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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青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身粉衣粉裤的纯玉。激动地冲上前去,一把搂进了怀里。
“姨!”纯玉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只是盯着青桑瞧了瞧,然后轻轻叫了一声。
青桑见了,失望难过,却又怪不得谁。她不告而别,扔下纯玉几个月,也难怪纯玉会认生。不待见她。
“玉儿,让姨好好瞧瞧,是不是长高了。”青桑摸着玉儿的头,又摸摸玉儿的脸,再捏了捏她的小手小脚。摸着、看着,眼泪变簌簌地往下掉。
“姨。不哭。”纯玉伸出手为青桑抹了抹泪珠。
“玉儿真乖,数月没见,又长高了,也越来越美了。”青桑搂着纯玉不肯松开。
“桑儿,还是先坐下说吧。”棠丰见状,只得上前劝道。
青桑点头嗯了,却是抱起纯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还是不肯撒开。
棠丰见了,顿时无奈看了看祁甬力。
祁甬力微微笑笑,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这次去带纯玉可顺利?”棠丰见青桑一股心神全在了纯玉身上,对自己和祁甬力视而不见,只好和祁甬力交谈了。
“有了若菱,呃……桑侧妃的书信,蒲公那倒没有什么阻力。只是蒲夫人和蒲公子似乎有些不舍得,抱着纯玉不肯撒手,哭了好一会。”祁甬力的话让正在逗着纯玉的青桑心头一颤,蒲夫人和蒲公子指得不就是她娘亲和弟弟擎宇吗?
“他们怎么样了?”青桑抬头插话道。
“娘娘是问蒲公他们吗?”祁甬力问。
“恩。蒲公,还有蒲夫人、蒲公子,还有蒲老太太可好?”青桑问道。
祁甬力转着手中茶碗,不紧不慢地说道:“都好,蒲公子现如今已是皇宫内侍了。蒲公、蒲夫人身体都还硬朗,只是蒲老太太年岁大了,似乎已有垂暮之色。”
青桑听了,心中感伤,却又不能表露太甚,只得含泪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姨,爹爹说这次来了,就再也不会和姨分开了,是吗?”纯玉抬头问道。
“恩,恩,再也不分开了。”青桑点头道。
一直规规矩矩的纯玉忽然伸手搂住了青桑的脖子,哽咽说道:“姨可不能再不要玉儿了。”
青桑一听,心里头那个难受,紧紧搂着纯玉的小身子,不住地点头。
“好了,桑儿别哭了,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吗?”棠丰拍了拍青桑的肩膀,拉着小纯玉的手,仔细地瞧了,然后说道:“还真像晗悦小时候。”话语显得沉痛而又伤感。
青桑这才想起,棠丰可是纯玉的舅舅,俗语说“天上雷公大,地下娘舅大”,嫁娶时,娘舅可是要坐主位的,于是,青桑对纯玉说道:“玉儿,叫舅舅。”
纯玉一愣,扑棱扑棱长长的睫毛,随即转头看了看自己爹爹,问道:“舅舅是什么?”
纯玉的话将祁甬力、棠丰、青桑都逗乐了,青桑笑着道:“舅舅就是你娘亲的哥哥或者弟弟。”
此话一出,棠丰和祁甬力一时都变了脸色。刚刚他们都没有意识到纯玉是不能认棠丰为舅的,毕竟晗悦私奔的事无人知晓,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假郡主替婚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青桑见二人脸色有变,立即警觉,知自己说漏了嘴。随即对还是疑惑不解的纯玉说道:“是姨弄错了,玉儿的娘亲只有姨一个妹妹,所以他你得叫姨父。”
纯玉歪着脑袋看着棠丰,见棠丰面容和善,惧意顿减,甜甜一笑,叫了声:“姨父!”
虽然棠丰多么希望能承认自己与纯玉的甥舅关系,可是目前的形势还是不能小觑,这南州、松州虽然暂时安稳,但狼子野心。非一日可定,假郡主的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怕会掀起北戎对玄朝的敌意。虽说铁翼与他关系不错。但难免受小人挑拨,出现嫌隙,更何况此事本就是他错在前。
伸手抱过纯玉坐在自己腿上,宠爱问道:“玉儿喜欢吃什么?姨父让店家给你做。”
纯玉将食指放在唇上,滴溜溜转着乌黑的眼珠子。忽然咧嘴笑道:“玉儿可以吃麦芽糖吗?”
棠丰哈哈大笑,说道:“玉儿就想吃这个?”
纯玉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好久没有吃过了,以前在山上的时候,爹爹总会给玉儿买。可是到了姥爷家,姥爷不让吃,姥姥也不让。说会吃坏牙。”
青桑怔了怔,问道:“玉儿,你说姥姥、姥爷?”
“恩,对啊。”纯玉回过头来说道。
青桑难过极了,鼻子酸得不行。原来父亲、母亲是将纯玉当做她的孩子来养着。所以才会让她称呼他们姥姥、姥爷而不是祖父、祖母。
棠丰看见青桑这一会子的功夫,已不知落了多少次泪。知道她心里想家,想亲人,不得舒畅,便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赶紧点菜吧。”
“好啊,好啊。”纯玉高兴地拍起了手。
点完菜,棠丰又吩咐小二到下面的糕饼店买了一大包的麦芽糖,看得小纯玉两眼放光。
不过,青桑不敢让她吃太多,父亲、母亲说得对,吃多了会吃坏牙齿。
饭后,棠丰吩咐马三将祁甬力和纯玉送去了他购置与青桑成亲用的那所大宅子,那里地方偏僻,又有人打理,住在那方便又安全。
青桑虽然舍不得小纯玉,但是她当然知道是不能带纯玉进府的,只能含泪挥手告别,并答应着过几日就去看她。
接下去的日子,青桑担心被人怀疑,虽不敢时常去看望纯玉,但十天是必去一次的,转眼间,天气转凉,便入了秋,青桑便又买了不少秋衣去给纯玉送去。
王府里李惜柔早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信上只说经过调查,此事非同小可,要李惜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李惜柔虽心有不甘,但父亲的话她不敢不听,只得先忍耐着。
宝羽那边虽听人禀报说青桑近日出门很勤,但却苦于跟踪的人从未跟成功过,而一直不知青桑到底出去办何事。她不知道,这些跟踪的人早被棠丰暗中布下的隐卫给引开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成功跟着青桑到目的地。
如雪依然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安静静地过着巢居的日子,没有必要是不会出门的。
陪着纯玉玩了大半天,青桑才上车准备回了,谁知一上车就觉腹痛,捂着肚子便坐到了棉花垫上。
“小姐,你是怎么了?”草香见青桑脸儿有些发表,皱眉捂肚很是担忧。
“我觉得腹中有些疼痛,歇息会便没事了。”青桑靠在草香身上,轻声说道。
草香想了想,道:“小姐,你那……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了,许是要来了吧?”
青桑听了,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自个的月事时常不准,这次倒拖了些时候。不过,当车子启动时,青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现在可是有正常性…生活的,这月事不来,也有可能是怀孕了。
想到这点,青桑大喜,对草香说:“回到府中,就赶紧请李太医。”
草香不明就里,大惊失色,问道:“小姐是痛得厉害吗?”
青桑摇摇头,摸了摸肚子,含笑道:“不怎么痛,只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喜讯。”
草香先是不懂,再看青桑摸着肚子的样子,忽然想起当年她在北戎怀孕的样子,顿时喜上眉梢,乐道:“真得吗?小姐?你是说,你……有了?”
青桑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个可能,所以要请李太医诊治过后才能确认。”
草香欣喜说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说完,又冲着帘外车辕上赶车的喊:“车子可要赶得稳妥些,别颠着我家主子。”
赶车大声喊着好,青桑在车内低头笑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了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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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头,缀霞宫,暗香浮动,一群人都静静地候着,不敢出声。
就在大家屏气凝神之际,李太医为青桑把好了脉,带着丝喜色,跪地朗朗道:“恭喜王爷,娘娘确实已怀了生孕。”
“真得?”棠丰高兴地起身,随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碟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其他众人听了,也是喜不自胜,一个个给青桑和王爷道起喜来。棠丰走到床前,握着青桑的手,心里头已是乐开了花,轻抚青桑娇嫩的脸儿,棠丰的笑意已经挂得满脸都是。
屋内里的人个个都心里敞亮着,识趣地一个个退了出去。李太医本有话要说,但看着棠丰此时一心只有眼前的青桑,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出了屋子,对伺候青桑的草香说道:“草香姑娘,娘娘的胎像不稳,故而我这里开了方子,你每日可得给娘娘按时服下。”
草香一听,便变了脸色,四周瞧瞧,并没有人,便压低声音道:“李太医说娘娘的胎不稳吗?”
李太医道:“确实不稳,我本想禀告了王爷的,但见王爷此时欣喜若狂,已无暇顾及其它,想想还是等过几日再诊断诊断。毕竟这怀孕初期,胎像有所不稳也是常有。”
草香却没有听进李太医的话,她想得是在北戎时,青桑流产时的惨样,心里头一阵阵地打着寒颤。
李太医走到一边,在石桌上写下了方子,递给草香,然后再三嘱咐了用法用量。这才走了。
屋子里,棠丰和青桑正相依偎着述说着衷肠。
“棠丰,你说这肚子里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青桑把玩着棠丰腰间挂着的琳琅坠饰,含笑问着。
棠丰抬起青桑的下巴,温情脉脉地盯着她笑,嘴上说道:“是儿是女我都喜欢。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青桑笑了,笑得如牡丹花般灿烂夺目,看呆了棠丰。
半晌,棠丰极其温柔地在她唇上摩挲,慢慢由浅入深。由轻啄变成了热吻。
情到深处极难自制,但棠丰还是忍住了,为了他和青桑的孩子。他可不能伤了这母子俩。
青桑潮红着脸,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两人努力平复下刚刚高涨的情欲,好一会,棠丰说道:“桑儿。有件事我不得不对你说。”
青桑搂紧了棠丰的腰,柔声道:“你说便是。”
“星儿是我的长子,故而从他出生,这世子的头衔是他的,将来不管你生的是儿是女,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但是若要改他为世子,恐怕……”
青桑听着听着,明白了棠丰的意思。他是怕她将来生了儿子,而世子之位份早已被嫡长子所继承,担心着自己觉得受了委屈。青桑抬起头,坐直了身,盯着棠丰。认真说道:“世子之位向来都由嫡长子所继,极少有改立的。即使将来你有这心,我也是不同意的。星儿虽说是你的孩子,但我同他也是情谊匪浅,不管将来发生何事,我绝不会因此而有所不甘,更不会觉得你对待孩子不公。如此,你可放心。”
棠丰听了这如此深明大义的话,怎会不放心,感动地再次搂过青桑道:“放心,当然放心。我只担心,对你好的不够,让你受了委屈。”
听了此话,青桑也是感动,窝在棠丰的怀里只觉幸福。
由此夫婿,还有何求。
青桑想。
青桑怀了生孕的事很快就在整个王府内传开了。
关雎宫。
“没想到,她还是有了。”宝羽的咳喘,好了一阵,这天气一凉就又加剧了。
“娘娘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子要紧。”水芝在一旁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
宝羽冷笑:“身子重要,可惜最不争气的就是这身子了。这大半年的都没见好,恐怕这次真是要命了。”
“娘娘可别这么说!”水芝的话里带了丝哭腔,她心里也不是不担心,但是在自己主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