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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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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冬至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心里的滋味却复杂到了极点。他似乎有些理解他爸为什么不愿意他来这里了。因为他在那一夜险些失去了妻子和儿子,他对这个地方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而凌妈则是在长久的挣扎之后,和丈夫儿子团圆了。这个地方并没有留给她太多痛苦的记忆。
  而自己的出生真的好像带着某种邪恶的寓意,地震、大雪,差点儿害老妈没命,还把自己老爸吓了个半死。当然这个迟来的消息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就是了。
  凌冬至决定跟凌立冬再通通气,坚决不能把他上山的消息透露给老爸知道。

  热闹了一天,回到姨姥给自己收拾好的房间时已经过了九点。山里人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到了这个时间,整个村子都已经静了下来。凌冬至头一次睡这种烧的很热的土炕,觉得浑身燥热,索性爬起来推开窗吹吹凉风。
  山里的夜晚有种异乎寻常的静谧。月亮像一个硕大的银盘似的低低挂在山谷的上空,明亮的月光映照着整个山村,院子里的那两颗大树的影子被拉长,斜斜地投在窗外的台阶上,干枯的树枝丝丝分明。
  眼前的画面像被清水洗过似的干净,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空灵之气。像来到另外一个从未曾触碰过的世界。
  大自然给予视觉的感动,总是会轻易地撼动灵魂。
  凌冬至心中有种突如其来的感动,随即升起一丝似有似无的遗憾。如果他能靠在那个人的怀里,眼前的画面似乎……会更美满呢。
  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凌冬至抬起头,看见一道硕大的黑影掠过了头顶,围着那棵大树转了两圈之后,斜斜地飞了下来,停在了窗外不远处的木架上。
  凌冬至起初以为是这是一只鹰。然而细看,又似乎不是。没有鹰那种锋利的感觉,嘴巴没有那么尖,眼睛也更圆。灰白的毛色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身体圆嘟嘟的,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凌冬至隔着一道窗与它默默对视。他在心里暗暗琢磨如果这个时候去拿相机,转身的动作会不会将它惊走,就见它歪了歪脑袋,啾啾的叫了两声。
  “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
  凌冬至怔了怔。他没想到这只鸟会主动跟他说话,很多野外的动物都对人类抱有极大的警戒心。
  胖鸟朝着他的方向蹦了两下,嘀嘀咕咕地说:“你是那个被扔在外面的孩子,我记得你的味道。”
  凌冬至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大家都猜到了……
    有一堆这么聪明的读者,让我这个情节废材情何以堪啊……


62、长毛的死胖子 。。。
  
  “我说我记得你的味道。”胖鸟蹦蹦跳跳地凑过来;很耐心地解释说:“你们族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嗯;就像山百合似的。我一闻就能闻得出来。”
  “不是这一句。”凌冬至的脑子里嗡嗡直响,“是头一句。我是被扔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胖鸟连忙摇头;“不是扔出来。是被你们族的人扔在这个院子门口。让我想想,那时候是半夜,天还没亮呢。漫天大雪,把我的窝都……”
  “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啊;”凌冬至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错乱了;“我从来没有被扔出来过好不好,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老爹老妈不知道有多疼我。”凌爸凌妈都是特别宠孩子的类型,怎么可能把他扔出去?一定要扔的话,那也一定是扔凌立冬。
  胖鸟像是不明白他在争辩什么,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就扔在门口,后来有人从这个院子出来,就把你捡回去了。”
  凌冬至,“……”
  胖鸟见他不出声,以为他被自己说服,又在木架上蹦跶两下,语气也轻快了一些,“那个人是出来藏孩子的。开院门的时候差点踩到你,后来你哭了起来,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就把你抱起来了。”
  凌冬至觉得口干舌燥,全身都像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偏偏脑子里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让他什么都不能想。他身上仿佛压着什么东西,额头渗出大颗的冷汗,心中却有种大祸临头似的深刻的恐惧感。
  “什么……什么藏孩子?”凌冬至听到自己声音变得沙哑,“往哪儿藏?”
  胖鸟转动着自己的脖子到处看了看,不太确定地拍打翅膀指了指院子外面的树林,“就在那边。他把一个小小的孩子藏到那个树林里了。”
  凌冬至浑身泛起寒意,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从皮肤上爆了出来。
  冬天下着大雪的夜晚,谁会把小小的孩子藏到树林里去?除非那个孩子已经……
  凌冬至的手紧紧抠在窗棱上,额头的冷汗滑过面颊,啪嗒一声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本/能地想反驳这头傻鸟的话,可是喉咙像是肿了起来,压迫着他的呼吸,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这个温馨而美好的夜晚,在他开始憧憬他的爱情的时候,这个长毛的死胖子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邪恶使者,用一个他从来没有预料过的可怕的消息,将他自以为真实的过往击打的面目全非。
  凌冬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性,自己竟不是凌爸凌妈亲生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胖鸟絮絮叨叨地说:“那时候刚刚开始下雪,山里还不太冷。否则你早被冻死了。你们族里的那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悄悄问,还是我告诉他们这家里有人要生孩子了……”
  凌冬至觉得麻木之中有一根神经猛然一痛,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们那个族的人不是都跟你一样么?”胖鸟在木架上蹦跶了两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啊,你等着。”
  凌冬至看着它拍打着翅膀飞过院墙,肥胖的身体在院子里投下诡异的黑色影子。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然而这安静里却透出了一种不真实的味道。
  凌冬至有一种刚刚做了个噩梦的恍惚感,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他想马上跑出去开着车离开,又想停在这里,看看那只故弄玄虚的胖鸟还会闹出什么花样。
  不知过去多久,院子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一团灰黑色的影子朝着这边快速地跑了过来。像只兔子,但是要比兔子圆润很多。那只胖鸟越过院墙,姿态悠闲地滑过院子的上空,停在了刚才的木架上。
  “这是米团,”胖鸟说:“它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可以给我作证。”
  米团很谨慎地停在了木架下方。灯光从窗口泻出,照着它灰黑色的毛皮,油光水滑。它看起来像是鼯鼠一类的动物,但是体型要大得多。凌冬至也不知道应该把它归到哪一个类别中去。
  米团圆溜溜的眼睛在灯光下反射出琥珀般的光泽,亮的刺人。两只短短胖胖的爪子垂在肚子上,不好意思似的互相抓挠了一下,“那个……咳,你们族的人把你放在这家门口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是两个人,男的,一个年轻,一个老一点儿。”
  凌冬至麻木地看着它。
  这小东西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屋子里的人把你抱进去的时候,那两个人还没有离开,就躲在那边的土墙后面。天都快亮了才回山里去的。”
  凌冬至迟钝地反问它,“回……哪里?”
  “山里。”米团用一副老气横秋的腔调说:“他们世世代代都住在山里。至于为什么会把你放到这里,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还带着伤。老一点儿的那个有一条胳膊断了,就那么拖着乱甩。”
  凌冬至觉得一阵战栗顺着背后爬了上来。
  米团看看他,像在判断他是不是相信了自己的话。然后它往后退让了一步,露出了压在肚皮下面一个圆溜溜的、鹌鹑蛋大小的东西,“这是那个断了胳膊的人留在你身上的东西。不过从院子里出去的那个人把你抱起来的时候从你的包裹里掉了出来,他没有发现。那两个男人也没有看见。呐,你也知道,当时已经下起大雪来了,到处都黑乎乎的……”说着,它用两只爪子把那个圆溜溜的东西朝着凌冬至的方向拨拉了一下,“就是这个,好像是你们族里的什么东西。”
  凌冬至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走了过去。胖鸟忽闪了一下翅膀,犹豫不决地往旁边挪了挪。米团也十分谨慎地向后退开两步,将那个圆溜溜的东西孤零零地留在了台阶上。
  隔壁房间里传来姨姥的咳嗽声,“是冬至吗?还没睡?”
  凌冬至忙说:“姨姥你先睡,我上个厕所,马上就睡了。”
  姨姥嘱咐了几句,自顾自睡了。
  凌冬至走过去把那个圆溜溜的东西捡了起来,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一块乌突突的石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像一种他没见过的矿石。乌突突的,灯光打在上面隐隐透出几丝浓绿的光泽。石头上开了孔,打磨的痕迹很粗糙,像是手工弄出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凌冬至压低了声音问那只大老鼠。
  米团摇摇头。
  “反正是你们族里的东西。”胖鸟说:“你没有闻出来吗,这上面也有你们族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山百合花。”
  凌冬至并没闻出这石头有什么味道,就像他从来没注意过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一样。但是这个东西握在他的掌心里却有种奇异感觉,光滑又温暖,让他混乱的思维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平静。
  “你们说的那个族,”凌冬至迟疑地看着它们,“他们人很多吗?”
  飞禽走兽一起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多?”
  仍是完全一致的回答,“不知道。”
  凌冬至的心微微沉了沉。他心里的感觉复杂到无法分辨,但是这一团乱麻之中,却很明显的有着对那些扔掉他的人所抱有的探寻欲望。他们特意把他放到有产妇的人家门口,他们躲在暗处看着他被抱进屋才离开,他们并不是要遗弃他,更像是迫不得已之下,不得不把他托付出去。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们住在深山里?不经常离开?”
  米团抢着回答,“很少出来。连这里也很少来的。如果是在山里遇到了,他们会躲开,不让别人发现他们。”
  “为什么?”
  飞禽走兽再次摇头。
  凌冬至有些气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相信它们说的话呢?
  凌冬至的思维又回到他出生……哦,是他被丢弃的那个晚上。他仿佛看见他的父亲抱着一个早夭的孩子走出产房,想趁着昏睡中的妻子醒来之前把他偷偷地埋掉。然后他看见了躺在院门口的另外一个婴儿……
  凌冬至想象不出当时的凌爸会是怎样的心情。
  至于凌妈,他可以肯定她是不知道这一段小插曲的,否则她绝对不会兴高采烈地怂恿自己上山来看望她的族亲们。
  凌冬至有些难过。
  爸妈对他很好,一直都很好。
  他想起出柜那天凌爸说的话,他说他会管凌立冬,但是不会管他……凌冬至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自己是家里的幼子,不必承担家庭中挑大梁的责任。现在想来,他的话里其实还有另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约束他的终身大事。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凌冬至的眼泪流了下来。他胡乱地举着袖子擦了擦,可是有更多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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