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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穹怔了怔,道:“与麟儿去了酒楼。”
小衣心中黯然,原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只觉得自己可笑。泽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抬起他的下巴,道:“你好好在家歇着,虽说与麟儿双修已是势在必行,但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你。你若愿意,等我出关后,我们仍旧在一起。我心中处处想着你,你可相信?”
小衣犹豫了片刻,才点了头。此时听得院外一阵嘈杂,有小厮来报,府中来了许多江湖中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泽穹安置好小衣,与小厮一同出去。
院中站满了人,月绫教领首,果然来闹事了。且个个手中拿着兵器,看样子这下要大战一场了。
花语夜便站在两位护法身后,有人扯着嗓子大喊:“贼人还不出来领死!害我无辜百姓,竟还有脸面在这摆酒设宴!”
浅裳一看那样子,便知道他们已将黑锅盖在洛阳谷的头上,不紧不慢道:“花教主带着诸位英雄来此,是来送礼的么?”
花语夜啐了一声:“我们江湖豪杰,怎肯与你这等三教九流狼狈为奸?我看洛阳宅是为良商,劝你们不要庇护恶人,快将洛阳谷的人交出来!”
浅裳笑道:“这洛阳谷谷主应是武林盟主,如今怎么变成了恶人?在下还真是不明白了。”
“少装傻!洛阳谷残害江湖,在武林大会之前便已经大开杀戒,为的就是夺得盟主之位,如今却想抵赖!”
浅裳又道:“照花教主这么说,洛阳谷是想除了绊脚石,那么这江湖上已死的兄弟有多少?又有多少是敌得过谷主的?谁不知道这江湖之中最有头脸的门派即是鬼契门、仙云谷和鸿绫教,若是要除后患,必先杀了这些门派的人。可如今那些人正活得好好的,在武林大会上还被我们谷主击败。既然这样,我们谷主又何必动那个心思去除掉根本敌不过自己的小门派?你那些话看来也是诽谤了。”
花语夜有些慌,但还是撑着门面,道:“莫老爷果然好口才,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已经收集了证据,此时已容不得你抵赖。”说着便叫人扔出一堆白色的碎布。
那些布料上皆染了血,且看形状都是从衣裳袖子上扯下,也都绣着一朵粉色的牡丹。
浅裳稍看一眼,便道:“这样的证物伪造多少都有,根本不能证明什么,更何况若是洛阳谷的弟子行凶,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花语夜眼中现出一丝狡猾,笑着道:“无论你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我们都知道,洛阳谷弟子袖子上皆绣着一朵牡丹,且绣工秀法不凡,此种秀法在前朝就已经失传,唯有洛阳谷的人才能秀出。若有不信的,可以上来检验一番。”
浅裳皱了皱眉,转身看了一眼麟儿,只见他皱着眉头,脸上表情复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皆沉默着,花语夜大笑一声,喝道:“诸位英雄还不快快将恶人擒来!”这么一喊,那些江湖“豪杰”便一拥而上,举起兵器便开始砸东西。
浅裳呼唤了手下,两帮人立即短兵相接,兵器碰撞的声音改过了原来的热闹。宾客们早已无踪影,之间得两帮人扭打在一起,碗箸落地,酒水混着血水铺散开去。
浅裳、青衣、漠言也亮出了兵器,这些江湖中人自是没什么,主要的还是那深不可测的花语夜。虽然他还未曾炼成双修,但却不知功力几何。泽穹仔细盯着他,见他袖中落出一把匕首,正伺机暗中刺杀。
泽穹凝了内力,无形之中向他扔出,花语夜猝不及防,闪身一躲却未躲过,肩头受到猛击,憋了许久才没吐出鲜血。
紫衣护法立刻护住主子,花语夜闭着眼,似是收了重伤,沉声道:“我们先走,下次,必夺他狗命!”
紫衣护法不知花语夜的心思,毕竟这是大好机会,应该乘胜追击,而不应知难而返,可花语夜坚持,也不得不招了众人撤退。
那些江湖人士自有抱怨,但伤者甚多,不得不退。浅裳想要追去,被泽穹拦住:“穷寇莫追。”
浅裳道:“今天这花语夜有些古怪。”
泽穹勾了勾嘴角,道:“练习双修必须忠心,若是有一人不忠,另一人的功力便会下降,看来即墨还是耐不住性子。”
麟儿走上前来,看着那些被血浸染的布料,不知在想什么。
☆、154。跟我回去 (1812字)
一场酒席就这么被人砸了,麟儿对盟主之位也不甚在意,只是那些证物倒叫人头疼。仔细分辨又不见什么不同,绣色花样就是洛阳谷的模子,针法一模一样。
照理说洛阳谷的东西是不可能叫外人仿了去的,但是这些东西的确是出自洛阳谷。
正疑惑着,洛阳谷大弟子便领了众手下进了洛阳宅,那大弟子在麟儿面前站定,恭敬道:“属下来迟,请谷主责罚。”
麟儿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番其他弟子,道:“罢了。”负手道,“你们且在最近的客栈住着,派人守着洛阳宅,一丝不可懈怠。”
“是。”那大弟子领着人,将洛阳宅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又拨了一批人守着里院。麟儿方转身,要与泽穹说话,却见他眯着眼,目光落在那一批洛阳谷的弟子中。
麟儿不解,问道:“怎么了?”泽穹才回神,道:“今日之事有蹊跷。”
麟儿点头:“我早疑心谷中有尖细,只不过找不出那人。今天看来,定有此人了。”
泽穹勾了勾嘴角:“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麟儿问道:“谁?”
泽穹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老三。”
麟儿一惊,脑中立即回忆起三弟子的种种,心下也明朗了许多。原来那三弟子便是刺杀少林方丈的凶手,他处心积虑地潜伏于洛阳谷中,学习谷中招数,又使了这些招数暗袭他人。在邙山时,泽穹刚看到的黑衣人也是他,今天又在谷中弟子里看见他,便能断定了。
两人保持着这姿势就这么站着,却听小童的声音从偏门传来:“少爷您别出来,这里乱得很,快快回去歇着吧。”
泽穹一惊,抬头看时,小衣正盯着他俩。即刻往小衣身边走去,接过小童手上的长衫披在他身上:“怎么出来了?你面色这样难看,外面吵嚷,赶紧进去。”欲伸手去扶他,被他闪过,听他冷哼一声,道:“哼……我若不出来,也看不见这等好事。”
麟儿方要解释,只见小衣眼中带着一丝怨气,声音虽虚弱,却满是恨意:“你不要张口充好人,昨晚都不避讳的,今天还想怕我伤心么?”
泽穹见他这样没礼,便责难:“你好歹是晚辈,怎么这么无礼?”
小衣哑然,张口却说不出话,泽穹一直溺爱他,如今却帮着别人数落他,心里十分不痛快,半晌才回:“我就是这么无礼,我不但无礼,还没脸没皮!明知道你们这样,却还巴巴赖在你身边!我本不该回来的,回来也要受气,还不如在外面来得自在!”说完便扯掉身上的衣裳,往门外冲去。
那地上皆是砸碎的碗杯,麟儿一见他跑了,立刻追上去拉他,恰好捏住他手腕。
小衣一看是他,便立刻挣扎起来,麟儿使了咒,小衣才晕厥在他怀里。泽穹看着晕厥过去的小衣,眼中尽是沉郁之色,走过去打横抱起他,道:“我将他安置好,明日,便入关修炼。”
麟儿点了点头,望着一双身影消失在偏门内。
次日清晨,泽穹和麟儿已准备妥帖,将要入关,却听小童来报:“少爷……少爷不见了。”
派人去寻,才知小衣正在香粉阁中酗酒。泽穹看他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像是连日饮酒所致,今天又这样毁坏自己的身子,心中不安,便寻到了香粉阁中。
进了门就见小衣搂着姑娘在大堂中厮混,泽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淡漠道:“跟我回去。”
小衣立刻甩了手,身子不稳,靠在姑娘身上:“你今天怎么来了,早去哪了?”
“别闹,快跟我回去,我这就要入关,再见面可能就要数十日。”
小衣晃了晃,眼睛看着地面:“我跟你回去干什么?我又不是他,也不能跟你练什么绝世武功……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回得去么?你那样伤我……叫我怎么原谅你呢?”
泽穹又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外拖,可小衣怎么也不肯走。抬起头时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白少岚,小衣立刻甩开泽穹,躲到白少岚身后。
“我现在只想跟他在一起。”小衣紧紧拽住白少岚的手,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泽穹看了白少岚一眼,对小衣道:“你当真要这样?”
“我现在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白少岚见小衣身子十分虚弱,立刻揽住他的肩膀,使他靠在自己身上。泽穹眼中带着怒意,走近了道:“我偏不随你愿。”说罢,狠狠捏住小衣的手腕,将他从白少岚怀中拖出。
小衣身子不稳,踉跄一下,跌倒了地上,又被泽穹狠狠拽起,已经没有丝毫精神,泪水落下来。
泽穹横抱起他的身子,将他送回了洛阳谷,终是没办法入关,弄晕了小衣,陪着他睡了一觉。
☆、155。身陷囹圄 (1869字)
以往小衣睡觉便十分安稳,可这一夜,小衣最终总是不停念叨着什么,双手扑打着,像是在躲着可怕的事物。
泽穹自陪在小衣身边便没睡着,望着那张瘦削的脸颊,与往日圆润的他竟相差那么多。
伸手轻抚小衣的额头,一层薄汗染上之间。泽穹立刻拿了温毛巾来给他擦拭,小衣一同挣扎,将被褥衣衫弄乱。
泽穹看他身上也在冒汗,嘴里念叨着什么,觉得许是生了病,便将他的衣衫除尽,用毛巾细细擦拭。
小衣身子上本来肉就不多,现在更是瘦得连骨头都突了出来。泽穹心疼,低头轻吻小衣的肌肤,却激起他更加激烈的挣扎,嘴里还大喊着:“不要……泽穹……求你了,我好疼,泽穹,求你出去!”
泽穹皱了皱眉,紧紧抓住小衣扑腾的四肢,将他搂在怀中,轻抚他的后背。他这才平静下来。
将帕子浸在水里,又拧干,继续帮小衣擦拭身子。他记得那一次醉酒,小衣也是这样替自己擦汗的。
想着想着,心中便暖了暖。眼神挪到小衣腿根时,眼神却骤然紧缩。只见那白皙的腿上皆是乌紫的痕迹,有些还带着血印,竟像是被人蹂躏过了。
泽穹忙分开他的双腿,那里更是一片狼藉,虽已经有所愈合,但三日前的痕迹还是触目惊心。泽穹不知道缘故,但也明白小衣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只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泽穹心疼,将他搂入怀中。眼中露出嗜杀执之意。
此时房门被人打开,麟儿走进来,见泽穹紧紧拥着小衣,脸上并没有多大表情,只是关切地看着小衣。
“你已知道小衣的身份,如今还能和我修炼么?”
泽穹放下小衣,道:“只怕你不愿意。”麟儿握住小衣的手,只感觉手心冰凉,道:“他怕冷。”
“可我天性冰寒,真是委屈他了。”
麟儿却摇了摇头:“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这点冷又算什么?同样的,能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就算与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泽穹未说话,又听他道:“其实想要打败他们,还有一个法子。”
“我不会那么做的。”
麟儿嘴角勾出一抹笑:“我也不愿。”复又握住泽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