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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点头:“老了还没糊涂,算你有自知之明。”
洛云松沙沙写着字,头也不抬:“就是啊,时光不等人,在奔四的路上,有严大大陪着,倒也不寂寞。”
“……”踹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洛云松一脚,严实起床找水喝,喝完一杯,看见洛云松一页纸写不完,换了一张继续写。
“还没完?”严实问。
“还早呢!”洛云松答。
严实喝第三杯水的时候,洛大才子竟然还在奋笔疾书。
“还没完啊?写书呢这是?!”
“还没,你继续喝。”
“都写了一个小时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有完没完?”
“啊啊!完了!完了!都完了!”
严实:“……”
洛云松抖开纸,满满一堆狗爬。
严实看了看,好些字认不得,只好把纸丢给他:“你这艺术我不懂,念一下?”
洛云松写的,是他周一干过的事情,从一大早起来,摔坏了闹钟,洗脸刷牙,出门遇上有人跳楼,林林总总写了一堆,流水账似的,严实听得昏昏欲睡,洛云松念着念着咳了几声:“我渴。”
严实顺手把杯子递过去,洛云松咕嘟咕嘟喝完,舔舔嘴,继续念。
周一的下午是跟节目组去1777栋,这种事儿一般人不会去做,算是特例,严实打断他,要他省去1777栋的事情。
洛云松在1777栋的时候,已经能见鬼,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周一的上午。
起床,摔闹钟,洗脸刷牙……
“跳楼也是特例。”严实用笔划掉那段,看得洛云松心疼,好几千字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严实躺在床上闭了会眼,起床,把闹钟扫到地上,洗脸刷牙,完完全全按着流程走了一遍,洛云松看他折腾完,问他有没什么特别的感应?
严实坐在床沿,仔细感受了一番,听见一滴水声响起。
“来啦!”严实猛地站了起来,捏紧拳头,“我也听见了!漏水的声音!”
两人冲进洗手间,恰好一滴水从水龙头里落了下来,发出滴答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严实起床,摔闹钟,洗脸刷牙,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应,他一屁股坐在床沿,郁闷地吸烟。
昨晚是水龙头漏水而已,白高兴一场。
严实思索了好一会,一拍大腿:“肯定有流程不对!难不成要摔你家的闹钟?”
“严大大,这不可能吧,难不成许先生他们也摔过我家的闹钟?”
“可能摔闹钟的姿势不对!”严实拿出手机想给许先生打电话,这时候,门被敲响,几个男人堵在门口。
“请问是许XX的朋友吗?”
许XX?这谁?洛云松茫然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许先生的名字。
“怎么了?你们是谁?”严实放下电话,走了过来。
那几个男人掏出警官证朝他们一展:“洛先生,严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先生怎么了?”严实警惕起来。
“他自杀了。”
“自杀?!”两人同时叫了出声,“怎么可能?!”
“这事等去到局里再说。”
两人匆匆跟着警官下楼,办理退房手续时,前台接了个内线电话,聊完,朝他们俩微微一笑:“还需交付九百七十八元。”
“这什么钱?”严实纳闷。
前台笑笑:“闹钟坏了。”
“……这么贵?!”严实翻翻钱包,现金不够,只得掏出银行卡,哆哆嗦嗦地刷了。
洛云松摸摸鼻子:“嗯,我家那个才十块钱,回去买一箱,随你摔。”
严实:“……”
到警局的时候,房东正好出来,严实一把拉住他:“许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他死了。”房东的脸上一片茫然,“自杀了。”
房东一大早去找许先生,发现门半掩着,许先生倒在门边。
严实跟着警官进办公室的时候,还听见房东在喃喃自语:“真是太离奇了,太离奇了。”
警官给他们录了口供,许先生是自杀,他们当然没有行凶的嫌疑,但最让人费解的,是许先生的死法。
照片里,许先生倒在地上,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往前伸着。
一个自杀的人,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地跑到门口,想出去?
警官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视线扫到证物袋里,严实和洛云松的名片:“严先生,洛先生,我在电视里见过你们。”
两人赶紧客气几句,那警官又说:“你们做灵异节目的,遇上的奇怪事儿肯定比我多,你们去找许先生,是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
严实也不打算隐瞒,说看到许先生在BBS里刷贴求救,于是跑过来看一看。
那警官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他不像是自杀。”
洛云松紧张道:“许先生是怎么死的?”
警官指指相片里的酒瓶:“喝酒死的。”
“酒精中毒?!”洛云松和严实面面相窥,一瓶啤酒竟然能喝到酒精中毒,简直匪夷所思!
“是喝酒死的,但问题是,酒不是喝进肚子里。”
“那是……”
“在许先生的肺里,发现了大量啤酒。”
洛云松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气,严实更是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警官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惊讶,事实上,当他拿到法医鉴定书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
一个人自己杀自己,割腕上吊也就算了,把整整一瓶啤酒灌进肺里,实在难以想象,啤酒瓶这么小的口子,怎么灌?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许先生把瓶子对着鼻子灌。
更让他惊讶的是,许先生的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啤酒的痕迹,他灌鼻子灌得无比准确,啤酒一滴不漏,全进了肺里。
但,这可能吗?
出警局的时候,严实和洛云松如堕梦里。
许先生的事情,最终以自杀定案,但他们心里明白,许先生是没有渡过七日循环的劫难。
在循环的第一轮,便被刷了出局。
严实给大毛他们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多留意关于水声的爆料。
收了电话后,严实朝洛云松道:“走。”
“有新爆料了?”
“不是,之前还有一个女的,也是听见水声,我们过去看看。”严实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一会,那边接起,严实说,“你好,陈小姐吗?”
“哦,她在休息,我是她丈夫,你哪位啊?”
严实自我介绍了一番,解释说收到陈小姐的电话,想过去做个采访,两人又聊了一会,严实收了电话。
“陈小姐还好吧?”
“还好,只是被水声弄得有点神经衰弱。”严实走向售票点,“希望还来得及。”
陈小姐住的地方是小县城,没有通高铁,两人下火车时太阳已经下了山,去到陈小姐家,时间将近八点半。
陈小姐的职业是游泳馆的教练,自从游泳池里险些溺水后,便一直精神不振,病怏怏地窝在家里。
他们一家都喜欢看灵异节目,所以严实和洛云松两个大红人出现在门前,陈小姐喜笑颜开,显得精神多了。
严实也不客套,直接就问她是什么时候听见水声的。
陈小姐回忆了一下,说是三天前,总是听见漏水的声音,无论走到哪,那声音跟到哪,就连睡觉,耳边也总是滴滴答答地响。
“洛……云……松……”两岁大的小男孩趴在洛云松的大腿上,眼睛亮亮的。
洛云松索性把他抱进怀里,搔搔他的肚子,逗得小男孩咯咯直笑。
“淼淼,快下来,不礼貌!”陈小姐喝道。
“没事没事,淼淼好聪明哦,一下就记得我了。”
淼淼指指严实,奶声奶气:“严……严……”
严实逗他:“严什么呀?”
“严……松……松……”
严松松:“……”
洛云松纠正:“错啦,他不松,很紧,叫严实。”
很紧的严实:“……”
淼淼眨眨眼:“……严……紧……紧……”
严紧紧:“……”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酒店里,严实翻着记录,与洛云松的经历对比着看。
陈小姐是个刷微博狂人,一天下来,只要空闲,就刷微博。
严实心里明白,洛云松偶尔才上那么一下微博,就连QQ群都鲜少冒泡,洛云松不是微博狂人,要说共同点,就是陈小姐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把闹钟打翻下地。
难道问题真的出在闹钟上?
严实拿着闹钟,心里琢磨着该用什么姿势去摔。
“用这个。”洛云松递给他一个小闹钟。
“有什么区别吗?”
“你忘了?九百七十八……哎哟我的手……好啦好啦,放过酒店的,摔这个,我就知道你今晚要练习,特地给你买了个。”
“洛大大,你如此贴心,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啊?”
“严大大不必如此大礼,请我吃几餐,改善改善饮食就好啦!”
“你这个吃货!小心撑死你!”
于是这个晚上,严实换着姿势摔闹钟,可惜的是,不管怎么折腾,他还是没能与洛云松搭上同一频道。
“水声又来了。”洛云松缩在被子里闷声闷气。
严实郁闷地爬起床,把所有的灯打开,检查了一圈,又躺了回去,他心里有种预感,若不尽快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将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大部分人,没法活过第一轮的循环。
到底问题出在哪呢?
他们的共同点,到底是什么呢?
陈小姐也听见了水声,她推推丈夫,叫他去看看。
丈夫出去检查了一圈,打着哈欠回来:“都听这么多天了,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吧?”
陈小姐瞪了他一眼:“你连续听个三天试试!”
丈夫笑着跌回床里,搂着老婆啃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三天吗?”
“可不是?”
“不对啊,我记得你说听见水声……”丈夫翻出手机看日历,“你是听了七天,而不是三天!”
“哦,可能我记糊涂了。”陈小姐喃喃道,“已经第七天了啊……”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明天咱们去庙里求个符吧。”
“嗯,明天就去。”
手机的光熄灭的一刻,陈小姐看到,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五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第二个周末
第九章第二个周末
洛云松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阳光灿烂,拖拉机突突突地沿着同样的轨迹驶过,洛云松站在飞扬的沙尘里,沾了一身黄。
小河静静流淌,洛云松不敢靠近,他远远地跟着拖拉机,乡间小路绿意盎然,虫鸣鸟啼,一路下来,倒是心旷神怡,拖拉机早已没了影,洛云松站在岔路口上,不知该往哪儿走。
有只蚱蜢呼啦一下从草丛里跳起,蹦进了左边的岔路里,一起一落,消失在岔路深处。
洛云松觉得这是一种提示,于是走上了左边的岔路,岔路尽头有个大湖,而那辆拖拉机停在湖边,几个大汉从车斗里搬出一麻袋东西,甩手丢进了湖中,洛云松等拖拉机离开后,才从林子里钻出来,湖面幽幽倒影着太阳光,洛云松在岸边,看到了相同的一堆麻袋,麻袋不知泡了多久,破开了个口子,洛云松用树枝把口子挑大,拨拉出一些泥巴和碎砖头,洛云松用脚踩踩麻袋,麻袋垒得很结实,踩上面一点儿也不松动。
原来是填湖用的啊?
洛云松沿着湖边走,湖边或多或少总会堆着些麻袋,看来填湖工程进行有一段时间了,在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