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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
廖胖子跑到厕所门往外看,走廊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塑料袋。
“听错了吧?走啦,快点回去吧。”陈总招呼着。
两人走出厕所,说不清为什么,廖胖子回头看了眼,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湿答答地被积水推着,正好停在他刚刚站过的位置,廖胖子心中腾起一阵恶寒,加快了脚步,再也不敢回头。
洛云松在今晚彻底火了一把,跳舞排在最前头,位置好,台长力挺的,事实证明,台长的眼光非常准,当天晚上,论坛爆了,全在讨论台庆,特别是最喜爱的节目投票中,压轴的舞蹈遥遥领先,距离第二名严实那组足足多出七千余票。
台庆结束后,洛云松在露天阳台那儿找到了花姨。
“小洛,舍不得我了吗?”花姨挤挤眼。
“松松!”淼淼倒是非常舍不得他,泪汪汪的,淼淼知道他们今天要走了,他想抱抱松松,但又不敢靠近,洛云松有护身符和佛珠,让淼淼感到害怕。
于是淼淼改去抱严紧紧,害严实连打好几个喷嚏。
“花姨,你们还能多带个人吗?”洛云松问。
“哦?还有谁要来?”
“一个跳楼自杀的女孩,她一直在消防通道里。”
有时候洛云松等电梯,眼角瞥到消防通道的门,透过小窗户,能看见一抹血红的东西一闪而过。
那女孩一直没走,不知什么原因,还在楼道里徘徊。
“自杀的啊。”花姨犯愁了,“我听说自杀的,是会一直重复临死的行为,她可能有什么心愿未了吧,鬼门马上要开了,我们不能离开,这样吧,我回去给你问一下。”
“哎,好。”洛云松站着,还是没走。
他很好奇鬼门是什么样子,想看一看。
忽然,起风了,趴在栏杆上的华哥东哥朝他们招手:“开了,来!”
“淼淼,咱们走了。”花姨抱起淼淼,朝洛云松挤挤眼,“要是我没去投胎,下一年再来见你哦。”
洛云松抖了抖,花姨哈哈笑着,翻过围栏跳了下去,洛云松赶紧冲上前,趴在栏杆往下看,下面车水马龙,魂体们像是瞬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天夜里,他们收拾好行李,还打开微博看了眼,锦鲤大仙的停留在98人没变化,这让他们松了口气,等洗漱完,时间已经到了午夜两点半,两人倒头就睡,睡了没多久,闹钟响了,火车是五点半发车,他们必须赶早一个小时过去,但两人起不来,摁停了闹钟,又昏睡过去,天天推推严实,推推洛云松,最后一人赏了一口,才终于把他们弄醒。
去到火车站的时候,徐华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敖烈呢?”
“他在那。”
敖烈斜斜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徐华的大衣,睡得呼呼直响,隐隐约约有鳞片浮现在脖子上,眼看马上要变身了,徐华一个箭步冲上去,往敖烈脑壳上一敲。
“哎哟!”
“小烈,这儿是外边,注意点。”
“知道啦……嘶……”
“疼吗?我看看?”
“疼啊,都肿了!你说该怎么办?”
徐华点点头:“那下次敲另一边好了。”
敖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渡江
第二十一章 渡江
“先生,行李请放在行李架上哦。”乘务员提醒道。
杨小戟赶紧用脚把行李袋扫进座位底下,笑笑说:“这样就不挡路啦。”
乘务员点点头,改去提醒另一位乘客,那老头儿的行李又大又重,他试了几下搬不上去,乘务员弯腰一抬一抗,轻轻松松地把行李箱放上了行李架。
洛云松朝严实耳语道:“我看那行李跟我差不多重,你说她能不能单手扛起我啊?”
严实抬了抬眼皮子:“能。”
“真的?”
“不信?你等着,我叫她来试试哈。”严实转头招呼道,“哎!乘务员!”
乘务员又走回来,笑道:“有什么能帮到您?”
洛云松望着她那细细的胳膊,心里琢磨着真的能扛起他?
严实小小声问:“能帮我买碗方便面吗?”
乘务员应道:“好。”
洛云松挺胸:“来吧!”
结果乘务员扫了他一眼,走了,敖烈忍了几下没忍住,笑了出声,他这一笑,严实也笑喷了,洛云松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逗比了,方便面送来,一人一碗,乘务员还帮他们泡好了,付完钱,几个男人西里呼噜地吃了起来,天天闻到香味,在行李袋里拱啊拱,蹭开拉链,探出湿湿的鼻子,一个劲地吸着方便面的味儿,杨小戟拍拍行李袋,轻声道:“天天乖,下车再喂你。”
说来奇怪,天天藏在行李袋里,过机的时候竟然检测不到。
严实吃完面,登录微博,洛云松问:“几个了?”
“还是98个。”严实说,“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一直维持在98个,雷霆发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安排人手去送货了,但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得找出逍遥小道士。”
正说着,雷霆来消息了。
雷霆:若是找到他本人,把他带回来,我想见一见。
洛云松说:“嗯,就是绑也要绑回去,这家伙太可恶了。”
严实嗯了声,忽然反应过来,捂着手机瞪了他一眼:“靠!看什么看!”
洛云松扭过头:“好吧,不看就不看!”
严实发完消息,瞄了洛云松一眼,洛云松还扭着头看窗外,严实看了一轮新闻,心血来潮地登录论坛,台庆的帖子刷了好几版,压轴舞蹈的讨论特别多,帖子里全是各个角度的抓拍图片,没想到现场的效果竟然那么好,特别是最前方的洛云松帅极了,严实看得有些入神,脸侧传来轻轻的碰触,严实愣了一愣,摸摸脸,展开手,手上是一片红烧牛肉的汤汁。
“哎呀原来还没擦干净。”洛云松揩了揩嘴角。
严实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把,递给他一张餐巾纸,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亲我,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洛云松挑挑眉:“谁亲你了?我擦嘴而已,别自作多情了好么。”
敖烈打趣道:“哎哟这餐巾纸好高级,我也想用。”
徐华面无表情地指指自己的脸:“我的比他好。”
敖烈:“……”
严实:“……”好吧我老了。
傍晚,火车到站,他们下车后改乘巴士,等去到江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小镇在江的对岸,直接过江是最快的,路程能缩短两天有余,一个船工撑着小船漂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坐船。
徐华看了看时间,说:“先去吃饭,吃完再过江。”
在岸上找了家餐馆,随便点了些农家菜,餐馆没什么人,老板娘上完菜后坐在一边跟他们聊天,洛云松和敖烈两个没聊几句便与老板娘熟得跟一家人似的,老板娘被他们逗得乐呼呼,特地送了他们两瓶啤酒,酒足饭饱,结账告辞。
“哎呀,九点半了,不知那些船工还在不在。”杨小戟担心道。
敖烈不以为然:“我可以背你们过去啊。”
正在收拾碗碟的老板娘忽然道:“你说什么?”
敖烈噎了噎,以为自己说漏嘴了,结果老板娘走到近前,一脸诧异地问:“你们要过江?”
洛云松与严实对视了一眼,洛云松笑笑说:“是啊,我们要去那边办事呢。”
“哎呀,怎么要过江呢?大姐劝你们坐火车吧,啊?听大姐的,大姐不会害你们的。”
“这条江怎么了?”洛云松好奇道。
老板娘压低声音:“大姐只告诉你们哦,这江的船工不好,坑人的,不要去。”
“价钱高?”
“唉,不好的,宰人的。”老板娘说不清楚,急得直跺脚,“坑了好多人咧。”
“好多人过江?”
“是哟,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是往那头去的呢。”老板娘说。
洛云松纳闷了,他上网查过,江对面只有个卧牛镇,窝在山旮旯里,普普通通,也没啥名胜古迹,难道他查漏了?
“这么多人去,卧牛镇很出名吗?”
“咦,你们不知道的嘛?”这回轮到老板娘纳闷了,“那你们还过去干啥?”
“呵呵,去拜访朋友而已,大姐,那地儿出了什么事啊?”
老板娘摆摆手:“邪事儿,有个姓梁的老阿公,都埋土里了,却突然又活了过来,我也是听那边的人说的,现在大家都把梁阿公当成神仙拜,这不,过去镇里的,都是为了见他一面,只求沾点儿仙气。”
严实想了想,说:“医学上有一种假死症状,看似没了生命迹象,当受到某种刺激,会恢复知觉,造成死而复生的假象,估计梁阿公是这样的情况。”
老板娘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听过就算了,哪有啥死而复生的呢,总之过去的话,千万别过江哦。”
洛云松道:“好,我们不过江,现在就去买车票。”
老板娘听他这样一说,才放下心来,热情地告诉他们售票点的位置,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
江边停了三艘小船,船工正在嘀嘀咕咕地讨论,见大肥羊们过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坐船。
“过江多少钱?”严实问。
船工伸出五个指头:“一人五十!”
严实想,五十块钱过一次江,还不算贵,现在正赶时间,快点到卧牛镇才是关键,于是他答应着说好,船工叫他们分批上船,两两搭配,一组一艘船,严实说没问题,结果徐华拦住正要上船的严实,问船工:“一艘船能坐完,为什么要分三艘?”
“船轻,跑得快。”船工说。
徐华觉得当中有诈,朝严实他们偷偷打了个手势,严实懂了,跟着徐华沿着江边走,徐华是打算找个偏僻的角落变身带他们过去,敖烈心痒痒,想进江里玩一会,他主动道:“我来吧?”
“不行!”
“为什么,不就让人骑一下嘛?我又不是不愿意。”
“不行!”徐华还是那两个字,语气都不换一下。
敖烈撇撇嘴,小小声嘟哝着:“不给他们骑,难道给你骑嘛?”
徐华面无表情地假装没听到,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
一行人沿着江走,船工撑着船一路跟着,还一个劲地嚷嚷跟他们谈价钱,这条江也不知是被他们承包了还是怎么的,远远看见其他船工,没等打招呼,那些船工约好了似的,全都自觉避开,于是一路上,只有这三个船工愿意载他们。
没办法,只好上船,敖烈和严实一艘,徐华守着洛云松,至于杨小戟有天天跟着,一点儿也不用担心。
船一开始还是直线前进,到江的中心时,出事了。
小船一个劲地打旋儿,船工使劲摇桨,高声嚷嚷:“坏了坏了!遇上漩涡了!”
船工一嚷,严实和洛云松顿时紧张了,小船摇晃得像是快要翻了似的,这黑灯瞎火的江面上,他们晃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船工说:“不行了,这水劲儿太猛了!”
严实紧紧扶着船沿,急道:“那怎么办啊?”
徐华直接就问:“要加多少钱?”
船工抹了把汗:“唉呀,这钱难赚啊,不是加不加的问题,咱们也是拼命的活儿,能不能平安过江还难说啊!”
严实一脸着急相:“师傅您就说吧,要加多少?只要能把咱平安带岸上就成!”
船工为难道:“您看这事也挺难办的,这样吧,讨个吉利,八百,就当是买条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