜已经笑着跑开了。
这女人,竟然在他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今天不想,皇上还是忍一忍吧。”她含笑说道,将手中金疮药丢在君洌寒身上,“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擦药吧,我今夜陪着无忧一起睡。”
哼,害她担心的要命,哭的嗓子都沙哑了,还想让她伺候他,做梦都别想。
君洌寒无奈失笑,却并未去拿她丢过来的药瓶,眉心缓缓蹙起,手掌捂住胸膛,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君洌寒,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飞澜站在一丈远的安全距离,眯着眸子看他。然而,他的神情却看似更痛苦了。
“君洌寒,你,你怎么了?”飞澜出声询问,然而,他整个身体都蜷缩到一处,还微微的颤抖着。飞澜心头一惊,迟疑的上前,伸手推了下他高大的身躯。“洌寒,你……啊!”她话音未落,已被他一把扯入怀中。
他将她紧紧的压在身下,鼻尖与她轻轻贴合着,唇畔含着邪气的笑靥,“澜儿还是上当了。”
飞澜瞪了他一样,粉拳举起,落在他胸膛,明知他可能耍诈,却还是关心则乱。
他朗笑着擒住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口。“朕不逼你,今夜留下来,我只想抱着你入睡。”
“嗯。”飞澜顺从的点了点头,脸颊埋入他胸膛,轻阖起眼帘。
君洌寒紧拥她在怀,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这是一个极轻的吻,四片唇瓣想贴,带着暧昧的气息,却与欢爱无关,他们不仅仅是恋人,还是亲人,融入血脉,生死不离。
温香软玉在怀,鼻端萦绕着淡淡幽香,催人入眠,君洌寒有些昏昏欲睡,而飞澜却突然睁开了眼帘,“洌寒,十五城的国书,你拿回来了吗?”
君洌寒微动了下身体,将脸埋在她肩窝,模糊的应了声,“别吵,睡吧。”
飞澜将他的头推开,用力的晃着他身体,“君洌寒,国书到底拿回来没有?”
被她这样一晃,他想不醒都不行了。“又在胡闹什么?”他双手攀在她肩膀。
“国书呢?”飞澜板着一张小脸,手掌摊开在他面前。
君洌寒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恍然大悟道,“哦,打架打忘了。”
“什么?忘了?”飞澜顿时气血上涌,他弄了一身伤回来,结果将最重要的事忘记了。这男人究竟长没长心啊。她正恼火着,而君洌寒居然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
他手臂一揽,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向他要回来便是,睡吧,娘子,我累了。”虽然都是皮外伤,却也痛得要命,只有睡眠能麻痹疼痛。
他脸上的憔悴飞澜看在眼中,她手掌温柔的抚摸过他英俊的面庞,眸中闪过疼惜之色,“嗯,睡吧,天亮我叫你醒来。”
君洌寒唇角含笑,下巴抵在她肩窝,再次合起双眼。一夜直到天亮,清晨醒来,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他从龙榻上做起,随手扯过中衣套在身上。
“澜儿,澜儿?”他温柔低唤。
而此时,飞澜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她身着鹅黄罗衫裙,长发披肩,别有一番柔媚之态。她温声回头,莞尔一笑,正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夫君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天还早呢。”飞澜温声回道。
君洌寒起身下床,来到她身旁,从身后拥住她柔软的娇躯,“榻上少了温香软玉,倒也无心入眠。”
“那飞澜不在的时候,皇上都是如何入睡的?”飞澜微嘟红唇,故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君洌寒苦恼道,“当然是彻夜难眠。”
“皇上后宫三千佳丽,个个都等着皇上拥入怀抱,皇上又何必苦着自己。”飞澜的语调有些微嘲弄。
君洌寒温笑,却在她雪白的颈项间轻咬了一口,引得飞澜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没良心,朕可是在为你守身如玉,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朕才是?”
飞澜笑着回身,如水草般柔软的双臂缠上他颈项,“夫君想如何补偿?”说话间,她抬眸看他,眸中含着璀璨流光,像天上流动的银河,随时都要溢出来一样,而红唇微嘟,唇片嫣红,像极了诱。人采摘的红樱桃。
君洌寒心头一紧,喉咙下意识的滚动,而后毫无预兆的将她打横抱起,丢在了身后龙榻之上。
飞澜被他反锁在胸膛中,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而身上是他炙热的胸膛,滚烫坚硬的物体抵在双腿间,飞澜自然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不,不行,你该上朝了。”
“朕不管。”他执拗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话音刚落,便急切的吻住她唇片,手掌探入她裙摆之下,撕扯着她身下的亵。裤。
飞澜在他身下微弱的挣动,半推半就,两人纠缠在一起,身上衣衫半退,而殿外突然传来徐福海略微尖细的声音,“皇上,该早朝了。”他总是出现的如此不合时宜。
君洌寒正欲火焚身,脸色极为难看,语气更是不善,“滚,别来打扰朕。”
“这……皇上,满朝文武都已等候在朝堂之上。”徐福海战战兢兢的出声提醒,回答他的是君王的一声怒吼,“今日罢朝,有事启奏的两个时辰后到养心殿见架。”
“是,是,老奴遵旨。”徐福海一躬身,自然不敢再违逆圣意。他快步向离去,宫门处,小太监正躬身待命。
“师傅,皇上还未起身?这眼看着就要早朝了。”小太监焦急道。
徐福海一弹手中拂尘,嘲弄道,“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皇上今日罢朝了。”
“罢朝?咱们这位主子从登基以来,还未罢朝过。”那小太监不解道。
徐福海呵呵的笑,“你个小猴崽子懂什么,自古食色性也。皇上为淑妃罢朝,也没什么奇怪。”
此时,寝殿之内,两人正打得火热,君洌寒迫不及待的进入,几乎没什么前戏,而飞澜隐忍着疼痛,逐渐的适应他的闯入,在他一次次的进攻下,身体慢慢变得柔软湿润,顺从着他的节奏。
彼此灵肉合一,同时攀上激情的巅峰,云雨之后,飞澜伏在他胸膛,两人的长发早已纠缠在一处,她耐心的解着,可还是有些死缠在一起,根本解不开。
尝试了许多次后,飞澜的耐心终于被耗光了,神色很是不耐。而君洌寒温笑着,牵起她的小手,“结发为夫妻,缠在一起也不错。”
“那皇上就打算这样出去见你的臣子?”飞澜摇了摇手中缠在一处的发丝。
他邪气一笑,手臂缠上她柔软纤细的腰肢,“若你愿意,朕可没意见。”他温热的鼻间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颈项间,痒痒的,引来飞澜一阵低笑。笑声之后,她拔下头上金簪,将两人的发丝隔断,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入荷包之中,又将荷包放在贴身的里衣。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君洌寒拥着她起身,温声道,“澜儿,替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