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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袁子忠一杯杯的喝着手中的酒,此刻的他最需要的便是这杯中之物,可以让他短暂地逃避那一直被压抑,此刻却翻天蹈海而来的心痛和思念。
而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十一表哥…”于雪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掩饰的惊慌,但在随后而至的沈荣的拉扯下,这才看到雅间内满满的人群,连忙随着沈荣见礼。
沈存中笑着让他们不必多礼,也赶快安排了两夫妻坐了下来,接着便领着沈荣开始一杯杯地冲着众人敬酒,而一旁没有机会开口的于雪脸上的焦急却是越来越明显。
直到小二将菜品一一上齐,沈存中才带着沈荣回到了座位,而于雪顾不得沈荣频频的眼色,走到沈存中面前低声道:“不好了,十一表哥,我表姐她…”
而还未待于雪说完,一直坐在窗边默默喝着酒的袁子忠突然站了起来,让众人皆是一惊。只见他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某一点,不敢置信,惊喜,焦急等等的情绪一一从他的脸上划过,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见他踏上临窗的窗台,飞身一跃便跳了下去,顿时引得众人惊声一呼。
众人立马冲到了窗边,只见袁子忠安然地跃了下去,幸好他们选的雅间只是在二楼。虚惊一场的众人,立时又回到了桌边,继续吃喝起来,而这时沈荣和于雪也推着沈存中来到了窗边,只见酒楼下人群熙熙攘攘,已然不见袁子忠的踪迹。
“表弟妹,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你表姐怎么了?”沈存中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冲着于雪问道。
“哦,对了,我表姐突然说要会余杭,可是我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嘛,我就借口说问问看沈家有没有马车送她回去,就回去和沈荣商量去了。却没想到当我们再回去的时候,表姐已经不见踪影了。”于雪赶忙说道。
沈存中转过头,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就在于雪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低声道:“表弟妹,不知道…你表姐的闺名是?”
虽然疑惑于沈存中怎么会问道如此私密的问题,但心急于李月兰的于雪却没有多少时间考虑,迟疑了一刻便直接道:“我表姐的闺名?月兰,她叫李月兰。”
于雪的话音刚落,沈存中的心便是一沉,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果他不记错,当时在县衙后堂,那个袁校尉口中喊得,便是‘月兰’这个名字,难道他们…
见沈存中没有反应的只是闭上了眼睛,于雪不由急道:“十一表哥,你快派人追吧,不然…我表姐这一路上万一有个好歹…”
沈存中猛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明天安排见面!~~)
抉择 第一百零六章 揭穿
‘呼…’‘呼…’‘呼……’
“嘿。看着点儿路!”“什么人呐,大街上也这么横冲直撞的?!”
一个极速奔驰在大街上的人影从人们的身旁跑过,引起一片怨声载道。
但引起这片混乱的罪魁祸首………袁子忠却顾不了那么许多,此刻他的眼中除了刚刚蓦然出现在自己眼中的那个身影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也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现在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快速地奔跑,赶快追上那个在心中心心念念了十多个月的人儿。
而终于,刚刚在酒楼之上看到的车马行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来不及喘口气,上前一把拉住一个伙计问道:“刚刚站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啊?客官,咱们这儿是车马行,不是春风阁,更何况现在可是大白天!”那个被猛然拽住的伙计不满地嘲讽道。
“就是刚刚站在这儿,大概这么高,穿着一身藕色长裙的那个,刚刚我明明看到她在这儿的,你在好好想想。”顾不得伙计的嘲讽,袁子忠急切地比划着,期待地看向那名伙计。
“哦。你说那位雇车去余杭的夫人啊,已经走啦。”看着袁子忠比划的样子,那名伙计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朝哪边走了?”袁子忠立马问道。
“刚刚才走啊,就朝着北城门走了,要是…”还不待伙计说完,袁子忠已经飞快地冲了出去。
可是门外人群熙熙攘攘,无论袁子忠如何眺望,也没有再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袁子忠立马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冲回了车马行。
“哎,客官,您怎么又回来啦?有什么…”伙计见刚冲出去的袁子忠又转头回了来,忙上前问道。
“这匹马我要了。”袁子忠却没有多说废话,从怀里掏出了一定银子,解开拴在车马行门口的一匹马,跳上马背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哎,这年头怪人可真多!”伙计咬了咬手中的银锭,掂量了两下,便摇着头向店里走去。
“哒哒…”“哒哒…”
听着车窗外‘哒哒’地马蹄声,李月兰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离开宜城了。虽然她并不能肯定自己现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作用,但至少暂时地,她和孩子都安全了。
她从没想过会再见到袁子忠,自从她决定带着孩子离开袁家村开始,她的生命,她的孩子的生命里就不应该和姓袁的人再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老天爷就像是特意不愿意让她重新好好的过生活一样,一次意外的宜城之旅竟然让那个他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李月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要从纷繁的脑子中彻底将那个人影从脑中甩出去。她从包裹中拿出两个小小的婴儿肚兜儿,是的,她现在最应该想念的是小石头和双双,至于其他的那些人,跟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李月兰握着小肚兜儿,倚靠上身后的椅背,缓缓地闭上了严重,慢慢地脑海中描绘两个孩子的画面,慢慢地她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哒哒…”“哒哒…”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从马车后缓缓临近,猛然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顺着惯力,李月兰猛地向前倾了一步,她疑惑地睁开眼睛,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紧接着马车外便传来了车夫咒骂的声音。
就在李月兰想要出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呃时候,马车的门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拉了起来。
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孔突然出现在了李月兰的面前,令她震惊的呼吸一窒。
“月兰…是…是你吗?”袁子忠望着眼前这张日夜思念的脸庞,语气却突然不确定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的车?我…你是要钱吗?我的钱都在这儿,你…你不要伤害我!车夫…车夫!”李月兰却惊恐地向外喊道。
“哎。你什么人啊你…”车夫听到李月兰的呼叫,立马跳下了车,冲到了袁子忠面前阻挡住他的视线,然后推搡道。
“滚!”袁子忠将那名马车夫朝后一推,冷冷说道。
接着袁子忠便不再理会那个被推倒在一旁的车夫,跳上马车,上前一把拉住李月兰,急切地说道:“月兰,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袁大哥啊?月兰,月兰,我是袁大哥,袁大哥,你的丈夫啊!”
“你胡说什么!什么月兰,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叫什么月兰啊!再说我才不管你是谁,无论你是谁,这样拦路跳上马车的这种粗鲁无礼的行为都足够我去衙门报案了!”李月兰神色慌张,一脸不认识袁子忠的样子。
“不,这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这半年多来,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的声音,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认错?月兰,你是我的月兰!月兰,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住在袁家村的时候,你…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的门前之约,第二次婚礼,大姐的婚事。你爹的意外,还有荣隆庄的官司…这些事情你怎么可能不记得?还有,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那个梳妆盒…还有,对了还有这件,这件你帮我做的衣服…你看,自从你失踪以后我就一直穿着你放在衣箱里,你帮我做的那两件衣服,你的手艺好极了,你还记得吗?你的绣工就连荣隆庄的大掌柜都赞不绝口的…你还记得吗,我们说过要一起看我们的孩子出生,长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还记得吗?…”袁子忠一件件细数着他和她的过往,动情之处,他已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位…好汉,我真的不是什么月兰,更加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如果你只是想要钱的话,这些全部都给你,求求你,放我走。求求你了…”而对于袁子忠的激动,李月兰却是全然的冷漠,她只是瑟缩在马车的一角,从包袱里拿出钱袋颤颤巍巍地捧在袁子忠的面前,只求他赶紧离开。
“…你…你…”望着全身都发着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李月兰,袁子忠的心却是痛的不能自已,他盯着李月兰看了良久,最后他垂下眼,像是放弃般地说道:“是吗?你…不是她,我认错人了…?是啊,他们说的对。这个世上的人那么多,定然会有相似的,又怎么会那么巧的让我找到她呢…”
接着袁子忠便失魂落魄地下了马车,直到耳边在没有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李月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被重新放下的车帘,泪雨潸然。
距离马车不到一里的地方,袁子忠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一片茫然。像是不知道该何去,也不清楚该何从。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马飞速地向他们驶来,为首的赫然便是于雪夫妇二人。
“袁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沈荣率先翻身下马,走到袁子忠的面前行了一礼道,而就在这时于雪身后的马车也从里面被打了开来,沈存中也冲着袁子忠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袁子忠却像是被夺了全部的心神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没有发出半点儿的声音,一时间,沈家众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而此时心中很是着急的于雪却顾不得继续和袁子忠寒暄,在一旁催促道:“沈荣,咱们快走吧,再晚我怕就追不到月兰姐了。”
“你说什么?”而这时最先给予于雪回应的却不是沈荣他们,而是一直怔楞着看着前方的袁子忠,只见他眼含锐利地望着于雪,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丝什么。
而其他人显然被这样的袁子忠吓了一跳,于雪更是在袁子忠的逼视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们聊…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我只是担心我…我表姐…如果…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
就在于雪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时候,沈荣上前拦住了袁子忠逼人的视线,“贱内不太会说话,得罪了袁大人还望多多包涵,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贱内的表姐突然一个人离开了宜城,所以她刚刚才有些着急,真的是很抱歉,袁大人…”
但还未待沈荣将赔罪的话说完,袁子忠就一把推开他。冲着于雪上前了一步,急切地问道:“你说你表姐她叫什么?”
“我问你你刚刚说你表姐叫什么?”见于雪抿着嘴唇不说话,袁子忠加强了音调,又重复了一遍。
眼见着袁子忠冲着于雪一步步逼近,而于雪却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沈荣忙一把上前拦道:“月兰,她的名字叫李月兰。”
话音刚落,袁子忠便转头冲着前方的马车跑了过去,而于雪则是一脸恼怒的看向沈荣:“你怎么告诉他表姐的闺名啊,这到底什么人啊,也实在是太无礼了!”
从在沈家别院和李月兰的谈话中,于雪或多或少感觉到了李月兰不正常的原因跟这个突然跳出来的袁校尉有不少的关系,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原因到底是什么,但听着袁子忠突如其来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