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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福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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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狐更是拍着聂子胥的肩道:“子胥啊,看在这丫头给我买过不少酒的份上,你就暂且当一回苍崖山庄的人,不能不厚道。”

我想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声泪俱下的爬起来磕头以示感动,其实我反倒开心不起来,这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目睹,好似往后本是默默的懦弱会被这些人追着看。

“云月在这谢过诸位好意,可是的确不必劳烦诸位前往,从今往后苍崖山庄不再有苍崖门,我在哪里,哪里就是苍崖门。”

门开了,外面斜雨催下花红,一层层往门上打,穆怀春在门扉边,帮半面雕花挡去一大片雨,我知道他心里不会有多好受,想和他说几句话,只是抬头与他对视了很久,隔着那么长的空室,彼此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星期要更新两万!加油!,另:三洋再三考虑后,决定了这篇文的性质,它是一篇没有一个男主角,只有一群男主的故事!

☆、二

我知道他们都想他走远些,所以在他退了几步意欲走开的时候,我几乎是挣扎起身追了出去,用力扯着他的衣尾,他垂下了手,我以为他会拂去我的手,却没有,只是伸手按在我的伤口上,看着手上的血又是一阵沉默。

我往他肩头靠了靠,我想留他,我想。可是我想他们根本不在乎我说什么,一屋子怪人,相处起来实在很难。

我知道身为女人本应该怎么想,一定幻想某种浪漫,譬如喜欢自己的男人为了不伤害自己独自背负痛苦远走高飞,那会留下一个多么坚强笔挺又孤独的让人神往的背影。

我知道那是胡扯,因为她们喜欢的不过是一种飘渺的感觉,而我喜欢的是一个真实的人,所以即使是离去的背影,我也会追着奔跑。

婴宁每日早晨都请一位艺妓来我床边哭诉,讲诉自己的悲惨人生,旨在对比得出美,让我感到自己的人生和她们的相比太幸运。

我头晕脑胀的说:“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就哭给你看。”后来再也没姑娘来了。

又时睡醒,若看见卫小川在床边直愣愣盯着我,我便开始导人向善。

“我说,你到底要舍利做什么呢?你看我就因为这个落了这个结局,你要是为了钱财,我劝你放弃吧,一点都不伟大。”

他头一回认真的告诉我,他要舍利的原因十分伟大,我听完便觉得肯定与钱财有关。

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重要的事是于我和穆怀春来说,此时十分庆幸,女剑圣倾红的弟子和眉君道人都到了眼前,关于多年前那些破事可以打破沙锅问到底。

只是很遗憾,他们否认持有舍利子,几乎是急于否定与舍利有染。

卫小川说:“那些是我师父的事,关我何事,你们懂的。”

眉君道人更是义正言辞:“我哪里会贪图一己之心想要找舍利,当年是我糊涂,跟着千狐那老头跑去鬼水湖,你们懂的。”

懂啊,我当然懂啊,这些男人的心好似海底针。

现在局势很复杂,一方面,我们想向这些人打听一些当年舍利的下落,自然不希望舍利和之前那些一样遗落在江湖的小角落,毕竟我不曾一直有运气,另一方面,对于得知穆怀春秘密的这些人,我们也有待揣度,所以必须抱着敬而远之的立场。

“听说邵爵和你成亲了,那你现在就是半个蛮空派的人,既然是要回家一趟,也当是归宁,让邵爵陪着你去就是了。”当眉君道人正经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立即想起骆生提过的江湖阴谋论,比如:花眉可以请自己人顺手牵羊,不费气力偷我们找到的舍利子,再比如:可以让自己人盯紧了穆怀春,然后请大部队的人马来肃清我们。

想此人也变得警惕,忽觉背后有人,穿过穆怀春的肩头看见邵爵的脸清清冷冷出现在门外,神情严肃,秀眉深锁,他忽然朗声道:“为什么这种危险的人还在这里?”

“他不是……”

我开口后他眉头皱的越发紧,三年前我推开被灭门的穆府大院时,他曾在扯下斗笠的时候露出这样的目光。

“骆小姐,一个人彻底的好人,一个不分事理的好人,一个太好太好的人不过就是一个恶人罢了。”

我还未开口,穆怀春已说了话,“你有话就直接和我说,不用拐弯对她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和你说什么?让你要再装成舜息,伤害她后若无其事?”

我终于明白了邵爵的心思,他觉得穆怀春与舜息就是一个人,不过是他的两种人格,他也气我,气我竟为恶人挡刀片,我以为生气是一种玩笑,可一个时辰之后他穿过我的门前却没有看我,他主动请眉君道人启程离开。

我觉得让他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比较好,哪怕是被气走的。

昏睡了一天,傍晚时候醒来,床边的窗子便哐哐响了,仰起头,看见卫小川站在窗外,矮窗的窗台在他腰线下,正能看清他今日穿着的绢丝小褂,腰上系着明晃晃的翡翠腰封,不管天地是不是塌陷,他始终是这样子的,他单手揽着一张古筝,另一手摆了摆算是招呼我。

“听说邵少走了。”他将古筝斜架在窗上,用义甲随意的拨弄着琴弦,“我说,你应该和他一起走的,留在这里不好。”

他真的俊俏,以往他若笑着看我,无论是不是假笑谄笑媚笑,我都还是会以笑相迎,这一次却彻底没了气力,我倒下去,轻声告诉他,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提示。

“还有,你弹的比骆生还烂,听着恶心。”

他笑了一声,似乎要呛声,一手纤长五指在琴弦间行云流水,玳瑁做的义甲来回跳跃,琴声在琴箱中/共鸣,乐声似乎在眼前化成高山盘云,井然成一副实画,我闭着眼睛,心想他还能娱乐一下我,实在是好事,谁知接下来他就胡乱拨弄,乱糟糟一团,我刚把救命喊出口,他却一手按抚琴弦,万声归寂了。

“我弹的就是你的此生,前面勉强算是风生水起,后面却剪不断理还乱,别以为是我信手拈来的,”他拨了一根细弦,“这是你九岁的时候弹给我听的。”

一如我曾说过的,我曾见过他,但绝不记得与他这样近过,更不记得有闲情给他拨弦,何况,“我不会弹琴。”

他耸了耸肩,“无所谓。”

一个人一旦要刻意搬弄道理还弄巧成拙的,必然是口头有一个很大的道理。

“卫公子有话就直说,你我认识也算有些时日了,说起话还藏藏掩掩叫人恶心。”

他点点头,“我要说的当然很俗气,也是劝你离穆怀春远一些,不同的是,旁人的理由是因为危险,我的理由是你会后悔。”

我笑了,有一天舜息苏醒,再次让穆怀春的身体刺我一刀,我当然会把肠子悔青了,他说的与旁人说的大同小异,因此我掐着嗓子大声唱蜀道难,把他吓跑了。

其实很久后我才了解,卫小川其人我从不曾真的了解过,他一路说来的话有许多道理,只是那时我很固执,也不把他放在眼皮下。

那时候他端着琴要走,我还问他:“你为什么要来理会我的事?我和你没什么特别关系。”

他微微偏头,含糊其辞,“我是你的债主,三年前帮你养了几个月的儿子,你还欠我银子,利滚利,你自己算算。”

我闭上双眼,觉得此人变态到极致。

不久后,我伤口长合,下定决心回浔阳,在此前,我和穆怀春决定将目前手中两片舍利子交给聂子胥,请他和千狐老人去一趟鬼水湖,聂子胥说:“师父他记忆不太清晰,路途必定曲折,这一去估计不仅是十天半月的事,四少你撑的住吗?”

“当然。”他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看着我,蹲在床边用力捏着我的鼻子,“对不起。”

“你不要和我说,我不接受。”

“你还是接受吧。”

他让我不要逃避这三个字,毕竟有些伤害的事真的与他有关,这里本就是个矛盾的人间,花红柳绿从不协调。

启程的那日,一只老燕从巢中落下摔死,我抱着小包袱默默出神,“不如下地狱,下最深的地狱,过大苦海小苦海,反正骆生也被伏羲教带走了,苍崖门也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也和你一起走。”

他把我连包袱带人一起抱出门去,“去去去,不带你。”

我一时想不通,觉得自己比史上最愁的那个女诗人还愁,我用力瘪别嘴,他却当没看见。

其实我明白,舜息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死,他却会因为舜息的死而死,这个结论就是说,他早晚会死。后来一想,人生本就是早死晚死大家死,也实在不算什么悲哀。

得出这个死亡悲剧论后,我也豁出去了,对婴宁要为苏殷报复豁出去了,对卫小川窥视舍利子豁出去了,对眉君道人会携江湖人士来堵截我们也豁出去了,可我太小瞧人了,他们没有对我们怎样,只是平平安安,陪着我们到了苍崖门。

那天万万没料到,意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山庄青石匾门下是一位翩然公子骑在马上,马前侧坐着一位笑颜如花的姑娘,姑娘裙下空荡荡并没有双腿,我真的没料到,竟是舒云与唐千寻,我怔怔望着,竟还能分一点心思为旁人感动,他们在此等待我良久。

明明只是一时的相交,他们得我好言坏言的奔波,我得他们千里的来寻。

舒云下马前来,作揖,“我们这些日想来向姑娘道谢,听闻苍崖山庄变故更是快马加鞭,谁想晚了一步,以为骆姑娘……不过如今再见姑娘我们也心安了,当日多谢姑娘奔波操劳,才换来我们重逢,也望姑娘多保重。”

我看着一直以为死去了的唐千寻,她也远目,笑起来满目金光。

我以前看着一本小,那时候看见书中小翠和情郎是离别的结局,自己也十分惆怅,郁闷数十天之久,而后骆生凑来瞟了一眼又悠悠飘出去,边飘边说:“结局都只是暂时的,他们现在分开了,谁知道故事再写个十年之后会怎样?说不定有缘千里相逢小翠又遇上她的二狗,所以你少在这给我装明媚的忧伤。”

正是如此,除非死,否则故事不会完,我忽然在此间顿悟,其实人生就是如斯,从不曾说何处是开始何处是结局,所以当我步入苍崖山庄的一瞬间我还面带微笑,笑着看试剑台下被连根削断的海棠,笑着看落在地上被踩烂的兰花铃。

什么都没了,我毕生的回忆都被洗劫一空,这话的根本含义是那两片留在首饰盒下的舍利也不见了,我默默的想,此生若再遇到比这还大的变故,我就去抹脖子。

一路走到骆生的院中,那里本是修剪的干净的灌木已突兀起枝叶,以往遇到这样无人看管的枝桠,骆生会一定会自己拿来刀剑削出一片平头树,可现在人在另一方,而他的房门倒在阶梯上,里面半地稻草,有几个酣睡的乞儿,还有几条警惕的幼小野犬,我攥紧着双拳,对众人笑了笑:“第一次让诸位陪我回娘家就出现这样的画面,苍崖门真是献丑了。”

他们都很沉默,小心翼翼出去了,我的大叔迎面走过来,像抱树桩一般抱起僵硬的我,远朝山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用极轻的声音说:“都说归宁要带大礼,是我准备不周,让苍崖门见笑了,下回回来,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你说好不好?”

我仰头看着他有点勉强的笑,只有一直看他,才能不去注目暮色中渐远的苍崖山庄。

我突然之间记起很多事,觉得这些事不过是一场梦,遥远而失真,不管巧遇多少人,我们最终是匆匆来去,彼此擦肩,直到彼此忘记,谁也留不住。

我的十八年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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