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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是梦?
眼前的这个少女正在紫禁城里前呼后拥走着,带着一脸的好奇和喜气,看来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吧。华贵逼人,气质绝佳。
“奴婢给和硕曦云公主请安,曦公主吉祥!”一群奴婢在请安。
“起吧~”我听到一声柔软似水的声音。
“曦公主,皇上瞧着您这是第一次在宫内参加大宴,怕您觉得无趣,着奴婢来伺候着您。”其中领头的婢女抬起头,盈盈笑意正对着少女。
“茯苓姐姐?太好了,皇上真真心疼云儿,我正好奇的紧呢,从前宫里没少来,怎的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气派?”少女一双秋瞳剪水的眸子,含笑扶起那位婢女。
“曦公主,今儿个,是太子爷的整岁,正赶上蒙古王来京朝贺,皇上的意思,可是要好好热闹热闹呢。”婢女说笑着,走到少女身边扶着她慢慢前进。
“这么说,各位阿哥都在吗?”我看到少女好奇的表情,烂漫可
75、一世浮生走马灯 。。。
爱。
“可不是,公主可是要寻个意中人?如果是,那皇上可要高兴坏了,整日见儿的和公主的阿玛凌柱大人念叨着,要结亲呢。”婢女打趣道。
我看到少女骤然窘红的脸,她嗔怪道:“茯苓姐姐,几日不见,好厉害的嘴儿,云儿不过是好奇问句话,怎的勾起姐姐这么多话儿?”
“公主,要奴婢说啊,眼下太子爷已经娶过嫡福晋了,皇上最喜爱的四阿哥也娶过嫡福晋了,倒是四阿哥的一母胞弟十四阿哥,还没成婚,倒也是个好样儿的阿哥,跟公主同岁,公主不如……”
曦公主?
曦云?是我吗?她……难道就是我?或者,她是钮钴禄?婉怡?
不,不对,婉怡的阿玛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典仪官,婉怡不可能是和硕公主,而且,仆从们不会唤她曦公主。
她……真的是我?
骤
然响起从前在潭柘寺遇到的云游和尚说过,婉怡因与我灵魂交集,且魂之灵在我身上,所以她才变得呆讷如木。
想到婉怡已死,不觉心生痛苦,却灵光一现,难道,这是婉怡身上留存的,前世的记忆?
一抹苦笑,是了,该是如此,那么眼前的曦公主,便是上一世的我?看来我过得不错,竟然能够被封为和硕公主,是因为我阿玛的缘故吗?还是上一世的康熙,对我特别的喜爱?
作者有话要说:嗯~现在开始讲一讲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为什么四四对曦云那么冷淡,都是误会啊误会啊,权势啊权势啊的。
我希望自己能慢慢讲清楚了,因为前世是蛮复杂的,所占篇幅又很短,所以……
拍我吧拍我吧~T T
下一章有我自己写的诗,名为《心离》,很用心写,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评价~
那么我们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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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连枝并蒂终无期 。。。
“茯苓姐姐!你再说,我可不依了!”娇嗔响起,勾回了我的思绪。
跟着她们一众人进了乾清宫,眼前晃过一个穿着皁色长袍的少年,团龙图案在他身上显得熠熠夺目。
“呦,这不是和硕曦云公主么,怎的,今儿个的,也进宫来?”爽朗直率的声音,不是十四,还能是谁。
我看到自己微微泛红的脸,犹如仙桃水玉,剪水的眸子看了一瞬便垂下,软软的声音响起:“都怪茯苓姐姐,害的我看见这些个人就心里发慌。”
软软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我四处看,并没有人跟我说话,这话,也不是我说出来的。
是了,我应该是在自己的心里,这是我自己的记忆不是吗?所以能够听得到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听闻,轻轻的笑了,原来前世的自己,是个娇滴滴的小姐呢。
而十四的眼神,则透着惊讶,惊喜,仿若见到珍宝似的,泛着好看的光辉,所谓一见钟情,便是这个意思吗?
“听闻公主的阿玛,咱们满清第一巴图鲁,正和皇阿玛商量着要给公主寻个婆家,皇家的气派公主该是不嫌吧,不若我跟皇阿玛讨了你去,让你做我的嫡福晋如何?”
看到自己蹙了眉头福了福身,并未应声,便由茯苓扶着往座位上去。
“或者,公主今儿个来,是冲了太子爷?还是蒙古王?”十四的声音透了丝戏谑,就像是小学里,暗恋着女同学的小男生,越是喜欢,越是出言不逊,挑刺找麻烦。
“登徒子!”我看到自己驻了足,回头一声娇喝,蹙了眉头转身便走。十四仍旧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透着不解,似乎在问,我哪里不好?
对胤祯报以同情的一瞥,胤祯,其实你,很好的。再转头正看到自己的目光正痴痴的注视着举止华贵轩昂的胤禛,这是胤禛吗?
神色冷漠倨傲,那眼眸里,传递出的全是危险的讯息,和我熟知的他,并不相同……
可看我看他的眼神,一见钟情吗?苦笑。
“这……就是四阿哥吗?”
“他不是皇上除了太子爷外,最喜爱的皇子吗?为何他不似太子爷般热络活泛,他很寂寞吗?他……爱穿月白袍子?看起来他的世界似乎是一片雪域,从内心,到外在。”
软软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看到自己那望着胤禛打量,探究,却带了丝莫名心疼的眼神。
苦笑,这便是命运的安排吗?让十四知道了,什么是一见钟情,让自己也知道了,什么是一眼唯一。
我看到自己醉酒微醺的出了宫门去吹风,屏退了侍婢们自己独自在假山中间慢悠悠的绕行,忽而听到有人说:“太子爷,奴才已经都安排好了,定会在蒙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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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面前,给四阿哥一个难堪,让蒙古王从此都不再想与他交道。”
“嗯,如此甚好,看他还有甚资本来夺位!”太子的声音,过多少年我都记得,腻歪的声音,让人听了便想吐。
“四阿哥要争位?从前在阿玛书房戏耍的时候,也听他和幕僚们说起过,四阿哥虽然颇得皇上喜爱,但是为人颇为冷漠,并不是做皇上的人选,莫非……是太子要对四阿哥不利?可他们不是兄弟吗?”我听到自己疑惑的,柔软如水的心声。
地点霎时转换,等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我看到正是在乾清宫里,自己正窘红着脸站在大殿上,语气却不卑不亢,透着铮铮的坚定:“谢皇上准云儿讲出心中所想。云儿觉得,各位蒙古王公何必因为莫须有的传言质疑四阿哥,四阿哥虽然为人淡漠,但绝不会对诸王不利,且不说是四阿哥是皇上的儿子,诸王就是不信任四阿哥,也该信任皇上的允诺。”
我看向胤禛,他的眸子透着漆黑的危险,滑过一丝怔然,带了更多的狡黠。
他突然起身,走进我的身体透着要捕捉猎物的气息,“胤禛多谢曦公主抬爱,曦公主与胤禛并不相熟,不必为胤禛出头,胤禛在此,谢过公主。”
抱拳作揖的胤禛,低头的眼睛却瞟向另外一个方向,我看去,正是我的阿玛凌柱,此刻正穿着明晃晃的黄马褂,一身威严气派,脸色显得些微尴尬,想是被方才自己一顿没有礼数的言辞弄得有些窘迫,但嘴角分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想是对胤禛及时化解尴尬,感到有些满意。
地点再一次转换,我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待选的秀女穿的宫制旗装。大殿上正坐着康熙的后妃们,我看到了敏妃,盈盈笑意,似水柔情,兀然温暖了我的心。
“钮钴禄氏?曦云”司仪官高唱我的名牌,我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撂,一定要撂,阿玛答应过我的,我不能做皇上的妃子,我要嫁给四阿哥!”
“撂~!”
高唱再次响起,我听到自己内心长长的吁气声。
地点又一次转换,大红的吉服,耀红了我的眼。
“闺女,你这是何苦……你堂堂钮钴禄氏,皇上御封的公主,何必要委曲求全,到四阿哥府里做侧福晋?”
我转眼去看,是我的阿玛凌柱,此刻的他却和我先前看到的卑贱的模样不同,他看起来,剑眉直耸,气势逼人,这是我那个小小典仪官的阿玛么?
“阿玛,云儿知道您是咱们满清第一巴图鲁,可巴图鲁也有不能阻碍的啊,你不能阻碍云儿的心,自前年入宫参宴,女儿便心属四阿哥了,阿玛也知道,女儿此生心愿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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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女儿相信,四阿哥便是女儿的心人,阿玛也会支持他,对吗?”
我的声音柔软美好,自己听起来都甚为喜欢。
“你……唉,真拿你没法子,你当真不知道,四阿哥答应为父向皇上提请赐婚是什么意思吗?”
“云儿知道,他,是为了镶黄旗的势力,因为我是阿玛的女儿。”
“你知道,为何还……这会断送了你的幸福!”
“阿玛,子非鱼,焉知鱼所欲?云儿只知道能嫁给四阿哥,便觉得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所谓鱼离不了水,我能跟了自己心里的人,不论发生何事,都是云儿自求的,自是无怨。”
火红的吉服映红了我的脸,稚嫩却坚毅,我看到这样的自己,微微的笑了。
地点又一次转换。
挂满了红绸的房间,我一直坐着,直到所有侍婢都睡着,直到天空泛起微光,我的头上,还搭着那条火红的喜帕,没有闹洞房,更没有花烛夜,进了雍贝勒府的第一夜,我是直直的坐着过来的。
“侧福晋……”有人唤我,我浅笑着,自己掀开帕子,火红的喜帕飘落在地上,垂眼一瞬,便再也不去看那耀目的红色。
“我饿了,你们去传早膳。你,把铺在床上的白锦缎拿来给我。”我吩咐着身边的婢女。
我看到自己身上大红的吉服和那白色的锦缎一红一白,色彩鲜明。我看到自己举起小刀,“别……”一句话没出口,手掌,便被自己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我看到自己微笑着,握起拳,把殷红的鲜血一点点滴在白锦缎上,犹如清澈的湖水上,绽放了朵朵血莲。
“去吧,把这缎子拿给嫡福晋,李侧福晋,拿去给我阿玛,拿进宫给德妃娘娘看,告诉他们,我钮钴禄?曦云,从此,便是四阿哥的人。”
那侍婢唯唯诺诺的去了,我的心底忽而泛起疼痛。
仍是这间房,仍是大红的吉服,我噙着笑意在桌前弹筝。
一曲《心离》
——
韶华缱绻灭,
孤影誰心怜?
桑田沧海尽,
连枝并蒂绝。
水终比翼散,
霜尽心露寒。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诀。
泪水,怔然滑下,就是到了沧海桑田也湮灭成灰,并蒂连枝也永不可求吗?那在水一方的伊人,永远也盼不到比翼双飞,即使寒霜融尽,心头上的露水,也会寒彻心扉。落花下只有孤人白头,落雨,两燕惟有诀别……
我微微吸气,看着眼前带着浅笑,美丽歌唱的少女,阖眼,泪堤早已崩塌……
房门轰然洞开,歌声戛然而止。“你以为这样,你便能成了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人吗?你知道我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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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何必做这些手段,咱们都心知肚明!”
一个沾了滴滴血花的白锦缎被丢在我的脸上,我蹙起眉头,看着眼前穿着月白袍子的胤禛,透着皇子的威严,霸气,冷漠,却没有我熟知的孤寂,温柔。
“云儿只是让爷能够好做些,若是阿玛知道了,必然不会高兴,若是皇上知道了爷的真正用意,只怕会耽误爷的大事儿。”自己仍旧盈盈浅笑,美丽耀眼,唯一的心人,却是厌恶的表情。
“看你俗气的模样,曦云这样的名字怎能给你用,以后只自称我,或者奴婢,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