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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是林黛玉谋划?林福去林如江处,分明是扇动他夺产。这也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想出来的?但若这黑胖少年真是林黛玉,那背后有人指使的可能性便不存在。因为此人若有这个手段,也不会让林黛玉一个侯门小姐去人市买人。
他想了一阵,又不放心,便派二个心腹去那客栈再探情况。过了一会。心腹回报说,他二人贴在二个婆子的屋子隔壁偷听。果听到二个婆子谈话。说她家姑娘定计夺产,也不知结果怎样?
赵兼济奇道:这事难道真是林黛玉做的?记得林如海生前,偶然一次机会和他说过,他女儿黛玉十分聪明。也许是个早慧的?古代甘罗十二岁拜相。林黛玉或许也是那早慧的甘罗?她小小年纪,其计谋之深,便是他这个官场老人,也感到手段非常。最让人感到老辣的是,这林黛玉竟想到把她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绑到一起。要知道,自己虽贵为二江总督,但今年他已六十二岁,高夫人又是个读死书的。平时虽爱卖弄是书香门第,也能说出几句前人诗词来。可论到处理外面的事,那是差得太多了。自己真要死了。只怕宝儿的境地,还赶不上人家林黛玉呢。他正想得认真,高夫人抱着宝儿进来了。高夫人见赵兼济眉头锁着,似在思考什么大事,她轻轻问道:“老爷,这林黛玉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老爷何必因她的事发愁。”赵兼济摇了摇头:“夫人,你哪知此女的高明呢。”赵兼济把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告诉高夫人。末了,他顺嘴说道:“哎!你若有这林黛玉一半的手段。我也……”刚说一半,忽发现夫人很不高兴,老夫少妻,他一向让着这位小妻子的。所以便不再说了。高夫人不满的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就扇动父族和母族争斗,她暗中夺产,可见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总是贞静贤德为主,这般手段,妾身倒不想有。”说完,报着宝儿又走了。
赵兼济在背后暗暗摇了摇头。
且说黛玉看完管家的信,把信烧了。她暗暗琢磨。赵兼济只说来林府,并没答应什么,还说要亲自看看自己。这赵兼济是何意?想着管家林福信中所说的赵兼济的问话。她得出个结论,大概赵兼济生疑了。一般当官当到他这份上的,大概都有点多疑。总怀疑背后有政敌想搞什么阴谋。坏了,他若怀疑什么,会不会不肯出手。那自己的谋划岂不要落空。
想了一会,又想到,赵兼济既然肯来,总还是好事。最起码不是全无希望。
既如此,明日她便不能再装晕了,见到赵兼济,再见机行事吧。第二天一早,雪雁便禀明贾链。姑娘醒过来了。贾链松了一口气,去看黛玉时,见黛玉虽行动时还有些喘,但气色尚可。他便把昨日的事大致讲了一遍,重点强调林家想夺家产,让林家养大黛玉。他告诉黛玉,一会他会请林如江和张大人来,要黛玉务必说林家的遗书是假。”
黛玉一边梳头,一边微微笑道:“链二哥,我知谁是对我好的,谁是想利用我夺家产的。遗书的事,你就放心吧。”
贾链听黛玉的话,放下心来。派人马上去请张大人及林如江过府来议事。
哪知张大人和林如江还没到,外面有人禀报:“禀二爷,二江总督赵大人,巡抚吴大人,及扬州好几处官员都来了。就在门外等侯。”
贾链大吃一惊。何以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员!而且来的还都是手握重权的人物。这二江总督赵兼济,是十五个封疆大吏之一。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宠。贾府在人家面前,也得万分小心。
难道说林如江这老东西这么有能量,竟请来了这么重要的人物为他说话!贾链越想越心惊,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细想。急忙小跑着迎出府外。
争家产 第十九章:赵兼济去林府(二)
贾链越想越心惊,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细想。急忙小跑着迎出府外。
到了林府大门外,贾链见门外站了四位官员,前三位都着绯色。只有一位着青色。最前面的那位,须发皆白。但脸色十分红润。前绣锦鸡图案。定是总督赵兼济了。他左面一人,五十多岁,也绣着锦鸡图案。是从二品的吴巡抚了。贾链不及细看那二边,忙过来一躬到地:“学生贾链参见各位大人。”
赵兼济和吴巡抚只是点了一下头,顺口说道;“免礼”便昂然而入了。贾链只得追到前面引路。不多时,来到林府的宴客厅。
赵兼济等刚刚坐室,张怀仁和林如江也来了。
这二人见赵兼济等几位大员到此,都十分惊讶。那林如江看了贾链一眼,心道:“不意贾府竟然如此交游广。竟找了这么多的官员来替他说项。”他微微有些后悔。
贾链也看着林如江,心说一会若赵兼济替林如江说话,我该怎么回答。贾府惹不起这些人啊。可要是退步,又是什么为界限呢?
我若推说做不了主大概不行。这赵兼济要是恼了,对整个贾府也十分不利。张怀仁见了赵兼济,一边行礼一边望贾链,心说此人是你找的,还是林家找的。偏生贾链这时正想心事,没看到张怀仁的表情。张怀仁心里不安。若林如江有这样的势力,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还要不要帮着贾府。
不说众人各怀心腹事。
且说赵兼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宴客厅。忽想起以前和林如海相交的情景,以前的林府宴客厅外表看并不奢华,但格调高雅,每一件东西都不是凡品。不说各种名家手迹,各种有典故的摆设珍玩,便是很普通的小件物品也无不精美无双。记得当时自己与林如海对坐喝茶,他拿出那个煎水的商象,其石材便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珍品。那商象外表墨玉色,在冬天时握之,温热暖手,夏天握之却凉爽宜人。煎出来的水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当真是千金不换的宝物。而今,看着这空空的宴各厅,当初喝茶闲谈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却已是人亡楼空,想人这一生,就算有功名富贵,有万贯家财,可谁又抵得过命运无常。想到这,为儿子作打算的心更强烈些。只是,到底实施到哪一步,还得等自己看过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再说。他居中落了座。吴巡抚和扬州府尹等官员各坐二旁。
这时,见林如江和贾链小心翼翼地站着看着自己,他拈着胡须,淡淡说道:“老夫为官几十年,从没想到,竟有人把揭贴贴到了老夫家的墙上。”说完,身边一仆从赶紧从怀里取出一份揭贴。赵兼济说道:“把揭贴递给林如江和贾链观看。”仆人赶紧把揭贴递给二人。因林如江辈份高,先递与他。贾链心里着急,探过头也看个大概。这一看不打紧,二人都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二家争产的事。而且言下之意,多有指责贾府的意思。林如江看完,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任何人看了这揭贴,只怕都会怀疑是自己干的。而他久居官场,知道这误会对自己可太不利了。要知道,自己争产可以,但争产也有争产的规则。不能胡乱做。比如,这把揭贴贴以二江总督家的墙上,那是官场大忌。
他正胆战心惊,想说什么分辩。吴巡抚和几它几位大人也各自拿出一份揭贴来。原来不但二江总督墙上有人贴揭贴,便是其它几位也有人贴。
林如江这回吓坏了,这件事搞得太大了。只怕要早已惹怒这几位大人。否则也不会连袂来此。想到这,他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几位大人,这写揭贴的人想同时抹黑林家与贾家。此人居心险恶,虽不知他用意为何,但就现在,已搞扬州人心大乱。定要查清此人,按律严惩。”
林如江这一表态,那意思是这事绝不是我做的。他同时还把自己和贾府同时置在受害者的角度。意思是有人借贾林二家的事,居心不良,想起引大的风波。
贾链此时听林如江讲完,他淡淡说道:“几位大人,我看确是有人想借着百姓之口,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望几位大人严查。”
贾链这是落井下石,指斥林如江是背后的主谋了。林如江气得咬牙切齿。
刚想回二句狠的。却听赵兼济淡淡地说了一句:“够了。”
脸上表情十分不耐。却是不想听二人再说下去了。
赵兼济久居高位,早就不怒自威,何况如今带着几分不满,凛凛威严中带着几分煞气,吓得林如江和贾链俱都神色大变。二人额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来,却又谁也不敢擦。只躬身侍侯着。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须知赵兼济可是皇上宠臣。便算是四王八公亲到,也不敢轻易得罪。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赵兼济冷冷说道:“我与林大人,既是同僚,又是朋友。如今,他尸骨未寒,他的遗孤就要面对父族母族的冰冷争斗。你们让她一个闺阁幼女如何不难过悲伤。我听说,林大人的女儿黛玉前些日子一直昏迷,昨个儿刚好。看到你们大打出手,又晕过去了?”
听赵兼济提起黛玉,贾链忙说道:“赵大人,表妹今天一早刚刚醒了过来。”
赵兼济想了想说道:“我与他父一场朋友,如今事情演变成这样,我十分担心黛玉的身体。想亲去看看。不知可否。”
贾链心里一动,忙笑道:“大人,黛玉今天早上已行动如常,不如我让他出来拜见大人。”
赵兼济听了关切地问道:“她真的行动如常了吗?”
“确是行动如常了。”
“那好,让人用小轿抬过来。我与几位大人还有要事要亲问她。”
贾链忙出来。吩咐兴儿让人备了一顶小轿去接姑娘。兴儿刚要走。贾链又凑近兴儿,低声交待二句。兴儿答应着赶紧离开。到了二门让婆子通报。他便在门外等侯。不多时,黛玉率雪雁和二个婆子出来。兴儿忙上前行礼,并低声说道:“姑娘,二爷让我告诉姑娘,不要忘了他早上说的话。”
黛玉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不显。只默默点了点头。上了小轿。
再往前走不太远,就到了宴客厅了。
争家产 第二十章:赵兼济去林府(三)
再往前走不太远,就到了宴客厅了。黛玉扶着雪雁的手下了轿。顺着宴客厅外石质台阶慢慢走上来。
如今正是九月中旬,今天又是个大晴天,天空碧蓝如洗。宴客厅外,几株不知名的花开得正繁盛无比。黛玉扫了那灿若锦霞的花树一眼,心说道:“看这花开得这样好。没理由我的事不顺利。”定了定神,脸上反堆上悲伤哀戚的神色走了进去。
到了宴客厅里。一眼看见林如江和贾链,她朝二人点点头,然后看向居中而坐的赵兼济,见此人六十多岁左右,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身体笔直,尤其是一双眼睛,眼窝深陷,眼睛如同深潭水,只波光一掠时,精光闪过。随即便如常人。黛玉知道,这人一定是深藏不露之人。她深深拜倒:“拜见各位大人。”
赵兼济从林黛玉进了宴客厅,就细心观察她。见她体貌甚美,动如扬柳。却并不是传说中的病西施样子。她虽面色悲伤,但并不是陷入悲伤中不能自拔。身体虽瘦弱,但双眼十分晶亮有神。尤其进得厅来,用目一扫他和吴巡抚几人时,那眼光沉稳自然,没有半点害怕惶恐之态。虽深深拜倒,但好象只做一项礼议上上该做的事情,视他们这些封疆大吏却如平常人一般。这一点太难得了。自己多年来形成的官威,慢说象黛玉这样的闺阁幼女,便是手下三四品大员也经常抖衣而颤。哪及黛玉这般冷静。他哪知黛玉正费神装相呢。一边装相一边心里嘀咕:咳……。那个山崩于面前不动色是不是就是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