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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成敬之一反手将断木扔在柳睿凇的脸上:“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柳睿凇!我忍辱负重到现在,就是为了今日!他日的张狂,就是你今日自食恶果的源头!柳睿凇,你以为你自己有多能耐?没有了柳家你什么都不是!”
“卑鄙!成敬之!你不得好死!”禁军将不断咆哮的柳睿凇压走。
成敬之深吸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从进入密阳学府开始,他便到了深渊,处处受压制,像一只走狗一般被人使唤,他日的骄傲统统被人踩在脚下,狗屁不如!什么是事实?这就是事实!空有才华有什么用?没有雄厚的家世只会成为别人的走狗!唯有蜷缩在这些世家子弟之□才得以苟活。
但他不甘心!绝不甘心!苦心谋划,才有了今日的机会,将网罗的证据统统交给了前来密查谋逆之案的大都督,一举将柳家的势力打下,为了就是……
他转过身,那里是同样望着他的李子骞,他抱着血流不止的手臂,看着他的目光全然是欣喜。
恨,真的很恨他,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到密阳学府,也不会受这些屈辱。他以为到了密阳书院就能够与他一较高下,却不想会被人一直压制至今。屈辱和不甘,是他施与他的,也是他自己施与他自己的……
成敬之走到李子骞面前,讥讽一笑:“李子骞,时过境迁,你仍是这般愚蠢,任人鱼肉。牺牲自己的性命,换人一声称赞吗?”
“敬之……”李子骞脸上的欣喜渐渐收敛。
他一直都不能相信他一直敬仰的大哥会是攀龙附凤之人,今日终于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对的,他很欣喜,以为能与他回到曾经……可他……可他似乎还是憎恨他。
成敬之冷漠的看着他:“今日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你这条命未必保得住了,好好留着你这条命和我一较高下!”
手臂上的伤都不及他这句话来的痛。
“敬之,我从未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我也永不会和你争锋相对。”
本来冷漠的成敬之,面色一厉,怒斥道:“李子骞!你还是不明白!我是恨你,但我恨的不是你当日抢了我去京城的机会,也不是恨你没说子允嫁人的事情,我恨的是你将我愚弄了十几年!”
李子骞闻言皆是不解:“我从未骗过你……”
成敬之怒极反笑:“你没骗过我?我知道我确实自恃清高,所以我才会真的以为你不如我,将你护了许多年,而突然有一天我却知道你才华远远在我之上!你能了解这种感受吗?若不是去京城一事,你还要隐藏多久?当初我还以为你是沾了我的光才能到密阳来,殊不知山长早就看出了你的才华,多次要提拔你你都拒绝了,将机会让给了我!”
“我成敬之!不需要你谦让!李子骞!你一直在背后看我的笑话,看我像个傻瓜一样袒护你这个‘不如我的’弟弟,你知道你这样做显得我有多么愚蠢和可笑吗?如今你为琳琅之首,我为密阳之首,我们两个人可以堂堂正正的比了!我必然要将你比下去!让你知道我并不比你差!”
李子骞闻言如遭雷劈,往事历历在目。
初到琳琅书院的时候,由于他们两人是特招进来的,经常有不服气的书生堵上门来比试,敬之一直是他的大哥,他也不喜欢同人家比试,每次都是由敬之上前和那些人比试,将他护在身后,才使得他们两人能够清净的待在琳琅书院。
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比成敬之要强,因为他也从未想过和成敬之比,他是他敬重的大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有人欺负他,成敬之就会护着他……如今,却不知原来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终于说出了深埋在心里的这些话,成敬之深吸口气,仿佛终于放下了什么,身体还有些暗暗发抖,没想到说出这些要耗费他这么多的力气,再看他一眼,成敬之甩袖离去。
李子骞还在发愣,陈耀之和松竹凑上来扶住他。
松竹急切道:“子骞学长我们快去看大夫吧!你手臂上划了好长一道伤口!”
李子骞看了看手臂上的伤没说话,还在想方才成敬之的那一番话。陈耀之和松竹见状拉着他向宅子外面走。
萧暗除了指挥禁军将人压走,还在暗暗看着李子骞那边,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敌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如何护她周全?又怎么配得上骄阳似火的她?
“李子骞!!!”
萧暗猛然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世界里唯有她一个人,她的音容笑貌早就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她的声音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果然是她,有着永远如朝阳般的活力,走到哪里都那么耀眼。
只是……他终于站到了她能够看到的地方,她的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分一毫。
苏未蕾去琳琅书院找了一遍,没找到一个熟悉的人,然后又出了书院到处逛,看到一堆气势骇人的士兵从眼前走过,又有不少人围观跟着,她一时新奇就也跟着了,一路跟到了这座宅子,没过多久柳睿凇被压了出来,本来要走的苏未蕾就停下了,再等了一会儿成敬之竟然也从里面出来了,而且还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李子骞在里面,还受了伤!
苏未蕾便立马冲进人群挤进了宅子,没跑几步就看到了那让她无比熟悉的负心汉!他的左手臂上赫然鲜红一片!
“李子骞你两天不见我就是为了把自己搞成残废吗?!”
李子骞没想到苏未蕾会突然出现,瞬时回了神,一抬头看到的是她盛怒的面容:“未蕾……”
“未你妹!你这手臂怎么回事!”苏未蕾扯过他的左手臂,上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好在不深,但流血之多实在骇人,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未蕾有点脚软。
就算躲着她麻烦他能不能好好活着!这才多久没见,他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子!苏未蕾一时间是又心疼又愤恨。
虽然被她扯痛了,但看她关心的神色又不好撤回手,也不敢说实话:“不小心的。”
李子骞刚说完,松竹在一旁扯着嗓子接话道:“什么不小心的!嫂子!子骞学长从数尺高的木塔上掉下来,差点摔死!”
什么!苏未蕾一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子骞,他这是要疯啊!闲着没事去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说!”
本来不想让她担心的,谁知道松竹的嘴这么快,想想刚才的事情他也心有余悸,谁能料想到柳睿凇不仅想让他输,还想要他的命,心思如此狠毒。
苏未蕾见李子骞支支吾吾,把矛头指向松竹:“你说!”
嫂子这表情真是太吓人了,松竹抖了抖道:“是柳睿凇陷害的,他在木塔上做了手脚,子骞学长上去以后踩折了木头,摔了下来……”松竹看苏未蕾的表情实在恐怖,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
“李子骞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躲着我也就罢了!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知道柳气绝是个什么人吗!”要不是柳气绝被压走了,苏未蕾真想此刻就去扁的满脸开花!居然敢动她男人!
松竹见苏未蕾斥责李子骞,李子骞又有口难辩,便替他辩解道:“子骞学长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未蕾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松竹噤声了。
另一边的陈耀之愧疚之余,不怕死的插嘴道:“弟妹,子骞学弟的伤要紧,不如你等他医治完伤口再说?”
苏未蕾闭了嘴,看看他的伤口还在流血,憋闷道:“谁是你弟妹啊!他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们都不知道拦着!还好意思叫我弟妹!松竹!去请大夫去!我们先回院子!”
松竹领命赶紧跑了,就剩尴尬的陈耀之。
苏未蕾说完便抱过李子骞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拖着就走,李子骞回头见陈耀之尴尬的样子,道:“未蕾,你不该……”
苏未蕾张口就吼道:“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教训你呢!你还好意思教训我!等你包扎完了我在收拾你!”语毕转头又对尴尬的陈耀之道:“不好意思,等我心情好了你叫我弟妹我肯定答应,我们先走了!告辞!”
见她转变态度,李子骞还是很欣慰的,瞬时一扫之前的阴霾。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苏未蕾他便不会再有不开心的情绪了,这恐怕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李子骞突然注意到前方正看着他们的萧暗,虽然他并不认识他,他却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李子骞顿下脚步,对萧暗失礼道:“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苏未蕾一听也看向那人,李子骞的救命恩人?
得到苏未蕾的注意,萧暗心头狠狠一颤,有种呼吸都停住的感觉。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看到他,他不必再躲在阴影之下,不用再害怕被她发现,也不需要在躲闪,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她对视。
恐怕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是有多么的雀跃和欣喜。
苏未蕾觉得这人眼神有点恐怖,和他说话就知道瞪着她,心头抖了抖道:“谢谢大人救了我家相公,可惜我家相公现在受伤,改日再登门道谢,好好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告辞!”
说完毫不疑迟拉着李子骞就走。
她的相公……这样的称呼,让萧暗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僵直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靠近了,和她却还是只能越来越远……她的眼中只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即使他出现在她的眼前,也不能占据她一分一毫的注意。
李子骞觉得他看苏未蕾的眼神有些奇怪,便回身又看了一眼,只见那位大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一旁的苏未蕾,那眼神让人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神马的~
(一)
柳睿凇(怒发冲冠状):成敬之!你这个贱人!你还是爱他!
成敬之:是的!我爱他!痛并快乐着!我已经受够了你的囚禁!
柳睿凇:你滚吧!你这个贱人!
成敬之(挥挥小手绢):我滚了~
(二)
成敬之(声嘶力竭状):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李子骞(温柔挽回状):我没有骗过你!回来吧!敬之!
成敬之(悲痛欲绝状):你这个骗子!你明明骗了我!如果不是你骗我,我又怎么会投去柳睿凇的怀抱受他欺凌!
李子骞(疼惜状):你回来吧,我会像以前一样爱你的~
成敬之:子骞~~~~~~~~~~~~
李子骞:敬之~~~~~~~~~~~~
未蕾妹子怒发冲冠,大刀阔斩:去你妹的耽美!焓淇你给我死过来!还我子骞哥哥!
本作者:未蕾妹子,小生对你垂涎已久,既然子骞哥哥如此无情无义!不如投入我的怀抱吧~~~~~~~~~~
一刀直中胸口,未蕾妹子怒吼之:去死!你个怂屌丝!
完。
说小剧场比耽美好看的肯定是耽美狼!
噢噢噢噢~子骞哥哥被未蕾妹子拎回家了~少不了一顿收拾!为子骞哥哥祈福!阿弥陀佛!
56调教神马的
勤勤恳恳烧了热水;刚一进门就被苏未蕾夺了过去,然后毫不留情推出了门。梁山伯看着紧闭的房门愣了愣;从刚才苏未蕾凶神恶煞的表情来看,被她推出来绝对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以前他还稍稍有些嫉妒子骞;如今真是无比的庆幸了!娘子什么的生起气来好恐怖……
“李子骞!给你个机会!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听听这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
梁山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还是去找萧姑娘吧,但愿萧姑娘发起火来不是这么恐怖……
其实房内的景象也不是那么恐怖,虽然表情是愤怒的;但是苏未蕾还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