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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慕千雪已玉指捻着银针往殷红那边走去,殷红连连后退,将她前面的侍卫一推。命令道,“杀了她!”
那侍卫却不敢上前,倒不是因为怕慕千雪,而是今日的情形他也见了,慕千雪看起来对少主很重要。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除非是主上亲自下令。否则任谁也不能让他做这样的事,但殷红在主上那近日受到重用且在这行宫中比他的职位高,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索性就在那不动。
慕千雪见殷红害怕的摸样,又是一声冷笑,“你刚才不是很厉害么?怎的现在这样怕我?”说着檀口中又一口血吐出,此刻的她身子已经受不住魔性的力量了,她脖子下面的皮肤表面也已经有些许红点,那是血脉崩坏以后形成的淤血,而那处血脉瞧得也是最清楚的,所以最先看到的也是那里。
慕千雪步步紧逼,眼看着就要走到殷红面前,却是下一刻脖子后面一阵麻痛便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当意识清醒,睁开眼,望见的是一片陌生,花雕红木大床,绫罗细软,玉石枕头,红木柱高房梁,梳妆台,对开的大窗户,看样子是个卧室,而且是个很大的卧室,比她曾经的闺房还要大上一倍。
手肘撑着要起来,却全身乏力的很,撑起半个身子便又重新躺回到床上了,还引得胸口发疼,喉头发痒轻轻咳嗽起来。
也因为这样看到自己此刻换了衣装,白色丝绸绣浅粉色的暗花纹裹胸,外罩中长白色半透明纱衣,将玲珑有致的身姿极好的展现,白似胜雪的肌肤似吹弹可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落下来,趁着她那张倾国颜,眼角和眉角那抹暗红暗淡了不少,几乎不可见,但细细观察还是会发现有。
慕千雪咳了好一会才止住,感觉了一下自己身子的脉络,发觉除了有些体力耗损过度以及气血亏损以外再没有大碍了,那魔性似乎也随之消耗了大半,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发作,但至少现在她还能控制的住,所以她此刻只用多加休息在多补气血就可,。
慕千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还是觉得很乏力困得很,却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这女子是谁?竟能让少主如此待她?”
“不知道,看她那妖媚摸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少主究竟是看上了她哪里?”
“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少主如此对一个女子好呢,以前主上给他物色了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他正眼都不瞧一眼。”
这场景慕千雪看都不用看都能想象到,这就是曾经在相国府内那些丫头们一起谈论是非的场景,只是以往都是她听那些丫头谈论别人,而这一次被谈论的对象却是她自己。
一时悲上心来,嘴角却笑了,一抹苦笑,随后慕千雪轻拧了黛眉,随后将身子侧到里面,她就知道女人多的地方,嚼舌根的也多,是非也多,而她也通过这些女子知道她还在行宫内没有出去。
没多久,门外却是安静了,安静了好,安静了就可以好好睡觉了,只是当慕千雪要再次睡着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
慕千雪懒得转身,也懒得说话,装睡,她现在就是想立刻睡着也睡不着了。
那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的,竟然进来以后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这房间内只有慕千雪自己一人一样。
而当额头上多了一只大手后,慕千雪才身子轻颤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侧过头望过去,却是见到了然,
然此刻乌发被玉冠高绾起,剑眉入鬓,鼻梁若山脊,漆黑的眼眸若黑曜石般晶莹,清澈若一汪能治愈人心灵的泉水,玉颊清瘦,颚骨棱角分明,一袭紫红色镶金边的暗绣四爪暗龙纹的长袍让他显得有些贵气,但一点也没有失掉她第一次见他以及第一次看他容貌的那种淡漠温和之感。
然见她反应大,当是自己吓着了她,忙抽回手,“醒了么?”
慕千雪却见他眼中难得的一丝紧张笑了,脸色有些白,但仍笑颜如花,“我这样当然醒了啊。”
然想起那日见她走火入魔的摸样,此刻又见她好好的,还能笑,也随之淡笑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烧总算是退了。”
慕千雪收了笑,也瞧向他的玉颜,“你们没事了吧?”
然今日笑容有些多,他唇角再一次勾起完美的弧度,“没事了,我醒来时,旭儿和鬼泣都醒了,也都没有什么大碍,蛊毒我已经控制住,你稍后配点解药给我们就可以了!”
说起这事,慕千雪自然的就想到那天她走火入魔的情况了,有些人她可以不在乎,但有些她真的是不能不在乎,“我那天差点杀了你们,…对不起。”虽然不是她情愿,但确实是因为她。
然见她自责摸样,轻声道,“你也不想的,而且若非有人逼你,再加上你走火入魔你控制不了自己,也不会如此,所以你也别太自责了,我们都没事的!”
“呵呵!”慕千雪呵呵一笑,不反驳,这些再多说无益,想到那天不仅仅是然他们中了毒,便有些担忧那些同样也中了毒的牢卒,“等明日我就去多配些药,那些牢卒应该中毒不浅吧!”那些牢卒虽然说不上是在乎,也说不上不在乎,但毕竟是无辜的。
然瞧着她的摸样心中一抹疼闪过,淡声道,“先不要想这些了,有旭儿在,这行宫中还有一些蛊师,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在说!”明明自己还躺在这儿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明明心地是如此善良却非要装做冷漠和无情,这女子还真让他揪心,不过似乎从认识她开始她便是这样了,就好似第一次见她,她便打算用自己命来救自己一样,不过如今的他也习惯了为了她而揪心。
慕千雪执拗,“但是那蛊是我下的啊,还得我来解,要是耽搁了会留下许多其他的病症。”若是因为这样而害了别人,她以后做什么都不会安心,她可以冷漠,她也可以无情,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和坦荡荡。
然不会让她再乱来,必须先把身子养好,“那好,你把药方子给我,我去抓了药给他们就是了,你就好好休息!”
“也好!”慕千雪觉得这办法不错,有药方又有旭儿在,那些人应该无大碍。
〓筹 谋〓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乱情迷
“能给个碗我么?”蛊师所下的蛊之所以需要只有她本身能解,是因为要蛊师的血当药引,因为那些蛊师故事以血来炼以血来养,更是以血来引,而每一位蛊师的体质都不同,所以其他的蛊师没有办法代替。
然知道蛊毒如何解,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也见她执着,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她此刻虽然气血亏损,但再放点血也不会糟到哪里去。
然沉默片刻,终是决定依着她,随后对着门外唤道,“来人!”
门外守着的丫鬟们,方才正义论的不亦乐乎,岂料然突的到来,吓得她们立刻住嘴,也担心然会责罚她们在背后议论别人是非,好在然并没有说些什么也似乎是没有听见才舒了口气,只是之前听到房内有咳嗽声,知道慕千雪已经醒了,准备通报一声却被然让禁声,此刻听到少主的传唤,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慕千雪听到她们谈论她而打了小报告。
门外的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去。
下一刻,门却被打开了,然站在门口冷冷扫视着她们,冷声喝道,“怎么?我时常不在这行宫,现在是不是连叫都叫不动你们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么?”
方才来时听见这些丫鬟在议论慕千雪,他心里记挂着慕千雪不想计较什么,也不想刚回宫就因为小事闹得不可开交,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罚她们,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罚,因为慕千雪此刻毕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理由为了她而在行宫中做些什么,而这也不是因为他怕给自己惹来麻烦,而是怕给慕千雪惹来麻烦。因为这行宫中并不只有他一个少主。
那些丫鬟连忙跪地求饶,“少主,奴婢没有听见,请少主恕罪!”
“没听见?耳朵聋了么?”然冷哼一声,“既然聋了,要你们何用?以后主子喊你们做事,你们一句没听见是不是就什么都可以不做了?”
丫鬟们连连惶恐道,“不,少主误会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来人啊!”然不理会。直接唤寝宫外守着的侍卫。
寝宫门外守着的几名侍卫闻见寝宫内的骚动,又闻见少主的传唤,立刻进到里面。见丫鬟们跪了满地,只瞧了一眼便面色淡漠的走向少主跟前,“少主,有何吩咐?”
然冷冷命令道,“把这些不听主命。目中无人,好吃懒做,耳聋,又喜欢嚼舌根的丫头全部拉到刑部审理处罚,若她们敢有半点虚言便割了她们的舌头,随后全部都赶出通郡。不得再踏入通郡半步!”
“是!”侍卫抱拳领命,随后立刻将那些哭天抢地喊冤枉的丫鬟们全部都拉走了。
而这些丫鬟刚一走,就派了新的丫鬟来。这些丫鬟面色谨慎,显然是已经知晓了方才这里发生了何事,因此怕自己稍有不慎便有同样的下场。
丫鬟们一字排开站在然面前,均有礼福身道,“少主!”
然淡漠。“去给我拿个干净的碗来!”
“是!”其中一名丫鬟立刻福身道,随后离去。
然这才罢休。转身进到里面,却见慕千雪凝眉望着他,轻声道,“怎么?”
慕千雪费解他方才的行为,他不该是如此就轻易动怒的人,罚了就算了还要赶出城这些奴仆多是在通郡了的人被选进宫的,就像曾经相国府内的丫鬟奴仆,赶出通郡这难免有些罚的重了。
慕千雪瞧着然道,“想不到然公子竟然会如此动怒,竟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大发雷霆,将那些丫鬟们都处罚了!”
然淡笑一下,轻坐在慕千雪床边,轻声道,“那些丫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这样,那趁着主子们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无法无天成什么样了,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客人在属于我的眼皮子底下杯欺辱,过得不舒服,尤其是我所在乎的,所重视的人。”
慕千雪凤眸微张,却并不是因为明白了然方才所作所为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后面说的那一句话,在乎的,重视的人,指的是自己么?
慕千雪被然的一句话说的心扑扑乱跳,脸上也微微发热了,但随之而来的也有心乱,乱成了麻,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萧辰逸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也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慕千雪瞧着然那双眼眸望着自己的眼神渐渐有些炙热,竟一时感觉到有些害怕,怯懦的不敢直视相迎,心头也随之疼了起来。
然见她黛眉轻拧,眼眸维垂,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慕千雪立即将眉舒展,只是眼神闪烁仍不难发觉她有心事,她压下心中的慌乱,淡声道,“没有,我很好!”
这时,门外丫鬟唤道,“少主,碗拿来了!”
然立刻换了语气,冷冷道,“进来!”
丫鬟短了碗推门而入,只听然又道,“把碗放下,出去!”
“是!”丫鬟不敢怠慢,立即将碗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便出去了。
然起身拿过碗搁在床的木缘沿上,“手给我!”说话间将他的大手伸到前面。
慕千雪思绪还没静下来,忽听然与她说话,一时没有会过来,“啊?”
然瞧她难得的呆愣摸样,淡笑一声,“手给我,我来给你放血!”
慕千雪白嫩得脸颊本就因为然方才说的话有些红润,此刻闻言黛眉又拧起,但还是听话的将手伸过去放到他手中,却是触到他的手竟有些不自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