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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他,而这样的渴望通过调节某些人身上的激素水平,让人处于一种非常态的快乐状态中。
“爱一个人,是比被一个人爱更美好的事。”很久以前,黄瑾琛在一本厕所读物上看到过这句话,当时被他忽视了——因为从逻辑上来说,爱情付出的主动方通常会为对方付出更多的东西,所以他认为这是一句没有道理的废话。
而在这个瞬间,黄瑾琛却突然明白了。
即使这个男人他有点流氓,非常不检点,特别靠不住,时常会办一些让人气得抽抽的事,即使这个男人他嘴里的风花雪月通常都是心怀不轨的前奏,还是个生活不规律的烟鬼,有点小邋遢,睡着了以后像猪一样,会无意识地抢被子,抢不赢还踹人……
但是黄瑾琛还是觉得愿意、并且乐于为他做些什么……哪怕奖励只是一个竖起来的中指,也能让他满足半天。
有些事,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或许从前觉得无聊、傻、嗤之以鼻,可是有一天,想法就突然全变了,他就像是一个发现了世界上另外一个隐秘的门的孩子,悄悄溜进去,才发现这里原来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样。
从前他的世界里只有任务和死人,无论是做后援,还是做卧底,都时刻要求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和人保持着感情上的距离,时间长了,所有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做这个用的”和“做那个用的”。
“属于某种群体”,以及“和某个人有一样的过去,有一样的回忆,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这样的感情又陌生、又那样直白地触碰到他的心里……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寇桐被突然跳开的灯晃醒的时候,就看见黄瑾琛坐在一边,目光望着天色渐晚的窗外,表情异常安宁。寇桐愣了一下,瞳孔收缩,适应了光,感觉还从来没有在黄瑾琛脸上看见过这样平静的表情——他要么是做着鬼脸各种闹腾,要么是冷漠得像个事不关己的机器人。
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棱角柔和起来,连眼睛都被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似的。
然后黄瑾琛的眼珠转了一下,挑挑眉,脑袋却没有转,保持着这样一个类似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势,用非常文艺青年的语气说:“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帅?”
寇桐想了两秒钟,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两把,坦诚地说:“是很帅。”
过了一会,又补充说:“不过比我还差点。”
然后寇桐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发现明显是被人重新打理过了,他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黄瑾琛,颇有些感动地说了声:“谢谢。”
黄瑾琛用三根手指做了一个虚拟地捏帽檐的动作:“乐于为您服务。”
寇桐就笑了起来:“我去洗把脸,准备开工。”
“小心别碰水。”黄瑾琛嘱咐说,然后他顿了顿,又补充说,“还有……”
寇桐坐在床边穿鞋,闻言抬起头来,黄瑾琛却俯□来,飞快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爱你。”
现代人总是更习惯一些更加暧昧的暗示,用更加调侃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好像这样就显得自己不那么认真,也就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似的,使得这三个字的地位变得尴尬起来,慢慢淡出人们的生活,却又同时总在各种各样的影视作品、广告和小说里出现,显得陌生而熟悉,别扭却又耳熟能详。
寇桐当场愣住,他没有想到黄瑾琛嘴里突然正经八百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不是开玩笑,不是故意在他妈面前捣乱,不是演戏,毫无预兆,突如其来。
黄瑾琛等了半天,发现寇桐毫无反应,好像死机一样,于是果断决定不等了,抬起寇桐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反正他昨天说过正事做完以后可以的。
他的亲吻异常技巧,大概因为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耐心,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缠绵。
寇桐从来屈从于感官,本能地回应起来。
于是就像是寇医生预言的那样——本来甜蜜的、神圣的亲吻……最后走火了。
怪只怪寇医生的裤子拉链实在太松,亲着亲着,他那只没受伤的爪子就习惯性地伸到了别人的衬衫里,黄瑾琛被他摸当然乐意之至,干脆跨坐在他身上,手臂缠住他的腰,压了下来。
然后……
“哎哟我擦,肋骨肋骨!”寇医生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破坏了所有的气氛,他用胳膊肘把黄瑾琛往旁边顶了一下,以解放他被床和某人坚硬的胸膛卡在中间、不堪重负的小肋板。
黄瑾琛郁闷地从他身上下来,衣冠不整地说:“宝贝,你可真是豌豆公主。”
寇桐看着他宽阔的胸膛和半解开的衬衣下坚实的肌肉,沉痛地说:“基友,你实在太丰乳肥臀了,我感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当一个习惯主动的男人,发现他基友的腰围超过了他一臂的丈量,体重超出了他能抱起的范围,重口程度已经让自己不能掌握全部的节奏的时候,大概就能理解寇医生此时的郁闷了。
黄瑾琛粘过来,委委屈屈地说:“那不压着你了,我们也可以试试骑乘——我会很小心的。”
寇桐思考了片刻,发现自己和基友产生了些不同的看法,然后他又瞄了一眼黄瑾琛的身材,认为基友的看法其实……也有些道理。
所以寇桐自己纠结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衣服坐起来,干咳一声:“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我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就溜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等他洗完脸平静下来,准备用大剂量的数据分析来填充接下来的漫漫长夜的时候,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了一点诡异的声音。
寇桐回到屋里,目瞪口呆地看见黄瑾琛正大喇喇地坐在他床上,自给自足地做某些不和谐的事,最要命的是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床头的相片,嘴里还好像故意一样地叫:“啊……宝贝……你真棒,宝贝……桐桐你真是太要命了!”
他的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寇桐叹为观止地想。
然后黄瑾琛就发现真人进来了,于是放弃了照片,果断开始盯着真人,明目张胆地对他表达——你就是我的性/幻想对象。
寇桐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下意识地关上门,站在那和黄瑾琛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他终于放弃似的伸出手捂住脸,叹了口气:“二胖,怎么办,你真是贱出了创意……”
第四十四章 无题
黄瑾琛非常不满意地喊:“看得见吃不着,还不让人撸管么?!”
他这一嗓子仿佛练过,丝毫不受眼下的身体状态影响,端是中气十足、字正腔圆。寇桐本来就做贼心虚,立刻扑过去捂住黄瑾琛的嘴,压低了声音说:“你大爷,老子这里是民宅!民宅你懂么?隔音效果没那么好!”
黄瑾琛以一种搞笑地姿势被他捂着嘴,跟他大眼瞪小眼,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敲了敲,寇桐妈的声音疑惑地传来:“桐桐你睡醒了么?刚才谁在喊?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
寇桐冷汗涔涔,干笑一声:“哦,没事妈,没吵架,我刚才洗脸的时候耳朵进水了,听不大清楚……”
然后这句话非常不自然地戛然而止了,因为黄瑾琛趁机拽住了寇桐的腰带。
黄二胖这个东西绝对有人来疯的倾向!
寇桐怒,无声地跟他较劲,争夺起自己的腰带,谁知他一松开捂住黄瑾琛嘴的手,就看见这家伙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好像准备长啸三千里,小喇叭广播让全家都知道,他们俩在房间里经历了哪些不和谐的事。
世界如此美好,流氓却如此高段,临危不变的寇医生差点炸毛。情急之下,他低下头一口叼住黄瑾琛的嘴唇,把他的话音堵了回去。
黄瑾琛乐呵呵地想,哎呀,正中下怀,意外收获。于是也不抢他的腰带了,一只手掐住了寇桐的腰,一只手拢过他的后脑,把他按在了自己身上。
寇桐妈在外面疑惑地嘀咕了两声,大意是“洗脸还能把耳朵洗进水,真是越大越长本事”之类,然后又问:“那晚上想吃什么?”
寇桐“唔”了一声,奋力挣开黄瑾琛,百忙之中抽出一秒回答他亲娘:“随便!”
寇桐妈最讨厌别人说“随便”,于是郁闷地留下一句:“烦人,那就做你最不爱吃的。”
终于走了。
寇桐明显松了一口气,绷得紧紧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黄瑾琛把脸埋在他胸口上,笑得直抽筋。
寇桐恨不得仰天长叹,偏偏还要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真的,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黄瑾琛把他按在腿上,一通乱蹭,寇桐掐住他的脖子晃了两下:“一会我妈来叫吃饭,你希望挑战一下她老人家的承受能力么?”
黄瑾琛委屈地说:“明明是你先挑火的,你这个负心汉,打算始乱终弃么?”
寇桐一张脸黑黢黢的,可是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于是颇为尴尬地干咳一声,狡辩:“胡说,明明是你先……”
黄瑾琛说:“我君子动口不动手,就是你先动手动脚的!”
寇桐:“……”
黄瑾琛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贱兮兮地说:“你帮我,我就保持安静,这个总行吧?”
寇桐看了他一眼:“不许出声音。”
黄瑾琛点点头,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这是威胁!敲诈!寇桐一脸不爽地替他纾解起来。黄瑾琛终于不作怪了,轻轻地闭上眼睛,一只手搭在寇桐的后背上,尽管寇医生做的非常不尽职尽责,颇有草草敷衍之嫌,他还是感觉……比任何一次都好。
“寇桐……”他忽然低声叫了寇桐的名字,却不再是故意捣乱,声音压得低低的,略微沙哑,有种说不出的质感,在急促的呼吸中,仿佛在寇桐耳边脱口而出,缭绕不散。黄瑾琛放在寇桐背后的手突然抓紧了他的衬衣,指尖透过薄薄的布料贴在寇桐的后背上。
像是一声午夜梦回的时候无意识的呢喃,从心里最深的地方出来,传达到另一个人的灵魂里。
结果就是,等他们俩腻歪完,已经好半天以后的事了。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像是耳鬓厮磨一样,黄瑾琛还抱着寇桐不肯撒手,寇桐却想了想,突然说:“这些年……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从种子里出来的人?”
黄瑾琛顿了顿:“除了小时候那些见几面就被带走的同伴外,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你一个。”
“因为基因排斥。”寇桐说,“转基因的小孩很难正常地长大,活下来。”
“嗯。”黄瑾琛应了一声。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是人。”寇桐偏过头,看进黄瑾琛的眼睛里,伸手抹了一把他额前的头发,“也不意味着我们是和其他人不同的异类。”
黄瑾琛沉默着没吭声。
寇桐说:“我们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一样,你不用觉得……好像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同类一样。如果你愿意,可以接近更多的人,和不同人建立不同的关系,然后你会发现,其实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点和你共同的地方,可能是某种兴趣,又可能是性格或者处事的方法,某种经历的相似,或者……别的什么。”
寇桐说完,坐了起来,把几乎被解开了大半的扣子扣起来,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弯腰捡起掉落在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