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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眼对眼,一男一女,一灿笑,一局促。
惜惜豪气地勾着他的下巴,将唇印上他的。
君毅凡身子一顿,普张嘴便有一个滑腻的软物闯了进来。
惜惜不时轻舔他的唇瓣,舌头更是如入无人之境,轻易的纠缠上他的。
一吻过后,两人俱有些喘。
惜惜收回舌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看着君毅凡的双眼,毫不躲闪。
看也看了,摸了也摸了,亲也亲了,洞房花烛还会远吗?
他的脸由红转白,嘴角晶亮,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娘子好生粗鲁”
说完,他亦定定地回望着她。
惜惜终是没忍住,脸红了。
脸红归脸红,没过几日,她又故技重施。
在君毅凡午睡方醒,小脸迷蒙的时候,又把人给亲了。
不过这一次,大野狼也没讨着好。
因为,小羊儿开始反击了。
君毅凡尝到了个中滋味后,亦很喜欢,他模仿她的动作,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记号。
惜惜的身体是雏儿,可是她的灵魂显然不是。
该懂的她都懂,甚至不该懂的她也懂。
她虽然还不清楚君毅凡的心态,但是她并不在意。
她和君毅凡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况且,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她就得入乡随俗。
女人,总归是要蜕变的,对方是君毅凡这样的男子,她很满意。
惜惜踌躇满志,甚至开始定制“养成”的计划。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每次她这头狼轻薄完小羊儿后,那只所谓的小羊都会笑的很复杂。
仿佛……很满足
第一二零章 浮生如梦,她还在!
第一二零章 浮生如梦,她还在!
君毅凡染毒五年之久,一夕之间,毒素虽然得到了化解,但是元气大伤,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躺在床上。
神出鬼没的闻先生某次在吃了牡丹精心制作的大餐后,大发善心,向惜惜做了一番解释。
“他的身体常年在一个虚弱的状态下,毒素不仅让他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在他没发作的时候,亦在吞噬他的精气,况且,他的肉身和灵魂都遭受了长期的折磨,往后,需得好生调理,是否能痊愈,需要时间,也需要造化。”
闻先生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但凡某一日他说的话多了,未来肯定有一段时间是要消失不见的。
果然,此后十日,他再也没出现过。
惜惜日复一日,精心照料君毅凡。
天意,她向来是不信的,纵使逆天而行,又有何干系呢。
闲暇时,她致力于和九华山上的众人搞好关系。
这些少年们,往后有可能就是第二个闻先生。
君毅凡毒虽解,身上却留下了很多肆虐的痕迹。
当初扎针的地方,有不少,至今尚未愈合。
再加上毒发时皮肤的溃烂,君毅凡的身子活脱脱就是千疮百孔的真实版本。
闻先生的手法诡异,开的药方亦不能幸免,同样的让人胆战心惊。
溃烂的部位,在某个她所不知道的晚上,就被他悄无声息的剜了去。
其过程之惨烈,第二日君毅凡面容之惨白,惜惜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她只知道,换药的时候,解开纱布的那一霎,她的手都在颤抖。
敷在伤处的药汁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诡异的颜色,每次沾到她的手上都要过上半日方能褪去。
甚至有一回,他让人送来了一碗药汁,黑色的液体内,赫然有虫子在跳跃。
君毅凡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彼时,惜惜一天都没进食。
敷药,熬药,替君毅凡清洗身子,按摩手穴脚穴,打理妆容……
惜惜每日重复着单调却充满希望的生活。
君毅凡复原的能力并不好,可是,他终究是在好起来。
溃烂的皮肤被残忍的割了去,不得不承认,方法不够人道,但确实有用。
新生的肉和皮肤颜色很淡,甚至薄的透明,惜惜却指着一处对君毅凡笑道,“别人总说女人像水,一碰即化,我看你才是水做的。”
她是纯爷们,君毅凡是伪娘子,某种意义上来说,堪称绝配。
那片伤处在君毅凡的腰测,此时他正不安的扭捏着,玉容泛着淡粉。
惜惜狡黠地眨了眨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你除了伤口多一些,皮肤烂一些,肉少一些,身体是好看的”
她向来彪悍,对他说这样的话,她甚至一点儿也不觉得羞。
经历了此役,她俨然已经把君毅凡看成了所有物。
他的命是她救的,那么他的身体她就不客气了,迟早有一天会收了。
欲望,并不是男人才会有的。
相较于惜惜的踌躇满志,君毅凡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他原本是活不过这个春天的,可是,他不仅撑了过来,而且还解了毒。
他的记忆停留在君府,停留在白桑院,甚至停留在女子的那对明亮的眸子上。
他记得许宁去了别院,可是他没有多大的感触。
老师教他心怀天下,慈悲大度,可是他显然并不是个好学生。
他愿意娶许宁,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他学会了不满,甚至学会了舍弃。
他最难以忘怀的唯有那对眸子,睁开眼睛时的刹那芳华。
他记得那对眸子含怒地对他说。
航弟又要纳妾,实在是太过分了,钱姨娘还怀着身孕呢。
航弟是君建航他知道,可是他却仿佛听不见一样,他发现他根本不关心君建航纳不纳妾[小说网·。。],他眼里脑里只有那对星光璀璨的名目。
也是那对眸子,笑着对他说。
娘让我管理厨房呢,我当官了
他不懂,料理府里的事宜明明该是负担。
他的母亲,挣扎了几十年,不过就是在勉强维持罢了。
她为什么那么的开心?
为了权力,或者为了其它?
她岂知管理厨房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她所要付出的代价甚至会更大。
不出所料,她开始烦躁,开始向他抱怨。
府里的主子怎么这么不配合,太过分了。
为什么她们都怪我?我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罚我,她总是骂我,她一定很讨厌我
我也讨厌她
……
她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他都听得见。
也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很奇妙,可是却如此的……情理可原
君毅凡的记忆有很大一片是空白的。
身处陌生的地方,身子千疮百孔,可是醒来的那一刻,面对同样的晶亮眸子,他很安心。
他还活着,而且,她还在。
九华山上的日子,忙且累,但是慕容惜惜却觉得很**。
她隔几日就会吃吃嫩豆腐,犒劳自己,将劳逸结合诠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是,昨天开始,君毅凡可以下床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匆匆而过。
春回大地,院中的树木早就开出了新叶。
君毅凡的皮肤开始新生,肉也在慢慢的长回来。
君毅凡能下床,惜惜是既喜且闷。
喜自然是无须解释。
至于闷嘛。
很难解释的清。
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只老鹰精心呵护着小雏鹰,可是突然之间,她发现雏鹰已经长大,而且再也不需要她了。
那种感觉,很复杂,也很扭曲,长此下去不乏走火入魔、往变态之流发展的可能。
惜惜痛定思痛,决定开始学会放手。
君毅凡出关后,最开心要数山上的一众少年们了。
尤其是棋政。
在和君毅凡熟悉后,如获至宝。
君毅凡的谈吐和学识,无一不令他为之倾倒,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些少年们,全是抱着名动天下,最少也要崭露头角的心思而来的。
遇上一个不次于闻先生的君毅凡,而且,他显然比闻先生亲和多了。
于是,少年们变成了骚年们,一波接着一波来与君毅凡谈古论今。
有几个甚至见天的往君毅凡跟前串,早晚不论,惜惜的脸色亦不论。
“你身子虚弱,他们总来,你还怎么将养了?”少年们走后,惜惜一边打扫杯盘果屑,一边向君毅凡抱怨。
为了干活方便,她现下穿的全是暗色的衣衫,料子虽然是好料,但是款式单一,她又绑了两个麻花辫,拿着扫帚,猫着腰。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
再看君毅凡,被收拾的极清爽干净,一袭白衫,脸带笑容,怎么看怎么好看。
再再想想那些少年们,个个面如冠玉,英姿飒爽……
她不淡定了
君毅凡手里头尚拿着少年们给他消遣用的册子,听了惜惜的话,只来得及抬头淡淡的冲她笑。
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惹恼了她,以至于收拾完她就跑到了厨房找牡丹,没有向往常一样侯在君毅凡身侧,等着被呼来唤去。
哪知牡丹的身侧亦不乏追随者。
别看牡丹的年纪略微比少年们大了一点,但是人家脾气好,又温柔,又体贴,而且厨艺高超,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单身。
少年们围在牡丹身侧,热烈地讨论着,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甚是亲热。
牡丹犹如众星拱月,小脸儿泛着自信的光彩。
惜惜远远的站着看了片刻,遂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回到房里,君毅凡仍然维持着她出去前的动作,歪在床上看册子。
看到她进来,百忙中抽出时间给了她一抹淡笑。
惜惜只得干笑着对他说,“厨房抽不开身,我去帮忙,你一个人没事吧?”
君毅凡眼也未抬,轻轻嗯了一声。
惜惜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抿抿唇又道,“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些吃食,我要去很久的。”
“不用了,棋政一会儿会过来”
头一次,惜惜觉得君毅凡尚未复原的嗓音真的很难听。
简直难听死了,比乌鸦还难听。
她转身出了屋子,却不是往厨房的方向,而是去了后山。
独自坐在大槐树下许久。
虽是春日,然后山风大,衣衫单薄的她没过多久就开始打喷嚏。
一个两个……
一个接着一个……
在拢了三次衣衫后,惜惜终于决定回去了。
院子里很安静,小草已然长的很高了,树上的嫩叶随风摇摆,有个把调皮地舞动着,发出细小的声响。
惜惜缓缓地度进小厅,却在玄关处停了下来。
推开那扇门便是内室,她却迟迟未曾动手。
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伤春悲秋亦不是她的所长,可是她终究也会累。
“怎么还不进来,我们都要饿死了”棋政的声音传了过来,惜惜心内苦涩。
是了,君毅凡有了棋政,他不再需要她了。
“小姐肯定是累了,她最近真的很辛苦。”牡丹的声音,一贯的温婉,即使隔着一层门板,惜惜亦能想象的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一定很温柔。
她比她温柔。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推开,棋政快手快脚的将她扯了进去。
惜惜正欲挤出一抹客套的笑颜,一抬头,竟然看到满室的人影。
棋政,牡丹,对谁都不耐烦的于力帆,爱哭鬼张元……
除了闻先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了。
不对,那和君毅凡下着棋的不正是闻先生吗?
惜惜傻住了。
他们趁她不在的时候聚众赌博还是怎么的?
“小姐,生辰吉祥”牡丹拨开人群,走到惜惜的跟前,双手捧着一碗面。
惜惜的眼泪很没骨气的落了下来。
第一二一章 平安归来,风乍起!
第一二一章 平安归来,风乍起!
“你们太可恶了”惜惜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牙切齿。
她差点以为大家都不喜欢她了。
尤其是君毅凡,竟然骗过了她的火眼金睛。
难道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