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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十蛮眼神愈加凶狠,“小子,你找死!”一只手已悄悄背到身后,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霍真一眼就看出,他那腰间插了一把匕首,正要提醒赫风,只听到卫痕叫了声:
“赫风,算了!”
然后一步上前,将叶赫风拽了回来,对他道:“大事为重!”
叶赫风狠狠瞪了眼十蛮,不甘心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十蛮见得了便宜,大笑着走开,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看见来人冰冷的眼神,他的笑容不由凝结在脸上,“白狼,你想管闲事吗?”
白狼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别惹麻烦。”
十蛮不服气地道:“老子警告你,别管老子闲事!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说着,一拉枪栓,用枪抵住白狼的额头。
气氛顿时凝固住了,霍真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顾爷的另三个人也走近过来,他们身体绷得很紧,似乎准备随时应变。
可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没人看见白狼是怎么出手的,等大家反应过来时,那枪已经到了他的手里!只能说他动作快得像闪电!他一手捏住十蛮的下颚,一手将枪口塞进他嘴里,眯眼道:“我再说一遍,别惹麻烦!”
十蛮眼中明显流露出恐惧,但枪口堵住了他的嘴,他依依呀呀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力点头。
白狼冷冷一笑,拍拍他的脸,转身走开。
十蛮见他走了,连忙把枪从嘴里拿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段插曲过后,很快便出发了。
霍真七人,加上顾爷的五人,正好把面包车坐满。小李将两面小红旗系在左右后视镜上,看上去还真像一个旅游团。
十蛮一路上安分了很多,但霍真发现,他的视线有意无意总在曾希身上打转,目光猥琐,一看便不怀好意,让人心里不舒服。
7、
车开进了林区,正如小李说的,一开始还是风景旖旎的游览区,经常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背包游客。渐渐的,人迹稀少起来,几个小时奔波后,在一处村落停了下来,这里就是小李他们上次止步的地点。
众人下了车,叶赫风挥着小旗子,走在队伍最前面,导游似的一边走一边说:“各位亲爱的游客们,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景点,大家请往左边看,左边是生长在云南的草,大家再往右边看,右边也是生长在云南的草。云南的草很有特色,它们是绿色的……”
霍真他们早就习惯他的胡搞,所以无视就行了。不过顾爷那边的人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货,即使见惯了大场面可以保持面不改色,但眼中多少流露出一些不可思议,搞不清他唱的是哪出戏。
他们进村后,找了户房子较大的村民家,说是旅行团来的,想借他家厨房做点饭菜,吃完马上上路。
这种偏僻地方几乎不会有游客来,那家的主人虽是有些怀疑,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在院子里摆上两个折叠桌,和老伴一起进去炒了不少菜端出来。
霍真七人坐在一起,顾爷的五人坐另一张桌子,这两桌像分水岭一般,一边是说说笑笑,另一边是一言不发。
经过这一路的观察,霍真知道那五人除了白狼、十蛮,还有三个分别叫猴子、麻三、老炎,也都是外号。
猴子人如其名,又黑又瘦,身高顶多一米六五左右,有点像缅甸男人。一双三角眼总是溜溜地转,给人很精明的感觉。
麻三很寡言沉默,有点像卫痕。他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像杆枪一样。他的名字应该来源于他脸上的麻点,几乎占据了他的整片脸,实在难看。但他人似乎不错,听说是正经的陆军退役士兵,因为家中的老爹老娘瘫痪在床,才不得不做这一行捞点钱给他们治病。霍真心想,有孝心的人应该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老炎是这五人中年纪最大的,四十来岁的模样,身材有点壮实,长得很普通,属于那种掉入人堆里就找不到的脸。他看上去没什么危险性,但听说以前犯过事,是个通缉犯,只能在边境上混日子,断不敢去昆明这样的大城市,不然,脚一沾地就会被送进局子里了。
吃饭的时候,老炎和那村民老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的土话说得很好,和当地人一个样。
“那老头说,我们要去的方向很危险,从来没有人进去后还能活着出来。”老炎忽然说起了普通话,是说给自己人听的。
“危险?”十蛮满不在乎地道:“这些乡下人懂什么叫危险!老子在老挝的沼泽里捉鳄鱼时都没觉得危险!”
老汉是听得懂普通话的,他看了眼十蛮,脸色变了变,嘴里又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
“那死老头说什么?”十蛮问。
老炎翻译道:“他劝我们别不信邪,还说……那山里有雾!”
十蛮大笑道:“有他个鸟!”
老汉又说了句话,老炎突然脸色一凝,缓缓道:“他还说,那山里的雾,会吃人……”
吃完了饭,他们把车留在老汉家,又多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帮忙看车,说过不了几天就回来取。然后趁着天色还亮,一行人便拿好了装备,走入大山。
猴子身形轻巧灵活,在最前面开路,白狼、卫痕、赫风跟在后,麻三和十蛮在队伍的最后押尾,其余人在中间。
自从进入这大山后,霍真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一种隐形的压迫感。也许是大家都有些疲劳了,入山的这一路几乎都没有人说话,霍真耳边只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不知名的虫鸟叫声。
前二日虽然赶路有些吃力,但毕竟是头一次进入这种原始森林,霍真还是很新鲜的,东张西望,倒也觉得有趣。这一路尽是参天古树,万壑千岩,很多植被草木、昆虫鸟兽都是不曾见过的。有一次他忍不住伸手摸一株色彩艳丽的藤蔓时,被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给握住。
“小心,有毒!”白狼说道,不着痕迹地放开他的手。
叶赫风回头笑道:“是啊,小老板,在这里可别乱摸!要是想摸了,就摸我吧!”
“去你的!”霍真骂道。
蓝小眉笑道:“他呀,到哪儿都改不了这德行!”
霍真也忍不住笑起来,之前的压抑感便一下减轻了不少。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离常规的旅游路线已经很远了,甚至已经走出了保护区的范围,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就是真真正正的原始森林,前途未卜。
那天日落前,他们找了一处平坦避风的地方,扎营休息。
老炎和猴子将帐篷扎好,十蛮和麻三捡来树枝野草生了火堆,然后架起高压锅煮面条。论起野外生存,他们算是个中高手。有这些人在,的确没让霍真他们吃什么苦头。
白狼似乎是他们中地位最高的,因为他从不插手什么生火打杂的事情,而且每当大家的意见有分歧时,只要他一发话,其他四人就不吭气了。
霍真见他坐在树下写什么东西,便坐到他身边去,发现他正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卫星地图,用笔在上面画着。
“这是高黎贡山的卫星图?”霍真问。
白狼没有看他,回道:“只是南脉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走过的路,和图上标记似乎有偏差。”
霍真心想,卫星图毕竟是航空拍摄的,更何况山里的植被、水土每天都在变化,如果和实际走的路有偏差也很正常。他四周望了一下,想找曾希的身影,不过没有看到,问了小眉才知道,他一人在不远处的湖边。霍真不由有些担心,便起身去找他。
湖边落霞正艳,染红了半边天空,曾希坐在湖岸上,鞋子脱了放在一边,赤着脚浸在水中。
霍真正要走过去,却见一人先他一步向湖边走去,正是十蛮。他走到曾希身边,当着他的面解开裤头,大喇喇地往湖里撒尿。
这不是故意挑衅吗?霍真不由怒火中烧,一下冲过去将他撞开,“混蛋,你想干什么?欺负一个瞎子算什么本事!”
十蛮嘿嘿笑道:“你也知道他是瞎子,我脱光了他也看不见!用得着你瞎操什么心!就算我偏要欺负他又怎样?嗬,长得比那小妞还嫩,要说也是他先招我的!”
“你!”霍真气极,却听曾希劝道:“霍哥哥,我没事的,别惹他。”
十蛮得意地哼哼,又瞅了他们一眼才离开。
霍真见曾希面容有些苍白,双手不安地紧紧抓着衣摆。想他自小被爷爷和卫痕保护周全,哪儿受过这种侮辱。就算平日再坚强,碰到这种事也会不知所措的。霍真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一样,此刻感到有些心疼,蹲下身抱住他。曾希靠在他怀里,身子还有些微微颤抖,但仍故作冷静地安慰他:“我没事,没事的,霍哥哥。”
天黑后,起雾了。
这是他们入山后第一次起雾,也许是因为白天太潮湿了,夜晚的雾气特别重,稍远一点的地方和月色溶成了一片,像仙境一般。
吃完晚饭,霍真便早早地钻进帐篷里睡觉了。除了蓝小眉是单独使用一个帐篷外,男人们都是两两合用的,比如霍真和曾希,小李和山子。
每晚有两三人轮流守夜,一人两到三小时,都是白狼他们的人来守。但霍真发现每次他半夜醒来,都能看到卫痕在帐篷外坐着,恐怕他是信不过那批人,所以宁可自己守吧。
这一天特别累,霍真和曾希躺着闲聊了一会儿,就都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霍真听到帐篷外有人在对话:“见鬼了,这雾好像越来越浓了!”
“别大惊小怪,山里起雾很正常……”
……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层层树叶,照射到营地的帐篷上。
霍真被透进来的光亮弄醒了,睁开眼来,身边的曾希还睡得很香,清秀的小脸露出毫不设防的表情,难怪小眉一直说,他最容易勾起女人的母性。霍真微微一笑,伸手替他捻了捻睡袋。
突然,帐篷外一道凄厉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霍真一听便听出,那是小李的声音,此时因为惊恐而有些变调。
“山子,山子不见了!”
8、
“山子,山子不见了!”一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霍真立刻就听出这是小李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惊恐。
随着这声尖叫,外面渐渐骚动起来。
霍真穿好外套,钻出帐篷,只见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小李坐在地上,一脸活见了鬼的表情。
“一大早就被你的杀猪叫吵醒了!”叶赫风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道。
“山子不见了!”小李叫道。
“不见就不见了呗!他又不是小孩,说不定去撒尿了。”叶赫风不以为然。
卫痕上前问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李吸了口气,道:“昨,昨晚我俩睡得好好的,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山子起来的声音,问他干吗,他说要去小解。我就继续睡,后来再醒过来,发现他还没回来。我想出帐篷去看看,那时候雾实在太大,根本看不清楚,我不敢走很远,怕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只走远了几步,看到有个人影在那边的树丛里,我想应该是山子还没办完事,所以就又回去睡觉了。谁知道一早醒来,他还没回来,他,他肯定是不见了!”
“撒什么尿撒了这么久,该不是被尿冲走了吧!”叶赫风嘀咕道。
卫痕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