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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正被梦魇所缠,梦里面苏墨沉浑身是血,正跟一个怪兽痴缠打斗。悌悌
“千城,千城……”苏墨风轻轻摇晃着她。谀
她惊呼一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见到苏墨风,她有些懵,迷茫地看看四周,不知自己是在现实,还是仍在梦中。
“是不是做噩梦了?”苏墨风拿出锦巾,替她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
千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墨风凝着她,黑眸在暗夜里泛着粼粼的波光,他讳莫如深地一笑,“给你解毒!”
“什么?”
“给你解毒!解药我都寻到了。”
千城一震,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
那四味药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寻到的?
更何况,要是寻到了,刚才送她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真的!走!”苏墨风说完,取了中衣套在她的身上。
千城彻底懵了。谀
“去哪里?”她一边穿衣,一边狐疑地看着他。
“去我府上,药已经在煎了。”苏墨风说完,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三爷,你没事吧?”千城伸手探了探苏墨风的额头,总觉得这样的他不正常。
“你以为呢?”苏墨风笑着,已经抱着她出了门,站在门口的下人看着两人,目瞪口呆。
“可是,也用不着那么急吧?”
苏墨风低低一笑,快步拾阶而下,“因为迫不及待啊!”
他当然可以不用那么急,但是有个人等不起,多一刻,那人就得多忍受万蚁的噬咬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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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
厢房内,烛火通亮
千城望着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红褐色汤药,又望望苏墨风,“你果然骗我!”
“哪有?”苏墨风一脸无辜。
“神医的药方上明明说,先要将天山血蚁引入体内,然后再服用北国火莲、巨海鲸鱼的胆以及西岭灵鼠的肉煎熬成的汤药,你为何先让我服用汤药?”
苏墨风狡黠一笑,“因为此汤药非彼汤药啊!”
“什么意思?”千城不解。
“因为血蚁入体,你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这个汤药是可以减少你痛苦的药,你先喝了吧!你喝了,我就开始将血蚁引入你体内。”
“血蚁呢?血蚁现在在哪里?”千城仍是将信将疑。
血蚁可不是普通的东西,离开天山就必须存活在人的血液中,是在他的血液里吗?
“你先喝了,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切!还跟我谈条件!”千城白了他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又不会害她,“好吧!先喝就先喝。”
说完,就端起汤药,闭气一口饮尽,放下碗,抬手拭了一下唇角,“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血蚁……”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意识也开始混沌。
“你给我喝的是迷。药……”千城眼睛一闭,彻底陷入了黑暗。
是啊,迷。药!
本来想要迷香的,可是对于一个制香、调香的人来说,香,何其敏感。
苏墨风低叹一声,将她抱起,平放在床榻上,转身出了门。
门口两个身影静静伫立,一抹绛紫,一抹深蓝。
他抿了抿唇,对着那抹绛紫的背影说道:“进去吧!”
苏墨沉转过身,对着他的方向,唇角淡淡一勾,便拾步而入,边上十四想过来伸手扶他,被他抬手制止。
十四眉心微拢,只得作罢。
见他进了厢房,十四又随手将房门拉上,和苏墨风站在了门外。
他不明白,解个毒为何要搞得如此大费周折、神秘兮兮?但是,他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他相信那个男人,从小到大,他都相信他。
既然他不说,他也不会问。
就好比,他其实已经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看不到了一样,他也没有揭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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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烛火飘摇
苏墨沉静静地坐在床边,颤抖地抬手,轻轻触摸上女子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呢。
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她了呢。
弯唇,自嘲一笑,其实,现在的他也还是没有“看到”。
不过,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四味药集齐了不是吗?他两味,苏墨风两味,加起来就可以将她身上的毒彻底去掉了不是吗?
骤然,他眉心一皱,额上冷汗冒出。
是血蚁又开始躁动了。
这些血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躁动一次,那在血液里横冲直撞的感觉直教人生不如死。
他知道,这也是将它们引出度到千城体内的最好时机。
强自忍住蚀骨的疼痛,他提起内力,一点一点逼迫着那些躁动的血蚁通通往他的腕上集中而去。
那些血蚁本身就在躁动,突然受到内力的逼迫,就如同受到了攻击,更加狂躁起来,在他的血液里疯狂乱窜,苏墨沉感觉到自己几乎痛得要晕厥过去。
他张着嘴,大口的喘息,中间又停了几次,终于将所有的血蚁都逼到了自己腕上的大动脉那里。
另一只手颤抖地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腕挥手一刀。
一股刺痛在腕上蔓延,顿时,血如泉涌。
他连忙摸索着将自己的腕凑到千城的唇边,让血蚁随着血流进她的嘴里。
因为迷。药的作用,千城不会主动吞咽,更别说主动去吸了,所以,整个过程进行得很慢、很艰难。
而苏墨沉渐渐也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就快要抵制不住将血蚁强行逼在大动脉那里了。
无奈,他只得又将腕收了回来,自己对着腕吸了上去,将血连同血蚁吸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再嘴对着嘴,渡到她的嘴里,就像那夜在桥洞下面,他强行将月盈霜的解药喂给她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里彻底归于平静,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体力几乎透支干净,他伏在床边,喘息不已。
不一会儿,床榻上的女子传来一声轻声的嘤咛,苏墨沉心头狂跳,他知道那是血蚁在吞噬毒性。
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也是痛的。
虽然她的是吞入腹中,他的是在血液里,但是,那些血蚁的躁性是一样的。
伸手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他想将自己的真气渡一些给她,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竟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女子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浑身颤抖,小手乱抓,喉间呜咽出声。
苏墨沉心中大痛,却无奈看也看不到,帮也帮不上忙。
而且他知道,再下去,她肯定会醒过来。
如果,如果,她醒过来,知道是他渡的血蚁给她怎么办?
她说过,绝对不要他的药,死也不要。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
他起身,摸索着、脚步踉跄地出了门,凭着感觉对着苏墨风的方向,“三哥,快进去,她很痛!”
苏墨风闻言,脸色一变,身影晃动,快步奔了进去。
苏墨沉脚下一软,十四眼疾手快,连忙将他扶住,“四哥,你怎样了?”
苏墨沉苍白着脸,淡淡一笑,“我没事!回府吧,后面的事有人可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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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92】那是谁的血
苏墨风进入厢房,快步来到床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
只见被褥上、床单上、千城的衣衫上,到处都是血,殷红一片。
悌
刚开始,他以为是千城的,大惊,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那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是男人将自己的血和血蚁度给她的时候弄到了。悌
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人怎么会将血弄得到处都是,因为床上的女子已经痛得醒了过来。
谀
眸色一痛,他上前,将女子抱在怀里,伸手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给她输送着真气,“千城,坚持一会儿,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就好……”
半个时辰后再将火莲、鲸鱼胆以及灵鼠肉煎熬成的汤药喝下去,就可以将余毒和血蚁尽数清除。
女子低低地呜咽着,大汗淋漓,全身汗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可她还是紧紧咬着唇、浑身颤抖、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似乎在强自隐忍。
“没事,千城,痛就叫出来!”
苏墨风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挨、能替她受。
他难以想象,这个血蚁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么久,那个男人又是怎样撑过来的?
今夜十四来找他,说苏墨沉寻到了另外两味解药,愿意交出来,只希望他不要告诉这个女人是他寻到的。谀
他很震惊。
这么些年,他了解苏墨沉,从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绝对不是。
但是这一次却有了如此举措,简直就不是他认识的苏墨沉。
由此,只能说明一点,他早期猜测的没错,这个男人已然知道了她就是千城,知道她恨她。
可是,四弟啊四弟,你可知道,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啊?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有的时候,他其实很嫉妒苏墨沉,甚至可以说有些恨他,毕竟,现在的她,即使恨他、恼他、怨他,也终是因为满心都被他占据。
而他却再也走不进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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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汤药喝完,将毒素和血蚁排出,天,已经蒙蒙亮。
虽然中间一直醒着,可千城的意识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愕然地看着屋里的狼藉,看着床榻上和自己的衣服上的血迹斑斑,又看看苏墨风,有些茫然,不知曾经发生了什么,在她解毒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你的血?”
苏墨风正在桌案前收拾汤碗,乍听这一句,动作微顿,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眸光微闪,静默了片刻,倏尔转过头来,对着她一笑,“折腾了一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千城眉心微拢,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这些是不是都是你的血?”她再问,并没有打算被这个男人转移话题就轻易放过。
她的嘴角还沾染着一抹殷红,在略显苍白的脸色下,显得特别的触目惊心。
他放下手中汤碗,走了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唇角,黑眸深深地凝着她,薄唇轻启,“千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毒解了,彻底解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害怕月圆之夜了,以后再也没有谁可以通过这个毒药来控制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干净温暖,如五月的风。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被蛊。惑了,突然,伸手将他的手臂抓住,迫不及待地撩开他的袍袖,在他白璧结实的手腕上,仔仔细细地寻找,一只没有,又找另一只。
苏墨风有些不明所以,微微拢眉,“千城……”
“不是你!”千城看着他,喃喃摇头。
她就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人用血喂她,就像曾经的萧寒一样。
对!一模一样!
先是用手腕喂她,后来直接用嘴,直接用自己的嘴吸血渡到她的嘴里。
在梦里,她使劲想睁开眼睛,想看看对方是谁,可是眼皮沉重如山,她怎么也睁不开,怎么也看不清面前那人的样子。
是萧寒吗?
可那个梦是那般真实。
伸出舌尖,她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轻轻吞咽了一口唾液,除了汤药的腥苦,还有一抹很明显的血腥充斥。
她知道那不是梦!
这个男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