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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玩笑,姐姐换身衣服陪妹妹去东房看看,如果是主母过分了也该给妹妹个交代。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东房,权利的栖息地,引诱无数女子折腰向往。东房亦是奢华之地,因为它如今的主子换了个俗人。
她在昭告天下她是俗人:现今的东房,金毯开路,珠玉为屏,如今的东房,珠光宝气,耀照苍穹。今天的东房,扑朔迷离,鬼使神差。四大丫头分列在幻惜两侧。
幻惜穿着一身兽皮拨弄着她的小猫,巴掌大的小家伙好似能感觉到活物的势气,不停的鸣叫。幻惜呵呵的笑着,唯恐别人不知道她身上的皮有多贵,还把每块小兽皮中用金线绣上皮质的名称,就像个显摆富裕的土地主。
虽然房间温暖如春,她还是围上她那条据说独一无二的狐狸围巾,椅子上还垫了块雪豹的外衣。
前堂飞烟 第二十三章
小景一蹦六尺高的跑进,贼贼的道:“主母,人来了。
幻惜娇嗔:“没礼貌。
小景调皮的吐吐舌头,小声道:“奴婢急着回来见主母嘛。
幻惜精神抖擞的站起,把兽皮的名字弄到显眼的位置,让狐狸皮上的小眼睛看向大众,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走——接客——锵锵锵——嘿!
“是!
走到门口某人因为太兴奋——啪——摔地上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司徒雨昕远远的走过来,看到的就是主母趴在地上抽噎,一群小丫头七手八脚的帮她整装。
雨昕看向柯绕绕。
柯绕绕有理难辨的指指幻惜:“她……她……
“好了,来都来了。
等幻惜委屈的站起来,几人行至她面前,微微屈身道:“昕夫人见过主母,主母康福。
“绕绕见过主母,主母康福。
“奴婢们见过主母,主母康寿。
“都免了。”幻惜看看自己,有些埋怨第一次亮相竟然失败,什么心情也没了,她委屈的摆正自己的小白狐貂毛,不痛快道:“有事吗!”没事赶紧滚!她现在不想玩了。
雨昕眼中骤现不满,但还是虚笑着上前想安慰她:“主母怎么了?疼不疼。”她应该就是个小孩子,摔疼还哭鼻子的小孩子,有必要担心吗!看来还是自己小心过渡了。
幻惜躲开她想触碰的手,无限怜惜的一根一根的竖起倒了的貂毛:“呜呜——你好可怜呀,摔了一跤就成东方不败了
雨昕的手停在半空,面容僵硬。
幻惜置若罔闻的可怜兮兮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呀。
雨昕收起心思,挂上惯有的笑脸:“主母,一条围巾而已。
幻惜抬起眼天真的看着她:“但是,貂毛放在脖子上最拉风呀。
雨昕愕然:“拉风?”那是什么?
柯绕绕也无知的摇摇头。
幻惜怜悯道:“你们这些老女人怎么会懂流行用语呢,只有我这种年轻时尚又嫩嫩的小孩子才懂。
柯绕绕火气顿起,有失身份的指着她:“你!——
司徒雨昕赶紧按住她,圆场道:“雨昕相信主母不是那个意思。
幻惜解下这条不拉风的围巾,相当不爽,干脆道:“就是那意思,难道人老了理解能力也会出问题。
这下司徒雨昕笑不出来了,柯绕绕剁着脚要和她理论:“凭什么说我们老!
“啊!太监还有问下面是什么的嘛?
“你——
雨昕这次使劲按住冲动的柯绕绕,放弃微笑,端庄这看着摆弄“徽章“的小人:“我们确实不如主母年轻,但我们不会莽撞。
莽撞对你不敬吗,切:“只有不漂亮的人才会说自己有气质。
“至少相公欣赏有内涵的女子。
“他没吃过荔枝当然说葡萄还可以。
“您别忘了我们都有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过程都一样,阶段不见得一样,橘子到老都舒展不开她那张皮,哦。
柯绕绕气的张牙舞爪的推开雨昕,很想撕烂幻惜那张嘴,幻惜不知从哪抽出一条鞭子——啪——的一声力响。
柯绕绕老实了。
雨昕的眼光寒冷了,幻惜的小脸更粉了:“哎呦,抱歉,一时失手,没伤到各位老姐姐吧。
柯绕绕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五个看戏的小丫头低头偷笑。
雨昕无惧的站幻惜面前;“主母,家以和为贵。
“朋友,民以食为天。
“主母,人不自重不当家。
“朋友,君不小人不成器。
“主母,女子德行浮四方。
幻惜惊呼道:“啊,请问阁下是天地会哪位朋友,连我教暗号都背的如此熟悉。
雨昕瞪着她,差点没气晕过去:“主母,请注意你的身份,您将来是要当家的。
“哎,八零后就会说九零后不稳重,熟不知人家再过两年就是中流砥柱,到时后就算是把你玩残,你也只能干瞪眼。
雨昕脸色愠然:“你以为你有那个实力平安的登上龙家掌权的舞台。
幻惜不屑的翻个白眼:“你以为小的长不大,老的就能得天下!
雨昕看着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气氛的指这她:“你!——实在太过分了。
幻惜快速的拍开她的手,一片红紫在雨昕白皙的手臂上浮现:“我告诉你,老娘最大的敌人是零零后!可惜才九岁没成气候,哈哈!
雨昕阴狠的盯着仰天大笑的疯子,彻底放弃和她交好,甩下句:“当出门遇狗,走!
幻惜对着这一群人的背影大喊:“哇?!你们老乡见老乡耶!
前堂飞烟 第二十四章
雨昕身姿不稳,书儿上前搀扶。
柯绕绕还想回来给她两下,被丫头拦着才退了出去。
幻惜平静的看着她们走远,狐狸皮扔地上踩两脚,潇洒的甩甩漂亮的头发:“出发——朝夕院。
康儿闻言,脑袋一懵,担心的追上她的脚步,劝解道:“主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那……那……
“我去看看我克死的人生出来的宝宝,怎么了?
康儿不敢有意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其实各院有个莫须有的规定就是不过问朝夕院的孩子,可如今:“主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幻惜好笑的看她一眼:“你看我现在不麻烦的起来吗。”她都要上树了撤梯子也没用呀。
康儿乖顺的跟着她,还是有点担心,纳闷的瞎琢磨:她感觉主母很有问题,不胆怯了本是好事,但也称不上沉稳智慧,更谈不上大家气度,行为也不得体。如果幻惜不是当家主母,走在路上遇见了,她肯定要说句:什么人嘛!
小景欢快的在前面蹦着,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也没有派别的认识,她只要服侍好主母就行,况且主母有这么多人服侍,她快乐的轻松。
幻惜嫉妒的盯着左蹦右跳的小景,巴不得拿条绳把她绑起来捆了,她最讨厌有人看起来比她逍遥,或者说她被宠坏了,心里大大的有问题。
但某人还不知死活的蹦幻惜面前:“主母,你刚刚好神气呀!
“皮都没了,有什么好神气的。”不过这话听着很入耳,她最喜欢别人夸她了,她趾高气昂的挺起胸,自大道:“什么都是练出来的。
五大丫头立即符合:“是。
幻惜得意的翘翘尾巴,昂首阔步走进新时代。
朝夕院:
这里的摆设谈不上品味,也说不是大气,也看不出名门豪情,据说这里以前很安逸的,但自从龙归一长大后,这里的奇珍越来越少,摆设越来越差,品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这里的地盘彻底成了贫民区,孩子变为新型乞丐全体。
(注:龙家发放银两是固定的,每月支付朝夕院五百两,供仆人和四个孩子生活。)幻惜捏着鼻子进来,当家主母意外降临,让老管家急忙招出院子里的孩子,齐齐跪在雪地里慌张的迎接眼睛看天的女子。
“见过主母。
“参见母亲。
幻惜闻言立即沉脸: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喊老了,当然逗龙归一的时候不算。
她不爽的低下高贵的头,院子里的孩子们惊恐的睁着怕生的小眼睛看着她。
幻惜目不斜视的越过他们,走近龙归一身边也没停下来。
龙归一低着头也当不认识她。
她踩着猫步走到老管家面前,把兽皮大衣在人家面前显摆一圈,开口道:“你这是不是来了两个小鬼。
老管家诚惶诚恐的下跪:“主母是指小少爷和小小姐吗。
“不清楚,就是死了娘亲的那两。
管家擦擦老汗:主母怎么这么说话:“小少爷和小小姐在里面。
“抱出来。
不一会两个裹着大红毛毯睡的香香小家伙被抱了出来。
幻惜看也没看直接挥手道:“接了。
“是。
康儿和福儿上前,一人抱起一个站幻惜身后。
老管家不懂的看着她。
幻惜道:“这两孩子我带走了,话说我克死了人家娘,总该赔人家一个吧,正好我也闲,带着玩了。
老管家闻言,睁着大眼吓的不轻:“主……主母……这……”这怎么能玩呢。
幻惜道:“就这么定了,奶妈也带上。
老管家留恋的看向两孩子,张张嘴不敢造次的俯身道:“小的这就去把奶妈叫来。
是儿和非儿好奇的巴着头,瞧看着两个吃着手指睡的甜甜的小家伙,眼睛顿时冒出无数桃心异口同声道:“好可爱哦。
“就是,皮肤好白哦。
“睫毛也很长呢。
“不知道眼睛是不是一样好看。
幻惜没兴趣的四下打量,就算那孩子长成天仙她也当是天线。幻惜无聊的瞎瞄,见一群小家伙因为她的注视悄悄后退时,她诡笑的翘起嘴角,故意抬高头,翘着脚,猜着模特步穿着兽皮衣,晃悠到他们中间:有种显富的心态。
几个孩子不自觉的吓的抱成一团,感觉她的样子就像一只行动的猛兽。
他们这些孩子虽然不至于受欺负但是并没什么优越感,见姨娘的时候都少,更何况主母呼。
平日没有大节日他们是不被允许出去的,因为她们的母亲大多出生卑贱,有的甚至没有名份,从小衣食无忧是对他们最好的照顾,乖巧早熟的他们其实很怕生,在加上中间还夹杂着几个穷光蛋,互相打架斗殴练的也胆小了。
她故意翘首,停在上次偷拿她钱的孩子面前,恍然大悟的一双猫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嘴角不断的上扬、上扬再上扬。
那白净的孩子因为她诡异的样子,吓得躲龙归一身后,头也不敢抬。
龙归一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她:警告她不要乱来。
幻惜看他们莫名其妙的兄弟情深样,噗嗤一笑,故意往他们跟前走走,低头小声道:“一般偷本小姐东西的人都会万箭穿心。
龙再一怕怕的打个激灵,吓的脸色惨白,他其实很后悔当时的举动但是他想为哥哥和弟弟做点什么,所以才鬼使神差的下手了,他回来后也很后悔,但他胆小什么也不敢说。
幻惜看看他的样子更得意了,妩媚的摸着手指道:“本小姐很记仇哦。”敢偷她的钱,不管什么理由,简直就是找死。
龙再一闻言,身体颤抖嘴唇苍白,龙归一见再一受委屈赶紧护住他,双眼快喷火的死盯着幻惜。
幻惜有意搓搓中指和拇指,意思是说:你敢上前,银子就飞。
龙归一压下火气,拍拍再一的后背,无声的安慰胆小的弟弟。
幻惜摇着头,甜甜的笑了:“钱哦,真是个好东西。”再傲气的人也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嘻嘻。
龙归一见她得逞的贼笑,恨不的扒了她那层兽皮。
眼尖的是儿见龙归一受欺负,马上跑过来,嘟着嘴埋怨道:“主母,奶妈来了。
幻惜高贵的打个响指:“我们走。
一群丫头护着一个尊贵的小丫头,告别乱