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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去。”
“公公,求求您了,求您通传一声,请太后到丽嫔宫里劝劝丽嫔娘娘吧,要不然……要不然……就要出人命了……”宫女哭得甚是凄惨,那悲痛,那心酸的表情,看得人都跟着揪心了起来。
这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耶律丝琴听到了吵闹声,便唤人前去查看一番,结果方知事情前因后果,急急命人唤来了耶律敏一同前去丽嫔的宫里。
丽嫔这宫里可是热闹无比,这太监宫女可是跪了一地,数名宫女太监团围住丽嫔,在这寝宫里的中央横梁上还挂着一条白绫,随风飘舞着。
“娘娘,你怎么这么傻啊,这又不是娘娘的错,为何要让您来承受这样的罪呢?”年老的嬷嬷揽着丽嫔的肩,安抚着。
丽嫔抽哭着,那双通红的双眸像是刚停下没多久,揪着手绢,听到了太后驾道之后,又缺堤大哭了起来,“啊……我没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宫里啊,我……我不活了。”
耶律丝琴远远的便听到了丽嫔的哭叫声,还有奴才们的劝解阻拦声,偌大的寝宫里挤满了下人,个个都心惊胆颤的。
耶律敏扶着其姑母,加快了脚步赶至,厉声问道:“反了,反了,丽嫔,你这是要造反了是吗?何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成何体统?”
丽嫔的贴身婢女秋菊上前跪着哭求道:“太后娘娘,请救救丽嫔娘娘吧,娘娘她……她要……她要上吊自杀啊……”
“放肆,”耶律丝琴狠狠踢了脚前来求诉着的秋菊,而后指斥奴才们道:“你们这群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丽嫔都照看不好,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太后饶命啊……”奴才们纷纷跪求着。
丽嫔红着双眼,扑着上前哭诉道:“太后,都是丽儿没用,是丽儿的错,若不是丽儿这没用的主子,她们也就不用如此了,丽儿实在是没有颜面留在人世了,求太后赐丽儿一死……”
随语,丽嫔跪了下来,对着耶律丝琴叩下了响头,看似犹为真诚。
耶律丝琴看了也为心一震,连忙劝道:“还不将丽嫔娘娘给扶起来,”人扶好坐下后,又道:“丽嫔,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寻死不活了?皇上这几日方对你有些好感,你怎能做出这事招皇上不悦呢?”
“太后……”眼珠成串成串地流下,没刻停歇,丽嫔那执在手中的丝绢也拭不干这泪水,“丽儿心里难受啊,这在宫里,谁人敢不遵这宫规,如今丽嫔连一个奴才都治不住,这让丽嫔如何在这宫里生存啊……呜呜呜……”
又是一阵哭啕声,可是令人听得心都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耶律丝琴虽听太监处听说了些什么,但是具体的实情并不太清楚,于是便看向那跪地的宫女太监,“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将实话道出。”
秋菊爬地上前,忍着泪水,述道:“太后娘娘,是司徒家小姐,今早从长安宫出来之后,娘娘想去印证一下其是否真的懂武,以保皇上的安危,可没想到被拒门外,如此便罢了,这司徒小姐的婢女还真是这练家子,向我家娘娘动刀子了,这不娘娘的脸被划了一刀,发线也断了一撮,娘娘可是被吓坏了,回到宫里便想不开,就……就……”
秋菊指着屋顶上的横梁吞吞吐吐的,但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明了的转告了众人。
听了此言,耶律丝琴便微微侧过身子,看向丽嫔贴近耳朵的侧脸,确是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于是大怒,“岂有此理,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来哀家不治治这司徒晴悠是不可了,这还有皇法在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皇上的妃子动刀子,其目中还有皇法,还有皇上,还有哀家没有?”
正文 第37章 虚惊
经秋菊一阵添油加醋,白成说黑,黑成白之后,耶律丝琴可是怒难忍矣,连耶律敏的劝阻也都不听了。
气势浩荡的耶律丝琴带着众宫女太监来势凶凶地前去凤阙宫,同行的还有丽嫔和耶律敏。
实际上耶律敏并不认同其姑母这做法,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耶律丝琴在这后宫里再也没有地位可言了。
凤印,虽然一直都在晴悠的手中,可是宫里的大大小小事务都没有经晴悠之手,如今丽嫔出事了,如果耶律丝琴替其出面主持公道的话,那这后宫里真的没其说话的份了。
可是耶律敏却是心底有着疑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发展的有些过快了,仿佛是有人故意如此安排,好让耶律丝琴出手做些什么。
只是耶律敏想不明白,到底是晴悠想如此,还是毅想如此呢?
“姑母,”怎么想,耶律敏都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便在去往凤阙宫的路上道:“依敏儿看,此事不简单,单凭丽嫔娘娘的片面之词,怕是个中有什么误会,再者皇上明知此事,但还让郭安将消息涉漏出来,且不说丽嫔说的话是真是假,这司徒晴悠胆敢让下人对其动粗,这已是不正常之事了,要不……”
耶律丝琴实在是太生气了,连耶律敏的话都已经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在这宫里的地位和权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再加上晴悠对其的蔑视。甚至是对她这一生的最大污辱,再如此下去,她在这后宫里,就真的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敏儿。此事勿要再提了,今日哀家定要治治这无礼的家伙,”耶律丝琴紧捏着双拳,那长长的指夹都掐入到了掌肉之中,渗出了此许的血,“哀家若是再不治她,还能如何在宫里立足?智毅那小子,还真以为将哀家困在长安宫里就能将哀家困,哼……”
耶律丝琴越想越气,连带着对毅的那股怨气也一同爆发了出来。“司徒晴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一进宫便对哀家无礼,无视哀家的威严不说,还敢妖惑皇上。扰乱后宫,竟还敢加害后宫佳丽,此事哀家若再不出来主持公道,这后宫还能有哀家之位吗?”
“可是姑母……”耶律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耶律丝敏却抢了其言,“来人,送敏小姐回长安宫。”
耶律敏本不依,但是宫女和太监都上前将其给拦住,“敏儿,姑母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想要在这宫里生存,除了有聪明才智之外,还要懂得运用自己的权势,姑母老了,如果再失去了,姑母真的什么都没了。”
丽嫔担心耶律丝琴会困为耶律敏的话而退缩,就此打道回宫,故鼓吹道:“敏儿啊,太后在这后宫里可是唯一能给我们作主的人了,如何太后不管的话,那丽儿和其他姐妹们在这宫里就无法过日了,太后,您一定要给丽儿作主啊,否则丽儿真的不活了。”
耶律敏被半强迫地被带回了长安宫,心里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凤阙宫里,晴悠已晕了过去,但雨却还守在房外,不让任何人进入。
可是太后带着如此多的人前来,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呢?
“大胆司徒晴悠,太后前来,你还不出来迎驾,该当何罪?”白嬷嬷一进凤阙宫便在大殿里大声喊着。
方嬷嬷听到是白嬷嬷的声音,便心里叫糟,悄悄让金嬷嬷去通知毅前来。
刘嬷嬷领着众人前去跪迎,道:“太后娘娘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徒晴悠呢?她在哪?为何不出来迎驾?”耶律丝琴扫视了跪了一地的人,未见晴悠身影,怒火便直直而上,“大胆,哀家亲临于此,她竟敢不出来迎驾,来人,将这无礼的丫头给哀家押上来。”
“是,太后娘娘……”刘嬷嬷可是欢喜得很,终于有机会可以向晴悠报复这让其受尽了折磨的大半年。
方嬷嬷起向身,止住了她,回道:“太后娘娘,司徒小姐身体抱恙,方未能前来迎驾,请太后娘娘恕罪啊。”
刘嬷嬷瞪了其一眼,随后又道:“太后娘娘,这司徒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出房门了,说是身体不适,但是也未见其传太医前来看诊,也不知道其是否真的身体有不适,奴才斗胆,请向太后请旨,请太医前来看诊。”
“太后……”方嬷嬷想出言阻止,可是已经迟了。
“来人,传赵太医前来给司徒小姐看诊。”耶律丝琴一声令下,已无挽回的余地了。
在太医还未到来之际,刘嬷嬷已令着太后来到了晴悠的院子里。
雨见到刘嬷嬷带人到来,拧眉深锁,双手背心贴于腿侧,像是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
“大胆贱婢,见了太后竟敢不跪迎。”白嬷嬷见到雨丝纹不动之后,迈前了一步,指着其大喝,随即两名太监受指示上前,欲想押着雨向耶律丝琴下跪迎接。
雨十分冷静,淡定地看着向其走来的两个太监,随即放在两侧的手中出现了两把小刀,准备一触即发。
方嬷嬷很担心雨会做出惊人的事情,连忙上前拦道:“太后娘娘,小姐真的生病了,请太后娘娘明鉴,让小姐好好休息,待小姐病好了,老奴必定让小姐到长安宫给太后娘娘请罪,请太后娘娘先行回宫吧。”
耶律丝琴不理会,示意白嬷嬷上前。
方嬷嬷被两名宫女给按住,但是太监行向雨的情况还是没有变,于是雨将小刀横于胸前道:“别再过来,否同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太监缩了缩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向耶律丝琴,请示着。
“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在太后面前动刀子,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白嬷嬷见此也不怕,但却是回护到耶律丝琴的身旁护着其。
随着其唤叫声,禁卫军也跟着冲进了凤阙宫里,直接杀到了晴悠的院子里来,对着执着双刀的雨举剑而向,将雨跟这房间都给包围了起来。
“将这贼人给哀家拿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对哀家亮刀子,意图谋害哀家,罪不可恕,今日哀家就将你就地正法……”
一声令下,禁卫军都整装以待,步步逼近雨。
面对上百人的禁卫军,雨并没有一丝的恐惧,心中唯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守住晴悠,守住这扇门。
眼见禁卫军与雨就要交手了,方嬷嬷可是汗流满面,心里嘀咕着金嬷嬷怎么还没能毅给带来。
就在雨手中的小刀由两把变成六刀之时,刀子就要飞出其掌心之际,毅与赵太医、金嬷嬷以及一众随从而至。
“住手,都给朕住手……”毅人刚至,手一甩,厉声而道:“造反了是吗?是谁准许你们进入凤阙宫的,是谁准许你们在此放肆的?”
凤阙宫里的人见到毅的前来,顿时松了口气,雨绑紧的神经也稍微松了一下,但还是十分警惕,没敢立即放开。
禁卫军见毅到来,纷纷跪迎,统领上前,回道:“回皇上,是太后说凤阙宫里有刺客,属方前来,确见此女执刀对向太后,故方命人将其拿下。”
“朕可有言,任何人都不得进凤阙宫打扰晴悠,如今你们是将朕的话当耳边风了不成?”毅怒声而斥,言间将视线落到了耶律丝琴的身上,暗有所指。
禁卫军统领立即跪下求饶道:“求皇上开恩,属下也是听到太后的叫唤声而来,方会误以为是有刺客,请皇上恕罪。”
“皇儿,此事……”耶律丝琴见统领将责推于其身,便开口解说,可是话还未尽,便被毅给抢了。
“母后,何事又将您老人家给吹来了?”毅那凶狠地眼神看着丽嫔,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句,就如一根根尖针扎向丽嫔的心,浑身打着颤,不敢直视毅的眼睛。
耶律丝琴咬紧了牙,不愿被毅给压住,更想抓住晴悠懂武的把柄来扳回一局,故回道:“哀家是听闻司徒家的小姐在寝宫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