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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捏的后退了一步。她娇羞的模样,却引来他一阵朗笑。
飞澜看着他一步步离开,高大的身影在墨眸中逐渐消失不见。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殆尽。很多时候,飞澜觉得自己就像他养在宫外的宠物,他想起时,任由他消遣,想不起时,便随意抛在脑后。
“娘亲,你在想什么?”无忧软软的身体突然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飞澜摇头淡笑,小心翼翼的摊开他掌心,小小的掌心,白嫩的肌肤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飞澜心疼的蹙眉,训斥道,“教你连成决,不是让你不开心的时候用来泄愤的,若再有下次,别想我再教你武功。”她说罢,牵起她的小手,向屋内走去,“跟我回屋上药。”
无忧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娘,不用上药的,真的一点儿都不痛,我是男子汉,没那么娇气。”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园中消失,后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声穿过竹叶,发出沙沙声。
……
日子有一段时间的平淡,上朝下朝,飞澜与君洌寒之间没再有过交集。君洌寒似乎很忙,忙到他无从顾及飞澜。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从不过问。飞澜并非纠缠的女子,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为他粉身碎骨,而他不需要的时候,她会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如飞澜这般的女子,男人想要不爱,似乎很难。
这几日,飞澜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入夜后,永河就会消失。这日入夜,飞澜并没有睡,而是藏在了永河卧房门口,一来,她担心永河安危,二来,女人难免都有些好奇心。
万籁俱寂之时,永河房门被轻轻撬开一条缝隙,身披黑色披风的永河从屋内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查看后,才悄悄离开将军府。飞澜施展轻功,一直跟随着永河的马车,不出所料,马车在丞相府后门停了下来。
丞相府的守卫深严,但对于飞澜来说,并不足以构成威胁。她施展轻功,倒挂在屋檐之下,手指在窗纸上轻轻的按了个小洞,屋内一切,一目了然。只见,顾非凡悠闲的靠在软椅上,永河在他面前停住脚步,轻摘下头上的黑纱。
“坐吧,今夜来的似乎晚了些,再过一会儿,我便要歇息了。”顾非凡随口道。
永河淡笑,笑靥中明显夹杂着苦涩与嘲弄。“想必顾相不会独自入眠,温香软玉在怀,滋味一定不错。”她拂袖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还是解释了句,“今夜无忧缠了本宫一会儿,才会出门迟了一些。”
提起无忧,顾非凡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而后,显然沉思。永河恋慕他多年,而这位顾大丞相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与永河唯一的一次,便是六年前的一次醉酒。那夜,他喝的烂醉如泥,错将永河当做了飞澜。
“无忧那孩子,也快六岁了吧,听说是壬戌年四月初一的生辰。”时间上,刚刚吻合。顾非凡微眯了眸子,犀利的目光落在永河身上。果然,永河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不,他不是你的孩子。”永河回答的太快,反而容易引起误会。
顾非凡一笑,倒也没继续追问。气氛有短暂的静谧。
“本宫知道,你默认本宫每晚出入丞相府,是为了从本宫口中探听皇上的事,但很抱歉,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永河嘲讽的一笑。她何尝不知道顾非凡不过是要利用她,但她的爱太卑贱,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要来见他。
顾非凡淡然而笑,似乎并不以为意。他懒懒散散的起身,出声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永河明白,她无法给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也不会留她。“顾相不送送本宫吗?”
顾非凡含笑起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没想到,永河突然扑入他怀中,双臂紧紧的缠在他腰间。他剑眉冷蹙,用力的推开了她,永河一个踉跄,娇弱的身子重重跌坐在地上。头顶,传来他不屑的冷笑。“公主就这么缺男人?你现在的模样,和青楼中的妓。女又有何区别?”
他的话无疑是伤人的,但永河没有哭,她已经不记得流泪的滋味了。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夜,他压在她身上,却不停的呼唤着飞澜的名字。她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而当他清醒之后,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厌恶,好像她是十分肮脏恶心的东西一样。
他对她说,“公主大可以将此事张扬出去,我会娶你,但我同样会恨你。”
永河从未奢望过他的爱,但她也不想他恨她。何况,永河不笨,她可以想象嫁给他后,处境只会更艰难,相敬如宾只是一种奢望,他会直接将她推入‘冷宫’。所以,永河选择了沉默。但她万万没想到,一夜风流,竟然留下了祸根。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藏都藏不住。那时,君洌寒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她拿掉孩子,她依旧是他的姐姐,是风光无限的永河公主。另一个,孩子可以留下,但他们姐弟之间,从此恩断义绝。因为,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顾非凡早晚有一日是要反君洌寒的。
女人的身体中天生都藏着一种母性光辉,所以,她选择了后者。她狼狈的下嫁,从此,她与君洌寒形同陌路,他依旧喊她皇姐,只是,声音中再也没有温度。为了这个叫做顾非凡的男人,她抛弃了最珍贵的亲情,她不止一次问自己,值得吗?可是,永远没有答案。
永河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狂笑着,蹒跚的离开。
永河离去的背影,定格在飞澜眼眸中,带着些微的刺痛。她飞身从窗子闯入,黑衣飘然,轻落在顾非凡身后,负手而立。
“我以为你不会现身了。”顾非凡一笑,并无丝毫的惊愕之色。
“表哥的美男计的确精彩。”飞澜冷然一笑,而后,手中寒光一闪,宝剑毫无预兆的刺向顾非凡。剑锋直指顾非凡心口,而他却不躲不闪,唇角笑靥都丝毫不变。
千钧一发之际,剑尖在顾非凡心口一寸处,突然偏离了方向,从他左侧擦过,钉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剑锋只扫落了他鬓角的一缕发丝,墨发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卷曲成鬼魅的弧度。
“我可以认为这是因妒生恨吗?原来飞澜也会吃醋呢!”顾非凡戏谑的一笑。
飞澜哼笑,道,“顾相魅力无边,你可以继续自恋下去。”
顾非凡转身,来到飞澜身边,斟了杯茶递给她,温热的上泉水,上好的雨前茶,是飞澜的最爱。“尝尝吧,这茶不必宫中的差。”
飞澜容颜清冷,并未去接他递来的茶盏,因为品茶也是需要心情的。
顾非凡轻叹一声,而后放下手中茶盏,温声道,“还在生我的气吗?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飞澜敛眸不语,半响的沉默后,才淡声问道,“你和宁王,什么时候的事?”
从他利用了她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飞澜一定会问。他在她身边坐下,平静的回答,“三年前。”
飞澜微冷的勾动唇角,三藩一战,打了整整五年,再回首,早已物是人非。“条件呢?”
“半壁江山……和你。”顾非凡淡声回道。
飞澜墨色的瞳眸,冷光灼灼闪动。“你一定要反皇上吗?”
顾非凡讽刺的一笑,“即便我不反他,他早晚也会除掉我。我们都不是能轻易受对方所控的人。”
飞澜沉默不语,低敛的长睫遮盖了所有的情绪。
“飞澜,如果我和君洌寒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我吗?”半响后,顾非凡再次出声询问,他的声音低沉,甚至是小心翼翼的。
飞澜一笑,抬起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他,“你知道我不会选择。”
顾非凡苦笑,又道,“你现在可以不选,但总有那么一天,你必须要去面对。”
飞澜哼笑,眸中多了几丝兴味。“如果我选了一个,那另一个呢?会死吗?”
顾非凡的眸色沉了了下去,“如果你选择了一个,就要跟他同进退,共生死。”
“那表哥觉得,我会选谁?”飞澜一笑,透了几丝邪魅。
第99章 太晚了,我已经是他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376 9:06:56 本章字数:5325
顾非凡的眸色沉了了下去,“如果你选择了一个,就要跟他同进退,共生死。”
“那表哥觉得,我会选谁?”飞澜一笑,透了几丝邪魅。
而顾非凡却笑不出来了,他起身从木匣中取出一样东西,十分郑重的摆在飞澜面前。“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我希望你先看一样东西。”
飞澜略带不解,动作缓慢的拆开面前的信封,展开信笺,而后,美丽的容颜再也无法维持一贯的淡漠,错愕、震惊、无措统统呈现。那是一封婚书,确切的说是她爹慕容枫写个顾家的一封婚书。上面,有将军府的印章,还有慕容氏与顾氏两家大家长的落款。是一封很郑重的婚书,书写的时间是飞澜出生的那一年,订婚的两个人,正是她与顾非凡。
“怎么会有这个?我从未听爹提起过。”飞澜蹙眉问道珂。
顾非凡神情温润,端起茶盏轻品了一口,“你家里也有一封和这个一样的婚书,是我爹亲笔写给舅舅的,应该焚毁在那场大火中了吧。当年,舅舅一直觉得你年幼,想等你及笄再告诉你,没想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就被搁置了下来。”
飞澜再次沉默,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呵,她怎么觉得就像一场笑话,她一直当做哥哥的男人,突然告诉她,他们之间是指腹为婚。
“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顾非凡低笑,带着几分自嘲,“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妻子。滞”
飞澜仍然沉默着,双手交叠在一处,有几分惶恐不安。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他陪她读书、练剑、玩耍,将她捧在手心。她并非不懂顾非凡的心意,或许是太熟悉了吧,对他的感情,永远停留在了兄妹之情,擦不出爱的火花。她一直装傻充愣,不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但现在,他已不允许她再逃避,飞澜是真的手足无措。
“还记得你初入孔雀山庄的那一年吗?那年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顾非凡淡声说着,眸光涣散,一点点陷入回忆之中。
飞澜初入孔雀山庄之时,也是慕容一族刚刚灭门不久。那时的她很自闭,大雪之后,年少的他们都在院子中赏雪、堆雪人、打雪仗,只有飞澜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厌倦了她自暴自弃的样子,费了些力气才将她从屋子里骗出来。
“来,和我们一起打雪仗。”他不由分说的将一团雪球塞在她手中。
飞澜凝着眉头,似乎很不喜欢刺眼的阳光。她有些负气的将雪团丢在他锦色的衣摆上。
顾非凡不仅不怒,反而朗笑着,再次握了雪球塞给她。“出气吗?没出气继续打。”
他的话终于让飞澜笑了,她和他在阳光下嬉戏打闹,雪球打在身上,散落开,扬起一片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唯美的光泽。笑闹声在园子中此起彼伏不断,而一生冷冷的呵斥,突兀的让一切偃旗息鼓。
“慕容飞澜,谁允许你跑出来的!”君洌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园中,纯白的锦袍,与冰雪融为一色。他站在风雪之中,俊秀挺拔的身姿,耀眼夺目。
飞澜似乎很怕他,僵直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而顾非凡却挡在了他身前,遮挡住君洌寒落在她身上的冰冷目光。“顾非凡见过三皇子,不知殿下有何赐教?”
君洌寒一向孤傲,他甚至没有正眼看顾非凡一眼,而是与他擦身而过,一把将慕容飞澜扯了过来,抓起她已经红肿的双手,带着怒气的低吼,“你是不是忘了我告诉过你什么?你的伤没有痊愈,根本不能受寒!你这双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啊。”
那时的飞澜,一直在禁锢着自己的心,换句话说,她在抗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