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莲,你怎的又把此事拿出来说,当日秀禾亲口承认与晶儿并无关系,你究竟有什么意图?”
君毅凡的神情未变,似乎言语中的指责并不是冲着翠莲去的。
丽娘松了一口气,出来打圆场,“既然已经解决了,秀禾亲口说的,总错不了。”
只要不用处罚晶儿,丽娘可以让此事就这么算了。
“夫人,秀禾姐姐心里苦,晶儿……是二少奶奶身边的丫头,秀禾姐姐哪里敢承认”这话生生要把慕容惜惜给拉下水,意思是晶儿是慕容惜惜的丫头,所以秀禾受了委屈也只能咬牙自受。
君毅凡指名道姓的指责,翠莲已然是有了后招。
惜惜一声不吭,脸上的神情冷凝了几分。
好个翠莲,怪不得当日轻而易举就被她堵了回去,原来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她呢。
晶儿是她的丫头,秀禾为了不得罪她,明明有也不肯承认,所以,晶儿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她存心包庇。
好计谋
当日惜惜出面处理此事,如今反而成了泼她脏水的最好工具
“这……”丽娘头痛的看向哀切哭泣的翠莲二人。
君毅凡的眼神暗了几分,看见惜惜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合该是充满了生气,灿烂夺目的,怎的如此的凝重黯然?
“母亲,当时我也在场,仅翠莲一人肯定,紫莲好似是说没看清的。且小兰与翠莲所见截然相反,故而惜惜唤了秀禾来,秀禾却是一口否定”君毅凡的眼神淡淡的扫了眼紫莲,紫莲立时跪了下来,道“夫人,奴婢当时惧怕……故而才说不能肯定,其实……其实奴婢所见与翠莲相同”
惜惜还是未出声,她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会出尔反尔,矛头直指她。
潘姨娘听罢咦了一声,略带不赞同的看向惜惜,吴姨娘亦然,还有红线。
紫莲的话,进一步指向了慕容惜惜的偏帮。
月姨此时,带着秀禾等人前来。
潘姨娘瞄到秀禾身后的许宁,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几许,好戏要开场了。
许宁只给丽娘行了礼,便立到了君毅凡身侧,与惜惜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隔了个君毅凡。
秀禾的回答与原来相同,声称是自己不小心,与晶儿无关。
未等丽娘做出判决,老夫人身边的楚妈妈来见。
楚妈妈与芳姨是同时段入的君府,关系素来亲厚,楚妈**到来,让情势更加不利于惜惜这边。
楚妈妈言辞凿凿,唱作俱佳的怜秀禾心善,说秀禾是怕给君毅凡添麻烦,扰了君毅凡和慕容惜惜的关系。
这是又要往姐身上泼脏水了?
惜惜看戏看到此时,对情势有了大致的了解。
好个周全的计谋
翠莲和紫莲,指控她包庇晶儿。
楚妈妈口口声声说秀禾心善,意思就是说她恶毒。
至于秀禾,一口咬定与晶儿无关,看在其他人眼里,反而更是落实了她的存心挤兑。
“许姑娘,秀禾是你的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说的话,二少爷定是要信的”楚妈妈看向冷着一张脸的许宁,言辞恳切。
潘姨娘这时候出来打圆场了,道,“楚妈妈,我看二少奶奶不会如此小心眼,挤兑秀禾,不是和许姑娘过不去嘛,二少奶奶绝不是那些个拈酸吃醋的。”
潘姨娘的话一出口,丽娘微微的皱眉,吴姨娘努了努嘴,终是无言。
惜惜却是脸色大变,抬头看向君毅凡,神情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
“二少奶奶大度贤良,老奴哪里不知,许姑娘和二少奶奶终究是姐妹,这事原是老奴多嘴了”楚妈妈说罢,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秀禾眼神微变,看了眼楚妈妈,若有所思。
许宁却是大大的冷哼了一声。
丽娘为难的看向许宁,回头再看一眼神情木然的慕容惜惜,叹口气对月姨道,“这件事容后再议,你去将那日在场的所有丫鬟婆子全部召集起来,我要一一询问。”
这件事恐怕是无法善了了。
原只是丫鬟之间的碰撞,却因为各路势力的加盟,成为一件棘手之事。
若是没有妥善处理,慕容惜惜善妒,难以容人的名声便要被坐实了。
丽娘随后赶着去处理问话,吴姨娘和潘姨娘紧跟着去看戏。
楚妈妈说是去回老夫人。
白桑院这边的总算是散了。
许宁不走,惜惜也不好赶,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带着丫鬟婆子入了室内。
“小姐,不如让奴婢去向夫人告罪。”唯恐事情闹下去对惜惜不利,晶儿打算一力承当。
小兰就赞许的看向晶儿,虽然不忍,然则她也认为只要事情能就此打住,晶儿受些苦也是值得的。
“万万不可”让晶儿为从未做过的事情受罚,惜惜哪里肯答应。
再说,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妇德的地位,晶儿受不受罚其实对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脏水照样还是会往她身上泼。
“主子有何对策?”秦嬷嬷不紧不慢的问。
翠莲、紫莲、秀禾、楚妈妈,还有二房的那个红线,虽然全是丫鬟,然则各有其主,就不知道各自为的是否是同一个目的了。
“以不变制万变”惜惜的态度就是全然的信任,她相信丽娘必定能秉公处理。
她插手只会陷入有心之人的圈套,唯有完全撇清,让当家主母来决断。
“夫人宽厚,恐怕……”丽娘的性子柔弱,缺少雷霆手段,恐怕很难护主子周全。秦嬷嬷担忧的正是这一点。
“二少爷用药了吗?”相比秦嬷嬷等人的担忧,惜惜反倒无事人一般,自顾自关心起了君毅凡。
唐天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沉默就已然是回答了一切。
君毅凡的身子恐怕又要起变化了。
君毅凡不宜多动,于是乘了车碾送许宁回白芷院,转身欲回。
被许宁喊住。
“凡哥,你喜欢那个慕容惜惜?”
君毅凡缓缓的回头,笑容里带着一分惨淡,“是我欠了她。”
许是面对自小一起长大的许宁,君毅凡语气里多了一分真诚。
自己的身体,自己又岂会没有感觉。
恐怕,他已是时日无多了。
“凡哥,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许宁坚定的说,是承诺也是宣称。
不过五年而已,再来一个五年她也耗得起。
“不,宁妹,放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虽然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然则当真知晓许宁这些年漂泊在外是在为他寻求解药,君毅凡的心里钝痛。
劝慰别人的同时也在劝慰他自己。
这世间受苦受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唯有放手,才有放过别人的同时也放过自己。
凄楚的笑在许宁冷硬的面容上绽放,“呵……放手,我早就已经放手了。可是唯有你,除非我死”
望着许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面容,君毅凡心头凝上不好的预感,“宁妹,惜惜也是个可怜人。”慕容惜惜嫁给他,等于是陪上了一辈子的幸福,他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许宁的怨,不只是针对下毒之人,他隐隐已经有所察觉。
“可怜之人,这世间谁又不可怜呢”慕容惜惜可怜,她难道就不可怜,君毅凡难道就不可怜?
世间的苦,世间的难,并不是无辜之人就能完全幸免的。
当天晚上,君毅凡咳血不止,身体不停的抽搐。
惜惜惊醒过来,晓得他这是又毒发了,她赶忙使人去唤唐天,并有条不紊的指挥丫鬟婆子们行动起来。
惜惜拿了帕子擦拭君毅凡咳出来的血迹和被冷汗沾湿的额头。
见君毅凡痛的面容扭曲,且双眼泛着青色,惜惜眉头深锁。
她是头一回亲眼目睹君毅凡病发,虽然已然有了准备,然则君毅凡痛苦至极的面容仍是深深地撼动了她的内心深处。
要活下去,就要时刻小心谨慎,一着不慎,可能会像君毅凡一样被人陷害。
她不懂医理,也不敢随便触碰君毅凡,只能在他的耳边柔声的安慰,给予他精神上的鼓励。
“相公,忍一忍,唐天很快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能有事……”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安慰君毅凡,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唐天背着药箱很快赶到,身后跟着总是神出鬼没的裴勋。
就地在惜惜的床上展开了治疗。
惜惜遣退了所有下人,亲自守在室内。
亲眼看着唐天在裴勋的帮助下,用十多支长针,将君毅凡从头顶到背上,甚至前胸,扎成一个闭合的形状。
那长针粗细各一,却都无一例外全都又长又利。
惜惜看的冷汗涔涔,难以想象君毅凡会有多疼。
紧跟着裴勋运气发功逼毒,整半个时辰,最后君毅凡吐了口黑血出来,这才算是完事。
从头至尾,君毅凡皆是清醒着的。
惜惜忍不住敬佩之感油然而起,眼角早已不知不觉布满了泪痕。
第九十二章 以血入药,解百毒?
第九十二章 以血入药,解百毒?
唐天割破手腕给君毅凡入药的时候,惜惜才恍然回过神来。
“你……你用血喂他?”
唐天的面容泛着淡淡的青色,听罢眼皮子抬了一下,并未回答惜惜的问题。
“无欲无波则为刚”扔下莫名其妙的几个字眼,唐天背着药箱潇洒的离去。
惜惜傻眼了,看了看让裴勋扶着的尚异常虚弱的君毅凡,再瞪着早就没了踪迹的唐天。
上前搀在君毅凡右侧,问裴勋,“这……这就完事了?这药现在给他喝吗?”
这算个什么事,唐天这人做事真没**。
裴勋跟个哑巴似的,只是冷冷得看着惜惜。
惜惜端药的手一哆嗦,差点打了。
得,全是爷,就她是孙子
惜惜只得又做丫鬟又当大夫,伺候君毅凡喝了药,才扶着他小心的歇下。
隔天,府里的主子们得了消息,各个急的不得了。
一窝蜂的全涌到了白桑院。
惜惜无奈,只得将花厅旁招待女客的偏厅也挪了出来,才把一大家子给塞了下去。
“毅凡怎的每次发病皆是在此处,大哥,是不是这院子八字不合?”君之霆的话差点把惜惜气得翘辫子。
这叫什么话,又不是她让君毅凡住在白桑院里头的,要怪也只能怪占了人家屋子的许宁。
源头好好的在那摆着呢,她这个路人甲倒遭了殃。
鬼神一说,向来是宁可信其有,君之霆的话说中了很多人心里的想法。
府里的女人们许多都信了大半,悄声嘀咕,时不时有人面带不善的看向惜惜的方向。
“二哥多心了,当日风水大师批了八字,言凡儿的劫难在北,白桑院局南,何来八字不合一说。”君鳯然陪在老夫人身侧,一身朴素的青色褂子,头面上只别着一根珠簪,不紧不慢的说。
老夫人赞同道,“确实,普济寺的高僧了缘也曾给凡儿批过褂,说他命中有一坎,能不能过就看二十二岁前能否遇到命中的贵人。”
君毅凡久病多年,能在二十岁的时候有了好转,老夫人相信,他命中的贵人已然出现。
“老夫人,您说的贵人不会是指二嫂吧?”君玲霜睁着大眼,好奇的道。
君毅凡劫难在北,慕容惜惜正是从北面京城而来。
岂不是反而应了劫难一说,何贵只有?
与当日福星的谣传一样,用不了多久就会不攻自破。
杭州城可是都等着看君家的笑话呢。
代嫁,庶女,真真是笑掉人大牙。
“小丫头懂什么”老夫人轻斥,面容不善,慕容惜惜最好是君毅凡命里的贵人,否则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府里的男子多半寡言少语,得知君毅凡已然稳定下来,便各自忙活去了,留下一室的女人。
老夫人的眼角扫到了慕容惜惜身后的几个丫头,冷哼道,“听闻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